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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大院條件太優越,達不到訓練人的目的,薛未眠向衛建國申請借用京城軍區的營地,作為交換,她會在特訓過程中將之前答應的微型智能通訊器折騰出來。風云網衛建國一直惦記著這事,變態妞能主動提出來那當然好,他想也不想就點頭答應了。
特訓計劃出臺的第一日,報名的有七人,制定好具體指標之后,增加到十人,到約定的行動日,又追加了三個。
十三個,這數字果斷不吉利。這不是從西方迷信解釋,這么說吧,特訓組總人數為單,一對一強化訓練的時候,注定了有人要剩下來,剩下來那倒霉蛋就只能同薛未眠組隊啊擦。
要是合作完成的項目,那絕對占便宜,萬一是以切磋的方式練習格斗技巧……挨揍妥妥的。
雖然衛幽也在他老子的授意下報了名,坐輪椅和雙腿走路,這身高上落差實在太巨大,需要雙人配合的項目他無法參加。
基礎指標三項:
1收起你的少爺德行,到了軍營一視同仁,不許攜帶任何奢侈品。
2長官說的都是對的,長官的命令要一絲不茍完成。
3特訓組保證學員的生命安全,其他不予保證。
4各項指標合格可提前畢業。
公開出來讓所有人看到的只有這四條,衛幽在心里默默地加了個第五――錢不是萬能的,卻能解除許多困境,用此道具對付羅教官有狀態加持。
因為領悟了這一點,臨走之前衛幽只特別準備了一樣東西:支票。銀行卡什么的,在軍營里完全無用。
軍卡來軍區大院接人,薛未眠穿上了特制的未來式戰斗服,不是那騷包的緊身包臀裙,雖然那玩意兒也叫戰斗服,不過是參加會議或者基地日常的時候穿的。它還有個別名,叫情趣戰斗服,制服系誘惑什么的,嗯……踩紅毯的時候穿那個正合適,去軍營的話,就顯得有些不正緊了。
薛未眠找衛建國坑了幾樣化學物品回來。同時通過網絡黑市秘密購入緊身衣材料,她讓管家莉莉設計了最適合訓練以及戰斗的輕負荷戰斗服,水藍色,完全貼身,那衣服就跟第二層皮膚似的。因為有先前兩次經驗。制作過程還算順利,穿的時候有點費勁,需要給四肢套上保鮮袋才能滑進去。因為用化學物質改變了材料特性,穿上之后倒不覺得緊。按理說,五月初,天氣已經漸熱,穿上這種長袖設計完全貼身的戰斗服竟然還覺得清爽。
變態妞把烏黑順滑的長發高高扎成馬尾,她出現在少爺們視線里的時候,所有人愣了愣。
沒想到丫身材真好,要是性格能柔軟些。那就完美了。
“收起你們色迷迷的眼神,再看下去我要收費了。”
果然,這樣煞風景的話也就只有她說得出來。薛未眠翻身躍上車,就近找了個空位坐下來,腰板挺得筆直筆直的。在這變態妞心里。家是最重要的,軍營是最純潔不可褻瀆的。
送他們過去的是軍長大人御用司機,少爺們依然沒有足夠的覺悟,坐在軍卡之上,他們還東倒西歪懶洋洋的。
俞懷庭的jj在口服抹藥雙重作用下,已經恢復了九成,只要不瞄準了再踹一腳,軍營的負荷運動他已經能夠承受了,忒么……然俞懷庭抱怨的是,軍卡是直接開進醫院去接的人,他連回家的機會也沒有,就走上了通往天國的大卡車。
說起來,這些日子,俞懷庭也夠苦逼的。
一開始去醫院探視他的娘們很多,各路“女朋友”聚齊了,在日復一日的冷眼冷板凳之下,撐到最后的就只有倆人。一個是背景普通,臉蛋勾人的社會新人類,還有一個是混娛樂圈的妞。能夠天天過來好脾氣伺候他,從來沒有半句怨言……按理說,這種程度不足以走進俞大少內心,如果,有個極端反面教材對比呢?
看看薛未眠,再看看他勾搭的軟妹子,俞懷庭有了被治愈的感覺。
軍卡開了一路,他抱著手機說了一路,剛開始還擔心薛未眠會怎么羞辱他,后來發現,那妞坐得直挺挺的就跟木頭一樣,完全沒看他這邊,俞懷庭就放開了。
卡車開進軍營,俞懷庭還在同小明星。
所有人都當薛未眠忽然醒悟了,他們不知道,這一路上她都不插手只是因為還沒到她接管的領域,卡車通過軍營大門,斯巴達統治就開始了。車子還沒停,薛未眠已經站起來,面無表情走到俞懷庭跟前,居高臨下看著俞懷庭。
隔著至少一米的距離,他就聽到小明星濃情蜜意的撒嬌賣萌。什么“亞麻得”“干吧得”……
這時候俞懷庭心中已經有不詳的預感了,他卻不敢站起來反抗,甚至連吱聲也不敢。薛未眠忽然想到前兩日偶然聽到的某個天朝神曲,讓管家莉莉給她伴了個奏,殺氣騰騰的唱了起來。
“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個小騷b……”
我擦,這里是軍營啊軍營,基層兵以及各路軍官來來往往,在這樣的環境下,她竟然扯著嗓子唱起來了……嚇尿了有沒有?就連心理素質相當過硬的衛幽也石化了,更別說意志力薄弱的少爺們。
這瘋女人當真放得開!
他們的第一感覺是蛋疼,緊接著,胸腔之中戰意激昂,仿佛真的置身于薛未眠構建的音樂環境之中。
當事人俞懷庭只覺得憤怒加羞惱,這是針對薛未眠來著。
與他同穿一條褲衩的兄弟們卻將矛頭對準了電話那邊的小明星。離得最近的江一航猛然發力從恍惚狀態的俞二少手里奪了手機,他將聽筒放到自己耳邊,就聽那av女優一樣的聲音在問:“歐巴!誰這么惡心?竟然唱這樣的歌!”
深情獻唱還在繼續,江一航只覺怒火熊熊燃燒,他拿著愛瘋就吼了一句:“馬不停蹄的滾!別來騷擾我們懷庭。”然后把手機遞到鐘離白手里。
“同福小區的房子賞你了。”
“拿著賣身錢買個蛋自己玩吧。”
“就你這樣的還想嫁進俞家?也不撒泡尿照照!”
少爺們對“亞麻得”進行了接力式羞辱,最后拿到的是脾氣暴躁的伍圓,在薛未眠加持狀態的神曲侵蝕下,這位整個打雞血了,他就說了一句話:“還敢給我兄弟戴綠帽子。去你媽了個比的。”
我擦――
俞懷庭風中凌亂,這些真的是他親親密密好戰友,不是被怪獸附身了吧?
這回也挺趕巧,那女明星前兩天到rb國去拍外景,被親密鏡頭勾得心癢癢,當天夜里就情難自已同那男藝人滾了床單。就這,她依然崽第二天敬業的趕回京城,給俞懷庭煲了個牛鞭湯。
本來以為這事沒人知道,忒么,聽到伍圓說綠帽子。她臉色慘白,手一抖就掛了電話。
這下徹底爽歪歪了,薛未眠瞅著目的已達到。果斷閉嘴,坐回自個兒的位置眼觀鼻鼻觀心,這狀態往后持續了五分鐘,消失了。
在薛未眠的刻意操縱下,俞懷庭和衛幽沒中招。他們驚悚了,變態妞操縱了所有人的行為,這是他們直覺得出的結論……她就唱了個歌而已,不科學啊。雖然那神曲唱得的確很帶感。
除了他倆,清醒過來的少爺們看著粉身碎骨的愛瘋。
他們仿佛干了啥可怕的事。
慢鏡回放――
“tt,發生了什么事?摔手機的絕對不是我。”
“本少怎么會說出那種侮辱人的話?”
“同福小區的房子?四百多萬呢。還是收回來吧……”
薛未眠依然沒表示,軍卡在部隊集體宿舍樓前停下來,她這才開口道:“全員都有。立刻下車,由警衛員同志帶你們到宿舍去,十分鐘時間,換好衣服到拉練場集合。”
十分鐘?從宿舍到拉練場,用跑的也得兩分鐘吧,他們還處于踩地盤的階段,一定要這么狠?
“有點人性行不行……”少爺們還想據理力爭,誰知道,薛未眠敲了敲太陽穴,“倒計時九分十三秒。”好吧,這就是說不通了,他們絕不懷疑薛未眠的行動力,這妞當真是說得出做得到的。
反抗?可以啊,只要你干得過她。
誰知道丫能想出啥變態的手段折騰他們。
少爺們齊刷刷的將目光投向剛從駕駛席下來的警衛員,把人家嚇得一機靈,伍圓是練過家子的,他一把抓住警衛員大哥的胳膊,直接往宿舍樓里沖,少爺們火速跟上。衛幽落在最后面,薛未眠說的十分鐘自然是不包括他的,作為殘障人士,就算他能轉著輪椅跟上大部隊,換衣服也k,褲子呢?雙腿不受控制這要咋穿?
好吧,換衣服什么的,衛幽可以省了,他同薛未眠瞗繽煩《ァ
在變態妞的恐怖威壓之下,幾乎所有人都在十分鐘之內殺到了拉練場,俞懷庭重傷初愈,加上平日里同女人廝混壞了身體……上下樓這趟險些要了他老命。俞懷庭累得跟狗一樣的撐著膝蓋大喘氣,殘酷的女聲已經響起來:“11分7秒,全員都有,上跑道。”
體罰啊!擦――
雖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這也燒得太旺了。
衛幽已經轉著輪椅上跑道去了,俞懷庭羞憤,其余十二位也是兩眼冒火瞪著薛未眠。
出頭鳥還是江一航,他鼓起勇氣站出來,對著薛未眠咆哮道:“遲到的明明是庭庭,為啥我們要一起受罰?”
這個啊,“好兄弟,有福自己享,有難一起擔唄!”
“這不科學!”
科學?薛未眠看著轉著輪椅滾了半圈的衛幽,挑眉,“到了這里就別給我擺大少爺架子,連個斷了腿的殘廢也比不上,你們也不嫌丟人!”所有人順著薛未眠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然后發出了同樣的感慨,那貨是自虐了,還是托兒?
這就算了,她又補充道:“不想跑也可以。扯著嗓子大喊一聲,我是窩囊廢,我們就跳過這一環直接進入訓練。”薛未眠絕壁不會告訴他們,第一項訓練內容也是耐力跑,體力是基礎,這玩意兒跟不上什么都是空談。
薛未眠兩句話都夠狠。都是些心比天高的少爺,誰能厚著臉皮應下來?
跑!只能跑!
本以為跑個十圈八圈就算了,這一開始就沒個結尾,一個小時過去了,衛幽的雙手已經浮出青筋。伍圓的狀態還算不錯,這種程度還放不倒他,江一航這樣的小霸王也還行。都在第一集團之中,第二集團由鐘離白帶隊,薛未眠也沒想到,這斯文弱質的男人能夠勻速跑這么久,他的速度的確趕不上前面幾位,步幅和頻率卻是最省力最科學的,從這點就能看出來,這是個用腦子想事的人。少爺團里當之無愧的軍師。
情況最糟糕的是俞懷庭,他已經被伍圓套了一圈半,五月份。陽光射下來已經有了灼人的溫度,俞懷庭跑得昏昏沉沉,腳步虛浮。隨時都可能倒下去。
他很想這樣做,骨子里的傲氣卻逼著他咬牙堅持。
薛未眠說得沒錯,就連衛幽都可以,他憑啥不行?
沒有任何理由開脫,若倒下去,那就真是丟臉第一人。
薛未眠還不叫停,他們以超越體能極限的狀態又跑了半個小時,不止是俞懷庭,除了特別天賦異稟的幾位,其他所有人都是一個感覺,他們邁出去的每一步都是生命中最痛苦的堅持。
“嘛,這些家伙原來也有可取之處。”這是外星變態妞在心里給出的結論,當然,這樣的話她不會當著那些家伙說出來,人嘛,都是在贊美中驕傲,在羞辱中奮進的。
“全世界最強大最美麗的主人,您真是太英明果決了,這次特訓一定能取得圓滿成功。”某智能管家時刻不忘拍馬屁。
薛未眠暗自點頭,“睿智的管家大人,你真是越來越真誠了,我喜歡你這樣的品德。不過,除了這些真誠的祝福,我更希望你能告訴我他們還有多久到身體能夠負荷的最大值。”
1小時43分,薛未眠走到跑道邊,“俞懷庭,你可以了。”
這決定很莫名其妙啊,跑道上所有人都是被俞懷庭連累的,為毛第一個合格的反倒是他?
停下來?兄弟們被他連累還在跑道上拼命,他一個人停下來?俞二少雖然總標榜自己沒節操,這樣的命令他依然無法服從,寧可暈過去,也不能從跑道上下來,背棄兄弟可恥。
薛未眠看著他慘白著臉慢悠悠往前跑,步子已經邁不開,再讓他跑下去,超過身體最大負荷,帶來永久性損傷就麻煩了。薛未眠只得親自動手,走過去直接把人拍暈,然后扛沙包似的把人帶下來。
1小時52分,又下來兩人。
2小時7分,……
超過三小時之后,跑道上就只剩下兩個人,雙臂發力滾動輪椅的衛幽,以及領頭羊伍圓。
退下來這些在薛未眠的示意下做著放松運動,差不多了才被允許像死魚一樣毫無形象的癱在拉練場。
緩過氣來之后,有人提出了質疑:“為什么幽子和小五還沒下來?這也太不公平。”
薛未眠還沒解釋,鐘離白就開口了:“她應該是在測試我們的體能極限,小五他們還沒到臨界點,雖然跑的距離差了很多,實際也是公平的,懷庭不用有心理負擔。”就算所有人都在規定的時間內趕過來,她也能光明正大的以測試為理由讓他們上跑道。這是逃不掉的。
隊伍里有這樣一個人,果然省事很多啊。
莉莉咂舌,“竟然有人能猜到主人的心思,主人啊主人,拋棄殘廢選他吧!體能還能操練,智力可是硬傷!”
別說她和衛幽現在還挺純潔,就算真有一腿……拜托,誰家選男寵還看腦子的?當然是越蠢越好,太聰明容易生出幺蛾子。
鐘離白?
同他組隊執行任務倒是不錯,?
面對一個連幅度頻率都要精確計算的家伙,誰提得起興致?
提到任務,薛未眠想起來了,到特別行動組報道之后他就把這事拋到腦后,程一舟可是說過了,須得完成五個e級任務才能轉正拿到優厚的薪水和津貼。訓練中途。她也沒立刻分心去研究任務的事,既然收了錢,他就得保證服務質量,為客戶負責。
四個小時,伍圓和衛幽都突破了四個小時,這個數字讓所有人嘴角抽搐。同是軍區大院出來的。差別咋就這么大呢?
直到所有人退下來,薛未眠暗自點頭,報道日很成功,數據搜集完畢,明個就能開始。她從隨身攜帶的包裹之中拿出十四分時間安排表發下去。上面只標注了一項,6點晨跑,持續一個小時。然后就是三餐定時。至于訓練項目,按照薛未眠的說法,為了讓大家心情愉快,適當的神秘感是必須的,她那比特種兵訓練更嚴苛的計劃表若是發下去,黑夜里的煤油燈又該熄滅了。
“今天只是檢測你們的體能狀況,并沒有安排任何的訓練項目,我們雖然是借地操練。依然得到了京城軍區西山營老兵的熱烈歡迎,今天晚上的新兵蛋子歡迎會,務必全員出席。”
歡迎會?
少爺們不自覺就想多了。他們以為是部隊文工團負責的,有歌有舞有妹子的歡迎會。苦逼了一路的心情終于放晴,所有人齊點頭。
他們大概不知道。這場歡迎會在薛未眠暗示,衛建國主導,西山營老兵摩拳擦掌的狀態下緊鑼密鼓的準備著。
歌舞晚會?卡頓星域的女煞神怎么會有這樣的格調?
對她而言,戰歌是不可褻瀆的。
“軍長大人說了,他很期待我們在迎新會上的表現,希望能交上一份完美的答卷!小兔崽子們,誰t要是敢輸給新兵蛋子,明天就滾去關禁閉。”
“頭兒,這事不用說,咱西山營精英還能輸給大院里的少爺?”
“呃……打成重傷了咋辦?這責任我們承擔不起啊。”
“聽說那坐輪椅的是軍長家的公子,誰他媽敢對他揮拳頭?”
團長大人掏了掏耳屎,等他們議論完這才說:“我們團出臺的最新文件上做了相關解釋,都給我緊著點,誰要是放水被抓包,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團長大人桀桀怪笑,稍蝏械忝怕返畝賈潰讕は衷謐畛璧木褪撬嵌備荊凳俏奈淥校饣馗涸鶇硬倭返木褪悄俏唬幌廡┍白穎鴟干擔迫訪話衙諾摹
薛未眠宣布散場之后,衛幽特地找到她,“歡迎會……嗯……”
“你想說什么?”
雖然他直覺那歡迎會不簡單,忒么,就算得知真相,衛幽也沒自信能夠改變,那里頭的糾結苦逼,還不如啥也不知道。
薛未眠坦然俯視衛幽,她還在等下文。輪椅的高度讓衛幽的視線與薛未眠的小腹持平,稍稍抬眼就看到水藍色近身戰斗服包裹下頗有分量的完美胸型,雖然明知自個兒面對的是手段兇殘的女瘋子,他還是忍不住口干舌燥,他媽的,來部隊還穿這么騷,這里頭都是純爺們好不好!
外星變態妞完全不理解衛幽的想法,畢竟,在她看來,戰斗服必須具有兩種特性,第一是基礎防御,第二是方便行動。這衣服經過化學處理,普通的刀子輕易捅不進去,負重極小,行動非常便捷。
她沒想到衛幽是在吐槽未來款型戰斗服,發情的味道倒是嗅到了。
薛未眠俯下身子,同衛幽相隔半尺的距離,帶點潮濕暖意的呼吸直接噴在某男臉上。兩人對視好幾秒,薛未眠這才偏頭,貼他耳邊魅惑慵懶的開口:“硬了?想上我?”
多朦朧的氛圍,多曖昧的氣息,忒么,就讓她五個字毀了個干凈。
衛幽只覺得自個兒是中了邪,一定是這樣!不然怎么會把變態看成性感。
他正想揮開那妞,薛未眠挺直腰板退了回去,“嘛,我知道你對我有想法,好歹這是純潔的軍營,忍著點,寶貝兒,特訓回去我會好好寵幸你的。”
我擦――
老子寵幸你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