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
衛成的叫囂,臉上又恢復到了之前的得意神色。
楊槐他們也是松了一口氣,有泰坦城秩序隊的人到來,對方如何沖動,也不可能再要了衛成的命。不過今天這種羞恥,以衛成的性格,鐵定是要秋后算賬的。
不說衛成,便是他楊槐,也容忍不下這一口氣。
區區四段的武者,就敢對他們蹬鼻上眼的,這還讓他怎么在武者這個圈子里混下去?
“放開阿成。”楊槐再一次喝道。
人圈外,三名秩序隊的武者根本無視這圍著的人,一跺街道面,硬生生是擊碎了街道面,人已經是騰空而起,一個跟斗,已經是越過人群,然后發出輕松的“嘭”聲響,落到了圈子內。
能夠進入到秩序隊,七段是底線,這前來的三人,一名八段,兩名七段。
就憑這三人的實力,足以完虐在場的人眾人,威懾力可見一般。
周正倒是絲毫不急,抬頭看了一眼來人,然后苦笑起來。說起來,這來的三人當中,倒有兩人是熟人,上次擊殺羅國海的時候,他們差點就約自已喝過茶。
來人當中,為首的赫然是徐泓海,其次是衛秋航。
徐泓海一進到這里,根本沒有將武器拔出來,而是負手冷漠地注視著這一切。不是徐泓海自負狂妄,這是一種自信。就憑自已八段武者的實力,還有泰坦城秩序隊鐵血的手腕。無人敢在他的面前玩花樣。
徐泓海沒有拔武器,不代表著衛秋航他們不會。
“鏘鏘”兩聲,衛秋航兩人皆是將武器拔了出來,橫在手中,散發著淡淡的綠色光暈。
四周的武者都是下意識地退后了半步,臉上出現了一絲失落。
有著秩序隊的人出現,看來一場好戲是看不到了,想必又是雙方懷恨離開。然后會在野外算這一筆帳。像在野外,每天都會死人,能有什么看頭?只有在泰坦城中死人,才是有看頭。
可惜……今天是無法看到了。
楊槐見到徐泓海三人到來,當下全都是安靜下來。
周正臉上還是笑瞇瞇的,讓人看得一陣火氣上涌,至少楊槐是這么想的。這都這時候了,對方不應該是驚慌失措的樣子,臉色蒼白之下,連握著匕首的手臂也在顫抖的嗎?
怎么現在,卻一絲也看不出眼前這小子有一絲害怕?
“徐隊長,我們又見面了。”
徐泓海此時才看清楚持著衛成的年輕人。一絲熟悉出現,轉念間,他已經記起了這年輕人是誰。
倒是衛秋航記憶深刻得多了,他眼睛一瞪,“周正。是你?”
周正笑道:“是我,沒有見到在這種情況下。又見面了。”
看到這三人的對話,楊槐頓時有一種不妙的感覺,馬上出聲說道:“徐隊長,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你看這可是當街行兇。”
衛秋航只是一掃楊槐,像這種六段的武者,他根本不知道是哪根蔥,不過他還是說道:“放心,沒有人可以踐踏泰坦城的秩序法則。”他一轉頭,眼光中出現了厲色,“周正,還不將人放了,你想當場被擊斃嗎?”
見到秩序隊的人并沒有偏袒,衛成又是得意起來,臉上出現了輕蔑的神色,說道:“放開我。”
周正卻是不為所動,握著匕首的手,還在灌輸著星力。
此時,胡伯和蘇筠雯終于是擠了進來。
秩序隊的加入,讓他們著急起來,一進來到,馬上喊道:“少爺,住手啊,不值得啊,不值得啊!”
“徐隊長,他說我不敢殺他,你說呢?”周正眼光中閃爍著一抹寒光,卻是望著徐泓海。
徐泓海眼光同樣是閃爍著寒光,可是卻不敢接這個話,到了他這個層次的人,自然是知道周正擁有著什么樣的身份,在不知道如何接這話下,徐泓海只能是沉默。
倒是旁邊的衛秋航吼道:“周正,你放肆。”
周正不理會衛秋航,笑瞇瞇地伸出手,在衛成的臉上輕輕地拍著,淡聲說道:“記得,到了地下,不要再這么囂張了,有些人,不是不敢殺,而是不屑去殺。”
以為周正這是服軟的兆頭,衛成忽視了那一句到了地下,眼睛盯著周正:“今天一過,最好你不要出泰坦城,否則我會讓你欲死不能,等到你一死,你的女人,你的一切,全是我的。”
“呵呵!”
周正絲毫不生氣,和一個將死之人生氣,不值得。
陡然間,周正暴喝一聲:“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我敢不敢殺。”
手握著的匕首陡然爆發出更強的鋒芒,直接切割開了衛成的脖子,鮮血在這一刻像是不要錢一樣噴射出來。匕首的鋒芒,又是在周正全力一擊下,將衛成的脖子切開了一半。
“呃……”
衛成眼睛在瞬間瞪成了滾圓,似乎不會相信這一切。
前一秒對方不是已經要服軟的了嗎?為什么在下一秒,卻陡然動手了。
脖子處傳來的不是疼痛,而是鮮血噴出的“咝咝”聲。
“不,這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無盡的恐懼襲上衛成的心頭,讓他的臉色扭曲著,他將眼光放到了楊槐的身上,伸出手:“救我,救我,老大救我。”只是喉嚨被割破,卻發不出聲音來,只有一陣“呃呃”的模糊聲。
鮮血還在噴著,生命不斷地流失,衛成緩慢地跪下。
“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殺我,他不怕死嗎?”
只是根本沒有人來回答衛成的問題,他想呼吸,可是怎么也吸不上氣來,反而是讓喉嚨處鮮血中,冒出一串泡泡。
一瞬間的變化,實在是太快了,等到所有人明白過來時,只能看到衛成捂著脖子,在噴涌的鮮血中跪到街道上。
“王八蛋!”楊槐吼叫著。
胡伯和蘇筠雯悲愴:“少爺……”他們幾欲暈倒。
衛秋航的臉色猙獰,武器的光芒變得更加的熾熱,喝道:“周正,你這是在找死。”
根據秩序法則,他有權立馬擊斃周正。
可是此時的周正,依然是臉色平淡,甩了甩匕首上的鮮血,絲毫不在意剛剛他殺了一人。面對衛秋航的咆哮聲,周正甚至是對他露出一抹笑容來。
“挑釁,這是挑釁,對我,對秩序法則的挑釁。”
提著武器,狂熱的衛秋航腿微微弓起,就要發力。
原本對周正就不滿的衛秋航,此時終于是抓到了機會,怎么會放過?
只是就在他即將沖出去的時候,徐泓海的手卻激出光暈,然后按到了衛秋航的肩膀上,微微搖著頭,說道:“秋航,不要沖動。”徐泓海并沒有解釋什么,手卻沒有放開,一下按住衛秋航。
“隊長,放開我,我要立馬處置他。”
“衛秋航,我命令你停手。”
徐泓海陡然提高了聲音,將手放開,眼睛中出現了一抹厲色,然后轉向周正,凌厲地說道:“周正,事件點到即可,不要在這里多造殺戮了,你知道,你的身份不可能一而再,再兒讓你踐踏秩序法則。”
“隊長……”衛秋航驚呆了,這……這是秩序隊長應該說的話嗎?
不說衛秋航,就是旁邊圍觀著的武者,全都是目瞪口呆,他們沒有想到,事情到了這一步,竟然是一個出乎意料的結果。
楊槐剛剛還想帶人沖上去,可是徐泓海的話,讓他手腳冰涼,“這怎么可能?”
還沒有聽說在泰坦城中,當街殺了人,可以逃出秩序隊的手心,哪怕是事發后,也會繩之以法。而現在,明明就是當著秩序隊長的面前殺人,情節之嚴重,無疑是在打著徐泓海的臉。
可是如此,徐泓海依然是忍下來,這事情透露出來的震懾,是何等之大。
周正玩弄著匕首,化成了一只蝴蝶,淡聲說道:“這就要看有沒有再威脅我了。”他笑吟吟地望著楊槐。
不知道為什么,六段的楊槐竟然是后退了一步,心里發毛。
徐泓海一瞪楊槐,吐聲說道:“還不馬上滾,還想著被殺嗎?你們的恩怨我不管,只要不是發生在泰坦城內,到了野外,你們是誰死,我根本不關心。”
楊槐此時還不是心膽欲裂,哪里不知道徐泓海也耐何不了周正,當下沒有猶豫,一扭頭,帶著手下就是擠出人群。
周正手中的匕首一停,說道:“徐隊長,給你一個面子,就不在這里追究他們了。還有,謝謝徐隊長啊,這尸體,還麻煩你們收拾一下。”他將匕首插回到大腿處的刀鞘,走到胡伯他們面前,托起他們:“胡伯,好了,不用擔心,一切都過去了。”
胡伯的手死死地抓著周正的手臂,到現在他還如同在霧里。
少爺怎么可能在秩序隊長的面前殺了人,卻什么事情也沒有,這是在夢里嗎?
徐泓海一斜眼,另外一名秩序隊的人領會,將衛成的尸體提了起來。
“秋航,我們走。”
盡管心中有所不甘,可是衛秋航知道,他確實是拿周正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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