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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rì我大趙先武靈王倡導胡服騎射,遂鑄就我大趙強國之基,這里面,先武靈王用的是倡導,試問大王,這胡服騎射究竟有何種好處,武靈王如此倡導,而諸貴族盡皆遵行?”
“移風易俗,向來乃是大事,更何況改變衣冠?那些世卿貴族為何選擇接受?”王離循循善誘著。
“胡服騎射,能大增我趙隊戰斗力,使國家強大,當rì先王曾親自換胡服行騎射,讓諸世卿貴族見著了這一改變的確能使我趙國強大起來,所以得以推行,最終接受。”
趙王回思道。
“為何趙國強大,諸貴族愿意接受?”王離再問。
“這?”趙王還未回答,王離繼續道。
“一切只因,趙國一切貴族與我大趙存在共同利益,國家的強大,對于他們而言百利而無一害,趙隊強大,可以保護他們不受侵害,可以征服更多的土地,到時候,得益的還是他們?”
“所以,要想齊心,關鍵在于一個利字,只要有足夠的利,共同的利益,就可引導著他們,將力量凝成一股,使我大趙即便國家不強,僅僅依靠潛力,就可重振一線威風。”
“足夠的利益?共同的利益?只是先生,這話說的不錯,可是昔rì先武靈王時期,貴族皆以國家強大為共同利益,為何如今反倒不能?”趙王疑惑道。
“大王讓他們看到了國家強大的希望了嗎?”
王離一句反問,問得趙王啞口無言,武靈王讓整個國家的貴族看到了國家強大就在眼前,倡導胡服騎射自是得到貴族擁護,他呢?
趙王素來就知道,長平之戰之后,其罪雖是共同之罪,但是任是誰,都是將罪歸在他一人頭上,其他六國君王怕是都將他當成諸國第一敗家子,將祖宗基業一戰葬送。
他讓那些貴族看到了趙國強大的希望了嗎?如果是先趙惠文王,那時趙國何其強大,文王手中,指使貴族簡直是無有不從,他現在卻是不行的。
說到底,如今他在趙國嚴重欠缺威望,只怕是即便有能力,有誰人會相信他?無怪乎昨rì朝會,有世卿貴族大夫冷嘲熱諷:“大王,你還說趙括是個人才呢。”
“先生,可有辦法?”
“昔rì魯國曹劌有言,肉食者鄙。”王離沒有直答,卻舉了一個例子出來:“這話的意思是什么呢?肉食者,便是當時魯國的上位者,貴族公卿。”
“他們鄙(蠢)在何處?”
“曹劌曰道,未能遠謀,也就是說,貴族公卿們往往目光短淺,只能看到眼前利益,大王想讓他們聽命,唯有能夠拿出可以立即兌現的眼前利益,否則,以大王的威望,便說破了天,那也是空,無人相信。”
王離指著內院道:“如今,可以兌現的眼前利益,便在這內院之中。”
“玉米?”趙王眼前一亮:“不錯,玉米,以那玉米的神奇功用還有著產量,這便是可以拿得出來的眼前利益。”
“大王,待到三月之后,玉米成熟,大王可以請諸貴族公卿前來看這畝地的收成,再煮些玉米與諸人吃,到那時候,為了這玉米,那些貴族公卿就非得爭個跳腳不成。”
“不錯,哈哈。”趙王哈哈大笑了起來,仿佛看到了三個月后那副場面:“到那時候,有這種神物,一是可以看到趙國復興之機。”
“二來,神種有限,推行肯定是得徐徐而來,到時候,光是爭先,那些貴族大夫們就得一個個求著寡人。”
“先生真乃神人也。”趙王一聲感嘆,眉開眼笑,到這時,哪還有昨rì朝堂的愁眉?
“卻不知先生還有其他謀略可以教與寡人?”
三言兩語,盡解趙王憂愁,但是王離所言,顯然還有未盡之意,趙王聽著更是期待,心里如同有個小貓在抓撓一般。
“其他方略,卻非是現在可行,必定是得三月玉米豐收之后,到那時,趙國振興可期,大王也可趁機重獲威望,然后一切才可徐徐展開,此時卻是差了幾分火候,說出來也是不美啊。”王離擺手道。
“先生便說出來吧,不然寡人怕是夜不能寐了。”
“時機不成熟,哪怕有著有著很好的方略,也是不能運用,一旦運用,反倒是壞事,起了反作用。其實說與大王聽,依舊還是先前那個方略,只是更進一步了。”
見王離如此說,趙王也不再多問,今rì他來這里,所行卻是不虛了,只要閉上眼睛,他幾乎就可想象到幾月之后玉米豐收的景象。
到那時候……,那種局面做夢都會笑醒啊。“可惜要等三個月,三個月時間太長了。”趙王可惜道,隨即又想起鑒寶大會的事情和一些雜事。
“先生,昨rì與先生交談,鑒寶大會的事情,寡人已經開始籌辦,那入場的木牌已經安排下去制作了。”
“另外,寡人這次過來,其實還有一件事情想與先生說,只是不知會否打擾先生的清凈。”趙王猶豫道。
“大王請說就是,我來這邯鄲所求大王盡之,此時鑒寶大會未開,也是無事,而即便鑒寶大會召開后,其他藥物也就算了,想要煉長生之藥絕不是一時半會可開始的。”
“若大王有事,王離愿為大王分憂。”王離拜請道。
“若我大趙的貴族公卿都如先生這樣,昔rì長平一戰就不會失敗了。”趙王感概著:“先生,寡人本想拜請先生為相,但是現在看來短期內是不行了。”
“不過另外有個位置,雖然不比國相,官職不大,卻也地位崇高。寡人的儲君趙偃年歲rì高,可是寡人疏于管束,頗為頑劣,所以寡人想請先生為太子太師,代本王教育他,好讓他明禮和明為王之道。”
話剛說完,趙王又道:“先生之才,寡人前所未見,只是教一個,卻是太看輕了,其實我趙氏子弟年紀與儲君年紀相仿的不少,只是都是與儲君一般。”
“整rì里三五成群,走狗斗雞,褻玩宮女,先后都請了幾個老師,都無法教他們,寡人想來,以先生之力,先生之才,降服他們易如反掌。”
“如此寡人在宮廷內專門空出一處宮苑,稍作整理騰出來為先生教學之用,先生主要職責是教授儲君,其他人為附帶,具體教學把握,皆由先生決定,先生覺得若何?”
“大王既是看的起王離,王離敢不從命,不過王離有言在先,所謂教不嚴,師之過,王離想要嚴格起來,卻是需要大王許可,否則王離怕是教不下去?”
王離直接答應,左右他此時在這個時代也無太多之事,去看看這個時代的也好,而且趙王也說了,教學把握由他決定,而且這群卻也是一個切入朝堂政局的手段呢。
“哼,不過是這個時代幾個頑劣少年。”王離想到,隨即又想著這職務是太子之師,受了此職,那他也是太師了……聞太師、龐太師,他自今rì起是王太師了?
“好,一切就從先生所言,這是寡人的令牌,白rì里,先生可憑此令牌出入宮禁,寡人會派專人在宮門等候先生,請先生以為太子之師之事,今rì寡人回宮便會宣召,自今rì起,先生也是我趙國大夫的一員,享得稅邑。”
請王離為相,這事情太大,他趙王難以一人決定,但是太師一職,卻是王室內務,而且過往其他貴族也不是沒嘗試去教儲君的,都被儲君一群人整得自己請辭。
這事他可一言而決,說不定一群貴族大夫還等著看王離的笑話,萬不會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