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武斗在鎮中心的廣場上舉行,陳三到時,早已經圍滿了人,條件適合的人家早早就擠在了前面,只等待會自家孩子一鳴驚人,能夠取得一個名額,也好在眾人面前露個大臉。
只要能取得大選名額,先不管能不能進入仙門,只在這小鎮上,當之無愧的就是個頂尖,也足夠家長們好生炫耀了。
陳三抬頭四顧,一眼就瞧見了人群中的孟昶,這小子人高馬大,壯的像頭牛,無論何時都是那么顯眼。
孟昶自也瞧見了陳三,擠眉弄眼的扮了個鬼臉,他沒有陳三那么大的野心,并不覺得現在有什么不好,對仙門大選這樣的機會也不怎么看中,因此心里十分輕松。
陳三笑了笑,心中一動,暗暗思忖道:“鐵牛是自家兄弟,我該幫他一把才是,不然我一人進入青城豈不是太過無趣?只是我現在身上東西不少,卻沒有幾個真正合用,想要幫他一時卻也無處下手,少不得還要等上一等,幸好他實力不弱,武斗這一關想必能輕易過的。”
他心中雖對青城還是尊重,卻少了幾分敬畏,依他如今手段,想要過了外門試煉根本是輕而易舉,即便到了內門考核不過,那也可以做個雜役弟子,進入青城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
陳硅四處掃了掃,見人都差不多了,便壓了壓手,清了清嗓子道:“諸位鄉親,大家信得過我,將這等大事交托與我辦理,我也不多說了,只與大家做個保證,必定做到公開、公平、公正,我亦知大家等不及了,這就開始吧。”
武斗說來霸氣,規則卻簡單,一切按照青城外門選拔的路子,先是身體素質的考校,力量、武學、輕功、暗器、身法、兵器,一共六項,要有三項過關,而后便是捉對廝殺,贏得便算過了。
這前面于陳三而言只是走個過場,其實在場的這些少年中,真正讓他上心的只有王可兒一個,這瘋丫頭比他踏入洗髓境要早了不少時候,現今也不知到了何種地步。
一時間就見場中熱鬧非凡,呼喝之聲四起,只是以陳三今時今日的眼光,只覺得都是些花架子,并沒有什么了不起。他也沒花多少工夫,就將與他捉對的打倒在地,昂首挺進了最后一輪,只把陳硅高興得嘴巴半天沒合攏。
陳三平日里雖然懶散,但是武道天資還可,而且他修的可是真正的仙家法門,若這還過不了那真該乘早絕了求仙問道的念頭了。
最終的決斗果真是在他和王可兒之間展開,孟昶雖然力量不小,其余方面卻不太出色,最終是倒在了王可兒的手下,雖然如此,卻也被判定過了,占了一個名額。
二人站定,王可兒便暗暗咬牙:“這可惡小賊也有今日,我也不與他啰嗦,只管盡快將他擊敗,弄他個灰頭土臉,大大的丟個人兒,讓他以后都不敢亂嚼舌根,才能一解我心頭之恨。”
她是個風風火火的性子,計較已定,便把手中長劍一指,瞬間連出三劍,劍招古樸大方,方正中透著嚴謹,又有一絲平和之意,并不如何咄咄逼人,正是青城山的“松風劍法”。
這一路劍法陳三也是學過的,乃是青城山的道門中人創出的入門劍法,以養氣為主,并不主殺伐,只是為了日后習得上乘的御劍之術打下基礎罷了,這一用來對敵,氣勢上未免就弱了三分。
這路劍法陳三也自精熟,并不覺得難以對付,他此番沒帶兵器,只是為了謹慎,便把那件破破爛爛的水相法衣套在了里面,但他突破了洗經伐髓的境界,只憑一雙肉掌,也不太懼普通的長劍,便化出漫天掌影,一時間也斗了個旗鼓相當。
陳三自學了五氣朝元法,隱隱的就對天地萬物生出些許感覺,只是他道行尚淺,并不能真正的預測吉兇,占卜未來,但要說在這等層次的比斗中,敵對之時提前作出預判,卻也并非是什么難事。
王可兒一劍既出,他便能知道刺向何處,速度如何,力道又怎樣,早已提前作出應對,不但沒有手忙腳亂,反而越打越順手,隱然間就占了上風。
兩人來來回回拆了十多招,王可兒畢竟年輕,沒有經過生死考驗,比不得陳三的經驗豐富,這小子先是學了仙家法門,又見識了道門高人的法術,早已不是那個只會耍嘴皮子的浪蕩子,他也不正面交鋒,展開輕功,在場中飛轉起來,瞅準空檔就又欺上給上一記狠的,十分無恥。
王可兒只氣的小臉通紅,一時間卻也沒法子,陳三的時機拿捏的正好,每一次都是在她力竭之時出手,逼得她不得不回招自救,一時間倒把自己弄了個灰頭土臉。
她打的束手束腳,忽聽到一聲清冷嬌喝:“可兒師妹,對于這等無恥之人,直接一劍殺了便是,無需留手。”
王可兒心中一動,臉上卻現出猶豫之色,一時間左右為難。
陳三心中快意,一掃胸中積郁,只覺得神清氣爽,哈哈大笑道:“瘋丫頭,今日便讓你瞧瞧三爺手段,定要讓你折服在三爺的霸氣之下,以后見了面都要叫聲好哥哥。”
王可兒粉面一寒,她生的貌美,卻是個心高氣傲的性子,最受不得這等不太正經的調笑,當下也不答話,只把長劍一抬,站立不動,全身氣勢就是一變,竟帶上些許冷冽的氣息,整個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劍。
陳三暗吃一驚:“怎的一下子變聰明了?她自巍然不動,以逸待勞,我豈不是白白浪費精力?不行,必須要引她動手。”
他便把胸中一口熱氣引動,繞著身子轉了一圈,身子就如同一只輕燕飛速欺進,手腕又是一震,右掌閃電般劈出,直取對方胸口。
王可兒一抬鳳目,身上寒意更濃,暗暗把體內真氣調整到平衡狀態,心里便開始模擬陳三的來勢、身法,她與陳三從小一起長大、一起練武,彼此知根知底,相當熟悉,想要找出破綻并不太難。
王可兒一面計算陳三的走勢、身法,預計出手的路數,一面把體內真氣運到極致,手中長劍急點而出,一連七劍,如同流星飛越,化作七星陣勢,連擊七處大穴。
一劍既出,她絕不認為自家會失手,這一劍最重算計,乃是在對方避無可避之下的絕殺一劍,以快、準、狠聞名,絕對是江湖中為數不多的絕頂殺人技。
陳三駭然變色,他絕然的沒有想到這瘋丫頭還藏了這么一記狠辣的劍術,雖是一劍,卻陰狠絕然,他若不退,必然要多上七個窟窿。
可是,又能往哪里退?
王可兒冷笑一聲,心中涌起無盡殺意,手腕一抖,每朵劍花一分為二,將陳三全身罩住,誓要致他于死地。
“嗤嗤”幾聲,陳三衣衫盡碎,露出里面破破爛爛的水相法衣來,只見其上水紋流動,劍尖所指處已多了幾處凹陷,卻又被那流動的水紋不斷洗刷,又緩緩恢復起來。
陳三臉色一下子冰冷到了極點,心中冷汗直冒,同時慶幸不已,若非他為求萬全,事先著了這件法衣,今日多了幾個凹陷的便要是他的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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