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被南喬木有意無意的折騰了大半宿,被誘惑的要死要活,心頭燥熱不堪,偏偏沒辦法真正得以釋放,睡著了也不安穩,第二天一大早,秦陽就醒來了。
懷抱中,南喬木如小貓一樣,蜷縮著身體窩在他的懷里,鼻翼微動,發出淺淺的呼吸聲,那呼吸聲溫溫熱熱,綿綿軟軟的,氣息極為好聞。
她應該是做了什么美夢,臉上含著淺淺的笑意,有種陰謀得逞了般的狡黠之色,卻并不會讓人反感,反而讓人心中有著無限的歡喜。
秦陽輕輕的在南喬木臉蛋上吻了一下,小心翼翼的下了床來,穿好衣服出門,來到了院子里。
清晨的空氣清新,院子里開了一些不知名的小花,淡淡的香氣傳來,吸一口,讓人心曠神怡。
秦陽隨意在院子里晨跑起來,沒跑多遠,就是看到了南老爺子也在晨練,老人在舞劍。
老人的手里握著一柄桃木劍,桃木劍上刻印著些神秘的符文,加之其穿著一身藏青色的長袍的緣故,桃木劍舞動之間,整個人看起來頗有些仙風道骨的飄逸之態。
“老爺子。”秦陽上前打招呼道。
“叫爺爺。”老人收回了手中的劍,板起臉說道。
秦陽于是說道:“爺爺。”
“叫的這么不甘不愿,怎么,你以為我孫女是白給你睡的。”老人不爽的道。
秦陽微感愕然,旋即老臉微熱,情知昨晚南喬木那一聲驚天動地泣鬼神的呻吟,老人鐵定有聽到了。如此一來,小樓里的其他人應該也是有聽到的,難怪他剛才出門來的時候,打掃衛生的老媽子,看他的眼神有些曖昧。
秦陽苦笑,說道:“其實我和小喬之間的關系,不是你想的那樣子的。”
南家的人都叫南喬木叫小喬,秦陽入鄉隨俗,也就叫南喬木小喬,這讓他聯想起三國時期的大喬小喬,但一想,南喬木的存在,其他人并不知道,豈不正是有金屋藏嬌的意思?
“都睡在一張床上了,難道還能有其他的意思?”老人冷著臉說道。
秦陽揉了揉臉,說道:“老爺子,恕我直言,你的態度讓我有點奇怪。”
“男歡女愛,人之常情,小喬的年紀也不小了,放在古代早就幾個孩子的媽了,又有什么好奇怪的,我雖然老了,卻還不至于那么死板。”老人說道。
秦陽心說你這樣子可一點都不老,找個好點的美容店,將頭發染黑的話,絕對是一風度翩翩的中年大叔,不知能讓多少有大叔控情結的女生為之尖叫。
但這話太過大逆不道,秦陽可不敢說,摸著鼻子說道:“雖然睡在一張床上,但我真的什么都沒做。”
“都睡一起了你居然什么都不做,你還是不是男人啊。”老人怒了。
秦陽頓時想死,到底是該做還是不該做啊,訕訕一笑,說道:“其實也不是什么都沒做,說出來您別生氣,我摸了她的胸。”
“都摸了胸你還說什么都沒做?”老人怒發沖冠,長劍一指,指向秦陽,大聲道:“混賬小子,吃我一劍!”
話音落,一劍挑起冷風,朝秦陽的胸口刺來。
這一劍氣勢凜然,隱含劍氣,雖然只是一把沒有開刃過的桃木劍,但秦陽一點都不懷疑,只需老人輕輕一刺,就會在他的胸口刺出一個窟窿來。
秦陽不明白老人對自己的態度到底如何,哪敢輕易以身犯險,人影一閃,避開了老人刺來的這一劍。
他避的快,老人出劍的速度更快。
幾乎在他避開的瞬間,老人手腕輕提,原本刺空的一劍,再度刺向秦陽的胸口,甚至連角度和力度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秦陽昨日和老人對視的時候,就是深感老人之強大,這時老人連出兩劍,無疑是證實了他心中的某些猜想,不敢大意,腳后跟用力往地上一蹬,人影如風,再度閃了開去。
秦陽閃躲,老人提劍追擊。
那一把并沒有什么重量的桃木劍,被他舞的虎虎生風,大開大合,凌厲凜然。
雖說沒有正式交手,秦陽卻是越來越震驚。
“老爺子,住手,不打了。”秦陽往后一跳,避開老人的攻擊范圍,急忙擺手道。
他說不打了,老人也就收了劍,絮絮叨叨的說道:“沒意思,一點都沒意思,枉費我對你報以那么高的期望。”
“什么?”秦陽納悶的問道。
“你說什么呢?”老人吹胡瞪眼,說道:“我都將孫女白送給你了,你難道還不明白我的意思?”
秦陽苦笑道:“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老人說道:“沒什么意思,反正你這人很沒意思。”
二人之間的對話就像是在打謎語,老人不說明白,秦陽也聽不明白,但其實,明白還是不明白,或許并沒那么重要,一老一少爭執幾句,忽而又哈哈大笑起來。
老人一招手,說道:“上茶!”
老人有喝茶的習慣,家里的茶水是常備的,傭人很快就送了茶水過來,然后,小樓里傭人、園丁、管家,都目瞪口呆了。
前一刻,還鬧得要死要活的兩個人,此時,卻是坐在一起談笑風生的喝著茶,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
“你覺得這個地方怎么樣?”老人問道。
“很不錯,鬧中取靜,清閑自在。”秦陽打量了四周一眼,若有所思的說道。
他昨天剛來的時候,就覺得這里的風水布局有點奇怪,今早再看老人身穿長袍,手提桃木劍,就愈發肯定這里的風水格局被改動過。
只是他對風水一道并不熟悉,是以不好多說,而是籠統的回答了一句。
“你這人真是越來越沒意思了。”老人又有要翻臉的趨勢,說道:“年輕人就該鋒芒畢露,藏著掖著做什么。”
秦陽想起昨天的撞車事件,不知道老人這話是否在暗示他,淡淡一笑,說道:“我畢竟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還要老爺子多多提攜的好。”
老人不置可否,說道:“我不提攜你誰提攜你,不過看你這么沒意思,估計就算是提攜了也是爛泥扶不上墻,提攜起來又有什么意思。”
秦陽哭笑不得,這得有多看自己不順眼才一再挑自己的刺,嘴上卻是說道:“我自認為自己還是很優秀的,不然老爺子怎么會把孫女許配給我。”
老人吹胡子瞪眼,說道:“你以為我很稀罕你啊,要不是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小喬又是第一眼就看上了你,你昨天根本就不可能登我的門。”
說起這話,秦陽想起自己和南喬木第一次在燕京見面的場景,南喬木第一眼看到他,就歡天喜地的撲進了他的懷抱中,說她喜歡他,讓他娶她。
那一幕,將所有人雷的風中凌亂,但他卻并沒有凌亂,好似有一種本源的力量,促使他走近南喬木,才會很自然的說,他娶她。
但即便如此,秦陽的心中,也是極為疑惑的,正是這份疑惑,驅使著他來到了香港,希望有人能夠為他解開謎團。
想了想,秦陽問道:“老爺子,我不是太能明白你這話的意思,還望您解析解析。”
“明白的人,不需要說就明白了,不明白的人,說再多又有何用。”老人喝著茶,一派得道高人的風范。
秦陽被他這裝逼范給雷到了,差點沒暴跳而起,掐住他的脖子逼他說個清楚明白,但這事也只能在心里想想。
剛才的簡單幾招過招,他已然清楚了解老人的奇異之處,只怕他跳起來之后,還沒能掐到老人的脖子,自己身上就多了一個窟窿。
話不投機半句多,秦陽喝完了一杯茶,起身回去了房間。
卻是沒有看到,他離去之后,老人瞇眼笑道:“有意思,真有意思。”
秦陽回到房間,南喬木還沒醒來,香港的天氣悶熱潮濕,秦陽剛才出了點汗,便是脫了衣服進去浴室洗澡。
哪里知道他才脫光了衣服進去浴室,躺在床上睡覺的南喬木,就是“噗通”一聲從床上跳了下來,光著腳丫子徑直跑向浴室,嘴里急亂的叫道:“帥哥哥,我也要洗澡,我們一起洗。”
秦陽聽到南喬木的聲音嚇一大跳,趕緊伸手關上了門,南喬木跑到浴室門前,“砰砰”用力敲門,大聲說道:“討厭啦,人家要洗澡,帥哥哥你快點開門。”
“不開!”秦陽悲憤的道。
他昨晚也就是摸了一下她的胸部而已,就造成那么大的反應,弄的他差點被老爺子刺了一個窟窿,這要是再脫光了一起洗澡,天知道會不會發生些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到時候再被老爺子聽到動靜,不刺死了他才怪。
“開啦開啦,人家衣服都脫好了。”南喬木柔聲乞憐道。
衣服都脫好了?
妖精啊妖精,秦陽一下子就糾結了,這不擺明了是要逼迫自己犯錯嗎?
開門,還是不開門?
只是猶豫了一下,秦陽就打開了門,一臉不情愿的說道:“來吧,一起洗。”
“嘻嘻,大色狼,我才不陪你洗澡。”南喬木朝他做個鬼臉,扭著小屁股,飛快的跑開了。
秦陽一頭毛汗,說好了脫好了衣服呢,我都把門打開了,你就讓我看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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