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從學校接了韓雪和顏可可,一路開車趕回紫金別墅莊園,車子途經淮山路的時候,前面的車子堵成了一條長龍。,
藍海有兩大堵,上班堵,下班堵……秦陽雖然迫不及待的想趕回去,吃一頓卿城夫人親手做的飯菜,可前面車子堵成了一條長龍,就算是插了翅膀估計也飛不過去,只得放慢了車速,跟隨著車流緩緩前行。
韓雪覺得無聊,讓秦陽打開了收音機聽廣播,一首歌曲播放之后,緊隨其后插播了一條新聞,云圖集團老總,杜家長公子,杜氏的總經理,杜西海跳樓自殺。
聽到這則消息的時候韓雪微微一愣,她恍惚想起杜西海曾經對自己有過好感,還曾去她的住處給她送花。
于是,她愣了愣神的問秦陽,說道:“你剛才聽到什么了?”
突然收到這則消息,秦陽是極為意外的,反問道:“你聽到什么了?”
顏可可拉一把韓雪的手臂,說道:“不是說杜西海死了嗎?”
“是啊,杜西海死了。”秦陽說道。
韓雪于是說道:“他那樣的人,怎么會死呢?不是說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嗎?”
想了想,秦陽說道:“可能是他壞事做絕,連老天都看不下去,收了他吧。”
韓雪和顏可可便是笑了起來。
三人并不在事故現場,未曾看到杜西海死的慘狀,是以雖然聽到了這則消息,也并未引起內心的波動,再者,杜西海給幾人的印象實在是糟糕透頂,死了,也和他們沒什么關系,所以,反而將這事當成了笑談。
笑過一陣之后,韓雪驀然嚴肅的問秦陽:“他怎么會死?”
聳了聳肩,秦陽說道:“你問我我問誰?”
韓雪嘆了口氣,說道:“可惜了。”說著這話,臉上并未多少表情,未見一絲的遺憾。
秦陽察言觀色,默默點頭,心說還真是可惜了,但若說同情,那是絕對不會有的。
杜家總部大樓就在淮山路,這則消息一出,堵車的原因找到了,好在因為交警及時疏散,堵塞的并不算太厲害,沃爾沃轎車跟隨著車流,踽踽前行。
車流在到達杜家總部大樓附近時,才是真正的大堵特堵,雖說杜西海的尸體被送走之后,圍觀的人群散去了一些,但更多的人,卻還沒有散去。
這些人,有杜家公司的員工,有附近的居民,還有一些社會上的無聊人士,死了人,還是杜家的長公子,這種事情,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有太多值得八卦的地方。
秦陽控制著車速,緩慢從杜家總部大樓外邊的馬路上穿行而過,于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杜秋實。
杜秋實站在一個角落里打電話,因為身份特殊的緣故,沒有人上去打擾,顯得有點特立獨行,秦陽看一眼,也沒放在心上,畢竟,杜西海死了,杜秋實自然要過來處理后事。
哪知他的視線才剛收回來,耳邊,就聽到了一聲車子引擎的轟鳴聲,那是一輛越野車,車子如同失控一般的,壓過路牙,顛簸的上了人行道,而后碾壓過小花壇,以至少八十邁的速度,沖向了杜秋實。
引擎聲太過刺耳,吸引了秦陽的注意力,秦陽下意識的看過去,眼睛驀然就瞪圓了,與此同時,韓雪和顏可可也發覺不太對勁,朝著聲音來源處看去。
秦陽網,驀然側過身,一只手按一個,將韓雪和顏可可的腦袋,按在了座位底下。
緊接著,就聽砰的一聲,車禍發生了。
伴隨著那聲巨響,韓雪和顏可可,跟著發出兩聲啊啊的慘叫,秦陽沒去理會韓雪和顏可可,目不轉睛的看著被車子撞飛出去的杜秋實。
杜秋實被高速行駛中的車子,撞的飛拍在墻壁上,七竅流血,而后,又如一團爛泥,一點一點的,從墻壁上滑落在地上。
杜西海才死不出一個小時,杜秋實緊隨其后被車子撞死,現場再度沸反盈天,還沒離開的警察萬萬沒想到居然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殺人,第一時間沖上前,控制住了司機。
緊接著,槍聲響起,在犧牲了兩個警察之后,司機被擊斃,這場鬧劇,徹底落下帷幕。
秦陽緩緩收回視線,看前面的車子已經開出去一段路,就是一腳油門,車子追了上去,韓雪和顏可可這時終于抬起頭,二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秦陽,你剛才在做什么。”韓雪不滿的道。
顏可可也是說道:“姐夫,你真是太過分了,弄得人家的脖子好痛。”
秦陽笑笑,也不說話,銀灰色的沃爾沃,在車流之中見縫插針,轉瞬間,就開的遠了。
這時,秦陽才摸出一支煙,點燃,抽了起來。
他雖然沒有看到杜西海的死狀,但杜秋實卻是真真切切的死在眼皮子底下,杜家的兩位中流砥柱,前后暴斃,杜家,雖然還有杜老那根定海神針,卻也獨木難支,注定是一個隕落的下場。
可這結果,和他想象中的,并不太一樣。
秦陽雖說有想過要杜西海和杜秋實死,卻也沒想過,杜西海會跳樓自殺,杜秋實會死于車禍……但死了,也就意味著所有的麻煩都解決了,今后的杜家,勢必陷入無休無止的內亂,這頭蟄伏于藍海的大怪獸,失去了獠牙,將會變成別人嘴里爭相分食的獵物。
“所謂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外乎如此了吧。”秦陽在心里自嘲的想,至于這家事情背后有著怎樣的黑幕內幕,卻是沒去想了。
杜秋實和杜西海父子先后暴死,消息傳的很快,不出半個小時,舉國震驚。
燕京。
霍中正在收到消息的時候,正陪同妻子在家里吃晚餐,在霍宇豪死后,霍中正回家的次數,很明顯的變得多了起來。偶爾會去一趟霍家的老宅,各種應酬活動,能推掉的,一律全部推掉。
有人認為霍宇豪死了,霍中正失去了野心,但霍中正心中清楚,野心兩個字,并不需要寫在臉上,那太膚淺,除了讓人防備著你之外,絕無任何好處。
霍老送給他的那一個“忍”字,讓他豁然開朗,讓他意識到,野心不能沒有,但,深深埋藏在心里就行了。
斂去鋒芒,回歸家庭,不是沒有斗志,而是在等待一個一飛沖天的機會。
霍中正的這頓晚餐才吃到一半,就接到了電話,聽完之后,霍正中下意識的拿起手機要打電話給霍老,想了想,又是放下了手機。
妻子見他有些不對,疑惑的問道:“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
霍中正笑笑,說道:“一點小事,吃飯吧,今天的飯菜味道不錯。”
安逸青在打高爾夫。
在霍家的事情,被他背后的那位大人物壓下來之后,他的生活,慢慢恢復了常態,外出的時間,漸漸變得多了起來。
呼朋喚友,一貫是他的樂趣。
這次和他一起過來的,還有葉錚凌。
葉錚凌在部委任職,近些年已經很少參加此類活動,一來是沒什么興趣,二來是身份使然,使得他與諸位公子哥之間有了一道無形的隔閡。
他人來了,大家雖說表面上歡迎,但心里卻是拘謹且排斥的,葉錚凌是個聰明人,自然不愿意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只是安逸青極力邀請,他就還是來了。
打了幾桿,葉錚凌應付了一下,就要告辭,這時安逸青接到了一個電話,安逸青的電話還沒掛斷,他也接到了一個電話。
兩個電話打完,二人面面相覷一陣。
安逸青問道:“葉少晚上有事情沒有?”
葉錚凌說道:“沒有。”
安逸青便道:“一起喝兩杯吧。”
葉錚凌看著他的眼睛,緩緩點頭:“不醉不歸!”
消息傳出去,燕京那邊波詭云譎,而藍海本地,則是大浪滔天。有人幸災樂禍,更多的人,卻是內心惶惶。
亂魔人酒吧。
酒吧內部,一如既往的喧囂熱鬧,在這種地方,絲毫看不出來,藍海市今天,發起了兩起驚天動地的人命案。
朱若砂沒在酒吧里邊,而是在自己的房間里休息,她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喜歡給自己倒上一杯紅酒,一個人自斟自飲。
其實她也抽煙的,抽的是女士香煙,認識秦陽以前,煙癮還挺大,但在認識秦陽之后,這種習慣,自然而然就戒掉了,她心知秦陽未必喜歡一個女人抽煙,就算是喜歡,她也不想抽了。
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就會全身心奉獻上所有,她還想著將來有機會,給秦陽生一個孩子,自然要從現在開始,養好身體。
敲門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朱若砂喝至半酣,說道:“進來。”
大富推開門,輕手輕腳的走進去,說道:“大小姐,杜西海杜秋實父子死了。”
“哦?”眉頭微掀,朱若砂說道:“給秦陽打電話了沒有。”
大富說道:“秦少應該知道了。”
朱若砂莞爾一笑,說道:“那你來告訴我說什么?”
大富咧嘴說道:“我覺得大小姐今天可以多喝兩杯。”
朱若砂呵呵一笑,伸出三根手指,說道:“不,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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