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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課的鈴聲響起,藍海大學開始上課的時候,藍海市機場,一架國內航班的飛機,緩緩在機場停機坪降落。
隨著漂亮的空姐清脆的聲音在機艙里回蕩響起,乘客們陸陸續續起身下機,一個光頭僧人,分外顯眼。
光頭僧人著一身赤色的僧衣,骨瘦如柴,滿臉的老人斑,頭皮赤白,他一路走過,低眉斂目,一臉慈悲,偶遇有人擋道,便是低聲念一聲佛號,聲音洪亮,發人深省。
這僧人剛上飛機的時候,空姐就有注意到了,體諒到僧人年紀大了,空姐還專門前去詢問過幾次,希望能夠給予一些幫助。
僧人面目慈寧,并沒有太多的要求,但空姐還是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高空飛行的幾個小時,僧人的眼睛一直沒有睜開過。
空姐本以為僧人是在睡覺,偶然一瞥之下,卻發現不是,這僧人,竟然是一個瞎子。
不,說是瞎子也不對,因為瞎子不管怎樣,都是有眼球和眼白的,但這個僧人,兩眼之中,卻是空蕩蕩的,若不是知曉那是眼睛的話,看著就像是被刀子割出來的兩個肉縫。
空姐看到僧人的眼睛的時候,就是嚇一大跳,她從未見過一個人長著這樣的一雙眼睛,當然,這已經算不上是眼睛,因為它沒有眼睛的功能了。
空姐的心腸還算好,見僧人又老又瞎,心中極為不忍,這時下機的乘客很多,過道擁擠,就想著攙扶一下,不然一不小心磕了碰了就不好了。
哪知她的手臂才伸出去,那僧人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立即轉過頭來,空蕩蕩的眼睛看著她,駭人之極。
“你要做什么?不要碰我。”僧人說道,他的聲音如同他的臉一樣,溫和而慈悲,但又有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力量。
空姐臉色微微一變,覺得自己好心被人當成了驢肝肺,但僧人這話吸引了不少乘客的注意,她擔心被人誤會,于是解釋說道:“我擔心你走路不太方便,想扶您一把。”
僧人念了一聲佛號,緩緩搖頭:“不用,我身體雖已衰朽,但還能走,謝謝施主的一片好心,而且男女授受不親,還望女施主自重。”
空姐氣結,恨不能大罵一聲臭禿驢,要不是職業使然,姑奶奶才懶的管你。
空姐體態姣好,也是難得一見的美女,被僧人這么一說,自是不好辯駁什么,訕訕的笑,眼中卻是充滿了苦意。
卻聽僧人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拒絕了你,心中很不開心。”
空姐又是一震,心想這僧人明明眼睛看不到人,卻怎么對她的心理所想了如指掌,難不成這僧人能掐會算?這也太神奇了。
又聽僧人說道:“女施主心腸是極好的,但觀女施主氣色,面含桃花,桃花為煞,煞氣沖頂,近來多有口舌是非,還望女施主多多克制脾氣的好,免得釀成大錯,就得不償失了。”
空姐心高氣傲,因為職業的關系,自身素質還算不錯,就想著出言反駁你這個妖僧,少在這里胡說八道,省得我揪掉了你的舌頭。
但一看僧人一臉的正經,渾然不似在開玩笑,不由很是不解,也就不再說話,站在一旁讓出路來,方便乘客們下機。
乘客們三三兩兩的下機,工作順利完成,空姐們稍稍松了口氣,開始整理機艙的衛生,就聽有人叫喚道:“甜甜,機長叫你過去一下。”
“不去。”近段時間一直都被機長所糾纏,工作強度又大,空姐早就疲累不堪,哪里有心思應付。
那人叫了一聲也就不再叫她,空姐忙了一會,忽然肚子有點痛,算算時間,大姨媽快要來了,忙和組長說了一聲,奔廁所方向而去,哪知才走幾步,就聽身后一個低喝:“于甜甜,你又在偷懶了是不是,你還有沒有把我這個機長放在眼里。”
空姐臉色微微一變,側頭看去,卻又不好解釋自己的身體不太方便,機長見她不說話,神色更是輕蔑:“怎么,是不想干了還是怎么的,不想干了就給我滾!”
“你……你欺負人……”空姐實在是氣不過,氣呼呼的說道。
“你倒是說清楚,我哪里欺負人了。”機長看著她甜美的臉蛋,心中怒氣隱隱,該死的,但凡是自己看上的女人,沒有哪一個逃脫的過他的手掌心,可這于甜甜卻是拒絕了他好多次,連吃飯的面子都不給,他早就容不下她了,既然得不到,那就毀掉她。
空姐哪會不知道機長是在故意胡攪蠻纏,為的就是讓她低頭,心中不由又怒又傷,就要大聲說姑奶奶我不干了,你又怎樣。
話還沒說出口,空姐就是想起了之前那僧人說過的話,臉色又是一變,這可是完完全全的說中了。
可那僧人明明是個瞎子啊,他怎么能算的這么準?
難不成,他已經開了天眼?他不是妖僧,而是活佛?
顏可可這段時間一直都在抱怨學習的壓力太大,弄得她吃不好睡不著,連胸部都變小了,雖然以秦陽目測來看,小妮子的胸部不但沒有變小,而且還長大了不少,但也知道,高三的學子面臨高考,有著怎樣的壓力。
說起這個秦陽又是愧疚,除了上次去唐明月的房間被林薇薇抓了現場,說起來,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去看過林薇薇了。
也不知道林薇薇現在如何,學習上有沒有遇到困難,時間過的很快,再過幾個月就要高考了,也是時候去看看林薇薇,給她加油打氣,希望她高考能夠考取好成績,考上自己理想中的大學。
藍海大學和藍海附中雖然緊緊挨靠在一起,但藍海大學實在是太大,如果走路過去的話,至少要二十分鐘,為了節省時間,吃了中午飯,秦陽去停車場取了車,開車徑直朝附中方向行去。
五分鐘之后,車子才到附中的校門口,秦陽就看到了兩個熟人,兩個女生都穿著附中的校服,校服有些寬大,穿起來松松垮垮的,包裹住了青春少女的稚嫩身材,卻又有著不一樣的美感。
在秦陽看到二女的時候,魏曉月和高潔也是看到了秦陽,二人相視一眼,一起跑了過來。
秦陽將車子停下,推開車門下車,左右看了兩眼,好奇的問道:“薇薇呢,沒跟你們在一起嗎?”
魏曉月探頭往車里看了看,沒看到其他的人,這才收回視線,冷冷一笑:“秦大少,你居然還記得我們薇薇啊,這事可真是稀奇。”
秦陽也不知道這女生對自己的成見是哪里來的,一聲苦笑,說道:“怎么會不記得,她在哪里,沒跟你們一起嗎?”
魏曉月撇撇嘴,說道:“為什么一定要跟我們在一起,你是她的大哥哥,都不知道她在哪里,這大哥哥做的又有什么意思。”
秦陽本就因為自己對林薇薇的冷落有些愧疚,這時也不生氣,誠懇的說道:“麻煩你告訴我她在哪里。”
魏曉月冷哼一聲,也不說話,胖胖的高潔說道:“大少,很快就要高考了,我覺得要是沒事的話,你還是別來找薇薇的好。”
“為什么?”秦陽目瞪口呆。
“免得耽誤她學習啊。”高潔理所當然的說道。
秦陽無語的道:“我怎么可能會耽誤她的學習。”
魏曉月冷笑道:“你這樣的花花公子,仗著自己長的還不錯,又開了一輛好車,就見一個愛一個,都不知道傷了多少女孩子的心,薇薇的心都被你傷透了知道嗎?你不耽誤她,誰耽誤她。”
秦陽默然,沉默了一下才說道:“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薇薇在哪里?”
魏曉月聽他一連問了幾遍,聽出他對林薇薇還是很關心的,語氣就是一軟:“算你還有點良心,薇薇在學校的小湖邊上,你快點去吧,不過我告訴你,你要是還這么不負責任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
秦陽哭笑不得,怎么現在的小女生一個個都這么彪悍了,這讓像他這樣老實的男生該如何是好。
秦陽也不在乎她的冷嘲熱諷,又仔細問了問地址,可是還是滿頭霧水,不知道該怎么走。
要知道他雖然常送顏可可過來,不過都是送到校門口,對里邊的環境并不熟悉。
二女看出他的窘迫,拉開車門上了車,小手一招,說道:“走吧,我們帶你過去。”
秦陽上車開車,幾分鐘之后,車子在附中的一個人工小湖邊上停下……此時正是午餐時間,學生們要么出去逛街了,要么去了食堂吃飯,這一處來人很少,遠遠的,就看到一道單薄的人影坐在小湖邊上,正是林薇薇。
林薇薇的面前擺著一個畫板,她手中拿著一支鉛筆正在畫素描,也不知道在畫什么,畫一會,就是停頓一下,然后接著再畫。
隔的太遠,秦陽看不清楚,推開車門下了車,朝林薇薇那邊走去,都沒察覺魏曉月和高潔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走的近了,秦陽才看清楚,林薇薇正在畫人物素描。
畫紙上的男人,面如冠玉,劍眉星目,嘴唇單薄,臉上帶著自信的微笑——
不得不說,林薇薇的畫技極為高超,三兩筆勾勒,人物形象就躍然紙上。
可是,當秦陽看仔細畫中的人物時,一下子就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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