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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陽,這個是什么東西?怎么造型這么奇怪?是寺廟里的東西嗎?你從哪里拿來的?”韓雪一連問了幾個問題,滿臉疑惑的問道。
“是啊,姐夫,這個是金子做的吧,好重哦,應該很值錢吧?”顏可可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這尊伏魔金剛佛,如葡萄般的漂亮眼珠子發亮,一看知道沒打什么好主意。
秦陽回到別墅之后,一個人研究了許久,始終無法再度與這尊金剛佛發生心靈上的共振,等到韓雪和顏可可放學回家,一起吃過晚餐之后,便是拿出來給她們看看,試試她們兩個能否看出什么異樣,但很顯然,韓雪和顏可可,沒有看出什么來。
秦陽有些不甘,問道:“你們什么都沒看出來嗎?”
“看出什么?不就是一尊金子打造的東西嗎?”韓雪撇嘴說道,她并不是虔誠的佛教信徒,對佛也沒有太多的敬畏,是以這話說的極為隨意。
“可可,你呢?有沒有看出來什么?”秦陽問道。
“我看到好多小錢錢,要不姐夫你把這個送給我吧,人家好喜歡的呢。”顏可可笑嘻嘻的說道。
秦陽無語,還真怕顏可可趁著他不注意,拿這東西出去換錢了,將盒子蓋上,就想要收起來慢慢研究,忽見顏可可離開沙發,蹦蹦跳跳的往外邊走去,嘴里甜甜的叫喚道:“媽咪,你怎么來了?”
卿城夫人穿著一件月白色的旗袍,披著一件黑色的坎巾,旗袍上點綴著朵朵紫色蓮花,看上去婀娜多姿,隨著她走動,那一朵一朵的蓮花,似乎在隨風綻放,美的難以形容。
她一路走來,如同行走在畫中,可那畫,卻又無法完全容納她的美麗。
而卿城夫人臉上那高貴慈寧的表情,卻又比蓮花來的更為震撼人心,秦陽看一眼,眼珠子都有點移不開。
幾天時間不見,卿城夫人好似又變漂亮了。
難不成這女人是狐貍精變的,能夠七十二變不成。
“姨,你過來坐,我去給你倒茶。”韓雪殷勤的說道。
卿城夫人點點頭,拉著顏可可走了過來,隨意在秦陽的對面坐下,對秦陽說道:“事情解決的怎么樣了。”
卿城夫人性格淡雅,雖然吃穿用度秦陽都有親眼所見,但還是給秦陽一種不似塵世中人的感覺,卻沒想到卿城夫人對此事會如此關心,笑了笑,說道:“很快就結束了。”
“如果有需要,可以找我,我還是可以做點事情的。”卿城夫人說道。
“找你?”秦陽微微一愣,下意識的抬頭看向卿城夫人,只是說著這樣的話,卿城夫人臉色依舊素雅寧和,看不出任何多余的情緒。
秦陽歡快一笑,說道:“好。”
他可是親身領教過卿城夫人的厲害之處的,如果卿城夫人愿意幫他,哪天他看某個家伙不順眼,讓卿城夫人看那人一眼,那人就死了,這該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美色殺人,就算是jǐng察也抓不到任何把柄吧。
卿城夫人說了這話,不再言語,接過韓雪遞過來的茶水,安安靜靜的喝著,她是一個優雅到骨子里的女人,任何事情,無需刻意粉飾,便是給人一種“仙”的感覺。
而隨著卿城夫人進來,韓雪和顏可可也是各自端坐,低眉垂眼,很顯然,她們兩個都在學習卿城夫人的這種感覺。
只是,除了天仙般的容顏之外,歲月和經歷在身上所沉淀下的痕跡,韓雪和顏可可明顯不足……雖說學了一點毛皮,但那種深入骨髓中的優雅寧靜之氣,卻是無法模仿,也模仿不出來,很是有點邯鄲學步的味道。
本章節雄霸)
顏可可性格跳脫,學了一會就沉不住氣,大大的眼睛滴溜溜的亂轉了幾圈,抱住卿城夫人的手臂,嬌滴滴的說道:“媽咪,姐夫從外面撿了一尊佛回來,我讓他送給人家,他都不肯,真是好小氣哦。”
“佛?”卿城夫人說道。
秦陽一拍腦袋,暗罵自己白癡,是啊,他想過找韓雪和顏可可,想過夏葉唐明月朱若砂,甚至都還想過林薇薇,可是怎么就忘記了卿城夫人呢?
難不成是因為上述的那些都是他的女人,而卿城夫人不是。
可是也不對啊,顏可可明顯不是。
難不成,自己骨子里一直存在著這樣的想法?
秦陽偷偷摸摸看一眼顏可可,白白嫩嫩的小臉蛋,輕輕一掐就能掐出一團水來,眉眼干凈,天真無邪——的確是很能激發怪蜀黍保護玉望的小女人。
可是,自己明顯不是啊。
秦陽暗汗了一下,忙整理了一下心神,抱過盒子,對卿城夫人說道:“卿城姐,這個東西你幫我看看。”
一直以來秦陽都是叫卿城夫人卿城姐,韓雪則是叫卿城夫人叫姨,輩分被他叫的有點亂套,即便已經被叫了很多次,這時被叫,卿城夫人還是微有些不適應:“哦,是什么?”
“一尊佛!”秦陽打開了盒子。
盒子一打開,一道藍色的光體瞬間刺入眼簾,卿城夫人的臉色遽然大變,失聲說道:“秦陽,這樣東西你是從哪里得來的!”
“砰砰……砰砰……”
幾聲敲門的聲音響起,徐萬龍很清楚安逸青的習慣,沒等到里邊的回應,稍等片刻,便是推門進去。
進去之后,他返過身輕聲將門關上,朝著里邊走去。
闊大的落地窗前,鋪設著一張潔白的意大利地毯,安逸青盤膝坐在地毯上,面朝漫天星光,看不清楚她的樣子。
在他的身側,放置著一只杯子和一個空的紅酒瓶,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酒香。
在他進來之前,安逸青已經喝完了一整瓶紅酒。
獨自飲酒,并不是什么好習慣,有國外的心理學家對此做過一項調查,認為一個人喝悶酒的,有百分之八十是心情不好,失戀或者失業什么的導致,百分之十八的則是心情不錯,需要一杯紅酒來慶祝,另外百分之二,沒有其他的理由,純粹是酒鬼。
安逸青是一個極為克制的人,自然不會是酒鬼。
而且,近些rì子以來,藍海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安逸青的心情,著實好不到哪里去。
那么只有一個理由,他的心情很不好,或者說,很糟糕。
徐萬龍上前幾步,彎腰將酒瓶扶起來,輕聲問道:“大少在看什么?”
“看星星。”安逸青說道。
“看出什么了?”徐萬龍接著問道。
“一定要看出什么嗎?”安逸青回過頭來,薄唇泯出一絲弧度,皺眉問道。
徐萬龍苦笑。
安逸青又是說道:“像我們這樣的人,從出生開始,就一直都在鉆研,為錢,為權,為名,為女人……不管做什么事情,哪怕是一句話,一個動作,甚至是一個表情一個眼神,都是有目的的……可惜啊,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們已經失去了那種單純的快樂。”
徐萬龍還是苦笑,覺得今晚的安逸青有點陌生。
要知道,放在以往,安逸青絕對不會跟他說這樣的話,安逸青更習慣做一個領導者,強勢的命令他去做他想要辦成的事情。
傷chūn悲秋,或者說捧著一本言情小說看的嘩嘩掉眼淚,并不適合安逸青,甚至說,有些別扭。
難不成,是因為手臂受傷了,心也變得脆弱了。
飯店之中,在殺手的奮力一擊之下,安逸青手臂受傷非常嚴重,幾乎被削掉了大片的肉露出骨頭來,但安逸青并未留在醫院,簡單的包扎了一下就回到了住處。
他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人,醫院沒辦法給他安全感,只有他自己,才能給自己安全感。
安逸青看著徐萬龍,問道:“你一定在想,我不應該說出這樣的話對不對?”
“我……”徐萬龍猶豫了一下。
不等他說完,安逸青就是說道:“其實我也覺得自己不該說出這樣的話,這不像我,我討厭這樣的自己。”
他說的很認真,很虔誠,就像是一個一心虔誠崇拜自己的人,心里邊的那座大山轟然坍塌。
可這樣的話,又并不適合從他的嘴里說出來,是以,顯得別扭且怪異,又是讓徐萬龍不知道該怎么回話了。
安逸青笑笑,揮手示意徐萬龍坐下。
徐萬龍在安逸青身邊坐下,低頭想了想,說道:“大少,你覺得今天的事情,值得嗎?”
“值得!”安逸青篤定的點頭。
“可是,你自己也受了這么重的傷。”徐萬龍說道。
“一個男人,對自己都不夠狠,如何對別人狠?”安逸青戲謔的說道。
徐萬龍擔憂的說道:“我只是擔心這么做會不會有用,最主要的是,秦陽會相信嗎?”
“他為什么不信?”安逸青犀利反問,這一刻,他的臉上,眼角,戾氣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