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華濤恭恭敬敬的送著秦陽朝警局外邊走去,這樣的一幕,又是讓警局上下無數警員大跌眼鏡,難以理解這是怎么一回事,一個個投去審視和疑惑的目光,壓低聲音議論起來。(就到)
“那家伙不是害死了李隊長嗎?怎么就這樣出去了?”
“是啊,我還親眼看到他在警局門口打了人,手段之殘忍令人發指,就算是牢底坐穿也不過分,怎么就一點事情都沒有呢?這不科學啊!”
“滕局長居然親自送他出去,老天,我是不是看錯了?還是說這家伙很有背景?連滕局長都拿他沒辦法?”
“哪里是沒辦法,你們看滕局長那樣子,擺明是被人家拿捏的死死的啊,難怪那家伙有恃無恐,太牛逼了!”
秦陽沒有背景,只有背影,他當然知道自己很牛逼,耳聞著這些話,淺淺笑著,也不以為意。
滕華濤臉色則是有些難看,他很清楚這樣的場面絕對不太好看,但他心里有苦難言,必須盡快將秦陽送走。
如果他不客客氣氣的將秦陽送走,那么秦陽就會將他送走——當然,是送他下地獄!
滕華濤沒有直面死亡的勇氣,他還期待著秦陽給他解毒,在這樣的情況下,許多事情,已經不以他的意志為轉移。
警員們的議論聲很刺耳,若是往常,滕華濤絕對會怒罵幾句讓所有人閉嘴,但他此時卻只能看秦陽臉色行事,陪著小心。
秦陽不說話,他自是沒有說話的資格。
滕華濤很矛盾,但在將秦陽送出去之后,又是小小松了口氣,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猶自心頭惴惴。
瘟神,終于送走了。
對他而言,秦陽是瘟神,但對肖峰一群人而言,秦陽則是絕對的福星。
肖峰一群人先他一步出來,和甄丹王瓊匯合之后,一群人擁抱在一起,又是開心又是落淚,只是不管是笑著還是哭著,他們的臉上,都洋溢著一種劫后余生的慶幸感。
“那里是老大的車子吧?老大怎么來了?什么時候的事情?”肖峰擁抱了甄丹一會,忽然驚咋起來。
“是啊,老大來了怎么也不見我們?”錢綱嗡嗡的道。(就到)
任強幾人臉色也是有點奇怪,紛紛看向甄丹和王瓊,甄丹咬著嘴唇不知道該怎么說,還是王瓊強行振作精神,將之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什么,老大也進去了?”肖峰驚亂的道。
“該死的,王八蛋!”任強跟著罵了一句。
其余幾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沈樂皺了皺眉頭,說道:“我打個電話問問。”
其他幾人附和,也不管這么做有用還是沒用,畢竟秦陽是因為他們幾人才來的杭州,要是在這里出了什么事,絕對不是他們想要看到的結果。
就在這時,一個笑瞇瞇的聲音傳來:“別打了,我出來了。”
幾人聽著這聲音覺得熟悉,側頭一看,俱是驚叫一聲,沈樂一個飛撲,撲進秦陽的懷抱里,雙手交叉摟住他的脖子,又是哭又是笑道:“你這個禽獸,真是要嚇死人了!”
秦陽哈哈大笑:“你的膽子可沒這么小,喂,我告訴你啊,男女授受不親,你可別趁機揩油啊。”
“哼,你以為我稀罕占你便宜啊。”沈樂臉紅紅的翻個白眼,小爪子摟著秦陽不放,又是說道:“就算是揩你油又怎么樣,你一個大男人,就不能大度點啊。”
“我當然很大度,不過我事先申明一點,我這人最不喜歡吃虧的。”秦陽笑瞇瞇的道。
“那又怎樣呢?”沈樂歪著脖子,看著秦陽的眉毛和眼睛,笑嘻嘻的說道。
“也不怎么樣,你摸了我幾下,我就摸你幾下而已。”秦陽戲謔的道。
沈樂嚇一大跳,還真擔心秦陽的安祿山之爪,趕忙松開了手,后退幾步,撅起嘴巴不滿的說道:“難怪韓雪一直叫你禽獸,哼!”
“你明知道我是禽獸還故意送上門來,你安的什么心啊?”秦陽假裝詫異的道。
“我故意的行不行啊。”沈樂雙手叉腰,氣勢十足,只是怎么看怎么小女人范,根本唬不住人,倒是使得肖峰幾人樂出了聲。
沈樂被他們笑的不好意思,恨恨的瞪秦陽幾眼,嬌怨的道:“你這個家伙,真是太沒良心了,虧人家還擔心著你呢,一出來就取笑人家。”
“好,好,我知道你一片好心,我不笑了總成吧,要不,你再摸摸我,我絕對不反抗。”秦陽一本正經的道。
沈樂見著他一臉道貌岸然的樣子,羞的要死,哪里真敢上去摸他,張牙舞爪的揮舞著手臂,說道:“哼,我才不稀罕,你別做美夢了!”
其他幾人見沈樂如此,不免一陣嘲笑,沈樂是個活潑的個性,不甘示弱的進行反擊,氣氛一時極為熱鬧。
一群人完整回歸,大家都是笑笑鬧鬧,背后的各種曲折和算計,秦陽并沒有提。
大家終歸只是十歲的少男少女,生平第一次踏入警局,雖說最終平平安安走了出來,并沒有大礙,但還是對這樣的一幕心有余悸,也不敢在警局門口過多逗留,立即離開。
任強和王康二人沒有女朋友,自然也沒了人權,被推著上了一輛出租車,其他的幾人,則是擠著上了秦陽的沃爾沃。
肖峰麻利的爬上副駕駛位置,一腳將錢綱踹到后排座位,可憐錢綱這么大一個塊頭,被三個女人擠在一旁。
車子上路之后,三個女人不知道是因為興奮還是驚恐,擠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說著話。
沈樂揮舞著小拳頭,表情夸張的說道:“甄丹,王瓊,你們沒有進去,都不知道警局內部是多么的黑暗恐怖,老天啊,簡直是太嚇人了。”
“啊,到底有什么嚇人的呢,你趕緊說說啊。”二女一臉好奇的樣子。
沈樂見自己成功了吸引了二女的注意力,立即得意洋洋添油加醋的將發生在警局里面的事情說了一遍。
其實她根本就沒有遭遇什么慘無人道的待遇,只是她實在是有點編故事的天賦,一溜的說下來,過程又是驚險又是刺激,弄得甄丹和王瓊好幾次嚇白了臉。
沈樂無比得意,還不忘記打擊秦陽一句:“還好意思做人家的老大呢,人家叫你過來是救人的,你老人家倒是好,自個將自個送進去了,也未免太沒出息了。”
秦陽躺著也中槍,極度無語。
甄丹和王瓊畢竟是未曾接觸過社會的少女,加之只是受了驚嚇,并未進入警局,某些情緒自然沒有沈樂幾人來的強烈,來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就被調動了興致,追著八卦起來。
秦陽幾人有點頭疼,忍受著幾個女人口無邊際的說著話。
一群人一大早就進了警局,此時已是下午,都還沒吃中午飯,于是決定先去吃飯。
秦陽開著車子,也沒刻意挑選地方,隨便找了一家飯店吃了一頓。
三個女人吃飽了之后先離開了,說是要逛商場,將五個男人丟在一旁。
秦陽倒是無所謂,他很清楚,在極端的緊張情緒之后,人的心理多半會出現極大的反彈,三個女人逛商場是假,刻意找點事情消遣是真,而看肖峰和錢綱二人呆頭呆腦的還沒什么反應,到了晚上,就會知道自己多快活了。
約好一會在居住的酒店匯合,秦陽沒有到處閑逛的心思,肖峰幾人則是想著回去好好睡上一覺,于是開著車子先去了酒店。
秦陽給自己開了一個房間,肖峰幾人簇擁著他一起擠了進去,秦陽有些納悶:“你們這是要干嗎?”
肖峰嘿嘿笑道:“老大,喝點酒怎么樣?”
“發神經了?”秦陽驚訝的道。
任強笑嘻嘻的說道:“老大,你遠道而來也辛苦了,就喝兩杯吧。”
王康和錢綱相視一眼,齊齊點頭,也不管秦陽答應還是不答應,打內部電話讓下邊的服務生送兩箱啤酒上來。
大家隨意坐到一起,喝了幾杯啤酒之后,肖峰幾人的話就漸漸變得多了起來,肖峰酒量不濟,一喝酒就上頭,一上頭就胡言亂語,他勾搭著秦陽的肩膀,口齒不清的說道:“老大,我什么也不說了,一切盡在不言中,給點面子,再喝一點。”
秦陽笑著和他碰了碰杯子,嘲笑道:“你還行不行?”
肖峰用力拍著胸脯,豪氣干云的道:“開玩笑,男人怎么能說不行,來,干!”
肖峰一口氣將杯子里的啤酒喝掉,然后很灑脫的栽倒在了地上,醉的不醒人事。
幾人哈哈大笑起來,錢綱嗡嗡說道:“老大,我這人嘴巴笨,說不出什么漂亮話,不過你今兒過來,這事做的漂亮,總之,干了這杯酒,一世人,好兄弟,以后如果有什么吩咐,你盡管開個口,刀山火海,我也跟著你闖了!”
不同于沈樂那丫頭的迷迷糊糊,他們幾人都很清楚秦陽的能力,秦陽來到杭州,還進了警局,雖說不知道秦陽到底做了些什么事,但他們能夠順利的從警局里面出來,這肯定是秦陽的功勞!
幾個人雖說很好奇秦陽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但看秦陽的意思,并不打算說,也就不去問,而是用一杯酒來表達自己的心意。
任強和王康聽了錢綱這話,微感動容,不甘落后的吼道:“說的好,一世人,親兄弟,老大,來,干了這一杯,我們敬你。”
秦陽看了三人一眼,輕輕點頭,說道:“好,來,干一杯,今日不醉不歸!”
“砰”的幾聲脆響,幾只杯子碰到一起,四人各自仰起脖子,一口將杯子里的酒喝掉。
整個下午,都在喝酒中度過,秦陽成功將幾人放倒,從他們的口袋里摸出房卡,一一將幾人拖進房間里,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他這次來杭州有點匆忙,什么都沒帶,好在酒店房間里的東西準備的很是齊全,喝了酒,出了點汗,干脆脫了衣裳去浴室沖了個澡。
剛洗完澡出來,就聽著外邊敲門的聲音響起,秦陽開門一看,過來的卻是沈樂,沈樂見秦陽裹著一件浴巾,光著個膀子,小小的嚇一大跳,鼓起眼睛埋怨道:“你怎么也不穿衣服?”
“剛洗完澡呢,穿什么衣服啊。”秦陽理所當然的道。
“哼,流氓!”沈樂罵他一句。
秦陽覺得好笑,問道:“有事?”
沈樂不敢去看秦陽,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看到什么少女不宜的東西,小臉有些發熱,她將手里的袋子遞到秦陽手上,說道:“我們剛才去逛商場的時候買了點東西,看你應該會需要,所以送過來給你。”
“什么東西?”秦陽打開就要看。
沈樂急忙說道:“不許看。”
“你送給我的東西不許看,那干嗎要送給我。”秦陽郁悶的道。
沈樂嬌羞不已的道:“反正不可以當著我的面看,喂,我先回房間了啊,我告訴你,可不許胡思亂想哦,不然我打你!”
沈樂揮舞著小拳頭,齜牙咧嘴的威脅了一句,如受驚的小兔子一樣,慌亂的跑開了。
秦陽覺得好笑,隨手關上門,打開袋子拿出里面的東西一看,竟然是一條內褲。
送內褲也就罷了,居然還是紅艷艷的顏色。
秦陽有點無語,這哪里是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根本就是自己思想有多遠,就想多遠啊,太不純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