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豬豬)
唐遷死了!
陡然聽到這個消息,秦陽在意外的同時,也是臉色一變。
雖然就個人情感而言,對于唐遷的死,秦陽不會有一絲的同情,但是,唐遷死的時間太過蹊蹺,處處透著玄機。
剎那間,秦陽聯想起了許多,他想起了顏可可,想起了守護者!
沒和馬雄之間過多的廢話,秦陽轉身走出警局,警局外邊,葉沉魚和玉姐在那里等著他。
一看到秦陽,葉沉魚就心生一股抓花他的臉的沖動。
雖然這男人長相一般,但她并不介意讓他變得更加普通——自然這點秦陽不會承認,他一直都是以絕世帥哥自居的。誰敢抓他的臉,他就敢要誰的命!
“你就這么沒事了?”葉沉魚簡直難以置信。
秦陽笑道:“有事,剛才馬局長跟我說,修車的錢要我出。”
“我談的不是修車的錢,而是搶劫這件事情本身。”葉沉魚并不太喜歡這種說話的方式,她白嫩的手指敲了敲車子,說道:“而且我也不在乎錢,我在乎的是一個態度,這件事情,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我想,警察已經交代過了吧?”秦陽說道。
眼前的女人很好看,可惜他沒有觀賞的心思。
“警察說特事特辦,辦案征用,你覺得我會信?還是覺得你以為我像個白癡?”葉沉魚說話很犀利,并不如她的外表般柔弱,令的秦陽有幾分刮目相看。
笑了笑,秦陽說道:“你這樣子讓我很無奈,警察的話你都不信,我的話你更不會信了,對不?”
“我們之所以不信,是因為你不是警察!”一旁的玉姐開腔,強調很冷,帶著很深的敵意和蔑視,看秦陽的時候,好像是在看一個白癡。
她看著秦陽,言語刻板:“你要清楚一點,這世上永遠不僅僅只有你一個人有特權,你能夠做到的,我們也能夠做到。就在你出來之前,我手機上就收到了一份藍海市警察局的人員的名單,很抱歉,上面沒有你的名字。而這一點,也正是你需要解釋的地方。”
“我沒什么好解釋的。”秦陽無奈的聳肩,“雖然你是一個很好的談判高手。”
“不,這不是談判,我們之間也沒什么好談的,你必須道歉!”玉姐板著臉道。
因為這句話,秦陽又看了葉沉魚一眼,雖然葉沉魚的臉色不太好看,但的確得承認這個女人是個尤物。
他的目光太炙熱,讓葉沉魚不太舒服,她惡狠狠的瞪他一眼,警告他不要太放肆了。
秦陽眼光并不放肆,只是單純的欣賞,他控制不住的看了好幾眼,說道:“我道歉!”
估計是他道歉的太過容易了,葉沉魚和玉姐都是微微一怔,明明剛才幾個年輕警察說他是個刺頭啊?她們兩個也做好了打一場硬戰的準備,這才剛開始呢,怎么就道歉了。
這不科學啊。
難道她們被騙了?
“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嗎?”秦陽不去理會葉沉魚和玉姐目光中的詫異,笑著問道。
“你走吧。”葉沉魚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有種人死豬不怕開水燙,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謝謝。”秦陽說完即走,這件事情本身就是他的不對,他也沒想過要動用特權什么的,向人道歉,特別是像一個漂亮的女人道歉,本身就不是一件多么難受的事情。
目送著他離開,葉沉魚神色迷惑不解,詢問玉姐:“剛才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就道歉了?”
“我不知道啊。”玉姐也很奇怪,說道:“他該不會是認出你了吧?”
“這點正是我所奇怪的地方,看他的樣子,應該是不認識我的——但在國內,會有人不認識我嗎?”葉沉魚更疑惑了,怎么想都覺得不對。
原本在她看來,如果秦陽家里有點背景,是個紈绔公子哥的話,見著她肯定會死命討好死纏爛打不問到手機號碼不共進晚餐誓不罷休。
她也做好了應付的準備,甚至連怎么拒絕怎么讓他死心的借口都想好了。
可是,腦海里所想的和事實的差距太大了,這不得不說讓她很失望。
“是啊,他怎么會不認識你呢?裝的吧,男人啊,欲擒故眾的把戲,最可惡了!說不定他搶你的車子就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太無恥了!”玉姐咬牙說道。
葉沉魚苦笑,她雖然叫沉魚,卻未必真能沉魚閉月吧?
秦陽回到別墅的時候,韓雪已經醒來了,顏可可陪著她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韓雪明顯心不在焉,瞳孔渙散無神。
見著秦陽從外邊進來的時候,韓雪立即站起身朝他跑來,秦陽嚇一大跳,以為韓雪是要秋后算賬,卻是見韓雪一躍而起,雙手勾住他的脖子,跳到了他的身上。
軟香在懷,轉驚為喜。
幸福來的太突然了,秦陽完全沒有做好迎接的心理準備。
“咳咳,韓雪,你……你沒事吧?”他簡直是有點忐忑了,就算是英雄救美之后要以身相許,那也得先給他一點暗示啊。
韓雪聽的他的話,松開手臂下了地來,俏臉臊紅,低垂著頭,聲音小如蚊蚋:“剛才可可說你去警局了,你沒事吧?”
“沒事的。”秦陽心微微一暖,原來她是因為這個關心他啊。
“沒事就好,你趕緊去洗澡睡覺吧,身上都臭死了!”韓雪嘟囔一聲,轉身就跑,明顯看出她有幾許慌亂。
秦陽看著她的背影傻笑,今天擁抱了,明天是不是該接吻,后天再上床了,后天孩子就出來了吧!
天啊,怎么會這么幸福。
顏可可見他笑的可惡,跑過來揪他一把,小巧可愛的鼻子皺著,不滿的道:“笑什么呢,太色了。”
秦陽笑道:“小屁孩死開,大人的事情你不懂。”
顏可可挺了挺發育完美的小胸脯:“有什么不懂的,不就是男女之間的那點破事嗎?也值得你樂呵成這樣子,真將韓雪推倒了才算本事!”
秦陽遲疑了一下,說道:“那要是將你推倒了呢?”
顏可可氣憤的道:“那就是犯罪!”
憤怒的顏可可,腮幫子鼓鼓的,分外可愛迷人,秦陽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顏可可嚇的退后一步,雙手抱胸,大大的眼睛里充滿了防備:“姐夫,你不會是真的要推倒我吧?人家還未成年呢,雖說小姨子都是姐夫的自留地,但你好歹再等上幾年才行啊,不然你進了監獄,韓雪就獨守空房了!”
秦陽想死,渾身上下冷汗直冒。
這算是拒絕嗎?
這根本就是勾引啊。
大手揉亂她的頭發,秦陽苦笑道:“小丫頭片子亂想什么呢,我是有事情要問你。”
“哦。”顏可可點點頭,卻還是防備著他。
秦陽也不廢話,直接問道:“今天你被人帶回來的時候,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情?”為了引起顏可可的重視,秦陽加重了語氣,嚴肅上三分:“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你不要對我隱瞞什么,這件事情很重要,很有可能,會引起很大的后遺癥。”
顏可可小小的嚇一大跳,說道:“姐夫,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你別嚇我啊。”
“那你就老實交代。”秦陽順勢說道。
顏可可急忙將事情交代了一遍,秦陽一聽不對:“你真的是被直接從酒店里送回來的,那個人,和你一起來的?”
“是啊,有什么不對嗎?”顏可可眨著眼睛,疑惑不解。
“沒有!”秦陽陷入了沉思,他原本以為是守護者殺的人,現在看來,背地里,伸出了第三只手。
可是,那人要對付的人是誰?目的又是什么?
是顏可可,還是他?抑或是,韓遠?
唐遷之死,一石驚起千層浪。
消息傳出,數方震動。
輕松自在的大學生活,對一些無心學習的學生而言,總是需要找一些消遣活動才能夠打發掉這些無聊的多余時間。
藍海大學校外的一家臺球室內,楊戩和董勛玩著斯諾克。
董勛站在一旁,一手拿著球桿,另外一只手里抱著一個臺球小妹,偶爾說著笑話,逗的臺球小妹笑的花枝亂顫,大手毫不客氣的上下揩油,他笑著說道:“楊少,最近球藝大漲啊,看來心情很不錯嘛。”
楊戩淡淡一笑,繼續揮桿進球,又是一桿進洞之后才說道:“有打電話給唐少嗎?”
“打了,但是關機。”董勛撇了撇嘴,有些不屑:“我就不明白了,咱倆好好的,干嗎非要拉上他,我就看不得他那自以為是的德行。”
“你不懂。”楊戩搖了搖頭,心說你不一樣是個白癡,若不是你還有一點利用價值的話,老子早就一腳把你踹開了。
一球打偏,楊戩放下手里的球桿,走到一旁喝水,手機鈴聲就在這時響起來。
楊戩接通手機,聽那邊說了幾句,臉色一陣扭曲,他喘了一口粗氣,朝董勛說道:“唐遷死了?”
“什么?”董勛沒聽清楚,待反應過來,啪嗒一聲,手里的球桿掉到了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同一時間,藍海市公安局總部,局長辦公室內,一個長相和唐遷有七分相像的中年男人,掛斷了手里的電話。
一個電話打完,似乎有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在他的背上一般,男人看起來,瞬間老了好幾歲。
眉頭緊緊擰成一團,唇角控制不住的哆嗦著,好一會,他吐出一口濁氣,從辦公桌上拿過煙盒,摸出一根煙點燃抽了兩口,就見外邊一個雍容華貴的中年婦女哭哭啼啼跑了進來。
“遷兒死了啊,是哪個王八蛋,竟然對我們遷兒下手,志同啊,你可一定要為遷兒做主啊。”
“我知道。”唐志同吐出一口煙霧,原本他還想著將消息先隱瞞一段時間,終歸是沒能瞞住。
自昨晚得到消息之后,唐志同一整晚沒睡,此時眼睛里布滿了血絲,有些黝黑的臉頰,煞白煞白。
“已經在查了,你先回去吧。有消息的話,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他說道。
“回去,我怎么回去啊,志同,你說,遷兒沒了,這日子該怎么過啊。”婦人大聲哭泣道。
唐志同嘆了口氣,沒再多說,眉宇間的陰霾之色,愈發的重了。
“局長,我們查到了一點線索,唐公子昨晚住的酒店,并不是他自己的身份證開的房間,開房的人,叫馬超!”一個精瘦的中年警察跑進來說道。
“馬超?是誰?”唐志同吸著煙,眼神閃爍不定。
“是城北分局的副局長。”那人立即說道。
“馬雄下面的人?打電話給馬雄!”唐志同沒有一絲的猶豫,隨手將煙頭摁滅在煙灰缸里,大步往外走去。
唐志同趕到城北分局分局的時候,馬超已經被馬雄控制起來,不同于昨日的意氣風發,此時的馬超,神情一片陰郁,臉上一片青腫,不仔細看的話,幾乎都要認不出來。
毋庸置疑,下面的人辦事很用心,在這之前,已經送了馬超好幾分見面禮。
馬超一見到唐志同,三兩句就將事情交代了個透,唯恐自己說的不夠,說的那叫一個鬼哭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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