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楊戩這話,秦陽笑了。
他知道,為了這一千萬,自己不管怎么樣,都得表現出一點誠意才行!
人影一閃,秦陽朝施焰焰撲了過去,幾乎在施焰焰一腳踢出去的同時,秦陽的右腿,就橫了出去。
“砰”的一聲,施焰焰的腳給撞偏,踢到了墻上。
腳趾頭微微的痛,施焰焰臉色一變,擰身,一腳踢向秦陽。
秦陽無語,這女人莫非真是一個暴力狂?打人打上癮了?
他足下一點,身子原地一轉,避開施焰焰一腳,嬉皮笑臉的湊了過去,笑道:“女人,看在我的面子上,算了吧。”
“不行!”施焰焰火氣很大。
“大不了,我請你吃飯,成不?”秦陽討好的笑道,為了一千萬,這么點忍辱負重還是可以的。
而且,如若不是施焰焰出手的話,這一千萬,也不會如此容易就到手。
是以施焰焰雖然滿臉霜意,在秦陽看來,也不那么討厭了,不止不討厭,簡直可愛的要人命。
嘖嘖,這女人怎么能這么可愛呢?
“想賄賂我,休想!”施焰焰并不領情。
“吃頓飯也算賄賂,女人,你也太敏感了吧。”秦陽嬉皮笑臉的說道,又是對楊戩使了使眼色,讓他趕緊走。
楊戩深知施焰焰的暴力脾氣,發起火來那是天王老子都奈何不了她,也是不敢和施焰焰發生沖突,咬了咬牙,在董勛的攙扶下離開。
施焰焰要去攔,反而被秦陽攔了下來:“女人,別這么暴力成不?小心嫁不出去!”
施焰焰很想一拳打歪秦陽的鼻子,怒聲道:“你是我什么人,要你管!”
“對啊,我是你什么人?”秦陽歪著腦袋想了想,假裝后知后覺的摸了摸腦袋,笑道:“弄錯了,不好意思啊,我也該走了。”
“走,你想怎么走?”施焰焰看著他手上的手銬,冷笑道。
“喀嚓”一聲輕響,秦陽雙手慢慢的往外一翻,精鋼打造的手銬,在他的手里,就像是豆腐一樣的,隨之裂開。
隨手將手銬扔在地上,秦陽笑瞇瞇的說道:“這樣就可以了。”
“混蛋,你耍我。”到這時,施焰焰哪里還會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抬起一腳,就朝秦陽踢來。
秦陽也不和她糾纏,大笑著往外跑,邊跑邊道:“女人,你等著啊,我下次請你吃飯,記住,千萬千萬,不能拒絕!”
話音落,人已經跑的不見!
施焰焰一臉懊惱之色,偏偏一點辦法都沒有,咬著貝齒,惡狠狠的道:“混賬,淫賊,我不管你和他們達成了什么交易,但下次你要是再落入我手里的話,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警局的大門外邊,停靠著兩輛車,一輛是火紅色的法拉利,一輛是純黑色的布加迪威龍。
兩輛車子,車頭對視,不肯相讓,喇叭聲按的此起彼伏,鬧的警局內的警察面面相覷,臉面無光,偏偏誰也不敢去管。
廢話,這兩個女人,一個是飛雪集團的董事長,一個是大名鼎鼎的竹葉青,二人一個比一個來頭大,誰敢去管?除非是不要命了。
可是不管,臉面實在是過不去,好幾輛出勤回來的警車,硬生生的被擋在大門外,里面的車子,也是無法進去。
進不來出不去,打不得罵不得,不少人氣的差點沒哭爺爺罵奶奶。
秦陽從里面出來的時候,就見著這樣的一幕,他微微一愣,旋即輕聲苦笑,這兩個女人怎么碰到一起了。
秦陽一出現,車內的二人,立即看到了他,法拉利的門推開,韓雪從里面走了出來。布加迪威龍內的朱若砂不甘落后,幾乎是同一時間推門而出。
兩個女人,俏生生的站在警局門口,兩道靚麗奪目的風景線,不知讓多少警察看花了眼。
朱若砂是天生的艷媚,她是一個很會打扮,也很會利用自身優勢的女人,一身黑色的皮裙,將全身上下的每一個優點,都無限放大,纖細的腰,高聳的胸,挺翹的臀,一道大大的S形曲線,夸張艷麗,讓人看一眼就情不自禁的沉陷進去。
韓雪則是清純秀美,她是直接從藍海大學過來的,身上的軍訓服還沒換下,墨綠色的帽子,收住三千青絲,只有一兩根頑皮的長發,不甘寂寞的跳出來。
因為軍訓的緣故,她的皮膚曬的略略黑了點,但卻多出了幾分健康之美,清麗的顏,清亮的顏,和朱若砂的妖冶雖然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但比之起來,卻是毫不遜色,反而更多了幾分純純動人的純美,讓人看一眼,便忍不住要摟在懷里,好好憐惜一番。
“秦陽,你沒事吧?”朱若砂開口問道,大方直接。
秦陽笑笑,“沒事,麻煩了。”
“沒事就好。”朱若砂甜甜一笑,大大的丹鳳眼微微彎起,勾的人欲死欲活。
秦陽的魂沒被勾走,他身后的那些警察,卻是被勾的失魂落魄,好幾人都流下口水來。
秦陽直接走到韓雪面前,柔聲道:“你怎么來了?”
“我來看看你,他們沒把你怎樣吧?”夜色之下,韓雪聲音也是低低柔柔的。
“我沒事,放心吧。”秦陽點了點頭,不知為何,這一刻,他的心異常的柔軟。
雖然韓雪沒說,但秦陽也知道,一定是韓雪給韓遠打電話了,不然他恐怕沒這么快就出來。
“那,我們回家吧。”猶豫了一下,韓雪說道,說完,俏臉微微泛紅,不知道是熱還是緊張,鼻尖,冒出了兩滴俏皮的汗水。
秦陽伸過手,輕輕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韓雪不太適應,慌亂的后退一步,眸光對上秦陽曖昧的笑,又是一亂,臊的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了。
“你做什么呢,這么多人。”韓雪輕聲抱怨。
秦陽呵呵傻笑,心想是不是人少的時候就可以肆意妄為,但一想起韓雪外柔內方的性格,又是趕緊打消了這個念頭,說道:“看到你出汗了,給你擦一擦,我還有點事,你先回去吧。”
韓雪本能的看向朱若砂,不知道為何,從第一次和朱若砂見面,她就不太喜歡這個女人。
或許,但凡是個女人,都不會太喜歡朱若砂,因為朱若砂的長相太具特色了,妖艷狐媚,簡直是天生的小三臉。
在這種女人面前,即便一個女人再強大再自信,也是會產生危機感。
“你有什么事?為什么不能和我一起回去。”韓雪問道,聲音轉冷。
秦陽也沒察覺到韓雪情緒的變化,笑道:“事情還沒完,陪某些人,再玩個游戲。”
韓雪咬了咬嘴唇,有話要說,卻又是不該如何開口,最終輕輕點頭,說道:“我走了。”
“注意安全,到家給我發條信息。”秦陽柔聲道。
韓雪嗯了一聲,開門上車,車子啟動之后,立即如同燃燒的火焰一般沖了出去。
秦陽微微一愣,朱若砂卻是笑吟吟的走了過來:“秦少,她吃醋了。”
“吃你的醋?”秦陽迷惑的問道。
朱若砂笑的苦澀:“如果沒有自戀的話,我想,應該如此。”
她的確是一個很有資本的女人,但同時,也是一個永遠都沒辦法給人安全感的女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
“如果真是如此,我會覺得莫名其妙。”秦陽聳了聳肩,拉開車門上了車子,說道:“走吧!”
“你跟我走?”朱若砂有些訝然,又是一笑,鉆入車內,發動引擎離開。
同一時間,警局附近的一條岔路上,一輛白色的寶馬停靠在那里,楊戩手里拿著跟煙,煙頭火光閃耀之下,他的一張臉,陰晴不定,兇狠異常!
董勛坐在駕駛座上,滿臉的不安。
楊戩被朱若砂打了,可他沒事,不管這事和他有沒有關系,他都肯定被楊戩恨上了。
更何況楊戩被朱若砂打的那么慘,根本就是單方面的凌虐,楊戩臉面無光,他這看笑話的人,下場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猶豫了一會,董勛詢問道:“楊少,要不要跟上去?”
“不用,走!”楊戩惡狠狠的吐出一口煙霧,狠聲道。
“去哪?”董勛有些不安。
“皇朝!”
皇朝是一家頂級私人會所,傳聞是杜西海的產業,事情是否如此,無從證實。但無可否認的是,皇朝的準進入門檻很高,而且對身份的要求極嚴,并不是那種小貓小狗都能進入的煙花風流之地。
傳聞曾經有一個山西來的煤老板砸一千萬買一張會員卡,最終卻是被人拖出去沉了黃沙江,落得一個錢財兩空的下場。
傳聞雖是傳聞,但正是因為諸多傳聞,才使得皇朝多了幾分神秘的色彩。
董勛不敢問楊戩要去皇朝干嗎,硬著頭皮開車上路,好一會,他才說道:“楊少,你真的打算給秦陽一千萬?”
“不然還能如何?”楊戩冷笑,手里的煙頭摁在真皮座椅上,嗤的一聲,火光四冒,燙了一個大洞,董勛看的一陣肉疼。
“我只是覺得,這樣子太便宜他了?”董勛腆著張臉道。
“便宜嗎?”楊戩不置可否,雖然這次偷雞不成反蝕把米,但是有些錢,是燙手的,秦陽要是真的敢要這錢,他就敢要秦陽的命!
董勛聽出楊戩話語里陰狠的味道,頭皮略略發麻,遲疑著說道:“要不這樣,這一千萬我來出。”
“不用,我自有打算。”楊戩拒絕了。
聽得楊戩這話,董勛是失落的同時,又是有些欣慰,畢竟,不需要他大出血了。
但是這錢,到底從何而來?他清楚的知道,楊戩雖然家世不凡,但是單憑他自己,是萬萬拿不出一千萬的。
一千萬,對楊家來說并不多,但也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楊戩不要他出錢,那這錢,到底誰出?
莫非,楊家要出面了?
想到這點,董勛微微一驚,趕緊閉緊了嘴巴,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說出了難以收拾的話。
車子到達皇朝之后,楊戩推門下車,直接往里面走去。
董勛怔了一下,低頭苦笑,開車離開。
寶馬車一離開,路邊的陰影之下,一輛黑色的布加迪威龍,悄然出現。
“皇朝?”秦陽看著那兩個大字,喃喃自語。
朱若砂盯著看了一會,才收回視線,說道:“皇朝是杜西海的產業!”
“看來,這件事情果真和杜西海脫不了干系。”秦陽笑瞇瞇的說道。
朱若砂微感詫異:“你怎么會得罪杜西海。”
“不好意思,不是我得罪他,是他看我不順眼!”秦陽瞇著眼睛說道。
他和杜西海只見過一面,如果非要說得罪了他的話,那么起因只能是韓雪。
朱若砂有些擔憂:“不管是誰得罪了誰,這杜西海,都是一個極為不好惹的人物,最好不要與之為敵。”
“你怕他?”秦陽問的很直接。
朱若砂苦笑,這男人,有時候覺得神秘莫測,有時候又直接的讓人郁悶,她說道:“我不是怕他,怕的是杜家,杜家在藍海根深蒂固,即便不能說一手遮天,卻也是難以撼動的龐然大物。和杜家發生沖突,不值得。”
“可是他們和我發生了沖突,還能如何?”秦陽笑了笑,似乎絲毫不以為意。
朱若砂并不知道秦陽的底氣何在,但偏偏并不懷疑秦陽的能量,她問道:“需要我做些什么。”
秦陽詫異于朱若砂的聰明,笑著說道:“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是一個很記仇的人?”
朱若砂不確定是否聽秦陽說過這句話,但秦陽的記仇,她卻是親身領教過,一時幽幽嘆氣,“估計,有人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