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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掌真實的華夏人!
因為晚上要面見法國的政要人物,吳笑語特意叮囑了盧世鑫三人要注意的內容,法國不是米國和英國,并且這是遠東共和國第一次和這個浪漫但卻侵略心極強的國家交流,不得不謹慎。
從法國外長皮雄對自己的態度,吳笑語知道,法國人貌似并不對遠東的到訪感興趣,甚至還對指揮官援助蘇砂聯邦經濟的建設極度的不滿。
晚上,法國政府接待室里,吳笑語和盧世鑫三人與法國代表對坐在像是一個談判桌的長形桌子旁,沒有人說話,雙方只是默默的打量著彼此,同時想著一會的措辭。
這是正式的外交磋商,一切都顯得那么的謹慎。
吳笑語看著法國財政部長克洛茨,心里想:“法國人是看上遠東國從神日人手里弄來的280億美圓賠款了。法國、德國和蘇砂都是發達的工業國,戰爭對他們的破壞仍然如此巨大!他們的基礎好、恢復也快。但是華夏卻是‘雪上加霜’:落后的華夏同樣會承受戰爭的破壞,卻無法象他們那樣迅速恢復!”
他更加堅定了堅持“盡量以和平方式解決華夏變革問題、盡力避免傷害中華夏元氣”這個基本原則的決心。
法國外交部長皮雄率先打破了沉默,他首先對吳笑語的到來表示了歡迎,然后他突然變臉,表情嚴肅地說道:“我首先代表法國政府,對貴國援助蘇砂的資敵行為提出嚴重抗議和警告!蘇砂聯邦是資本主義國家共同的敵人,你們的行為已經嚴重損害了法國及其盟國的利益!這是堅決不能允許的!”
吳笑語楞了一下,馬上又恢復了原來的悠閑狀態,他沒有想到這個“老虎政府”如此霸道和弱智,竟然使用“最后通牒”式的語氣!
他慢條斯理地說道:“貴國的抗議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不論遠東國政府接受與否,你們也已經提出來了。至于警告嘛......我想請問法國的外交部長先生:法國政府有什么資格警告遠東國政府?遠東國是法國的屬國嗎?還是遠東國在戰爭中被法國打敗了呢?至于說到我們對蘇砂提供人道主義援助的問題嘛......遠東國是主權國家,我們有義務把我國的決定向法國請示和匯報嗎?”
皮雄聽完翻譯以后也楞住了:這些東方人竟然如此不客氣地對強大的法國說話!
克里梭氣不是告訴自己他們是華夏人嗎?
這些華夏人竟然不怕法國?
他有些憤怒了:“貴國雖然不是法國的屬國,但卻是華夏的屬國!而華夏也是聯合國正義的成員,你們向北約的敵人蘇砂提供援助就是背叛行為!就是與整個北約國集團為敵!你們是華夏人,而華夏政府也是正義一方成員,你們也同時背叛了你們自己的祖國——華夏國政府!”
華夏是正義的一員?
背叛了華夏國政府?
吳笑語被氣樂了,聽這人的語氣,華夏這個標準的社會主義國家,現在已經是北約的成員了?還有,難道蘇砂的國家不是正義的國家?每一個國家都是平等的,法國人可真是傲慢,一句話就判定了一個獨立國家的好壞!
吳笑語說道:“你說得不錯——我們是華夏人。但是,我們卻不是‘八國聯軍’時候的華夏人!如果有誰還在幻想著,在華夏大門前面架上幾門大炮就能讓華夏人屈服,那么我可以正告他:過去的歷史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他一邊等待著盧世鑫翻譯,一邊用輕蔑的眼神掃視著在坐的法國人,他繼續說道:“遠東國不是任何國家的屬國,而是自治政府,這其中的差別我就不想多說了。至于說我們是‘與整個北約國集團為敵’,我想皮雄先生的這個意見只能代表法國自己,卻代表不了別人!”
皮雄被吳笑語的最后一句話驚呆了:難道遠東國已經與英國和米國達成了協議?可是法國并沒有收到他們的通知啊!看著吳笑語那泰然自若的神態,他開始警覺起來:可能法國又被這些毫無信義的盎格魯—撒克遜人給愚弄了!
事實也的確與皮雄想象的相去不遠,米國和英國不愧是同一個種族,連思維都是一樣的:他們幾乎同時向法國隱瞞了遠東國與他們的貿易協議,只把一些不重要的信息通報給了法國外交部。
也是啊,國家之間哪里有真心的朋友?自己悶頭發財就是了,又何必張揚呢?至于以后跟法國的解釋,他們完全可以找到非常合理的借口。比如:“自己僅僅跟遠東國處于意向階段,是否達成協議還很難說,所以就沒有通報。如果沒有達成協議,那多丟人那!”等等。總之,要盡量讓法國的判斷出現失誤,讓法國從遠東國那里得不到一分錢的定單才爽呢!
“打擊別人、壯大自己”一直是國家間交往的法則。
法國財政部長克洛茨看著皮雄的狼狽神態,嘴角露出了鄙夷、嘲笑的表情:看來法國的外交部長又該換人了。他對吳笑語友善地一笑,說道:“請部長先生對皮雄先生的話不要介意。一直以來,法國處在戰爭的最前線,皮雄先生沾上些火藥味兒也在所難免嘛。皮雄先生的情緒的確有些激動了,我看這樣吧:咱們休息一下,讓遠道而來的貴賓品嘗一下法國聞名世界的葡萄酒怎么樣?20分鐘后我們再接著談。部長先生,您看可以嗎?”
吳笑語贊許地點頭應允:“好吧,我們就客隨主便吧。”的確,如果這樣繼續談下去,會場上可能就要飛靴子了!緩和一下是最好的選擇,這個克洛茨比皮雄更適合外交部長這個角色。
20分鐘后,大家又坐到了會議室里。可是這次皮雄卻沒有出現,坐在那個位置上的,是一位非常有風度的60歲左右的紳士。克洛茨介紹說:“部長先生,這位是白茶金先生,相信您一定知道的。遵照克里梭氣總理的指示,接下來的會談由白茶金先生全權負責。”
吳笑語心想:又是一位“重量級”的人物!史料記載:白茶金先后組閣11次、出任部長15次,是法國著名的政治家、外交家,戰后他長期主管外交部、多次代表法國出席重要國際會議,是法國外交界的老將!看來那個皮雄是兇多吉少了......又是一個為了國家利益當替罪羊的!
吳笑語急忙站起來與白茶金握手:他尊敬白茶金確實出于真心,人的名、樹的影嘛,畢竟以后還要與他打交道呢。
白茶金說道:“首先,我要聲明一點:皮雄先生沒有能夠正確地表達法國政府的意圖,希望在接下來的會談中,東、法兩國能夠互相理解,而不是互相指責。因為那樣做將不利于達成我們之間的諒解。”
吳笑語點頭同意。白白茶金繼續說道:“關于遠東國援助蘇砂政府的問題,是我們兩國的最主要分歧點。法國政府對此事十分關注,希望遠東國政府能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他說完以后,仍然用眼睛觀察著吳笑語。
吳笑語的表情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仍然是那副招牌般的悠閑神態,他用緩慢的、準確而清晰的語氣重復著理由。白茶金一邊不住地點頭,一邊暗暗驚訝:一個不到30歲的年輕人,竟然有如此老練的外交手段和技巧,此人必將成為世界外交史上耀眼的明星!
吳笑語解釋完以后,白茶金說道:“我充分理解貴國做為華夏人,對失去的遠東土地的感情。我代表法國政府接受遠東國政府對援助蘇砂聯邦問題的合乎情理的解釋。但是,法國希望:今后貴國不要再對蘇砂人提供援助——即使那是出于人道主義的目的,理由我就不多說了。”
吳笑語淡淡一笑,旁若無人的點上一根煙,說道:“我方也充分理解法國的立場。我們都在維護著自己國家的利益,坦率地說,與遠東的土地相比,任何國家的理由我們都可以不必考慮。但是,為了盡力得到友好國家的理解和諒解,遠東國政府才派我來做解釋工作,希望我們的關系不會因此而受到損害。因為遠東150萬平方公里的土地的原因,遠東國很感謝蘇砂聯邦的大度,所以,遠東國政府必須嚴守對蘇砂政府的承諾,繼續向蘇砂人提供人道主義援助。”
“不過,如果貴國能夠考慮從遠東哈林地區撤軍的話,我們也許會考慮停止對蘇砂聯邦的支持。畢竟哈林地區也屬于遠東國的土地,你們這樣做,遠東國除了勸告只剩下開戰一種途徑了。”
白茶金沉思著,會場上寂靜起來。過了好一會兒,他終于開口了:“現在改變遠東的軍事行動計劃已經不可能了。是否可以這樣呢?如果貴國可以做出某種代價的話,北約組織也許會從哈林地區撤軍。另外,即使遠東國向蘇砂人提供援助,蘇砂政府也將很快煙消云散。如果這樣,蘇砂人的保證對貴國又有什么意義呢?”
吳笑語楞住了:知道歷史結局的他,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從當時的形勢看,蘇砂新政權的確是內憂外患、搖搖欲墜。否則,蘇砂人也不會用土地來交換和平與援助了:《布列斯特和約》、《遠東、蘇砂秘密協定》的簽署都是俄國人在這種危機形勢下的無奈選擇。
但是,蘇砂聯邦軍事崛起的步伐卻是難以阻止的。后世的蘇砂人每一次站立在世界的頂端,不都是有著強大先進的武器作支撐嗎?這個老小子這樣說,真的是癡人說夢了。
不過,吳笑語也遲疑了,他思索著:如果遠東國加入到進攻蘇俄的行動之中,會有什么結果呢?會不會改變歷史?只要與北約達成協議,不是同樣可以得到更多的土地嗎?自己知道的歷史,是否就可以讓蘇砂滅亡呢?然后的世界局勢......會對遠東國和華夏有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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