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繼續肆虐,漫天的大雪不知何時已經停歇。此時的天空已經大亮,紅星軍自從受到偽滿軍的攻擊到現在,已經不知不覺過去了一夜。
陣地前的空曠荒地上,穿草綠色軍服的紅星軍警衛連和穿黃色軍服的鬼子憲兵隊,正絞殺在一起,難解難分。
這是場硬碰硬的搏戰。雙方殺紅了眼,刺刀相交的鏗鏘聲,槍托擊中發出的悶響聲,瀕死者的慘叫聲,殺得起的吼聲響成一片。
不知何時,兩架軍的零式戰斗機超低空掠過,鬼子的駕駛員發現,下面的荒地上密密麻麻的人群絞在一起,綠色和黃色相雜其間。飛行員緊按機槍發鈕的手松開了,飛機一掠而過。
飛機掠過,沖向云霞,再也沒有回來。
倒是遙遠的海面上,隱隱的出現了幾艘戰艦的子,這是星野美子暗中埋下的伏兵,久攻不下,殺機旺盛,怒火點爆極致,她把第七國境守備隊的全部兵種全部派遣了過來。空軍,海軍,陸軍,,坦克兵,炮兵,憲兵,皇協軍,就連從未露過面的暗作戰部隊,都被她放在了邊,保護著她的安全。
好一場混戰,軍人的意志、勇氣和戰斗技巧的完美結合。對于這場白刃戰,華夏國的開國元帥曾得出結論:敢于刺刀見紅的部隊才是過硬的部隊。
穿變色軍衣、頂著刺骨寒風的紅星軍警衛連,以及后來殺入戰團的趙大力,李百川,關華虹和吳笑語,以摧毀拉朽的氣勢和精神面對強敵,在和對手兵力相差近兩倍的況下率先發起攻擊,點燃了一場慘烈的白刃戰的熊熊火焰。
慘叫聲再起,宋飛一刀結果了一個猥瑣想要偷襲的鬼子憲兵之后,再無動作,銳利眸子,帶著殺氣,看向鬼子憲兵隊的隊長。一個擅長刀戰的神帝國優秀武士。
他不像別的鬼子兵一樣嘴里呀呀地叫個沒完,而是一聲不吭,端著武士刀以逸待勞,對旁慘烈的格斗視若無睹,冷冷的,他用雙沉沉的眼睛死死盯著宋飛。
“呀!”輕喝一聲,宋飛對著榮田英條靜止的體,遞出了手中閃著寒冷刀光的佩刀。這把佩刀,可以說是宋飛最趁手的武器,死在這把佩刀下的鬼子軍官,不計其數。
在宋飛出刀的瞬間,榮田英條動了!詭異的速度,靈活的轉,以及飄逸的步法,都在顯示著他的不凡。只是他的刀法,卻是走著猥瑣狠的路子,宋飛和他兜著圈子,戰成一團,他的刀卻是一直緊宋飛下盤,每一刀揮出,定然會邪笑一聲,然后,刀光掠過宋飛的!
用刀的行家,猥瑣的敵
這是宋飛對榮田英條的評價。
又一次,榮田英條的武士刀緊貼著宋飛的,一閃而逝,險險的就要切斷宋飛寶貴的小弟弟。暗罵一聲,宋飛劍眉豎起,一張黑臉因為憤怒而變的冰冷起來,在榮田英條相當不要臉的刀法下,宋飛開始下重手了。
“噔!”宋飛和榮田英條的刀猛地觸碰,擦出一串的火花,宋飛握著刀柄的手頓時一陣麻木,差一點握不住佩刀。緊接著,榮田英條的武士刀再次按著之前的路數,卑鄙的沖向宋飛的下盤。“媽的,還要不要臉了。”宋飛怒罵出聲,手中的佩刀可沒閑著,準確的將對方的武士刀格擋住,同一時間,宋飛的左手突然出現一把短小的飛刀。
飛刀飛出,沒有絲毫的懸念,直直的插在了榮田英條的口,全根盡沒。
面無表的看著榮田英條不甘的倒下,宋飛刀光一閃,撲向了周圍的其他憲兵大隊鬼子。被榮田英條比出了肝火,宋飛下手重了許多,幾乎是刀刀見血,每揮出一刀,必然會有一個鬼子倒下。
可能是受到宋飛刀殺鬼子長官的鼓舞,紅星軍警衛連的二十個戰士突然之間變的勇猛了起來,他們的速度變的更快,刀光一片片的閃過,敵人一片片的倒下了。
白刃戰用了十幾分鐘就結束了。荒地上,雪地中,橫七豎八地躺滿了血淋淋的尸體,像個露天屠宰場。一百名鬼子憲兵隊士兵的尸體橫七豎八的躺在了雪地上,空洞的眼睛再也無力看向藍色的天空。在他們的下,還是的鮮血涓涓流出來,將一整片雪地染紅的同時,也注滿了荒地上的所有低洼。
時間如同在這一霎間突然凝固了,徒留下這些慘烈的一切。
紅星軍警衛連的戰士也有傷亡,此時,阿寶正抱著一個戰士的體,痛苦的流著淚水。被他抱著的戰士名叫寶強,和阿寶一樣,是一名海豹特戰隊,在剛才的白刃戰中,寶強一個沒注意,被后的鬼子偷襲成功,青紫色的腸子已經滑出體外,眼見著進氣少,出氣多,寶強不行了。
宋飛臉色凝重的環視著尸體橫陳的荒地,心更加的沉重。
緩步走到阿寶邊,看著他痛苦的表,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人死不能復生,抓緊時間把他埋了吧,敵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要上來了。”
聽見宋飛的話,阿寶一瞪眼,沒好氣的說道,“誰說他死了,我兄弟沒死,他還有呼吸!”這是他第一次對著宋飛瞪眼,沒有傻笑,嘴角卻也輕輕的扯起來,勾畫出一副冰冷的樣子。
“唉!”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宋飛走到其他受傷的戰士旁。在所有的參戰士兵中,寶強是受傷最重的
是役,宋飛的紅星軍以死一人,傷八人的輕微代價,全殲了鬼子的憲兵大隊兩千人和滿偽軍潰逃之后的一千人。
在這樣的光輝戰績下,宋飛卻并沒有一絲的高興,甚至是有著深深的自責,自己為什么要逞英雄主義,和鬼子進行白刃戰呢!幾個手榴彈丟過去,不就全部解決了嗎?
只是,話說回來,如果再給宋飛一次選擇的機會,他依然會毫不猶豫的舉起手中佩刀,一如既往的沖向前。這都是一個武者的心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