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祥兵)
“你看后邊是什么?”
井上鬼子一聲大喊,雙手同時上舉,他想在抗日聯合隊轉過身去的瞬間,扣動扳機。既能殺死一兩個可惡的‘青匪’,還能用槍聲吸引巡邏三隊的注意力,將他們引過來一舉殲滅‘青匪’,一舉兩得。
“嗯?”疑惑中,王新不解的回過頭。他看見的只是空蕩蕩的黑河港口檢查廣場,沒有一人,更沒有什么值得奇怪的事物。“不好!”隨即王新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猛地轉過頭,正好看見井上三叩舉著槍,黑漆漆的槍口對準著自己。
井上三叩在笑。
他為能成功擒獲神日關東軍東北最大的敵人而高興,也為能親自將其擒獲,獲得大功一件而興奮。
“看來你真是高估你自己了,這么短的距離,你就這么有把握我把擊斃?不自量力!”淡然的一笑,王新實在不明白井上三叩笑中深意,這么短的距離,一刀過去,別說是手槍,就連井上三叩本人,他也有信心來一個一刀兩斷。
可是井上三叩的笑令他很不安,那種笑,是一種奸計得逞的笑,那種笑,使得王新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井上三叩依然在笑,對著王新在笑,看向王新身后的雙眼里,充滿了得意的色彩。
有陰謀?
王新看到井上三叩的笑,不安慢慢的在心底蔓延。他對井上三叩的性格有著稍微的了解,沒有必勝的把握,他是不會笑的如此陰險的,難道真的有陰謀?
難道他是一個快槍手?
難道有伏兵?
難道。。。。。。
電光石火中,王新心里將各種可能的情況一一猜測,卻都在心里一條條的將猜測推翻。井上三叩不是一個快將手,這是他知道的,剛才的回頭,他只看到空蕩蕩的廣場,并且之前,抗日聯合隊已經將周圍探查一遍,伏兵是不可能有的。。。。可是,他的笑?
“哈哈哈,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青匪’頭領王新吧?一臉黑面,兩只冷眼,大刀無雙,說的就是你吧?”再次得意一笑,井上三叩欣賞著王新的如坐針氈,那種感覺很爽,用他的話說,簡直比看手下婦女都要好看,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沒有在王新轉身的瞬間,扣動扳機。
錯失了射殺王新的機會,起初還有后悔,但當井上三叩看著整支巡邏三隊全部出現在他的視線里,并且正成扇形包圍著‘青匪’的時候,他的后悔蕩然無存,得意的笑著,他在心里想著,“‘青匪’也不過如此,真不清楚這個黑臉匪首是怎么將那么多的軍官殺死的?還是我井上三叩精明,一個小小的計謀,就將救兵等來了,天皇佑我,我井上家族必定成就偉業!天皇萬歲!”
“該結束了,青匪從今天開始就要從支那黑河消失了。”
奸詐的笑著,井上三叩果斷的扣動了扳機。在抗日聯合隊的身后,巡邏三隊已經架起了重機槍,幾名狙擊手也已經就位,只能自己槍響,便開始進行酣暢淋漓的擊殺,來完成自己成就偉業的第一步。
看著巡邏三隊架起的重機槍,井上三叩再一次充滿了欣慰,想起當初自己要求巡邏隊配備狙擊手,配備重機槍的時候還遭到了松下中佐的極力反對呢,說什么重武器浪費體力,狙擊手浪費帝國資源,放屁,全都是放屁。
“松下中佐,我會讓你知道我井上的智慧不在你之下,而且我要你以后仰視我的鼻息做事!”心里暗暗想著,井上三叩猛的扣動了扳機。
一直注視著井上三叩,王新又怎么看不見對方的舉動。手中的一把大刀猛地掄圓,隨即快若閃電,直直的奔著井上三叩雙臂而去。大刀神速,力道霸道,像是巨浪排空一般,掀起巨大的旋風。
“啪!”
卻在此時,一聲狙擊槍的聲音響起。
暗叫一聲不好,王新身形連閃,手中的大刀偏移了軌跡,沒有砍在井上三叩的身上,卻將他身旁的一個鬼子兵攔腰斬斷。大刀砍在鬼子身上,刀把傳來的阻力硬生生的將王新閃開的身形阻住。
然而,大刀王新的身形停頓住,狙擊槍子彈卻沒有停下。
“啊!”
“我大爺!”王新被狙擊槍擊中了,左腰處頓時鮮血直流,索性沒有擊中要害,只是擦傷了皮膚。驚愕的轉過身,王新不禁呆在當場。
他的身后,四五挺重機槍直挺挺的立在地上,槍口黑漆漆,像是一條隨時可以吐出毒液的毒蛇,已然將抗日聯合隊的八個兄弟和自己,鎖定在中央。
而在抗日聯合隊前方的井上三叩直屬巡邏隊,看著兄弟巡邏隊的到來,立即迅速從絕望中的走出來,斗志昂揚的盯著抗日聯合隊九人,眼睛里冒著兇狠的精光,作為普通的士兵,他們也有一顆當元帥的心,看著抗日聯合隊就在眼前,就像是看見了一條升官發財的捷徑,誰都想上去踩一下。
而王新身后的巡邏三隊更是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九人,只等少佐一聲令下,將這些反日分子打成篩子。
前有狼后有虎,正是此刻王新的抗日聯合隊所處的處境!
只是,情況真的是這樣嗎?王新就沒有了一點反抗的余地?
答案是不可能。
冷靜的看著身前身后的鬼子,王新發現了一個可以突破的口子。
由于抗日聯合隊九人和井上三叩少佐的距離太近,身后的重機槍也就成了一個擺設,看似兇猛,卻也只是成了一個只能威脅抗日聯合隊的工具,王新明白,整個巡邏三隊真正能威脅到自己的,就是那隱藏在暗處的狙擊手。
王新能明白這些,井上三叩自然也會明白。
于是,一邊示意三隊不要開槍,井上三叩一邊悄悄的向后退著。
這點小動作,又怎會逃過王新的眼睛,冷冷一笑,他舉起大刀謹慎的向著井上三叩比去。井上三叩本來就在海邊,再退又能退到哪里去呢?
很快,井上三叩就被王新到死角。出于對王新大刀的忌憚,井上三叩不敢輕易妄動,他的優勢在王新的冷靜對待下,瞬間變成了劣勢,此時,他的性命已經和王新的生命綁在了一起,如果王新死去,他井上,整個黑河巡邏聯隊的少佐聯隊長,必將陪葬。
王新將大刀樹立在井上三叩腦袋上,不砍下,卻也不收回。
他這是做給埋伏在暗處的狙擊手看的,那意思就是在說,如果你敢開槍,我保證在你槍聲響起的瞬間,將你們親愛的少佐腦袋削下來,當球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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