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會議中心門口的兩邊,均是露天停車位上,停著很多的車輛。
其中一輛貼著深色防爆膜的奔馳商務車,也和別的車停在一起。
這個車的顏色很低高,款式也不算新穎,所以停在那兒,很容易被別人忽略,誤認為十來二十萬的商務車,可只有懂車的人才知道,這是奔馳出品的又一款豪華商務車,超過六百萬的皓馳版唯雅諾。
車里,此時坐著一對男女。
男的,自然是那個三十四省特別總教官。女的,則是喜歡穿白色裙子,更喜歡神出鬼沒的絕色女人。
看見門口的一幕,女人有些憂心的道:“爺,怎么辦?他好像進不去考試啊!”
男人抬起腕上的手表看了眼,嘆口氣道:“遲到了三分多鐘,那一根筋的葉鞏肯定是不讓他進去的。”
女人道:“爺,要不你打個電話吧!”
男人搖頭,不言語。
女人疑惑的問:“怎么了?你不是很看好他的嗎?而且你難道忘了,昨晚他還救了你一次呢!”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一直都沒平靜的男人突然激動起來,“你還好說,要不是這小子假好心,我昨晚怎么會被老楚認出來,最后弄得我被他足足訓到天亮。”
女人卻道:“什么假好心啊,他是真的想幫你來著!”
男人苦笑道:“我知道他是想幫我,可我自己難道沒辦法脫身嗎?去了四條派出所,我肯定是前門進,后門出的。”
女人道:“可他哪知道你那么能耐啊。”
男人嘆口氣道:“看來做人太低調了還是不行啊!”
女人吐了吐舌頭,做了個溫柔又可愛的鬼臉。
男人見狀,忍不住笑了,伸手輕撫一下她的俏臉,語氣變得溫柔的道:“我很奇怪,你是什么時候改叫我爺的呢?以前你不是總叫我什么君什么君的嗎?”
女人低聲道:“我看見別的姐妹都這樣叫你,也跟著改口了,都好多年了,你沒發覺嗎?”
男人略為有些感嘆的道:“是啊,一晃眼這么多年過去了,好多事情都變了。我也已經老了。”
女人嫣然一笑,“你老什么呀,風華正茂,那個能力見漲不見弱,昨兒晚上我可是親眼看著你連戰好幾場呢!”
男人也跟著壞笑起來,攬過她道:“那你怎么不來參戰呀?”
女人臉紅紅的道:“我哪有你那么好的精力啊,不是等著和你回家,然后和別的姐妹一起……誰知道你折騰起來就沒完沒了,我真有些搞不懂了,那個方姐姐怎么有那么大的魅力,讓你流連忘返呢?”
男人笑問:“你吃醋了?”
女人搖頭,“我有什么好吃醋的,我只是奇怪,當時警察來的時候,我不是向你示警了嗎?以你的身手,隨便都可以脫身,你怎么不逃呢?”
男人道:“我不就是擔心這小子真被弄進去,所以呆在那靜觀其變嘛!再加上……方姐當時怕得不行,我怎么能扔下她自個跑了呢!”
女人撇撇嘴道:“你呀,哪兒不好,干嘛偏偏選那樣的破旅館呢?”
男人冤枉的道:“不是我選的好不好!方姐說她從沒有試過住這種小旅館,所以想和我去體驗體驗,誰知道竟生出那么多事來。”
女人道:“那你就是因為你這個徒弟讓你在哎呀岳父面前丟了臉,所以不肯幫他了嗎?”
男人搖頭,“怎么可能?我是這么小氣的人嗎?”
女人道:“那是為什么?”
男人嘆氣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是絕對保秘的,和國安面上的這些人從來沒有什么交集,我打電話,只能打去京里,然后再由京里下命令。”
女人道:“那你還不趕緊打?時間拖得越長,他進去考試的可能就越小啊!”
男人揚了揚手里的手機,示意她看屏幕。
女人發現屏幕上一直在重撥著一個電話。
男人嘆氣道:“剛剛這小子一到,我就開始打電話了,可是老板不知是拉屎掉馬桶里了,還是趴女人肚皮上喝醉了,一直沒接我電話。”
女人有些急的問,“那怎么辦呢?”
男人摁掉了電話,搖頭道:“變化遠比計劃快,我原來覺得一切盡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的,沒想到臨時還是出了意外。或許這個小子,注定要走一條與眾不同的路吧!”
嚴小開是個理智的人,他只想考試,并不想惹事生非。
所以看到一班欺壓上來的警衛,他并沒有拉開架勢準備大干一場,什么時候該動拳頭,什么時候該退讓,他心里很清楚的。
所以最后,他扯了扯尚欣,退到捷豹跑車那邊,拉著她上了車。
不過尚欣卻明顯是被激怒了,一上車,立即就掏出手機恨恨的道:“這不長眼的老東西,我還真就不信治不了他,姑奶奶一定要他吃不了兜也兜不走。”
嚴小開心里雖然也同樣氣憤,但也沒有辦法,那什么處長確實是遭人恨,但首先還是自己把準考證弄丟了,如果一開始手里就有準考證,那老東西再不通情理也與自己無關。
看著已經緊閉了電動鐵閘門嚴禁進出的會議中心,嚴小開忍不住深深的嘆一口氣。
費盡心力,終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考不了試,自己該回學校去?還是去找那個朱處長呢?
正在他感覺茫然,心神也有些恍惚之際,尚欣已經打通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她臉上盛氣凌人的氣勢不見了,作出可憐兮兮語帶哭腔的模樣道:“何叔兒,我是尚欣,我被人欺負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小欣,怎么了?”
尚欣立即就假模假樣的哽咽了起來,“何叔兒,我被人欺負死了!”
何叔兒忙道:“小欣,別急,別急,告訴叔叔,誰欺負你了?叔叔收拾他。”
尚欣這就把事情經過給說了一遍。
何叔兒聽完之后,沉默一陣,然后問,“小欣,你想要怎么做?”
尚欣想也不想的道:“何叔兒,我要阻止這次考試!”
何叔兒吃了一大驚,“小欣,你想清楚,確定真要這樣做嗎?”
“我確定!”尚欣斬釘截鐵的道:“我這個朋友人雖然有點傻,可是人品不差,對我也是真的好,曾經連續兩次救了我的命,而這次的考試,對他是十分重要的,不夸張的說,這是關系著他前途命運的事情,所以我想要幫他。”
何叔兒語氣婉轉的道:“小欣,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可這種事情非同小可,你是不是再考慮……”
尚欣斬釘截鐵的道:“何叔兒,我已經考慮得很清楚了,我要幫他,我一定要幫他!”
何叔兒聽見她的語氣這么堅決,顯然是沒有回旋的余地了,只好嘆口氣無奈的問:“那好吧,你希望我怎么做?”
尚欣道:“我希望你把部隊拉過來,阻止這場考試。”
何叔兒嚇了一跳,“小欣,知恩圖報是好事,可是這樣做是不是動靜太大了,規格要求這么嚴的考試,肯定是非同一般的考試啊!你就算阻止了這場考試,也不見得對你的朋友有什么好處啊?”
“怎么沒有好處呢?考試如果被迫終止了,那肯定會還擇日再考的。到時候我的朋友就可以明正言順的參加了!”
“這……”
“何叔兒,我管不了那么多。我一定要這樣做!”尚欣語氣豎定的道:“何叔兒,你要是不幫我,我只能找郭叔兒了!”
這個何叔兒與尚欣口中的郭叔兒顯然有著什么矛盾,一聽這話他就有些惱的道:“你找他干嘛,我和你沒有他和你親嗎?我手下的兵沒有他多嗎?”
尚欣道:“那何叔兒你趕緊派人過來呀!”
何叔兒有些為難的道:“派人下去并不難,我這里離會議中心也就十來分鐘的路程,可這個事,怎么也得有個由頭吧!”
“由頭?”尚欣蹙起秀眉,沉吟一下道,“何叔兒,你讓我想一下。”
說著,她就用手捂住話筒,然后問嚴小開,“哎,傻阿大,有什么由頭可以阻止這場考試。”
嚴小開心里亂糟糟的,壓根兒就沒有聽到尚欣打電話說什么,所以就隨口胡掐一句道:“還能有什么由頭,除非說考場里面發現炸彈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對嚴小開而言,這是個餿得不能再餿的主意,可是對尚欣來說,這卻是個絕妙的愛滴兒。
“對!”她眉飛色舞拍了一下自己的腿,點對贊道:“傻阿大,你真聰明,一動腦子就想到了這么妙的主意!”
嚴小開:“……”
尚欣放開捂住著的話筒,對那個何叔兒道:“何叔兒,我現在正式向你舉報,作為考場的會議中心內被人安裝了定時炸彈。”何叔兒吃了一驚,“這個……”
尚欣道:“這種事情,可大可小,為了安全第一,必須趕緊進行疏散!救人如救火,為了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希望何叔兒趕緊的派大部隊過來。”
盡管尚欣說得煞有介事,但何叔兒卻明白這僅是個由頭,雖然這個由頭十分的夸張,但既然有了這個由頭,他就可以明正言順的發兵了,所以點點頭道:“嗯,這個事情確實非同一般,為了正在考試的考生們安全起見,我馬上派兩個連過去!”
尚欣興奮得尖叫道:“耶!何叔兒太威武了!”
掛上了電話,尚欣的表情精彩了起來,拍著嚴小開的肩膀,沖他擠眉弄眼的道:“傻阿大,你等著瞧吧,你考不成試,他們也別想考。”
嚴小開弱弱的問:“你剛剛給誰打的電話?”
尚欣道:“廣省軍區副司令員何田勝!”
嚴小開被嚇了一跳,“什么?”
尚欣得意洋洋的道:“你等著吧,一會就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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