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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中的傭人,除了總管的伽姆查老爹之外,還有一位園丁兼‘花’匠兼雜工的懷斯大叔,手藝不錯的廚娘瑪莎大嬸,她也是懷斯先生的妻子,以及包括瑪麗在內的四個小‘女’仆。(
瑪麗雖然只來了三年,但勤快干練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在上一任‘女’仆長梅格小姐半年前離開城堡出嫁了之后,便代替她成了城堡的‘女’仆長。
小‘女’仆瑪麗,啊不,是pad長瑪麗每天下午的工作便是打掃上午陸希試圖會進行工作的房間,包括實驗室和圖書室。不過,實驗臺上那些推擠如山的實驗材料和報告記錄是她不能碰的,不是奧魯賽羅和陸希不信任她,而是作為普通人的瑪麗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整理這些烏七八糟的物件。所以她所負責的僅僅只是地面墻角桌面的衛生清潔而已。
瑪麗打掃實驗室的時間是在下午的兩點鐘,通常都會在半個小時之內完成,每天都是雷打不變風雨無阻。不過今天卻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她在掃地的時候一不小心碰到了一個沒有關嚴的柜‘門’,柜子里頓時烏七八糟地傾瀉出了一大堆曬干了的‘毛’‘玉’和貓菇。這兩種小東西都是介于動物和植物之間的一種生物,可以當做食材也可以當做‘藥’材,對于施法者來說,也算是一種很常用的實驗和施法材料。
小‘女’仆頓時便被埋在了‘毛’‘玉’和貓菇堆底下,足足‘花’了將近5分鐘才從里面爬了出來,卻正好看到了一個正在翻看著試驗資料的黑衣人。
作為一個秘密潛入的大師級高手,對方竟然沒有發現那堆‘毛’‘玉’和貓菇的干貨堆底下埋了個人。一方面是這兩種干貨本身便帶有一定遮蔽人氣息的屬‘性’。隱秘行動者和施法者往往都會用‘毛’‘玉’和貓菇的提取‘精’華液來制作隱形‘藥’水。
當然,即便如此。瑪麗也算是非常幸運了,而在那種情況下。她竟然也保持了空前的冷靜。在奧魯賽羅這里當了這么長時間的‘女’仆,她雖然是個知足常樂的普通少‘女’,但多少也懵懵懂懂地明白了一些主人家所做的研究的重要‘性’和保密‘性’,更既有決斷地判定,這些資料就算是毀了也絕不能落到一個正體不明的人手中。
或許是對方翻看資料翻看得很入神,等到瑪麗從臺子上拿起了一個重物炸碎玻璃扔出了窗外,這才反應了過來。
黑衣人并沒有為難瑪麗,而是第一時間準備逃跑,但實驗室‘門’口的練級傀儡已經迅速沖進了房間。那個黑衣人并沒有勉強。徑直沖向了窗戶,撞碎了玻璃躍到了空中,如同一只漆黑的大鳥從城堡的三樓翱翔而出。守在城堡外的莉姆和妮可這才意識到,侵入者其實已經進入城堡了。
“我‘射’了它三箭,但居然都被它躲過去了。”妮可用肯定的語氣道:“如果是使用飛行術的魔法師,絕不可能有這么高的機動力的。”
“你的意思說,是那種本身就會飛的種族吧?”
“至少這種可能‘性’很大。會不會是吸血鬼呢?陸陸剛才不是干掉了很多亡靈嗎?”
“黑旗翼人也是有可能的,不過考慮到那種鳥人生物的格調,我倒覺得應該不太可能誕生出這種級別的高手。”陸希沉‘吟’了一下:“妮可。以你的靈覺,對那種東西又什么印象嗎?像是個不死生物嗎?”
作為德魯伊的一員,也是萬眾矚目的下一任生命‘女’神大祭司,從小便接受了嚴格訓練。靈覺和感知更是超過了普通的木‘精’靈德魯伊,對不死生物和亡靈魔法的氣息也應該尤為敏感。
妮維雅蹙著眉頭思忖了一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沒有特別的感覺呢。就像是個存在感薄弱的普通人一樣。不過,如果是莉姆的話……應該有些別的發現吧?”
莉姆一言不發地點了點頭。從懷里取出來一片小小紫黑‘色’薄若蟬翼般的物品,遞給了陸希。
“這是?”
“從敵人身上掉下來的。”三無四刀流洋娃娃劍豪繼續捧讀中。
“……嗯。看上去像是某種布料,但觸感又總覺得像是某種角質層,而且為什么溫度這么低呢?”陸希接過了這塊薄紗般近乎于透明的物體,還拿到燈光下看了一下。宛若莎紙一般的輕薄中,隱約還能看見一片清晰宛若葉脈或血管網絡式的脈絡。
“我‘射’了三箭都被那個人躲過去了,于是莉姆小姐便從地上撿了一個雕像扔了過去,居然還砸到了。”妮可‘露’出了咋舌的表情:“雖然那個黑衣人似乎也沒受什么傷,很快便逃走了,但我們就在那里找到了這個。”
我說那個倒立著‘插’在城堡邊上的雕像是什么,結果是莉姆干的嗎?
陸希囧囧有神地看了看自己的三無小劍豪,看她那雖然面無表情但‘挺’‘胸’抬頭一副我很厲害我要獎賞的樣子,他也只能點了點頭:“嗯,干得漂亮,莉姆真厲害。”
陸希覺得,如果當著妮可的面去‘摸’莉姆的頭,雖然會加一方的好感度但一定會降另外一方的好感度,當下便只能用言語表示夸獎了,接著才運起氪金狗眼,掃了一眼手中的那薄紗一般的東西。
“嗯?紫電龍的‘肉’翼膜碎片?紫電龍,那玩意不是幾千年前就滅種了嗎?總不會是想說,那個黑衣人其實是條紫電龍變的吧?就知道這點信息又有什么用啊?真是沒用的系統技能。”陸希在心里我勒個槽,只好將這薄膜碎片收了起來,看等到奧魯賽羅回來的時候能不能問出一點別的了。
“說起來,小少爺,你就不檢查一下,看看老爺的研究資料到底丟了些什么嗎?”老管家急切地問道。
“老師和我都養成了一個好習慣。最重要的研究數據和筆記,老師他老人家都是鎖在他那個暗金圣物,啊不。他那個就算是圣龍用牙齒啃上九十九個小時都破不開的保險柜里,而我則都是隨身攜帶的。”陸希一邊回答著。一邊開始檢查器試驗臺上的資料和試驗品:“這桌子上的東西,如果被偷走兩件。最多是知道我們正在研究七曜晶石的使用……但是這并不是秘密。當然,如果有點眼光,倒是能夠猜得出我們已經有了極大的進展和成果,但這很快也不是秘密了。”
說到這里,陸希停下了動作,沉‘吟’了一下:“確實是少了一些東西。嗯,幾張廢棄的實驗報告……當然,還有一張我的設計圖草稿……”
“設計圖?小少爺的。這可實在是……”老管家頓時便急了。
“別擔心,那只是一時心血來‘潮’的涂鴉而已。如果對方真的覺得能靠那張圖做出成品來。那我倒真的很想樂見其成了。”
總而言之,雖然被人入侵了實驗室,但損失并不大,真正值得擔心的,是這個入侵的動機。當然,這些人目前是死的死,跑的跑,自爆的自爆,但總還是留下了一個俘虜的。陸希當下便朗聲道:“來啊!將人犯帶上來!”
所謂的人犯。當然就是那個已經被削‘成’人棍的死靈騎士了。
這種不死生物聽起來倒是一種很高大上很拉轟的存在,事實上也是如此,但一樣有尷尬的地方。
它們自然是高位的亡靈領主,每一個都擁有靈智和記憶。甚至生前作為英勇戰士的記憶。同亡靈巫師和巫妖們一樣,它們也擁有掌控死亡魔力的能力,只不過前者所呈現的方式所謂的亡靈魔法。而后者不但可以使用亡靈魔法,還能魔力為能量源頭釋放各種強大的死亡騎士戰技。絕對是天生“魔武雙修”的“魔法騎士”。當然,就算是“魔武雙修”肯定有極限的。再怎么說,本質上身體也是骨頭和干尸架子的死亡騎士是絕不可能搓出火球砸人的,這不但反魔法,而且特別反物理。
也是作為高階的亡靈領主,死亡騎士們同樣也具有招募和控制低級亡靈兵種的能力。一個死亡騎士騎著骷髏馬帶著上百具僵尸和骷髏的屬下沖鋒也是時常發生的事情,它的坐騎和部下說不定都是一個小時前在一個‘亂’葬崗里當場“招募”的。
聽起來,死亡騎士簡直是一種完美的兵種,但尷尬的地方卻在于,這些“魔武雙修”的“魔法騎士”并不能像巫妖那樣把自己的靈魂和生命化作可以隱藏的命匣,于是,代表和構架其存在的靈魂之火不可能脫離它的身體,一旦遭到敵人的攻擊而熄滅了,再強大的死亡騎士也會塵歸塵土歸土化為無形,這一點,便和那些炮灰的僵尸和骷髏兵也是一樣的。對于那些自詡為永生的亡靈領主們,這難道不會是一件非常特別具有批判現實主義般超哲學意義的有愛設定嗎?
總之,扯了那么多就是想說明一件事情,俘虜一個死亡騎士其實比俘虜一個巫妖要容易不少,雖然前者基本上都是硬骨頭。因為這群不生不死的活死人本身就是執念和怨怒結合而成的存在,估計世界范圍內都很難道找到比他們更死腦筋的存在了。
而事實上也是如此。當布爾他們提著置身于一個頭和軀干的死亡騎士走進來的時候,大家都能感受到那翼型的覆面盔下那宛若極端深寒的冰窖中浸泡出來的眼神。
“呵,貝倫卡斯特家的小崽子,你的實力已經讓我吃驚了,但更讓我吃驚的卻是你那讓人難以想象的天真愚拙啊!沒有任何人可以從死靈騎士長的口中得到什么東西的,這可是常識啊!”他的聲音也顯得冷酷森然,毫無生命應有的基質。
“對啊,聽說你們死亡騎士都是硬骨頭的,不過要說沒有任何人倒是夸張了。至少據我所知被拷打,啊不,被感化成功的死亡騎士在歷史上也是有那么幾個案例的。所以我也準備試試,還做好了持久戰的心理準備了哦”陸希燦爛地微笑著,然后從妮可手里接過來了一杯提神醒腦的濃茶,一股腦地喝了進去。
“我又豈是威‘逼’利‘誘’嚴刑拷打所能夠動搖的!”因為戴著頭盔大家看不到這死亡騎士的表情,但那眼神卻是很清晰表達了以上的觀點。
“當然,肯定也不是拷打這么簡單,雖然我的確是很想一邊上著大刑順便撿一點你的身體零件回去做實驗,不過也不是現在。”陸希提起了世界樹權杖,揮手一撩便挑掉了死亡騎士的頭盔,‘露’出了一張皮膚灰白,雙目發青,蒼白發絲的面容。可以說,如果不是皮膚眼神‘毛’發都毫無生氣,這是一張還算是很俊朗的典型騎士臉,年紀看上去應該也不過就是三十歲上下。
上面已經說過了,死亡騎士們的身體本質是由干尸和骨架組成的,但這是本質而絕非表現。若真的是干尸,從物理上來說是很難蘊含太大力量。其實,死亡騎士們的身體到骨架都經過了極高純度和能級的魔力改造,強度和韌‘性’甚至還超過了他們生前極盛時期。死亡魔力的能量代替了血液在它們的體內流轉著,即便經過了百年千年的風吹雨打,也不會真的干癟腐爛,最多不過就是外皮白地有點滲人而已。
所以,親,如果能夠接受對方的眼神、體溫和“膚‘色’”的設定,死亡騎士中其實也是有可能出現“美‘女’”的親。
陸希失望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才不是因為摘下頭盔發現對方根本不是美‘女’而可惜呢,說白了摘頭盔又不是為了確認這貨的長相。
“你的名字和位階,死亡騎士!通名報姓是騎士最起碼的戰斗禮儀,你不會連這個也不敢收吧?”
死亡騎士沉‘吟’了一下,咧嘴諷刺地一笑,聲音依舊森然冰冷:“死亡騎士團列翼騎士長,科爾蓋尼斯,有什么可以為您效勞的嗎?陸希貝倫卡斯特大師!”
“哦,好拗口好裝‘逼’的名字,而且我特別討厭你這個的態度。”陸希揚了揚眉‘毛’,杖端點在對方的腦‘門’上:“這里可是七彩薔薇島,奧魯賽羅貝倫卡斯特的領地啊!科爾蓋尼斯,你不會真的以堂堂蒼穹導師奧法之王的弟子,會只有區區嚴刑拷打的手段吧?正好,我剛剛學會了一招大絕,是我那無所不能的老師在拉克西絲禁咒的原理之下新晉開發出來的。我給他取了一個名字,叫做‘心像森羅’。學成之后尚無實戰經驗,感謝您啊,騎士先生,感謝您巴巴地上‘門’來給我當小白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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