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請柬是一個月以前,由維吉亞帝國駐奧克蘭大使館送到你在光輝之城的住所的。(,小說更快更好..)不過,信送到的時候你已經離開了,便只好轉交給了我國大使館,之后又轉到了我手里。”
由于陸希已經被心頭用過的草泥馬狂奔碾壓得風中凌亂,所以完全沒想過為什么大使館收到的請柬會來到軍事長官的手上,
“我知道你不想去當巡查使了,不過這世界上可沒有干滿一年就辭職的道理,所以這個職務我會暫時替你保留下來的。”拉瑟爾坐在辦公桌后面,手肘撐在了桌面上,雙拳緊握擋住了下半邊的臉。如果不是那雙眼睛中的促狹怎么看都掩飾不了,到的確是像了某無節操的中二司令。
“我本來以為,外交官的這個職務說白了也就只是個幌子,但你卻異樣地干得不錯呢,不但和奧克蘭的支配者們相處甚歡,竟然連維吉亞那邊也結下了如此的善緣,不如再多客串一段時間把。既然是諾德皇室親自送來的請柬,我們也并沒有拒絕的理由,你說是吧?”
陸希不由得嘆息了一聲,扯開信封從中間拿出了信件,飛快地掃了一眼,娟秀的字體讓他頓時好一陣恍惚:“這是阿爾托莉亞寫給我的私人邀請信。大師,我到底應該是以聯邦使者的身份,還是以私人的身份去拜訪呢?”
“這本來就沒有什么區別,以今日的實事來判斷,哪怕是你心里只覺得是朋友拜訪,也絕不可能單純了!”
那雙威風凜凜氣度凌然,卻不曾包含任何雜質和黑暗的墨綠色眸子在陸希的心中一閃而過。那位未來的諾德女皇,她的視線或許永遠不會在骯臟和齷蹉的陰影處停留一秒鐘吧。這樣的人,一定能成為一個合格的偶像吧?但真的可以成為一個合格的領袖嗎?
陸希不由得嘆息了一聲:“至少我可以肯定,阿爾托莉亞給我寫信的時候,沒有包含任何功利的含義,只是單純地邀請我而已。”
“但是她的父兄卻絕不會如此單純。陸希,你得明白,哪怕是奧托陛下駕崩,阿爾托莉亞殿下繼任皇位,維吉亞真正的統治者也一定是另外那三位殿下,因為他們的妹妹是騎士,而他們卻都是成熟的政治家。”
“對于政治家來說,哪怕是妹控,也一定會從各種無節操的蠢事中找到足夠的政治利益吧?嘖,雖然早就預料到了,但一想到那個大賴皮蛋也能心狠手辣地玩弄各種政治陰謀,總覺得有種人設都崩壞的感覺。”
“大賴皮蛋?”
“別在意,只是無節操地肚子疼引發的牙周炎而已。”
“……總而言之,就像你剛才說的,聯邦需要盟友。高庭、米蘭、維克爾、五指聯盟這些小國家最多轉移赫納斯亡靈一部分的軍力。雖然這么說很殘酷,對于我們這樣的大國來說,小國說白了也只是炮灰而已,盟友還不夠資格。”
這種說法果然好殘酷啊!雖然不得不承認他說得很有道理就是了。
“所謂的盟友,至少要能夠幫助我們牽扯甚至消滅敵人足夠分量的有生力量。維吉亞是在高原上蟄伏了近半個世紀的巨熊,實力不容忽視。另外,由于歷史遺留問題和五大湖的控制權,和獸人更是年年鏖戰。如果這個國家愿意和我們結盟參戰,獸人主力應該也就不敢妄動了。至少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我們只用面對亡靈就行了。好在這方面我們的經驗還是很豐富的,應該不會太超出掌控。”
“我們已經有盟友了哦,太陽王治下的世界霸主,永恒的神圣帝國啊!如果我們這么冒冒失失地和維吉亞攪出了奸情,不會得罪這個老牌基友嗎?”
“如果太陽王年輕十歲,今天這番對話根本就不會發生。如果圣泉皇家的傳承序列沒有問題,我也會將諾德人拋過來的橄欖枝棄若敝履。可是,現在的我無法判斷奧克蘭帝國未來十年的政治走向,所以只能用最現實的方法來決策未來了。今日的巨人,也許明天就會突然病死,糊里糊涂便成為哺育他人的養料呢。”
“越古老的國家隱藏的底牌和超越常識的怪物就越多,小心吃不到羊肉還惹一身騷呢。”陸希撇了撇嘴,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喃喃自語。
“為什么要是我呢?再怎么說我這個外交官也就是客串的,國家結盟這么大的事,就不怕我這個非專業人士把它搞砸了?”
“巨人可以突然病死,也說不定會突然痊愈呢,然后就會把當初從他齜牙咧嘴的小丑們一個個敲碎。正因為如此,聯邦是不可能向維吉亞派出正式的使團的,而擁有諾德皇室的友誼和私人邀請函的你,正是最好的選擇。如果奧托陛下和他的兒子們不是蠢貨,就一定會明白我們的意思。”
說白了,我就是個幌子對吧?
看著陸希仿佛便秘一般的表情,拉瑟爾笑道:“放心吧,真正的事務性工作,自然有專業的人秘秘密處理。你只要以阿爾托莉亞友人的身份去參加這個盛大的節日就可以了,就當給自己放一個大假。你是聯盟年輕人中的代表,只要盡情地展示自己的風采就好了,可千萬別讓維吉亞人小看了哦。嗯,這也是我唯一的要求。”
以國家神圣的外交事業為借口,打著領導的命令為旗號出國大玩特玩,而且連吃帶拿甚至花天酒地都可以用國家財政報銷,對于很多人來說一定會是件盼望已久的美事吧,反正這種事情在聯邦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不過這樣一來,不就跟穿越前某朝和穿越后某民主聯邦的那群腦滿腸肥,道貌岸然,某個腦細胞和腸結中都充盈著男盜女娼的官員們一樣了嗎?陸希雖然覺得自己的節操早就已經揮霍光了,但很那些人為伍的心理壓力也實在克服不了。
于是乎,得了一件“美差”的陸希就這樣垂頭喪氣地走出了拉瑟爾的官邸,然后就聽到了一聲響亮的招呼聲。
“喲!真是好久不見了。”
這是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而這個聲音的主人也是個似曾相識的人。他大約二十歲上下的年紀,站在官邸的馬路邊,穿著一身筆挺整齊的軍用大衣,領口的肩章別著中尉軍銜,身體站得筆直,仿佛一顆挺拔的松柏,僅僅就這么站著,居然引發了不少回頭率,當然,以饑渴難耐的居多。
對方的相貌應該還是屬于陸希的某個熟人,但記憶中的他的氣質應該更吊兒郎當更非主流一點,屬于那種手中的荷包和大腦里內容的充實度正好成反比,第二天就會被人拖到某個陰暗小巷角落里輪菊花致死的非主流富二代。
現在這個渾身洋溢著軍中俊杰的爽朗氣質的青年是腫么一回事?難不成是我的錯覺?
嗯,一定是錯覺吧……
“對不起,請問你是哪位?”
“哦,失禮了,在下是卡羅爾,卡羅爾?羅修迪特……你個頭啊!為什么還要讓我做一次自我介紹呢?我說這才過了多久啊!我們可是一起扛過槍打過仗同生共死,現在還在搭伙賺錢的搭檔啊!每個月那么多分紅難道是寄到狗肚子里去了?為什么你就能這么淡然地擺出一副完全不認識我的表情呢?”
“嘛,那么長時間不露面,一不小心就變成了純爺們2.0升級版,就算是我也是需要一定時間來適應的嘛。怎么樣,軍校的生活怎么樣?有沒有泡兩個黑絲長腿英姿颯爽的制服妹子,這應該會很符合你的品味嘛。”
“黑絲長腿的制服美女還是很多的,從教官到保健醫生姐姐到學姐學妹應有盡有。”卡羅爾舔著臉嘿嘿了兩聲,隨即又愁眉苦臉地嘆了口氣:“可惜薇兒看得太緊了,一點機會都沒有。”
“機會都是自己創造的。你看看我,現在身邊幾乎時時刻刻形影不離地跟著兩個妹子,不一樣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話說,你家中的紅旗到底是誰啊?”
“這個,到底該是誰呢?”嘖,區區一個富二代,居然都能把我問住,這個世界果然進化得都讓我認不出來了。
陸希知道,卡羅爾在軍校一定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苦日子,不僅僅體現在氣質上的改變,也體現在了實力上地增加。一年不見,他的實力居然也突破了白銀位,已經算得上是個合格的戰斗法師了。他并不是什么天才,能有如此的進步也足夠說明他在本年度付出的努力了,作為一個含著金湯勺長大的富豪家公子來說,的確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吧。
“我知道論天賦我是拍馬也比不上你們的,可作為搭檔,總也不能落后得太多吧。如果再不努力,以后的距離說不定會越來越遠的。”卡羅爾不好意思地擾了擾頭,但隨即又嘆了口氣:“可現在看起來,距離不斷沒有縮短,反而還越來越大了呢。”
“人與人之間距離的產生不是因為蠻力,而是因為糾結。”陸希沒好氣地撇了撇嘴:“你已經見過賽希琉她們了?”
“見過了啊!她們還是我和薇爾駕車接送的呢,本來是想著去接你的,沒想到是軍部先到了一步。”
“穆先生你也見過了吧?覺得怎么樣?”
“呃,就覺得是個怪人而已。反正老哥已經親自過來把人接走了。”卡羅爾攤了攤手道:“生意上的事情我也不懂,不過看樣子老爹和老哥都還是挺感興趣的,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誒,哪怕是不懂也要了解一下嘛。”陸希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那里面的生意也有你的一大份啊!連自己的錢也不關心,小心到時候被合作伙伴坑得連老婆都賠上。”
“那你會坑我嗎?”
……好吧,你這家伙果然進化了不少,區區一個紈绔子弟,居然第二次把我問住了。
“對了,薇爾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