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帕肯斯說得并沒有錯。更新最快神降術,本質上就是讓凡人以自己的**凡胎,來承受天使乃至于神祗的出力。這和圣光根本就是兩種概念。借用強大的天使和神祗的力量越強,借用的時間越長,對施法者的負低愈加強大。這個所謂的負擔所付出的代價,可不僅僅是魔力、體力那么簡單,身體機能、潛力、壽命,乃至于生命本身,都有可能在某一刻失去。
“這就是給蒼穹天宮當狗的代價啊{們統治你們,支配你們的靈魂和信仰,卻還要用你們的生命當做抵擋我們的炮灰2人哦,你們何等愚拙!到了這個時候,還不知道悔悟嗎?非要讓自己形神俱滅,僅僅就是為了天宮中那些女人的意志?我只想要回到奧格瑞瑪,回到納摩亞,和我的子民們在一起算是這樣都不可以嗎?”帕肯斯一邊硬頂著密集的火力網的狂轟濫炸,一邊卻繼續升空,還一邊大聲地說著,聲情并茂。實際上,現在這樣的一點點傷害,對現在的他來說是完全付得起的代價。
“神罰之歌?這是你,一個區區的龍騎士能符合得了的?”嗜血之王又大聲地傳達了非常明顯的鄙視,在火力網最密集的交錯一點,驟然一停。從極致的動化作了極致的靜,渾濁的海霧和云氣卻被他這個動作鎖定了似的,一時之間竟然都停止了變化。然后,就聽得“轟”的一聲巨響,那些本來只是由水汽化為的霧氣,卻仿佛變成了烈性的炸喵)藥,直接炸開。四面八方的沖擊波呼嘯擴散,撞得那些直沖著帕肯斯而去的彈雨似乎都偏離了方向。
不僅僅如此,有形的空氣沖擊波之中,卻蘊含著無形的神力擴散,在躇有的龍騎士和巨龍都在一瞬間被對方的反擊籠罩在了其中,或多或少都受了內傷。而正在運作神降術的埃諾,身軀更是不由自主地顫動了一下。他的半邊臉都是覆蓋在面具之下,一時之間倒是看不見此時的表情,但那微微有些抽搐的嘴角,卻完全暴露了此時的狀態。
“堅持住!”金龍對自己的戰友低聲道:“我的朋友,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就堅持到最后吧。我可不是為了失敗,才瘍和你搭檔的。”
“真是個殘忍的家伙啊!”沉默寡言的前任獵魔人在心里暗暗地腹誹了一句。雖然是受了重傷,但雙目中的視線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專注得多。正在詠唱和彈奏著神罰之歌的琴之天使奧路菲,就仿佛又一次得到了新的力量支援似的,歌聲忽然再一次響亮了起來,似乎是一瞬間便提升了一個檔次。神罰領域之中光輝乍現,如果方才僅僅只是清晨的旭日,那這一刻便分明是正午的璀璨。
三首的魔龍被這樣的華麗的璀璨光芒覆蓋在了其中,身體就像是被融化了似的,不斷地騰起了猩紅色宛若鮮血一般的煙氣,再一次出現了短暫的動彝停滯。
“集中火力;個頭一個頭的給我轟爛他!”貝爾蒙特當然不可能放過這樣的機會。
我們都知道,威力越是兇猛,射速越是喪病的“飛行道具式”武器,后坐力自然越大,其射界和準星便越難以保證。普通的合格機槍手靠兩拓機槍能夠形成交叉火力的扇面,但集中在一輛吉普車上,那便算得上是神乎其技了。現在,這種導力推動的機炮,其威力和射速比20世紀上半葉所有的的機關兵器都要可怕;好在,作為“射擊平臺”的巨龍,至少比所有的活塞發動機式的飛機要穩定,作為射手的龍騎士,身體素質和動態視力也遠遠不是地球的普通機槍手們可以想象的。
他們一邊保持著激烈射擊著,一邊調整著機炮的炮口。很快的,所有機炮的彈著點都集中在了魔龍的其中一條脖頸上。原本是爆炸性勝過穿透性的炮彈,但若是都轟在一個點上,遲早這樣的量變是會變成質變的這就像是劍圣級戰士對抗皮糙肉厚血條超長的敵人時候的統一做法,若是對著一個點突刺上幾百次,總是會有讓敵人崩潰的那一刻的。
果然,也就像是貝爾蒙特所想的那樣。成百上千發炮彈,在一個點上的爆炸,在這一刻真的仿佛形成了鋒利的斬擊,如同天神揮出的斬擊,即便是帕肯斯的神祗軀體都無法抵擋的斬擊。他其中的一個脖頸被斬斷或者說,是被無數的爆炸撕爛了所有血肉肌腱和骨骼的連接。那碩大的頭顱就這樣失去了和軀干的連接,朝著海面墜落而去。
原來,量變,真的是可以引起質變的。
“我們說不定真的能憑借這種新武器弒神呢。”就算是貝爾蒙特,這個時候也難掩心中閃過了的激情和憧憬。他忽然覺得,自己似乎已經站在了一個時代,一個新紀元來臨之前的拐點上。
一直到了這個時候,帕肯斯似乎才真正地感受到了和“凡人”一般的痛苦,他奮力地揮動著雙翼,拼著另外一根脖頸被集火的危險,掙脫了神罰之歌的束縛,卻忽然迎著龍騎士們撲了過來。
一旦被拉近了距離,機炮的威力便難以發揮了⊥算是巨龍和龍騎士,在嗜血之王面前依然脆弱得仿佛幼童,根本沒有打近身戰的余裕。于是,大家只能再一次散開,集火射擊的隊形自然便散開了。緊接著,三首魔龍身下的兩個頭顱,朝著不遠處的金龍和他的龍騎士埃諾,以及正在施展神罰之歌的琴之天使,發出了巨大的咆哮聲。
可是,下一個瞬間,圣光忽然從他的眼睛,口鼻,乃至于皮膚的毛孔中溢了出來⊥仿佛他的身體瞬間變成了一個圣光的光源。隨后,光暈開始凝滯,化作了熊熊燃燒的圣火,被甲胄和戰袍包裹著的龍騎士的軀體,就這樣被忽然點燃,僅僅只是一個瞬間,便在這白熾的熊熊烈火之中化為了灰燼。
不僅僅是龍騎士本身化為了灰燼,便是他胯下的金龍也被這樣的反噬震住。明明擁有真龍中也堪稱最強壯的身體,卻也不由得哀嚎了一聲,宛若斷線的風箏似的完全失去了平衡,飄了老遠。
“看到了吧?神降術是有極限的,這也是炮灰的下場!”帕肯斯冷笑了一聲。他看著失去了規則支撐,只能停止了詠唱,身體也開始慢慢虛化的琴之天使,忽然振翼沖刺,龐大的身軀仿佛僅僅只是閃爍了一下,便已經出現在了天使的面前。在奧路菲難以掩飾的驚愕表情中,三首魔龍伸出前爪,一只住了胸口,另外一只卻逮住了他的一只羽翼,就這么輕而易舉地拿住了天使的身體。在戰神龐大的身軀面前,同樣塢高大的琴之天使,卻如同大雕面前的兔子似的,幾乎毫無反抗的余地,隨后,他開始虛化的身體再一次恢復了實體。
天使的身體被視為“不可接觸的神圣”,其實是指,天使在履行完身處人間的職責之后,便會返回蒼穹天宮。在這個過程中,他的身體開始虛化,向天界傳送返回,凡人根本無法碰觸到這個過程中的天使然而,一位真正的魔神卻并不一樣,他們擁有最接近這個世界法則本源的力量,懂得最接近于世界終極神秘的知識。在嗜血之王的眼中,即便是另外一尊神祗,也有可能是他的獵物,又何況是天使呢。
“既然來了,又何必要走呢?”一個龍出了狂氣的大笑聲,另外一個龍首則一口搖了天使的脖子,猛地用力,卻只聽見一聲詭異的“咔嚓”聲。奧路菲的頭顱在身體似乎轉動了360度,然后就這么歪著,失去了生機,四只光之羽翼上也失去了所有的光澤,低沉地垂了下去。無盡的光暈化作了璀璨的粒子,仿佛用鉆石粉碎形成的碎屑似的,從天使的傷口中溢出,飄灑在了空中,美的如夢似幻可是,配合著已經失去了升級,身體扭曲的天使,以及提著他尸體的恐怖魔龍,這樣的嘲,卻殘虐得讓人遍體生寒。
“我是紛爭和殺戮之主啊*液和生命就是我的養料,血肉,同樣也是我的力量之源。多謝支持啊,敖洛狄忒!”帕肯斯提著天使的尸骸,仰著頭對著天空,朝奧路菲的主上,美神和藝術之神敖洛狄忒,嘲諷地大笑了起來。
天空厚實的云彩如同被煮沸了的開水似的,翻騰亂舞,仿佛是敖洛狄忒傳達的震怒。然而,就算是圣靈主神,她卻拿身戴物質位面的帕肯斯無計可施。
嗜血之王的大口搖了天使,將他整個的頭顱撕了下來,一口吞咽了下去。圣光和正能量集結的神圣生命,這時候卻仿佛成了魔神的養料。然后,大家赫然發現,剛剛被龍騎士們用機炮削斷的脖子,傷口上已經翻涌出了大量的肉瘤,瘋狂地生長著。
他分明是在以天使的血肉作為養分,修復自己受到創傷的身體。
“休想!”而這一刻,失去了搭檔的金龍卻發出了大聲怒吼。他明明已經受了重創,幾乎都無法再在空中維持平衡,卻忽然又一次奮力地拍打了一下自己的雙翼,憑著最后的體力,以及最后的意志,強忍著痛苦,沖著三首魔龍,張開大口,噴吐出了赤紅色的龍息。
“滾開兵!”帕肯斯任由龍息轟在了自己的背上,卻連閃躲和防御都懶得做。對于這個魔神來說,一頭“區區”的成年金龍,可能真的只能算是雜兵吧?他隨手一揮,一道劍氣組成的飆風呼嘯而去,將金龍完全覆蓋。
就算是太古的老龍,被這樣的神力飆風覆蓋,也都只有一個死字吧。帕肯斯表示自己很放心,便張開了大口準備繼續“進餐”。然而,下一分鐘,卻只見飆風之中,純白的光芒閃過,金龍就這樣沖出了致命神力的切割。他幾乎只剩下了一半身體了尾巴和兩條后腿已經不翼而飛,雙翼都撕得殘破不堪,乍一看就好像骨龍的骨架似的,甚至連頭顱都只剩下了一半,血肉模糊之中,只有一只依然炯炯有神的眼睛。是的,就算是只剩下一只眼睛,他也依然憤怒地注視著帕肯斯,眼神中的執著和決意,宛若最鋒利的寶劍。鋒利得讓魔神,都感覺到了一絲心悸。
“剛才拿到白光?恩,原來是一個巴哈姆特的祭司嗎?真是久違了的家伙啊!”帕肯斯恍然大悟,大聲道:“可是,那又如何?你們的神早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在的你,還能做什么?還能對一個真神做什么?”
半邊血肉模糊的龍頭上,卻露出了譏笑的神情:“感謝陸希貝倫卡斯特的新花樣!”
金龍殘破的身體一頭撞在了帕肯斯的身上,兩側龍鞍的空間袋已經完全破裂,所有嵌入了各種各樣不穩定曜晶石和爆喵)炸物的炮彈全部都傾倒了出來。同時,他背后的具裝核心也不知道何時已經裂開,外罩的里三層外三層的保護層更是早已經不見,數枚高純度曜晶石形成的導力核心,在魔力的光暈之下,不自然的轉動著,散發著相當不吉的色彩。
“干得漂亮!”魔龍的雙眼中閃過了驚愕和震怒的色彩,但到了嘴邊,卻是這樣一聲誠心誠意的夸獎。
“轟轟轟!”這是今日開戰以來,最為激烈,卻也是持續時間最長的爆炸聲。金龍和天使的身軀在一瞬間便被分解成了最細微的粒子,而帕肯斯自身,也都被夾雜著各種魔力殉爆的斑斕光暈完全覆蓋,如同烏云一般的身軀,也再也看不真切了。
這或許也是,在在這天地裂痕的上空中,綻放出的,最華美的斑斕。
“干得漂亮!”同樣的夸獎,出自上空的災厄之王。這尊赤紅色的巨人依然包裹在自己的甲胄中,下身依然是沸騰的火力風暴,感覺只要看上一眼似乎都要被融化似的個巨大的夢魘獸頭在巨人的身側張牙舞爪,囂張跋扈,卻又似乎毫發無傷。
然而,另外一邊,由團長赫克托爾親自率領的龍騎士團主力卻是另外一個嘲了。參與圍攻拉姆希德的龍騎士超過了二百五十騎,然而,這個時候,還能在空中飛行著的巨龍,已經不足一百五十之數,其中還有不少已經永遠失去了自己背上的搭檔。另外,活著的,還能繼續戰斗的龍騎士也已經人人帶傷這樣的戰場,當然不存在活著的卻失去戰斗力的重傷員,要么死亡,要么繼續戰斗,如此而已
而且,我們必須得知道,這還是在天空神罰之歌的護佑之下,才能勉強維持下來的局面。
赫克托爾又一次攔住了災厄之炎的神力波動,但這一次,他卻整個連人帶龍都被震退了百米以上。時尚,從開戰伊始,龍騎士團長每一個回合戰斗所耗費的體力,所承受的內傷都在增加,而他依然能堅持到這個地步,即便是災厄之王都不得不表示一聲贊賞。
“確實是干得很漂亮!”拉姆希德對赫克托爾道:“無論是你,還是你的那些使用有趣墟具的部下們!龍騎士團,呵從你們建立起那一天起,就一直奮戰在對抗吾的最前線!每一次,也都是我的心腹大患!然而,現在的你們,卻比以往任何一個時代,你們的先輩們都更加強大。”
“哪個要你夸獎哦!”龍騎士們似乎都想要這么說,但這個時候,已經到了極限的他們卻一句話都懶得說。將吐槽的體力保存下來,說不定還能多堅持兩個回合了。
“可是,這已經是極限了吧?”拉姆希德看了看自己頭頂上的魔法陣,宛若洪鐘大呂的聲音中似乎多了一絲笑意:“酗士,還有龍王帕圖納克斯的女兒,你們難道就沒有意識到,為什么花了那么多時間,這個小的裂縫,卻始終無法被修補呢?”
是的,原本以為珊娜羅琳和她的隊伍,聯合施法中和深淵之門的時間,預計是在十分鐘左右。可現在,已經快要二十分鐘了,那座深淵之門卻依然不見任何的衰弱。源源不斷的惡魔依然在從那座大門中瘋狂地涌出,而深淵唯一的至高尊主,也絲毫沒有被主物質位面規則排斥的征兆。
而現在,惡魔們遠遠沒有到極限,龍騎士們,以及正在勉力維持著神罰之歌的貝爾利特騎士長,卻應該要到極限了吧?
“我已經厭倦了和你們長時間的拉鋸了!蒂耶魯林歌、薩摩爾伊蘇斯、費諾里斯德拉科爾、帕恩瓦爾利斯我也厭倦了去銘記這些每次都讓我分外不快的名字呢。”拉姆希德道:“是的,我厭倦了們每一個人,都請死在這里吧。”
他的話音剛落,天頂之上,神罰之歌的魔法陣中,一名聯合施法的龍騎士也被突然起來,由內至外的圣火化作了灰燼,就如同幾分鐘前的埃諾那樣。
這也是神罰之歌開始崩潰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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