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火光覆蓋了房間內的每一處,無論是巴洛炎魔,那個灰袍的面具男法師,以及陸希和兩個妹子都全部都被光與熱的沖擊波覆蓋在了其中。
如果按照正常發展,所有人都應該死定了,這就是向NOTE7致敬的決死一戰,才怪了……陸希表示,像小爺這么有色n色的主角,才不會玩得這么low呢!像青銅五小強那樣的主角,現在早就不流行你們造嗎?
“啊啊……好險好險!”躲在通道里的陸希看著通道盡頭空間之中還在擴散的爆炸,心有余悸地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確信如果人還在里面,現在一定已經尸骨無存了。那當然不僅僅是大炮轟擊帶來的效果,分明是將炮體內部的導力核心,以及所有的曜晶石都引爆了,嗯,還有陸希“順便”丟在地板上的大炸(喵)彈和炮彈神馬的。
可惜了我的小白二號!只出場了一次就便當了,明明小白一號都參與了好幾次吾輩的終極奧義炮之領域的說……陸希看了看身后的兩個女孩子,咋一眼看上去倒不像是有什么大礙,他微微地松了一口氣,但終究沒有完全放心,便又小心問了一句:“你們倆……還好吧?”
“好。”莉姆永遠都是這樣的言簡意賅。
“……好像是被沖擊余波撞到了,有點想吐。陸陸,人家現在想吃麥芽糖壓一壓,最好是山楂或者蜜桃口味的!”本來就受了傷,現在(或許是)傷上加傷的妮可開始撒嬌。
好吧,她現在還能賣萌,應該就說明問題不大。
覺得自己被驚嚇和沖擊得很嚴重的妮維雅林歌小姐想了一想,又嘟著嘴巴道:“還有哦,陸陸,下次你要和莉姆玩得這么驚險的話,能不能提前通知一下啊!看看人家這樣小小的樣子,可是優雅而脆弱的諾爾達精靈呢,真的經不起這種折騰的說!”
好吧,她還有力氣抱怨,就算是傷上加傷,也絕對重不到哪里去。另外,諾爾達精靈確實是三大地表精靈族中體型最“嬌小”的,然而這啥時候這就代表脆弱了?另外的另外,真論血統,你們姐妹倆一大半都是凡塵精靈王裔的黃金血脈直系吧?和你們麾下的廣大的被統治階級根本就是兩回事好的伐?于是蒂朵姐的就是一副超模級的高挑身材,除了脖子三寸以下的地方平一點各方面都是完美的,而你之所以長得比莉姆和阿爾托莉亞還嬌小,那分明就是未成年外加上人設而已。
“不管怎么說,在那樣的爆炸中可以逃出來便已經是極好的了。”陸希陪著笑臉道:“如果我提前通知你,那兩個大反派不也就注意到了嗎?我在最后一個瞬間帶著你們完成了一次完美的次元跳躍啊!對時機的細微把握,對局勢的明確判斷,對空間的精準計算,簡直堪稱是神乎其技……呃,說到這里居然都有點佩服我自己了啊!我這么厲害,明明應該是妮可你發我一朵大紅花什么的才對啊!”
“可,可是人家都差點壞掉了呢……這么強制性的啟動人家的次元斬魔法來跳躍可是好危險的說。就,就算是有大紅花也應該給熱價才對。”一個聲音在陸希的腦海中弱弱地響起,出了器靈小妹子還能有誰呢?好吧,她的聲音依然軟軟糯糯的,語氣中也沒什么壓迫感,怎么聽都像是在自言自語的抱怨。當然了,她敢直接表達不滿,這已經算得上是破天荒了,果然從基蒂變成基蒂特拉希爾之后,這丫頭的性格屬性大有長進啊!陸希倒是很期待再升級幾次,她會不會變成個強氣御姐什么的。
“誰叫次元斬的冷卻時間那么長啊?要不是阿爾托莉亞提醒過一次,我都想不到可以這么干呢。這么亂七八糟的地下通道,咱不會疾風,以前也沒有認真精研過次元魔法,除了lv2的次元斬,實在是想不出什么一瞬間便能釋放出來,還能瞞過深淵領主的空間跳躍手段了。”是的,阿爾托莉亞說過,輝煌神器的自帶技能雖然屬于神器,但若是長時間和神器們并肩作戰,深刻神器力量的運行本質,其實是可以憑自己的力量釋放神器技能的。那姑娘現在只要誓約勝利之劍,就已經能把咖喱……呃,誓約勝利的輝煌劍氣釋放出來,根本便不用等待冷卻時間。
阿爾托莉亞那只天然呆都可以,沒理由本主角不行呢。陸希如此地想。
只不過,同樣都是神器技能,劍氣和魔法畢竟還是不一樣,光是要在自己的腦袋里模擬世界樹權杖這些規則級法咒的術式結構,就已經是件能把普通人逼瘋的事情了。同樣的,既然不想占用冷卻時間,那釋放魔法所需要的精神力和魔力,當然也只能由你自己承擔了。
陸希覺得,由自己親自開一次次元斬lv2,比不用任何中二前置動作的戰神真眼還要累,但不管怎么說,好歹也還是成功了,時機把握得甚至可以稱得上完美。至少陸希覺得自己是很完美,應該當得起一個大紅花。
唯一不完美的便是那位陸希呼喚下凡的亞空靈裝天使了。在爆炸的一剎那間,天使老兄確定這種力量一定會對現在的戰友造成致命傷害,于是便沒有等待陸希的命令,便給三人都套上了一件堅固的靈裝護甲,讓大家并沒有第一時間被火焰和烈風傷害到,然而,他也因此用完了所有的能量,也因此觸發了蒼穹天宮對所有下界天使和光靈的自律警戒機能,當場被傳送回去了。
果然還是第一次配合有點不默契啊!天使老兄難道就不明白“主角是不死的”這樣的定例嗎?不過,人家畢竟也是好心,陸希表示自己承他的情。
這個時候,莉姆卻一只手握著劍,另外一只手扯了扯他的袖子。
“嗯……我知道的。”陸希點了點頭:“他們還沒死!”
是的,系統都沒有給擊殺的提示音,那兩個家伙當然活著。嘖,身為boss,被爆炸洗地之后,就老老實實退場嘛,這命硬的跟主角似的,豈不是讓我們這些絞盡腦汁殫精竭慮才占了大便宜的真主角們很受傷啊?
陸希盤算著,一邊抽出了滄海鯨歌裝好子彈,一邊示意妮可留在原地休息待命,莉姆則跟在自己身后。然而,精靈少女雖然已經受了重傷,卻還是努力站起了身,又將霰彈槍林嵐抱了起來,沖著陸希一邊笑一邊還比了一個大拇指,表示自己就算是沒辦法動手,也是可以用“大槍”糊臉的;而本來身上就有一些小傷的莉姆則再一次將四柄寶劍都抽了出來,躬下了身,向過道門口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卻擺好了隨時可以沖鋒砍人的準備。
“我說你們啊……”為什么在關鍵的時刻就是不聽話了呢?陸希有點感動,就更不能讓妹紙代替自己面對危險了,也趕忙追了上去。然而,剛剛走到門邊,還沒有等到他再次勸阻一下對方,三無四刀流洋娃娃劍豪,平時確實就像是個嫻靜溫柔如同綠寶石和翡翠一般的少女,卻如同炮彈一般彈了出去,仿佛被激怒的瘋狂豹子似的,撲向了房間中的那個龐然大物——不是焚燒者格利納爾,卻又能是誰呢?
“好吧,我就知道一定會是這樣!”陸希無語問蒼天,然而他自然不可能讓莉姆一個人單獨面對那個強大的敵人,也趕忙沖了過去。一邊沖著,一邊還舉起了手槍,將彈道小心地避開了正在沖鋒的莉姆,瞄準對手,一股腦地便將子彈全部都射了出去。
反正,這個五米多高的龐然大物,可以射擊的地方實在是太大了,實在是上好的靶子。
漆黑的魔火又一次覆蓋了格利納爾的周身,深邃而可怖,無堅不摧,無物不融……然而,陸希心情大好。既然不是那種無形無相的,便是連天使都可以瞬間讓其灰飛煙滅的地獄火最強形態,那就有反制的余地,這同樣也說明,這位最強大的深淵領主之一,確實受到了不小的創傷……嗯?“重傷”的debuff,很好,氪金狗眼也是這么告訴自己的!
雖然這個再一次由兩個分身融為一體的深淵領主,身上貌似什么樣的明顯傷口都沒有,氣息依然凜然,壓迫感依然可怖,雙目之中正在燃燒的煉獄魔火甚至更加地熊烈,但陸希卻完全可以確定,堂堂的“焚燒者”,現在一定就是個半殘廢。
“瞧瞧我看到了什么,一個半殘的大反派,如果不乘這個機會刷個重量級的人頭,就算是天國的母上大人都一定會罵我的!”陸希對自己道。
在這一刻,莉姆還沒有和格利納爾接戰,但子彈卻已經越過了他,轟向了焚燒者的面門。黑色的魔火在這一刻開始翻騰,自動包圍著自己的主人,形成了攻防一體的魔炎護罩,一部分卷向了子彈,另外一部分卻直接撲向了已經沖到了身邊的莉姆。
然而,這四發子彈本來就是用耐高溫的寒鐵制作的,彈頭上摻入了一定的奧茲鋼,還用微雕級的手藝篆刻上了破魔和穿透紋章,原本就是陸希用來對付大型惡魔目標的——他確定以后要對抗的惡魔領主級的敵人會越來越多,便準備了不少這樣的子彈,當然,也灑了一大把小錢錢。然而這點開銷對現在的大資本家陸希來說,根本就不疼不癢。
魔火僅僅只是燒毀了兩發子彈,另外兩發雖然被削掉了將近三分之一的質量,卻也在最大程度上保存了動能和穿透力。然后,卻只聽見連續兩聲duang的清脆炸響,深淵領主那碩大的頭顱上就這樣綻開了兩朵血花……
“這都死不了這家伙腦袋到底是多硬啊?要是換成其他的炎魔,那腦袋就直接炸了吧?”陸希撇了撇嘴,右手的法杖也沒有停止動作,輕輕一揮就給莉姆身上加了一套寒霜護甲。
格利納爾中了槍,身上的魔炎果然是氣勢大減,竟然拿莉姆身上的寒霜護甲無計可施。三無四刀流洋娃娃乘機再一次躍起,揮劍直擊對方的咽喉要害。
“別得意忘形了!小丫頭!”焚燒者可能是覺得自己的尊嚴就這么被狠狠地踐踏了,揚起了自己血肉模糊的臉,牙齒中吐出了森然的低喝,揮劍橫掃,城門門板一般的斬馬刀在他手中卻迅捷得如同一道雷光,卻封鎖了自己上身所有的要害。所有的巴洛炎魔本來也都是相當強力的劍客,有這樣的實力也并不奇怪。
“噹!”卻只聽見一聲巨大的撞擊聲,莉姆當場被劍風掃了出去,踉蹌地退后了好幾步,又借了一個后空翻,這才勉強站穩了身體。就算是一身怪力的三無四刀流洋娃娃劍豪,在純粹的力量對抗上,依舊不是這樣一個老牌深淵領主的對手。
不過,莉姆這么一讓,卻巧妙地給陸希讓開了身位。后者此時早已經將槍換成了劍,另外一手依然是和任何一件兵器硬碰硬都絕不會吃虧的世界樹權杖。
“連續十次敲打在對方輪盤法杖的中端,可以撥開空隙!再用落霞式削擊敵人右腿肌腱!套上龍鱗甲術和虹光護罩,防止對方的焚身爆。”雖然基蒂一直很不滿意陸希把自己當齊眉棍甚至鏈鋸使,但一旦到了戰斗的時候,卻一直都是很靠得住的。
“噹!噹!噹!”陸希揮動世界之樹權杖用力地敲擊在對方樹在身邊,如旗桿那般巨大的輪盤法杖上。連續的十次敲擊,全部都轟在了一個點上,而且還帶上真空爆裂和震蕩的力量效果。
也就像基蒂所說的那樣,世界樹權杖確實砸得對方空門大開,而黑色的魔火卻也在這一次恢復了熊熊燃燒地猛烈和狂亂。可是,早已經套上了護罩的陸希卻渾然未決,直接沖入了火焰之中,手中寶劍下壓,赫然是白虹涌泉劍術的落霞式。
巴洛炎魔發出了一聲吃痛的悶哼,他的右腿被撕開了一條觸目驚心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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