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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創另一個天地,這是一個致命誘餌,也是一場政治豪賭,陸部長向他伸出了橄欖枝,但你能說它就代表和平友誼嗎?或許它就是催命的拘魂鐵鏈。
王力群憂心忡忡:“金市長,永州撤地建市的口號已經喊了十年,至今才初露曙光,西橋設縣沒有申辦下來,是不是這個籌備組就不撤?”
謝凌不滿說:“撤地建市都這么艱難,西橋單獨設縣涉及方方面面,沒有三五年時間下去,恐怕連個水泡泡都不冒,讓你蹲籌備組,不是純粹消遣人嗎?”
王力群勸說:“設立縣級行政區域,這中間的環節太過繁雜,牽涉到的關系太過復雜,不是關系到重大政治經濟大格局調整,國務院會放這個口?不如就委婉地回絕了吧,這不是我們地方政府和地方干部能把握的。”
謝凌在旁邊不忘火上添油:“力群市長的擔心不無道理,金市長,籌備組還要地委常委會討論,趁著還沒有定下來,跟陸部長說說,另選賢能吧,這就是一個大泥淖,一腳就能深陷其中,要抽身談何容易。”
金澤滔呵呵笑說:“事情沒有你們想象的那么悲觀,南門港區建設一期工程已經立項,謝凌,上次京城之行,國家計委的評審會還記得吧,當時我們提出的永州灣外海設立軍事港鏈的方略已經被中央采納,這就是西橋設縣的最根本動因,省委都已經決定西橋單獨設縣。那么它就不是空中建樓。沙上筑塔。”
謝凌還要說話。金澤滔擺了擺手:“你明白就好,不用說出來,過程可能艱難,但只要闖過,它就是另一片天地,再說,事情并不是你說的沒有定下來。”
謝凌回頭一看,劉志宏處長正跟著王力群在握手寒暄。
金澤滔迎了上去。打趣說:“劉處長,今非昔比啊,如今衣錦還鄉,威風八面,心中有何感想?”
劉志宏處長如今再也沒有在南門任職時的龍鐘老態,環境能改變人,心境更能塑造人,劉志宏哈哈笑說:“金市長,祝賀你,遠在西州。都能在電視上經常見到你的音容笑貌,南門公安大樓搶險救人。抗旱救災以一當千,讓我老懷大慰啊。”
金澤滔的笑容頓時凝固,悶悶道:“劉處長,我還活生生地站在你跟前,就不用音容笑貌了,了不起,我送你一張工作照,讓你時時緬懷,免得你老懷不慰。”
“劉處長,我們不說威風八面,揚眉吐氣卻是有的,衣錦還鄉容易讓人產生還鄉團的嫌疑,但今非昔比卻是再恰當不過。”王力群跟劉志宏比較熟悉,說話比較隨便。
劉志宏笑容可掬:“一唱一和,前呼后應,力群市長不愧是金市長的得力助手,什么時候都能跟上領導的節奏。”
金澤滔沒有再寒暄,直截了當說:“劉處長,我們都還餓著肚子呢,是不是陸部長擺下盛筵,要請我們幾個共進午餐?”
劉志宏收起笑容,說:“金市長,陸部長讓你留下談話,請跟我來。”
看著劉志宏兩人走遠,謝凌不無擔心說:“力群市長,你被劉處長點將了,籌備組應該有你的一席之地。”
王力群沉吟道:“謝市長,我本是南門一棄卒,能重回南門市政府,并且上了一臺階,已經是高天厚土,金市長都說了,前路艱難,闖過了,就是另一片天地,你不覺得這樣更富挑戰性嗎?”
王力群是個輕不言輸的理想主義者,他并在乎功成名就的結果,而是享受屢戰屢敗的過程,對這樣的人,連金澤滔都心懷敬意。
謝凌重重地拍著他的肩膀,說:“金市長早就下這一步棋了,你沒看注意到嗎,除了承江少數幾個,其他人早早被撒向市區外,我們都當他這是磨礪干部,可能金市長自己都不是很明確,其實,他早就心向往之,別忘了,他是西橋人。”
王力群開心大笑:“如果組織上真找我談話,我第一個就推薦你,咱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蚱蜢,跑不掉你。”
謝凌微微一笑:“你也別忘了,我來自東源,如果西橋設縣,東源必定劃入西橋的版圖,廣義上來說,我也是西橋人。”
馬速書記辦公室外的會客室里,陸部長和馬速書記并肩而坐,兩人都沒有太多表情,金澤滔微微鞠躬,坐在對面的沙發上,劉志宏在一旁落座。
陸部長沒有客套,開門見山說:“澤滔市長,今天我代表組織正式找你談話,省委和永州地委都有意讓你牽頭負責西橋單獨設縣籌備組,你有什么想法?”
金澤滔苦笑說:“陸部長,我能反對嗎?”
陸部長和馬速書記對視一眼,說:“這是組織最后的決定,你沒有反對的權力,你可以談困難,表決心,但不能反對。”
金澤滔嚴肅說:“陸部長,既然是組織的決定,我無條件接受,西橋設縣的困難,我想陸部長比我清楚,西橋設縣這是每一個西橋人的夢想,作為西橋人,我義不容辭,至于表決心,陸部長,你也不愛聽這一套,還是見行動吧。”
馬速書記有些動情說:“西橋單獨設縣,既是永州撤地建市方案的重要內容,也是省委謀劃全省經濟布局的重要舉措,具有重大的政治意義,澤滔同志,任重道遠,希望你不要辜負省委,以及地委的期望,我們期待及早聽到西橋正式設縣的喜訊”
說到這里,似乎意猶未盡,添了一句:“永州添一縣之域,這是可以寫進永州史志的盛事,萬望用心謀劃,立縣之日,我必定趕到西橋,親眼目睹這一盛況。”
金澤滔欠身表示感謝,不出意外,這次新條例實施后,馬速書記將要調離永州,他嘴里雖然只字未提干部調整的事,但話里話外,聽得出他甚為遺憾,永州撤地建市第一任市委班子的殊榮與他無緣,但他也無失意之色,應該謀得了好位置,就是不知誰會接任永州第一任市委書記。
金澤滔雖然沒有慷慨激昂的表態,但似乎更合陸部長的意,他點頭說:“西橋建市,前期申報工作繁雜,難度很大,省委省政府以及地區都會竭盡全力給予支持,你有什么要求?”
金澤滔認真說:“我就兩個要求,籌備組人員由我點將,請馬書記給予方便,經費要充分保障,以目前的永州財力可能無法保證,需要陸部長支持。”
陸部長和馬書記同時點頭,兩人又囑咐了幾句,陸部長站了起來,說:“中午就不留飯了,你也別指望讓我破費,盡快將工作重心轉移到籌備組上來才是正事,就這樣吧。”
出來的時候,劉志宏善意提醒說:“你個人有什么要求?”
金澤滔笑了:“劉處長,我說讓省組部明確一下籌備組的編制和職級,行嗎?”
劉志宏翻著眼睛說:“籌備組是臨時機構,你的組織關系還是在南門市委,還沒干事,就妄想一步登天?”
金澤滔譏笑:“那還談什么個人要求,這不是逗我開心嗎?”
劉志宏扭頭就走,嘟噥說:“好心當作驢肝肺,你就不擔心西橋建縣成功后你的個人前途?”
金澤滔沖著他背影喊:“劉處長,陸部長讓你送我出去,這都還沒到大門口呢。”
劉志宏頭也不回擺手道:“走出馬速書記的辦公室門口,我就完成任務了,接下來的路你得一個人走,不要說我沒提醒過你,有空,多到西州走走,拉車不要忘看路,不要總期盼著天上掉餡餅。”
金澤滔咧嘴一笑:“劉處長,西橋沒有橋,那就是一個過路廊,就是有人想拆橋,也無橋可拆,再說陸部長是過河拆橋的人嗎?”
劉志宏腳步一頓,搖了搖頭,一步跨進電梯門,走了。
金澤滔走出地委大院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破舊的辦公大樓,春節后,新地委大院就要落成,新一屆的永州市委班子就要落定,短短不過十分鐘的談話,卻將他推向一個未知的路口。
門口還等候著王力群和謝凌,謝凌比較心急:“陸部長怎么說,定下沒有?”
金澤滔邊走邊說:“省委已經明確由我牽頭籌備組工作,你們倆都要作好心理準備,籌備組組成人員我可以點將,但籌備組領導班子地委另有安排,我估計,你們應該榜上有名。”
地委既然有意讓金澤滔出任籌備組長,作為他最得力的助手王力群和謝凌,不會被允許坐視旁觀,自然會有人出面借著支持西橋設縣的大義,將他們打發到籌備組。
只要陸部長不會反對,一切都水到渠成,此刻,想必有人在舉杯慶賀了吧。
王力群笑說:“金市長,立縣大事,當載史志,如果我們能有幸和金市長一起共襄此盛舉,更應彈冠相慶,金市長,不如中午我們就先慶賀一番,可不能讓人專美于前。”
金澤滔哈哈大笑:“大善!”
三人沒有隨俗跟大多數與會干部一樣,跑通元酒店去慶賀,繞過酒店大門,往老營村另一頭獨院獨門行去,這就是金澤滔在老營村安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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