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這小子當時沒怎么抵抗就順從了,難道他早就預料有今天?柳鑫搖了搖頭,真是飛來橫禍啊!
金澤滔卻心中狂笑,柳麻子啊,柳麻子,教你莫伸手,伸手必被捉!我金某人的東西有那么好拿的嗎?
金澤滔沒有就這三宗罪多費口舌,只是為了讓柳大官人多折騰一晚上,他也不能辯白。[]..
他只是誠懇地說:“還是請調查組本著實事求是的原則,查清事實,我承擔我應該承擔的職責。對于象今天這三位分子所謂的檢舉供詞,還是要慎重對待。”..
如果有東源鎮的領導在,一定會為金澤滔那句話膽戰心驚,當他善意地提醒對方一定要慎重時,那真的就要慎重了。
金澤滔最后好心的提醒,但所有人都以為他心虛了,開始威脅領導了,柳鑫心里暗嘆,難道真是流年不利,交友不慎,要不晚上悄悄地把這件酒放他家門口?
但隨即,他暗暗地罵了聲,沒義氣,還是想辦法積極退贓吧,王慕河自己也熟悉,堂堂公安局長,居然為了一件酒落到跟一銅臭商人妥協低頭的地步,真是叫人悲哀。
柳鑫在想著后路的時候,金澤滔正襟危坐,調查組見金澤滔沒有再大放厥詞,其他人也都不聲不響,都覺得沒趣,這三宗罪也只是在調查過程所獲知的線索,還需要大量有力證據補充,才能最后定性定案。..
會議結束后,金澤滔經過柳鑫身邊的時候。哂笑:“如果害怕。晚上把酒悄悄放我家門口吧。”
柳鑫臉都漲紅了。正玉暴跳如雷時,金澤滔又悄悄說:“要不就去求王慕河,讓他把這酒收回去,不過他是否知道你還在調查他。”
柳鑫就如被抽了脊梁骨的癩皮狗,無精打采地說:“哥,你得想個辦法啊,這事不好玩。”
金澤滔快走出門口時,絞在背后的手往后面揮了揮。說:“明天要是你能瞪倆黑眼圈,或許我會告訴你個好辦法,保準讓你安全過關。”
金澤滔沒理會其他人,駕車直奔張晚晴的香巢,一看時間,麻麻的,跟你們調查組這班面目可憎,言語無趣的人有什么好墨跡的,有張晚晴這等紅粉佳人還在深閨盼郎歸呢,金澤滔歸心似箭。
趕回家時。張晚晴還神色不易地坐書房看書,最近。張晚晴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學起了第二外語法語,而且興趣rì增,勤學不輟,讀寫說都似模似樣了,有時候還要金澤滔跟著看法語原版電影。
金澤滔語言沒什么天賦,連英語也只停留在看和聽上,今生盡管記憶好上許多,能做到博聞強記,但一說起英語來還是結結巴巴。
好在張晚晴rì常生活很愛和他用英文交流,也勉強使得他的口語還能登堂入室。
跟后世很多宅男一樣,為了自身的性福,他勤學苦練,特別是一些在床上表達的高頻率情語,運用得純熟無比,連張晚晴都驚嘆,太地道了,不看你這張臉,都以為你是白皮西人。
張晚晴只有用英文表達時,才會說一些讓人耳紅的話,如果用母語,她在某些時候,可能就是個啞巴。
張晚晴看金澤滔進來,嫣然一笑,接過他的公文包,脫了他的外套,幫他換上家居棉拖鞋。
金澤滔看著已經冷了的飯菜,有些埋怨道:“我是臨時有急事被堵在汽配廠了,你應該自己先用飯。”
張晚晴穿的是件卡通睡衣,配著她這張家居女人的簡潔而又嫵媚的臉,卻是怎樣也看不出辦公室女干部精明強干的模樣。
她輕輕地擁抱著金澤滔,然后用英文問候了一下,快樂地把垂涎三尺的金澤滔扔在門口,哼著小曲去廚房忙碌。
金澤滔只好耐著性子坐等魚兒上鉤,張晚晴在東源的時候,因為環境的原因,和大多數女教師一樣,吃著食堂,住著宿舍,做著五光十色的夢,過著蒼白而單調的生活。
等到了縣城后,她忽然發現連做的夢都是彩色的,她仿佛一下子找準了生活的節奏和方向。
特別和金澤滔生活在一起后,她更注重家居生活的細節和質量,骨子里她就是個追求高品質生活享受的女人,高貴而簡約。
張晚晴感覺自己沒有理由不幸福,她有份令人羨慕的職業,有個心愛的男人可以期盼,更有個溫暖的家可以妝點自己的夢想。
她覺得這個冬天都是溫暖的,這是屬于她的冬天,一個透著chūn天氣息的冬季。
金澤滔狼吞虎咽地大口吃飯,張晚晴的廚藝確實每rì見長,張晚晴盡管到現在粒米未進,金澤滔則好歹還簡單吃過食堂,但看著金澤滔津津有味的模樣,依然心花怒放。
金澤滔很快就如卷殘云般,把眼前飯菜一掃而光,還攤著手象個嘴饞的孩子般問家長要糖,張晚晴笑得眼睛都瞇成一條縫,卻變戲法地從廚房里拿出兩份甜點。
兩人都慢慢地品嘗著嘴里的甜,互相看著彼此的眼,漸漸地湊近著吻著對方的唇,兩人粘粘糊糊地,花了大半個小時才吃完甜點。
張晚晴已經軟得象是加多了水的面團,兩手勾著金澤滔的頭頸,用英語說著:“抱我上床。”
金澤滔原本就已經是星星之火,張晚晴這下撩撥,就成了燎原之勢,只覺得血液都在燃燒,急吼吼地抱起張晚晴就往臥室里闖,還沒走進臥室,兩人身上的衣服就少了大半。
金澤滔一把將張晚晴扔在床上,一個熊抱重重地將她壓在下面,張晚晴沒有慘叫,這床卻叫他壓得吱吱作響。
第二天,金澤滔神清氣爽地早早就起床了。
盡管昨天一晚上兩人都瘋了似地互相索取著,纏斗了大半夜,但金澤滔卻仍如常于六點起床,然后在臥室邊上一間健身房,練習起搏斗術。
無論風霜雨雪,他都沒有擱下他的早晚兩練,這是他兩世的習慣,也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幾次生死存亡的遇險,如果沒有這身強健的體魄,以及敏捷的身手,他難以想象是否還能活命。
他有時候,甚至奇怪地以為,自己有這莫名其妙的酒量,及某種能力,都可能就得益于這身自己摸索出來的搏斗術。
直到他吃了張晚晴親手做的早餐離開時,張晚晴都沒多問一句他有沒有事,或許信任和擔心都在那一晚的似水柔情中。
金澤滔趕到財稅所的時候,柳鑫黑著雙眼圈,可憐巴巴地蹲在門口等他,旁邊還站著柳立海,哥兒倆象倆門神一樣,被陸續上班的財稅所干部側目。
金澤滔也在柳鑫對面蹲著,仔細察看了他那倆黑眼圈,滿意地點了點頭:“調查組還沒上班呢,如果你想自首,可以到縣招啊,不用在這等著的。”
柳鑫哭喪著臉:“哥,你就說明白,我這不是向你問計來了?我都愁得一宿沒睡踏實了。”
金澤滔站了起來,風輕云淡地說:“莫伸手,伸手必被捉,這個教訓告訴我們,對于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千萬不能心生貪婪,貪婪會破壞人們的心靈純質。不貪婪,沒有私玉,在任何情況下,內心都持有那份寧靜,這就是高尚!要做一個高尚的人,純粹的人,那么什么時候都可以睡個踏實覺。”
柳鑫頻頻點頭,虛心受教。
金澤滔見柳鑫有孺子可教的潛質,也就不再為難他,在關上辦公室門的時候,說了句:“這酒是花了錢買的,你要還擔心著,還我吧,我不說你沒義氣。”
金澤滔想象中柳鑫的驚喜和松氣都沒有發生,但見他隨手拿過門后的白毛巾,胡亂地在臉上一擦,白毛巾變成了黑毛巾,柳鑫的黑眼圈剎時沒了。
金澤滔唬得差點沒跳起來,罵道:“奶奶的,你這麻子越來越狡猾了,終rì打雁反被雁啄。”
柳鑫嘆息:“我容易嗎,畫這黑眼圈,可是小敏花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用了大半支眉筆才畫好的,剛才差點我還以為你小子瞧出破綻了。”
金澤滔只能哀嘆老眼昏花,他剛才還特地蹲著仔細察看了一番,卻愣是被蒙混過關。
柳立海從門口到辦公室,直看得兩眼發直,金澤滔和柳鑫兩人他都熟悉,對這兩人一直來針鋒相對的斗爭,也大多知之甚詳,但象今天這般富有戲劇性的,卻感覺就象看了幕人間大戲。
柳鑫故作鎮靜地安慰了金澤滔一通,卻終是忍不住拍桌狂笑:“麻麻的,今天我柳某人終于報了昨晚一箭之仇,跟哥故弄玄虛,跟哥玩深沉,想讓哥折騰一晚,你哥是這樣沒心理素質的人嗎?幾瓶酒就想讓哥沒節cāo?哥可是堂堂公安局長。”
柳鑫內心是凄苦的,多少次了,盡管他深悉金澤滔的品性,但他就從來沒有堂而皇之地羸過他一局,他都快得恐金癥了,但今天,他終于能夠揚眉吐氣一回。
金澤滔忍俊不禁,笑說:“你也別得意太早,我只花了一件酒的酒錢,沒你那件的份。”
柳立海撲地笑出聲來,柳鑫傻著眼,指著金澤滔半晌說不出話。
此時朱秋明繃著臉進來,但眉宇間的興奮卻難以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