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金澤滔的意見,市場要建地下三層,地上五層的建筑面積近五萬的大型服裝市場,規劃市場分兩部分,一部分以地上為主,主要是建成品牌服裝市場,地下為主要面向東歐及原蘇聯等國家為主的繡服批發市場,總投資超過五百萬元,這還不包括征地拆遷費用。
邵友來代表東源集團和辦事處初步談定,辦事處將注冊一家建設公司,和東源集團合資注冊一家新的以市場建設和管理為主的新公司,邵友來愿意讓出1個百分點,要求冠名東源,最后由區里領導拍板,公司就叫東源秀雅股份有限公司,東源持有股份69,啟外建設公司持有31,由東源全額投資,啟外建設以土地入股。
和羅書記等大部隊匯合后,金澤滔把和當地zhèngfǔ的初步合作意向向兩鎮黨委zhèngfǔ作了匯報,羅才原代表兩鎮班子向浜海縣委縣zhèngfǔ在電話里匯報了這個消息。
在回浜海的路上,羅才原對金澤滔說:“有一件事,我還是要跟你說一下,在劉永達的問題上,你有情有義,我們都很感慨,但作為一名財稅所長,身為黨的干部,雖然你還只是名預備黨員,但你有這樣的義務,對于組織上的正常調查和談話,要正確對待,積極配合。劉永達同志是什么樣的人,我們清楚,組織上也清楚,既然組織上決定對劉永達在任前進行例行的調查和談話,那就是妥當的,也是合理的。”
羅才原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的思想觀念要轉變一下,不能感情用事,也不能只看到現象而看不到本質。”
羅才原說得很隱晦,但言語間的拳拳之忱還是讓金澤滔感動,他微微點頭,這個心病不解決,他在內心拒絕再面對曲向東,莫宏銘還好,至少沒有明顯的敵意,事前還特地打了招呼,但胡文勝的所作所為讓他心寒,他不由自主地聯想到前世那個王愛平局長。
雖然一開始自己接近曲向東還有抱大腿的功利心,但不可否認,曲向東有其獨特的人格和領導魅力,接觸久了,他從內心有與其親近的愿望,政治啊政治,金澤滔心里微微嘆息。
省局最近有個全省稅收宣傳工作會議,章進輝也邀請了金澤滔參加,但被金澤滔以工作忙為由推辭了,請省局安排縣局分管局長參加。
什么好事都讓自己獨占,這本身就討人嫌,金澤滔不做這種出風頭的事情,再說高海明副局長待自己不薄,他回浜海的當夜就向高海明匯報了總局座談會的情況,并以書面形式提交了浜海稅收宣傳月實施方案和浜海少年稅校的宣傳項目具體安排。
這其實也是一種變相的示好,你看,我把方案跟少年稅校的項目都交給你了,你去匯報,就是浜海縣局的成績。告別時,高海明副局長特地將他送到了樓梯口。
東源有一個示范點就夠了,自己都成所長了,難道財稅局在東源還有比所長級別更高的人?自己的著眼點不應再放在東源了。
金澤滔回東源后,早過了元宵。會議室所長座位的后面墻上,張貼的最近的還是五年前的區委頒發的先進黨支部的紙質獎狀,金澤滔讓阿蘭婆把會議室內的所有老榮譽清理掉,掛上馬文化剛領的銅質的先進集體獎牌,使整個會議室看上去喜氣得多。
金澤滔集中了全體干部開會,跟以前一樣,大家先匯報,但匯報以后待遇不一樣,金澤滔每個干部發言完后,都當場點評,好的表揚,差的當場批評。
王得灶年前到三水鎮任工商稅專管員,剛開始業務不熟,但他能刻苦鉆研,進入角色很快,說起工作來也頭頭是道,金澤滔重點表揚了他。對副所長文元旦兼任的個體集貿工作提出了批評,特別在宣傳及服務上還停留在老觀念上,走過場,沒有踏踏實實去和個體商戶交好朋友,講知心話,辦實在事。
他強調要求全所干部職工要彎下身子,沉下心來,解放思想,轉變過去的老爺作風,官僚作風,稅收政策要主動上門,財稅干部要主動服務。
很快,金澤滔的講話被有心的馬文化作為東源財稅所的干部作風建設的載體整理成“兩主動三服務”,報到縣局辦公室。張軍書記開玩笑說,金所長抓工作不是有一手,而是有二手,你看連隊伍建設都抓上了,并親手寫了編者按,在縣局內部信息《浜海財稅》上登載。
縣局辦將東源的作風建設經驗向縣報寫了專稿,縣報派專人來東源了解情況,記者專門采訪了馬文化。轉天,縣報在頭版刊發了長篇通訊,專門報道了東源財稅所近年來的工作和隊伍建設情況。
幾乎與此同時,偉大的南巡講話已陸續見諸報章,發展就是硬道理等既實在又精辟的話讓整個中國大地沸騰起來。
時間就在轟轟烈烈中邁向三月份,在此之前只要金澤滔在所內上班,早在年前就奔赴海島的金達幾乎每天都會按時撥打電話,邵友來和風落魚他們通過銀行和民間等渠道拆借來的資金已超過2000萬元。
金達剛到海島時,也是抱著試水的心態來的,他不管金澤滔說得多么的天花亂墜,只要見勢不妙,他一定會及早抽身,畢竟這錢也牽著他的命根。
但身臨其境,他才感覺海島是多么的活力四射,來自五湖四海的人們滿懷夢想,尋找著發財的良機,他還在猶豫的時候,金澤滔直接通過劉詩詩先在一家開發商手里以18萬元一畝的高價吃進20畝土地,那時候,金達手里只有四百萬元。
三天后,海島首府的地價悄悄漲了二萬,東源又匯了四百萬,這次,不用金澤滔開口,他直接以22萬元每畝吃進近20畝地。到2000萬元錢全部變成土地時,他僅用了短短一個星期,錢在這個時候成了數字,只有土地才是財富。這個時候,囤聚在海島的人們瘋狂了,象鱷魚一樣到處都在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