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輝搖頭:“還是等咱們北上去京城的時候到巴陵那里接了他們一起,智哥兒,你可要專心打仗,一定要幫皇上把京城拿下,咱們進京城之日,我就做主上門跟他們家提親!”鄭先智聽得這話一蹦三尺高,復又跪倒在地,誠心誠意地對著李宗輝磕了三個響頭。
李莎莎看著哥哥那個樣子,心想這小子什么時候把我家大妮給勾搭上了,等會得好好審審是怎么回事。事情聊得差不多了,李宗輝就讓他們各自回屋休息去了。不過在李莎莎就要出去的時候,雷國珍將李莎莎叫住了:“莎姐兒,你去看看苓姐兒吧,她如今有了身子,正吐得厲害呢!”李莎莎聽了一臉的震驚:“天啦,這也太快了吧!原來在周家那么長時間沒有孩子,娘您說會不會根本就是周小波沒得生啊,倒是怪到我苓苓姐的頭上來了。”
雷國珍敲了一下她的頭:“姑娘家家的,這種話也說得出口,不過你這話也是有可能的。”說到這里又聲音一轉:“就是如此也不能說,再讓娘聽到你口無遮攔,我可是要大棍子伺候了!”李莎莎嚇得一吐舌頭跑了出去,回頭沖著雷國珍揮了揮手,捂著嘴跑遠了。
到了外面,嚴梓熙已經走了個沒影,李莎莎只得自己一人去找李苓苓。進李苓苓屋的時候,李苓苓正躺在床上吐酸水,旁邊居然有個小丫頭給李苓苓端著盆。她跟李莎莎沒說兩句又昏天黑地地吐了起來,嚇了李莎莎一跳。怎么懷個孩子動靜這么大,她兩世為人也沒生過孩子,看到李苓苓這樣,她突然覺得自己有心理障礙了。這樣難受,而且這個時侯的醫療條件這么差,一般女人生孩子都是如一層窗戶紙一般。一捅就破,李莎莎想想都一激靈。
李苓苓雖是吐成這個樣子,可臉上居然是滿滿的笑意。李莎莎看得有些傻眼,這傻姑娘有啥好高興的。李苓苓看了她一眼,揮揮手讓那端盆的丫頭下去了,她將手放在腹部輕輕邊撫摸邊說道:“莎姐兒,你知道嗎?自從知道有了孩子,我這心里一直高興啊!我要有自己的孩子了,我要當娘了。”
李莎莎忙問道:“吐得這樣厲害,你還高興?”李苓苓點頭:“嗯。就是吐也是是幸福的。”李莎莎看著她,想不通怎么會這樣。李苓苓看她滿是不解,就笑著說道:“傻姑娘。等你成親了就知道了!”李莎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就打岔問道:“你們家的劉百戶呢?”
李苓苓笑得眼睛都彎成了月牙兒:“今兒早上起來,我特別想吃酸豇豆,家里的吃完了,他上外面給我踅摸去了。”李莎莎也笑了:“哎呀。我說苓苓姐,你這小日子過得不錯嗎!這金吾衛的百戶居然給跑腿買酸豇豆去了,還買了個小丫頭專門伺候你,真是羨慕死我了。”
李苓苓嗔道:“你也別羨慕了,你不是也有熙哥哥么!”李莎莎讓她說中了心事,紅著臉低了頭。李苓苓故意逗她:“怎么一說熙哥哥就不說話了?”李莎莎想了想。自己乃是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的,還不如一個封建社會的女子大方,那哪行啊!想到這里。她抬起頭笑著說道:“哪能呢,剛剛皇上傳旨來了,已經給我和熙哥哥賜婚了,等回了京城就讓欽天監選日子年內成婚。所以啊,我有啥不好說的呢。是不是?”說完還沖著李苓苓眨了眨眼睛。
李苓苓聽了更是高興,坐起身來說道:“莎姐兒。恭喜你啊!”李莎莎也說道:“我也要恭喜你啊!馬上就要當娘了。”兩人正跟那恭喜來恭喜去的,外面有人一路喊著苓姐兒跑了進來。李莎莎抬頭一看居然是劉振東,他跑得滿頭大汗,手里還抱著一個不大的咸菜缸,見到李莎莎遲疑了一下,忙把咸菜缸放了下來給李莎莎行了禮。
李莎莎擺擺手:“我說大姐夫啊,咱們都是自家實在親戚就不用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了。你只要對我苓苓姐好就行啦!”劉振東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郡主,您放心!我對她那是一百分的在意,絕不會辜負她的一片情意。”說著又拿起那咸菜缸,獻寶似的對著李苓苓說道:“苓姐兒,我跑了好幾條街才找到這最酸的酸豇豆,光聞味兒就酸的我直流口水,你肯定愛吃。”李莎莎見他們兩口子卿卿我我的,趕忙沒敢打擾,直接退了出去。
看來李苓苓是徹底走出了上一段婚姻的陰影,找到了一個好歸宿,就是自己的小姑李玉蘭有些困難了,她有個小雪,估計改嫁是不會了冷酷魔醫少夫人。想到這里,她忙上李玉蘭的院子看看她去。李玉蘭正坐在屋里繡著什么,李莎莎上前喊道:“姑姑!”李玉蘭抬眼看是她,也驚喜不已:“莎姐兒,你們回來啦!你奶奶可是回來了?”李莎莎點頭:“奶奶跟我一起回來的,姑姑放心好了!”
李玉蘭又高聲叫了個丫頭去沏茶過來,她將手里的東西放了下來,拉著李莎莎上上下下地看了一遍,這才又拉著她坐了下來:“我聽你爹說你們得救了,不過跟智哥兒的大軍一起,暫時不能回來,得等拿下拓溪才能凱旋歸來。你快先跟姑姑說說你們是如何逃出來的?”
李莎莎只得將和鄭氏編好的一番話又說了一遍,李玉蘭只覺得真是世事無常,事情居然發展到最后是這個樣子的。李莎莎又說了許家人已經全部抓了起來,這是謀逆的大罪,肯定會滿門抄斬。她將許家人的點點滴滴都說給了李玉蘭聽,李玉蘭聽完后呆呆地坐在那里不說話,李莎莎不知她在那里想什么,也不敢打擾她,就這么陪著一起坐著。
半晌,李玉蘭才嘆了口氣:“這個事只能怪他自己,人有野心不怕,可要是沒了良心就無可救藥了。他那樣子還想著沾小雪和我的光,他就一點都不記得我們在拓溪的時候過的日子,說什么不知道,沒有他的默許,裴氏能那樣囂張。你姑姑我早就看開了,明白得很。”
李莎莎聽她的口氣居然是想通了的意思,頓時高興起來:“對啊,就他那樣狼心狗肺的東西,不配當爹。現如今得到的一切都是他應得的,還想你們去救他,他的臉皮也不是一般的厚。”李玉蘭笑了笑:“莎姐兒你放心,姑姑早就想通了,只會覺得是他的報應到了。”
李莎莎又說道:“他們和蜀王會被舅爺爺的大軍一起押解來潭州,我想皇上定會將這些人祭旗,好壯一壯軍威。然后一鼓作氣,殺回京城去的。”李玉蘭點點頭:“我會帶小雪去見他的最后一面,到刑場送一送他的。”李莎莎聽得她如此說,這也算是她徹底放下了許寶強。不過也是,就許寶強那種自私自利的人,值得哪個對他好哦。
出了李玉蘭的院子,她又去了鄭先智的院子,她要好好問問他是怎么和大妮好上的,居然連自己都瞞得死死的。鄭先智可能知道她會來找自己算賬,居然沒在院子里。李莎莎氣得直跺腳,這小子越來越壞了,到底是帶過兵的人,居然跟自己妹妹玩起兵法來了。
哪知道她跑到嚴梓熙的院子時才發現鄭先智坐在嚴梓熙的對面,兩人正悠閑地下著圍棋。李莎莎上前笑道:“喲,我哥哥一個大老粗居然還會下圍棋?”鄭先智笑著說道:“就興妹夫會下這個,當哥哥的就不能會么。”李莎莎上前將棋盤扒拉亂了,兩個男人的眼睛只得從棋盤看向李莎莎。李莎莎理直氣壯地說道:“怎么,你們兩個想怎么著?”
嚴梓熙笑著說道:“正好不想玩了,娘子扒拉得正好。”鄭先智看著嚴梓熙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搖頭道:“哎,還沒過門就管成這個樣子,真是丟男人的臉啊!”嚴梓熙賴皮地說道:“只要娘子高興,怎樣都成!”李莎莎卻撅著嘴說道:“嚴公子,小心點,誰是你娘子啊?”嚴梓熙拉過她:“還能是誰啊,自然是這天下第一酸的醋壇子了。”鄭先智聽了哈哈大笑起來:“嗯,這才有點意思嗎!”
李莎莎卻是叉著腰指著他說道:“你甭高興得太早,想娶我們家大妮,你以為那么容易啊!要是還敢這樣損我,我定是要在大妮面前說你的不是,讓她不要嫁你的。”鄭先智倒是知道李莎莎在大妮心中的地位,聽得這個威脅還是有些害怕的,忙上前放低姿態:“好妹妹,哥哥是跟你鬧著玩的,你就別往心里去啦!”
李莎莎忍笑道:“如果不想讓我往心里去也容易,快快將你怎樣勾引我家大妮的犯罪事實交代清楚。”鄭先智只得將前前后后的事情都細細地說了一遍。原來鄭先智第一眼看到大妮就喜歡上了乖巧聰明的她,總是找借口去找她幫忙,大妮幫完忙,鄭先智就送一樣禮物給她,大妮不要他就死纏爛打,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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