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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國珍看著李莎莎越來越美麗的臉龐,如今十五歲的個頭已經高過了她,皇后和皇上又對她這樣好,以后的夫婿定然錯不了。哎,以后就是瑩姐兒也能沾一沾莎姐兒的光,到時準能說一門好親事的。李莎莎正好回頭,看到雷國珍盯著自己,嘴角微微上翹,就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娘,您看什么呢?”雷國珍回過神來說道:“我看我的閨女一忽兒就長這么大了,比娘還高半頭呢,長得又俊,以后可得找個好女婿啊!”李莎莎雙頰緋紅,嗔了她一眼:“娘,哪有這樣夸自己孩子的,真是的!”說完她趕緊扭頭往前面去了。
老太太被請出來做了上座,李德河和鄭氏分坐兩邊,李莎莎和嚴梓熙又被分到對面的座位。李莎莎只覺得對面的目光灼灼,根本不敢抬頭看他,只好側著臉跟雷國珍說個不停,旁邊的李瑩瑩不高興了,拉了幾下李莎莎:“姐姐,你要是走了,誰給我上課啊?”“額,這個……”李莎莎還真是不記得這個小家伙了。
李瑩瑩更不高興了:“沒有人給我上課,姐姐,你就不許走!萬一我讓那馮婧蔓給比下去了,我可丟臉丟大了。”李莎莎只得安慰道:“好妹妹,你放心了,我已經寫了整整一本書呢,我把那書給爹,讓他每隔一段時間給你上一次課,其余的時間妹妹就自己看書,行不行?”
李瑩瑩捂著耳朵搖頭:“不行!不行!不聽不聽!”李莎莎忙拉下她的手:“妹妹,你都不聽姐姐說完,姐姐又不是去一輩子,送完老太太就回來,不到一年功夫就會回來的。”李瑩瑩瞪著她那雙烏黑溜圓的大眼睛認真地看著李莎莎:“姐姐,你說的是真的,真的一年就回來?”李莎莎點點頭:“肯定啦!我哪里舍得跟我這又乖又聰明的妹妹分開這么長時間呢。”李瑩瑩這才笑著說道:“那行吧。就放姐姐一馬,不過記著一定得在一年之內回來啊!”李莎莎點頭如雞啄米,心想可算是把這姑奶奶給哄好了。
吃過飯,大家回了老太太的宴息處,開始討論十五那日的出行。李宗輝今日不是沐休,是跟皇上請了假主持李莎莎的及笄禮的,十五那日倒正是沐休可以送一送這老老小小的。他又對嚴梓熙叮囑道:“熙哥兒,這一路上老的老小的小,可是都交給你啦!”嚴梓熙聽到李宗輝說起,忙站了起來。拱手說道:“義父放心,熙哥兒定不負義父所托!再說,老太太也是熙哥兒的老太太。爺爺奶奶也是熙哥兒的爺爺奶奶,莎妹妹也是熙哥兒的莎妹妹啊!”李宗輝聽了,這才捏著下巴下的幾根山羊胡子哈哈笑了起來。
李莎莎問老太太:“老太太,您的行李都收拾好了沒有啊?”老太太笑著說道:“早就收拾好了,秋黃在過了正月十五就開始給我收拾了。”秋黃是雷國珍分給老太太的貼身大丫頭。這次也隨著老太太回凓縣。鄭氏的意思是把這丫頭就給了老太太,雷國珍已經把秋黃的身契給了老太太了。老太太收到秋黃的身契很是高興,她也很喜歡秋黃的干凈利落。
大家又說笑了一會兒,才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分手的時候,嚴梓熙也沒敢跟她說什么,只是用那黏人的目光看了又看。李莎莎只覺得自己渾身都火燙起來,扭過臉就往重華軒去了。嚴梓熙只好盯著她的背影看了又看,直到旁邊還等著請教的李先奉說道:“熙哥哥。我姐姐已經走沒影了,你還看什么呢?”嚴梓熙這才回過神來,忙掩飾道:“我看那邊好像有個黑影晃了一下,后來仔細看原來是我眼花了,哪里有黑影啊!”李先奉撓了撓頭:“那熙哥哥。我可以跟你去安逸堂嗎?”嚴梓熙肯定地點點頭:“那當然,不過不能太晚。奉哥兒明日一早還得去先生那呢。”李先奉小大人一般點點頭:“一定不會叨擾很久的。”嚴梓熙摸了摸他的頭,牽著他的手往安逸堂去了。
第二日一早,李莎莎就進宮謝恩去了,這回李莎莎也帶了好些靈芝丸和人參丸給皇后,跟她說這可是她師父一無大師親手炮制的藥丸,又說了說這些藥丸的用處。皇后接過藥丸甚是感激,沒有這些神奇的藥丸,她的云飛不會來到她的身邊的。
皇后命宮女將那個匣子收好,這才拉著李莎莎坐下。李莎莎卻又站了起來給皇后福了福:“昨日臣妹的及笄禮,可是大大長臉了。臣妹還要多謝謝皇嫂的恩典呢!”皇后笑著說道:“南安這是跟你皇兄和皇嫂見外呢,這都是當哥哥和嫂子應該做的,我們不給妹妹長臉還給誰長臉啊!”李莎莎笑著說道:“那臣妹就不客氣了!”
皇后也笑了起來:“幾次三番的,要不是妹妹幫忙,皇嫂早就讓那幫子狐媚子給踩到泥里去了。”李莎莎拉著皇后的手:“那皇嫂也不要跟臣妹客氣了,這也是臣妹應當做的啦!”皇后點頭:“也是,咱們姑嫂倆老師在這里謝來謝去的,還說不說別的事了。對了,妹妹是三月十五日一早就出發去凓縣嗎?”李莎莎說道:“正是!”
皇后想了想說道:“今日就把你皇兄賞你蓋別院的一千兩黃金拿走吧,十五那日一早會有你皇兄派給你的衛隊在侯府門口接你的,只是你這小妮子一路上也要小心啊,到底是出門在外呢。不過,可要記著早回來,不然你皇兄可會派人給你抓回來的。”說罷,又哈哈大笑起來。李莎莎忙表忠心:“臣妹也舍不得皇兄和皇嫂呢,要不是沒人護送老太太和爺爺奶奶他們回去,臣妹都不會回去的。皇嫂放心,臣妹定早早地就回來。”
皇后點頭,沖著外面喊了聲:“把皇上賞給南安郡主的一千兩黃金端上來!”沒多會兒,兩個太監抬著一個木箱子進來了,他們放下后給皇后和李莎莎請了安,這才將那木箱子打開,里面金燦燦的整整齊齊地碼著五兩一錠的金錠子。皇后揮退了兩個太監,才對李莎莎說道:“皇上還給了塊玉佩給你,這塊玉佩有如朕親臨的作用,皇上也是怕你在路上出什么意外。你可得好好保管,這個東西丟了可是不得了。”
李莎莎聽得這東西如此寶貴,忙擺手:“皇嫂,這東西太貴重,臣妹可不敢要,皇嫂還是還給皇兄吧!”皇后已經從袖子里掏出了那塊玉佩,遞給她:“這可是你皇兄的一片心,你這是準備抗旨不成?”李莎莎有些進退兩難,這東西拿在手里有些像燙手的山芋。皇后只得硬塞到她手里:“好好拿著不就成了!”李莎莎只得又跪下謝恩,皇后拿她沒轍,只得將她扶起來。李莎莎出坤寧宮的時候,腿都有些發飄,上了馬車才敢拿出那玉佩仔細端詳,這是塊雕著盤龍的墨玉玉佩,漆黑如墨,色重質膩,細致光潔,雕工細致,真是好寶貝啊!不知道這皇上怎么會賜給自己這么重要的東西,這可是跟尚方寶劍差不多的東西啊!
回去后又連著準備了三天,李莎莎見自己屋子里的東西都準備得差不多了,明日就是出發之日,定好了辰時出發,今日可要早點睡覺了。秋菊還在屋里忙活,李莎莎沖著她擺擺手:“這屋里收拾得夠干凈了,你還是回去將自己要帶的東西都整理好吧!”秋菊邊收拾邊回頭說道:“郡主,婢子已經都收拾好了,明日拿起就能走。”李莎莎說道:“那就早些回去休息,你看秋蘭和秋桂都回屋了,你也回去,睡好了覺,明日才能有精神頭。”秋菊只得停了手:“好啦好啦!郡主不催婢子,婢子也回去了,行了吧?郡主,這床已經鋪好了,婢子就退下了!”李莎莎忙揮揮手:“快去快去吧!”
第二日卯時中,秋菊就推醒了李莎莎:“郡主快醒醒,已經卯時中了,我們今日可是要出發回凓縣了。”李莎莎一下子就清醒過來,對啊,今日要動身了。任由秋菊扶著進了凈房,她現在覺得自己越來越了,這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倒是越過越習慣了,哎,人就是這樣啊,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等她們都收拾好,到了二門上了馬車,所有的行李都已經裝車了,李莎莎帶了秋菊、秋蘭和秋桂三個丫頭,李德河和鄭氏也帶了四個丫頭,老太太那里就是秋黃一人跟著她坐一輛馬車好隨時伺候她。李宗輝和雷國珍領著李先奉和李瑩瑩站在二門處送他們,雷國珍想著自己要是能跟他們一起回去該有多好啊,想著想著不禁掉下淚來。
李宗輝忙安慰道:“沒事啦,以后咱們有的是機會回去看岳父和岳母大人的。”雷國珍有些哽咽地嗯了聲,李先奉和李瑩瑩兩個忙上前拽住雷國珍的手說道:“娘,您還有我們啊!”雷國珍這才笑著點頭:“嗯,我有大毛二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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