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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一涼快,李莎莎就從秋水樓搬回了重華軒。從安樂堂-邊可比秋水樓近得多,她一路小跑著進了院子。后面跟著的秋蘭和秋桂都不知道今兒主子這是怎么了,只得也跟在后面跑了回來。不過李莎莎一進屋就不許兩人跟進來,只說自己要睡覺,讓她們兩個回去休息,要找她們的時候會讓小丫頭去叫的。秋蘭和秋桂只得回了后罩房,不過還是叮囑了兩個小丫頭在正房門外守著,時刻注意郡主有什么需求沒有。
李莎莎進了屋,將內室的門插上,自己上了架子床,將床幔放下這才閃身進了空間。打開顯示器,李莎莎要了安康堂,院子里已經沒人了,將畫面切換到正房,頓時嘈雜的吵鬧聲響了起來。李莎莎一看,好嗎,許家人除了許寶琪兩口子都聚集在這里了。
就見許寶琴正指手畫腳地罵人:“爹、娘,你們怎么就不讓我好好罵罵那個賤人!還有,大嫂你怎么就不說一說你家嫂子,讓她給我安排個院子,你也看到了,這府里這么多的院子,憑什么我就不能單獨要一個!”
許父一貫地吶吶不言,龔氏忙從上座下來,拉著許寶琴賠笑地說道:“寶琴啊,這莎姐兒都是郡主娘娘了,你可不能張口賤人閉口賤人的。”許寶琴甩開她娘的手:“不罵她賤人那罵誰,要不是她給那破藥,我的病能加重嗎?”李莎聽到這里有些詫異,自己的藥不可能有問題啊,就連江夏侯病成那個樣子都讓我治好了,難道許寶琴這病不是藥物能治的,想不通啊!
再看那邊許寶強忍不住說道:“寶琴,你這樣口無遮攔,哥哥怕你在京里會吃虧啊!莎姐兒如今是御妹,你罵她賤人,這不是連皇上都罵了!這種話可再不能說了。”許寶琴雖是有些怕了可嘴還是很硬:“大不了我不在外人面前罵,如果外人知道了,可就是咱們這屋里的人告的密。”說完還狠狠瞪了李玉蘭兩眼。
李莎莎看向李玉蘭,她被許寶琴瞪得瑟縮了一下剛要開口說什么,許寶強在后面拉了拉她的衣角,李玉蘭又將到嘴的話咽了回去。龔氏忙上前安慰道:“好寶琴,這院子不也挺大的嗎?要不這樣,我和你爹住廂房,你住正房好不好?咱們一家子來這里也沒帶什么東西,還住人家家吃喝這不都是銀子嗎?”
哪知道這話更是激怒了許寶琴,她惡狠狠地罵道:“我讓他們給害成這個樣子,他們家管我們的吃喝住那都是應該的,不然我也讓那賤人變成我如今這模樣,看他們家心里快活不快活。”李莎莎不禁扶額,看來這世上還是不能隨便做好人的,你看這不是報應來了。
李玉蘭看她說得實在是不像話了,自己家對他們家還要怎樣張了張嘴終于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寶琴,我知道你生病難受,可是當初不也是沒法子莎姐兒才給了你那藥么,她也是一心想你好啊!”李玉蘭這話一出來,可就是捅了馬蜂窩了。許寶琴往地上一坐,搶天哭地址'數落道:“爹啊!娘啊!你看這嫂子安得什么心啊,她是嫌棄我這小姑子拉了她的后腿啊,你們就讓我去死吧!死了就干凈了,讓他們這些惡人都如愿,少了我這拖后腿的。”
李玉蘭讓她這一鬧,站在旁邊氣得說不出話來。龔氏和許父就嚇壞了,許父也不坐著了和龔氏兩人一邊一個拉著許寶琴的胳膊哄她。龔氏還瞪了眼李玉蘭:“還不快來給寶琴賠禮!”說著龔氏又哄許寶琴:“寶琴乖我這就讓你嫂子給你賠禮,你別哭啦!”
李玉蘭心里憋屈得要命,氣得渾身哆嗦個不停。旁邊許寶強見了忙摟住李玉蘭柔聲說道:“玉蘭,這寶琴也就是小孩子心性,你給她陪個禮,她就不鬧了爹娘也就高興了!乖,聽話,跟寶琴服個軟,說點軟和的話!”說著將她拉到許寶琴跟前:“寶琴,你看你嫂子給你賠禮來了!”說著手又使勁捏了捏李玉蘭的手。
許寶琴果然不鬧了,瞪著牛眼看著李玉蘭,李玉蘭抖抖索索半天也沒說出話來。許寶琴又哭了起來:“嫂子根本就不想給我賠禮,你們都是騙我的!”說著用雙手捂著臉,其實那手指頭縫張得大大的,倒是看李玉蘭怎樣應對。
難得說話的許父小聲對李玉蘭說道:“玉蘭啊,算為父求你了,你就給寶琴服個軟吧!”李玉蘭臉漲得通紅,不得已地低聲說道:“寶琴妹妹,嫂子對不住你!”說罷,捂著臉轉身跑出了大門。李莎莎也氣得七竅生煙,這一家人就這樺欺負李玉蘭,她忙將顯示器關上,就出了空間。她怕李玉事,從空間里出來,又去了后罩房叫了剛剛準備休息的秋蘭和秋桂跟著自己去找李玉蘭。
從重華軒到安康堂,一路上都不見李玉蘭,李莎莎忙又往后花園跑,李莎莎現在最怕李玉蘭想不開跳了澄心湖。果然,剛到水榭,就看到李玉蘭在湖邊水榭里一人落寞抖動的背影。李莎莎讓秋蘭和秋桂守住園子門口,自己則跑上前去一把抱住李玉蘭。
李玉蘭嚇得忙回身一看,原來是莎姐兒,這才放下戒備問道:“莎姐兒,你又跟姑姑逗著玩呢?”李莎莎笑瞇瞇地抬起頭,果不其然看到的是一張布滿淚痕的臉。她故作驚訝地問道:“姑姑,你怎么啦?是不是姑父欺負你了?”
李玉蘭忙掏出帕子擦了擦眼淚,強笑著說道:“沒有,沒有的事,只是眼睛里剛剛進了沙子。”李莎莎拉著她在水榭里坐下,認真地看著她問道:“真的沒事?”李玉蘭不敢直視李莎莎的眼睛,躲躲閃閃地說道:“真、真的沒事!”
李莎莎又問道:“我怎么看這回那許寶琴越來越囂張了,姑姑,她是不是還總是欺負你?我給她的藥不是能治好她的病嗎,怎么我看你們全家更怕她了。姑姑,你跟我說實話,這到底都發生了什么?”
李玉蘭終于忍不住崩潰了,這才將李家人走后,家里發生的事一一道來。當時那許寶琴服完藥以后確實病癥減輕了許多,許家人都很高興,全家上下都很感激李家人。可沒過多久,許寶琴不知道怎么的又犯病了,犯得比原來更厲害了,不光如此她還經常說是李莎莎的藥害得。搞得許家上下更拿她當祖宗一般供著,當然作為兇手姑姑的李玉蘭則更是被許寶琴欺壓,李玉蘭還不敢說什么,誰讓自己家人給的藥讓許寶琴的病加重了呢。
李莎莎聽到這里的時候插了一句嘴:“那你們找大夫給她看了沒有?”李玉蘭搖頭:“寶琴說她這個樣子不想讓旁人看到,還說自己定是活不了多久了,不讓家里白花錢了。”李莎莎聽了更是證實了心中所想,那許寶琴根本就是裝病,還以此來要挾家里的人。她是過慣了當老太爺的日子,她怕病好了家里人該不會像以前那樣寵著她了。
李玉蘭見她沒說話,也就接著說道:“后來就發展到她說一,家里人都不敢說二了。這回本來是我和你姑父兩個來京里趕考的,就她說想來京里看看,說不定哪天她死了就再也沒機會看京城了。所以公公和婆婆雖是囊中羞澀為了她也厚著臉皮跟著來了。還有那許寶琪兩個也恬不知恥地跟著來了,我、我實在是對不住娘親和你們啊!”說著又捂著臉嚶嚶地哭了起來。
李莎莎想起以前李玉蘭的性格,覺得她能原原本本地將事情說清楚已經算很大的進步了。她忙問道:“姑姑,那姑父對你怎樣?”李玉蘭抬起臉來,臉上居然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你姑父他人挺好的,只是寶琴是妹妹,爹娘又偏疼一些,所以他也不好違逆父母。他也總是覺得寶琴會落下這個病根子,也有他的責任,人后都是給我賠不是,讓我看在他的面子上不要跟寶琴計較。”
李莎莎一聽這話,得,看來姑姑是不會輕易離開許家了。這還真是不好辦了,輕了重了的都不合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她想到這里就跟李玉蘭說道:“姑姑,要不這樣,像許寶琴那樣諱疾棄醫可不好,我到宮里求皇后娘娘指派一個治腦疾特別厲害的太醫過來,好好給她看看,她的病要是能治好,這不是能皆大歡喜么!”
李玉蘭聽了眼睛一亮,是啊,公公婆婆不就是因為許寶琴的病對她心懷愧疚,所以導致了對許寶琴無論對錯都事事依順于她。
這病根子一除,許寶琴的脾氣好了,家里也就安寧了。她興奮地一把抓住李莎莎的雙手:“莎姐兒,你真是我的福星,那姑姑就拜托你了!”
李莎莎點點頭,用手反握住李玉蘭:“姑姑客氣了,咱們都是一家人,您過得好,我們都高興!”兩人都很高興,突然聽到園子門口有嘈雜的聲音傳來,兩人同時回頭一看,原來是許寶強不放心李玉蘭一個人跑出來,跟著追過來了。秋蘭和秋桂正守在門口,阻著他不讓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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