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莎莎還覺得如果治好了江夏侯,這找嚴梓熙的事情是不是就能提到日程上來。轉念又想就這么拿著紫蟲草過去,怕人家嚇著,所以她晚上得空又去了空間的二樓將幾份蟲草制成了幾顆蟲草丸,
李莎莎這里忙著準備給江夏侯府準備禮物,鄭氏卻是已經早請了京里有名的成衣鋪里的師傅給家里人添了新衣,只等著這一兩日鋪子里將新衣都送過來,李莎莎就能穿著新衣出門了。
李莎莎倒是覺得無所謂,就憑自己送給嚴家的這個紫蟲草藥丸,他們就得高興壞了。不過她不想給侯夫人、侯府的大少爺和大少奶奶帶什么禮物,她對這三人極度的不感冒,嚴梓熙那樣好的一個人,就是這幾個人給擠兌得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所以到最后去的那天,就帶了一匣子三顆蟲草丸和一套四瓶的護膚品。鄭氏老是覺得會不會禮物送得太輕,總想加些布料或是首飾什么的,李莎莎都拒絕了。江夏侯作為侯爵的最高級,又深得圣寵,家里布料首飾什么的少得了,還是送一些他們見得少的比較好。
因為蘭香坊的生意好,李莎莎又給宮里的皇后和皇帝送去了龍涎香男女兩套的護膚品,并附上使用說明,也是謝謝皇帝和皇后,這兩套可都是李莎莎從未拿出來過的香型。果然,這兩套東西深得帝后的喜愛,兩人都賜下了不輕的賞賜,讓李莎莎樂開了懷,她如今只要是有金子、銀子就是最好了。當然這些個如意、擺件什么的,她多收羅一些,也好回到溧縣送自己交好的那些人。
過了一天,李莎莎穿著鄭氏新做的衣裙,只帶著秋菊和容媽媽去江夏侯府,通過上次去廣恩伯府的經驗,李莎莎覺得容媽媽對于自己和大楚朝上流社會的這些貴族打交道不是有一般的益處。她對京里的這些人都大概有所了解而且規矩、各府的秘聞她也知道得差不多,簡直就是一本活的京城百科全書。秋菊帶著卻是因為自己身邊不帶個丫頭也不合適的,只有大妮又撅著小嘴有些不快活,不過李莎莎也都安撫了下來。
到江夏侯府的時候被直接領進了內院的紫煙閣,也就是嚴梓煙的閨閣。嚴梓煙早就等得有幾分心急了,都派了管事媽媽去問了好幾次了。得到李莎莎到了的消息,她早就在院門口候著呢。
李莎莎讓她熱情萬分地迎進門,都有些不適應。兩人相攜著到紫煙閣的會客的房間,李莎莎打量了一下這間會客室,百寶閣里的東西不是玉如意就是玉雕居然還有一座金燦燦的具有濃郁歐洲風格的座鐘。這可是比自己家那個南安侯府要強上太多了,當然首先是江夏侯和自家這個新晉的南安侯要強上百倍的。
李莎莎那驚嘆的表情很是取悅了嚴梓煙,她請了李莎莎和容媽媽落座,又叫了小丫頭上了茶水點心。李莎莎則讓秋菊將帶來的禮物奉了上來,特別說明了這三顆藥丸是山里的村民為了怕被有毒的東西咬傷,而制成的解毒丸,也不知道能不能解江夏侯的箭毒,但是試一試總是無妨的。還有一匣子四瓶的全套護膚品也介紹了用法,香味挑的正是嚴梓煙最喜歡的蘭花味。嚴梓煙接到這些東西,那是非常高興。特別是自家爹爹已經臥病在床好幾年了二哥也因為去給爹爹找藥引子一去沒回,如果能將爹爹的病治好,那就能早日讓二哥回府了。
這段日子,嚴梓煙雖然也去光顧了蘭香坊,可是都沒排上隊買到過東西。
她今日特別邀請李莎莎過來做客,也是存著到時向她走個后門買一套的想法。只是沒想到李莎莎這么上道,居然送了一套給自己,那小嘴高興地就沒合上。
兩人聊了會天,嚴梓煙就帶著她去了正房給自己娘親,江夏侯夫人蔣氏請安。李莎莎一路進去見那正房內的擺設比嚴梓煙的紫芳閣又要豪華上許多檔次又上去了幾級。
李莎莎沒有想到的是蔣氏是個身材嬌小、顯得甚是年輕的美貌夫人,說起話來更是嬌滴滴的。一雙鳳眼嫵媚至極,李莎莎終是知道這嚴家兄妹的鳳眼遺傳至誰了。據嚴梓煙說她家大哥已經二十三四了,那么這蔣氏哪怕是十六生孩子,這個時候起碼也得四十左右了。可如今看上去,卻是和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婦人一般連李莎莎也不得不感嘆她會保養。只是沒想到這樣一個嬌怯怯的美人,對自己的親生兒子卻是如白雪公主的后媽一般。
李莎莎給蔣氏見過禮,蔣氏也回了個半禮,怎么說李莎莎也是皇上親封的郡主,蔣氏這個面子還是給的。嚴梓煙也忙拿出那裝著蟲草丸的小匣子,說是解毒的這幾年江夏侯用的解毒的各種藥丸沒有一百種也有八十種了,就是今上賞下的大內秘制的解毒丸也用了不少,蔣氏都失去信心了。對于這剛進京的小丫頭帶的這個藥丸不過是覺得是個面子情而已,不是很在意地讓身邊的婆子收了。
李莎莎卻非常著急,如果蔣氏看不上這個藥丸不給江夏侯用可不好,她只得硬著頭皮說道:“夫人,這藥丸是每日的這個時辰開始服用最好,連著三天,能立見成效,還要用蜜糖水送服下去。”蔣氏見她這般認真,倒是去了輕視之意,就對著那拿盒子的婆子說道:“程媽媽,你就按郡主說得,馬上服侍侯爺服下吧!”那婆子領命退下了。
蔣氏雖看上去跟個千年小妖一般,溫柔可親又非常健談,李莎莎和嚴梓煙都不用開口,她就能一人掌控全局,讓李莎莎也不禁驚嘆,這可是一把外交的好手啊!又聊了會兒,嚴梓煙就說要帶李莎莎去自家后院的花園看看,蔣氏也很識趣:“哎,讓你們這些個小姑娘陪著我這老婆子也肯定無趣,就讓煙兒領著郡主去我家后園子走一走吧!要是郡主夏天有空閑,來我家賞荷是最好的。”
李莎莎明白這是邀請自己參加賞荷會,她福了福身子:“夫人怎么稱得上是老婆子,如果您都是老婆子了,那我們都是老媽子了。這可多謝侯夫人相邀,到時可是要來貴府叨擾一二了!”蔣氏笑著說道:“郡主真會說笑,承蒙郡主看得起了,到時一定過來就是了!”轉臉又對嚴梓煙說道:“煙兒,把大氅披上,別跟外面吹久了風,到時又得頭疼。到了午時中,就領著郡主到我房里來用午飯!”嚴梓煙躬身應了,兩人這才跟蔣氏道別,往侯府的后園子去了。
這侯府的后園子里有一個大大的池塘,李莎莎目測還是比不上自家那個大湖,不過這已經算是很大了。池塘上都是荷花的枯枝敗葉,再配上嗚嗚的北風,顯得無比蕭條。池塘邊上還有幾座如廣恩伯府那樣的閣樓,正對著池塘,估計也是給賞荷會修葺的。
因今日的北風比較大,兩人雖是披著大氅,戴著昭君兜,也有些支持不住。兩人早早地回了紫煙閣說話,李莎莎親自給嚴梓煙做了一整套皮膚護理,做完后,嚴梓煙摸著臉上光滑的皮膚,對李莎莎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兩人說說笑笑到了午時中才去了正房。
正房卻有些亂了套,丫頭婆子奔來跑去的,亂哄哄的,全不是剛才出去時的光景。嚴梓煙領著李莎莎到了屋內,卻見蔣氏坐在炕桌旁嗚嗚哭泣,旁邊還站著一個同是身材嬌小的年輕婦人,只是這婦人卻長了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樣,拿著帕子在拭淚。李莎莎不禁感嘆,這美人就是垂淚都是這般好看又惹人憐愛,看得人肝腸寸斷。這不是美人的,哭起來看相卻更是差了幾分。
嚴梓煙見自己母親不知何故哭泣,上前將自己的帕子遞了過去,安慰道:“娘親,何事如此傷心?”蔣氏抬眼看到是嚴梓煙,淚眼婆娑地說道:“娘不是傷心,是你爹爹服了郡主送的藥丸,居然醒了過來,那臉上的黑氣也快沒了。這三顆要都服下,你爹爹定然大好了!娘這是開心的!”嚴梓煙一聽也激動萬分,回身一把抓住李莎莎的雙手:“郡主,你定是我們家的福星,太醫都沒有辦法解的毒,你都能解。”
李莎莎讓她抓得有些疼,只好忍著疼說道:“煙姐姐客氣了,這只能說是誤打誤撞碰中了,我也沒想到真的能有用。如今真的能治好侯爺的箭毒,那也是侯爺的福氣。”那尖嘴婦人翻著一雙三角眼,聽得嚴梓煙稱呼李莎莎為郡主,也上前哭道:“郡主娘娘,多謝了!”一雙眼睛卻是沒有擠出半滴淚來。嚴梓煙有些不悅地介紹道:“郡主,這位是我的長嫂。”
李莎莎知道是那混蛋哥哥的老婆鄒氏,又見她一雙三角眼滴溜亂轉,就甚是不喜,只是對著她福了一福,也沒多說一句,讓鄒氏有些尷尬。那邊嚴梓煙和蔣氏哭成一團,正房內亂成了一鍋粥,她忙告辭要回去。
蔣氏也是知道自家有些亂,確實是不好再招待客人了,只得說道:“今兒我們就不強留郡主,來日方長,我和侯爺定會親自去府上致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