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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默知道云琬生氣了,他無奈地看了看自己肩頭深深的牙齒印,柔聲道:“乖,以后就沒這么痛了。”
“還以后?你做夢!”云琬氣的轉身,胸前的一方柔軟恰好擦到了嚴默的剛硬的胸膛,頓時感覺到自己小腹那兒的東西瞬間硬了。
“你,你……”云琬頓時又怕又羞,整個人都語無倫次了起來。
嚴默強制地按壓下自己內心的欲火,體貼道:“好了,不鬧了,我叫丫鬟打些水來給你沐浴。”
云琬覺得身上黏糊糊的,但是全身上下酸軟的厲害,好似被人暴揍了一頓,沒有一處是不疼不酸的。她一點力氣也沒有,更加不想被外面的丫鬟知道屋子里的這一切,只能將頭蒙在被子里,有氣無力道:“不用了,明天再說!”
嚴默也知道她是累極了,今日忙了一天,剛剛又被他那么一通折騰,定是支持不住了,于是俯身親親她的額頭道:“那行,你睡!”
云琬的臉頓時紅了,她連忙背過身,支支吾吾道:“睡,不說話了。”可是她渾身骨頭都散架了,哪里還睡得著,只能睜著水盈盈的大眼睛,望著墻角默默垂淚。
后來也不知怎么就稀里糊涂地睡了過去,身上酸痛到極致,連帶著在夢里都是不安的。
云琬覺得自己好似回到了過去,親眼看到自己的男友和閨蜜雙雙背叛自己,那時候她心冷到極致,覺得整個人生都失去了意義。所以她便恍恍惚惚地在馬路上游走,連是紅燈都不知曉,就那樣被一輛疾馳而過的汽車撞飛了起來,身子重重地落在不遠處的水泥地上,鮮血灑滿了一地。
那個時候她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痛的厲害,胸口痛、四肢痛、頭痛,她知道自己的骨頭肯定是散架了。她似乎又看到了自己在冰冷的地面上不斷抽搐蜷縮。睜著眼睛失去了想要活下去的動力。
那個世界上的確已經沒有什么值得自己留戀的東西,爸爸媽媽各自成家從沒有關心過她,外婆外公也拿著養老金出國度假,她在那個城市唯一的依靠就是男友和朋友。可是最后他們竟也背叛了她!
痛,渾身上下就像被拆骨剝皮一般的痛,痛到了極致,痛到了她的心里。
她死了,是不是就會解脫了?
“醒醒,莫云琬,醒醒!”一陣低沉富有磁性的男聲傳入了云琬的耳朵。帶著微微的心疼和焦急。
云琬一個激靈,“刷”地一下睜開了眼睛,入眼便是那張棱角分別,清俊疏朗的臉。那張臉的主人此刻正憂心地看著她,看到她醒來似乎松了一口氣,略帶溫暖的語調便傳了過來。
“可是做噩夢了?昨晚上就該清洗一下,身上黏糊糊的如何睡得好?”說完,便坐起半個身子。朝著外間喊道:“打些水來給夫人沐浴。”
云琬呆呆地看著他,湖水般的大眼睛里透著些迷茫。
“傻丫頭,這幅表情做什么?忘記自己昨晚成親了?”嚴默看云琬呆萌萌的樣子。還以為這丫頭在為身邊多出一個人而感到迷惑。
云琬被嚴默的話一提醒,腦子一個激靈,瞬間從夢里面清醒了過來!對,她已經不是感情受挫的莫晚晚了,她是莫云琬!她變成了莫府嫡女莫云琬!而她昨晚上嫁給了英親王嚴默,此刻已經成為了正經的英親王妃!
“我們昨晚成親了!”云琬想到這里,猶自驚呼,連忙從床上坐起了身。可是這一坐,卻牽扯的全身上下都陣陣發痛,就跟夢里面被車撞了那時候一樣痛。可是唯一不同的就是……最痛的那個地方不一樣。那時候是心。這時候是……
思及此,云琬的臉立刻燒紅成了一片,下面那個地方似乎更加酸脹了。
嚴默見云琬羞得滿臉通紅的樣子,知道她已經想起來昨晚發生的事了。不由暗暗失笑,故意伸手摟過她的纖細腰肢,湊在她耳邊曖昧道:“看來昨晚我還不夠賣力。竟讓你忘記自己已經是有夫之婦了。”說完,薄唇便輕輕劃過云琬白皙小巧的耳垂。
“不,不是說要沐浴嗎?”云琬透明如蟬翼的耳垂瞬間染上淡淡的粉紅,她生怕嚴默一大早還要跟她上演天人大戰的戲碼,連忙推開他,顧左右而言其他。
嚴默“哧哧”笑出了聲,不過倒真的放過了云琬,沒有再過分為難她。
這時候沉香已經領著彩環和彩玉走了進來,當她看到床上相擁的云琬和嚴默時,眉宇不由糾結成了一團,有些欣慰又有些心疼,總之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樣看待云琬已經跟嚴默圓房的這件事。
彩環和彩玉的臉色就好分辨的多,那就是羨慕嫉妒恨外加傷心難過。她們雙眼死死盯著云琬和嚴默蓋在身上的那條被子看,好像有一種想掀開被子看個究竟的沖動。可最終理智還是戰勝了情感,不過是哭喪著臉,倒沒敢做什么出格的事兒。
云琬被沉香和彩環、彩玉盯著渾身難受,她不自覺扭動身子,想要甩開嚴默黏在她腰間的手,臉更是紅得像猴屁股。
嚴默那廝卻一派閑然自得,十分的鎮定。他隨手撿起散落在床頭的寬大袍子給云琬披上,對著沉香道:“先帶夫人去隔間沐浴,待會兒再打些水給我沐浴。”
“王爺,奴婢幫您去打水,伺候您沐浴!”彩玉見狀,忙不迭跌地上前討好道。
云琬蹙眉看著面前這個嬌花照水的小丫鬟,覺得淑太妃真是給自己出了個大大的難題。
連沉香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她剛剛故意叫彩環和彩玉進來幫她服侍云琬,就是因為聽墨月和秋碧說了昨晚上彩環和彩玉的舉動,生怕她們在服侍王爺的時候會起什么歪心思,所以只好叫她們來服侍云琬,不給她們機會接近王爺。可沒想到這兩個丫鬟居然死心不改。
云琬和沉香心里不痛快,但是因為彩環和彩玉都淑太妃送來服侍嚴默的,她們兩個沒有立場也沒有資格打發她們,于是只好雙雙把眼神轉向嚴默,想看看他是個什么樣的態度。
只見嚴默恢復了以往面無表情的死樣子,完全沒了剛剛跟云琬曖昧時的溫柔和情趣,冷著臉,低沉著聲音道:“不用了,你們去服侍夫人,我不需要人服侍。”
彩環面色瞬間黯淡下來,唯唯諾諾地應了聲“是”。可是彩玉卻頗為不甘心,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道:“太妃娘娘派奴婢來服侍王爺,奴婢不敢不盡心。若是被太妃娘娘知曉奴婢擅離職守,定要怪罪奴婢的,還請王爺莫要讓奴婢為難。”
云琬聞言,怒火便“蹭蹭蹭”地往頭頂心冒了,這彩玉是什么意思?感情在她眼里就嚴默一個人是主子,她這個王妃就沒資格叫她服侍?
“得了,沉香,去把墨月和秋碧叫來!總是自己的丫鬟用的省心,別人家里的丫鬟,我還真是用不起。”云琬看似平淡,實則譏諷地說道。
“你是想造反嗎!夫人難道不是你的主子!你倒是問問太妃娘娘,你替夫人做事就算擅離職守嗎!若真是這樣,那我只要請你趕緊出府,我英親王府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嚴默的臉色難看的厲害,他冷冷地看著彩玉,眼神凌厲如刀鋒。
彩玉當即嚇得“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她臉色慘白,語無倫次道:“奴婢,奴婢不是這個意思,還請王爺饒了奴婢!奴婢真的不是這樣意思!”
彩環也趕緊跪下來替彩玉求饒,不過她倒是聰明,知道這個時候還是求云琬牢靠些。于是趕緊對著云琬磕頭,哀聲求饒道:“夫人,奴婢們不是這個意思。您是奴婢們的主子,奴婢們心里清楚得很,萬萬不敢有絲毫怠慢!只是彩玉一心想遵守太妃娘娘的話好好照顧王爺,這才一時說錯了話,還請夫人饒了彩玉!”
一大清早的被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跪著,云琬心里多少有些膈應。她又沒死,這個彩環磕頭磕的這么起勁做什么?
她趕緊揮揮手,道:“我沒怪你們,你們快起來!”見彩環和彩玉根本不理睬她,依舊哭著求饒。她知道這兩個丫鬟還是沒把自己當回事,不免又無奈又氣悶。只好伸手推推身邊的嚴默,示意他開口說句話。
可是嚴默這廝又恢復了那張死人樣的冰塊臉,樣子頗為不善。
“喂!她們要再哭我頭都要炸了,待會兒我們還要去請安的,可不能再磨蹭了,你快叫她們起來!”云琬只好附在嚴默耳邊跟他咬耳朵。
嚴默這才想起請安這么重要的事兒,雖說英親王府沒有多少人需要請安,但是宮里可是早就告訴了他今早要帶新王妃進宮面見太后的。
他只好揮揮手讓彩環和彩玉起來,沉著臉道:“你們兩個出去燒水,讓墨月和秋碧來服侍夫人!”
他的語氣不容反駁,彩環和彩玉也不敢得了便宜還賣乖,連忙站起身唯唯諾諾地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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