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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娘再怎么傷心也無濟于事,冬芝做錯那樣的事,就算自己不自殺,老夫人又會那么容易放過她嗎最后的結局只會更慘罷了。可憐的只是三秀,沒想到一切真相大白,她還是沒有機會活下去。
所有人的視線已經由冬芝轉向了人群中的云琬,只見她臉色雪白,眉梢眼底蘊藏著深深的絕望和哀痛,一時間也不由地感到傷感萬分。
二姨娘甚至因為不能接受而直直的昏了過去,現場又是一陣混亂。
“云琬……”莫云柔顫抖著身子走上前,想要伸手去安慰云琬,可是那雙手哆嗦的厲害,就是觸碰不到云琬的身體。她的胸口好似釘上一根狹長的鋼釘,將她的五臟六腑都戳的生疼,她甚至不能呼吸,因為每呼吸一下,那種疼痛就會加劇。她現在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云琬會就此消失在她的眼前。
云琬看著眾人看向她或憐憫或傷心的眼神,一時間覺得心中酸澀難當。只是她現在太過震驚和傷心,根本無法顧及其他。她現在只想好好地睡一覺,忘了那些不堪的事實,忘了那些讓人遍體生寒的景象。
“祖母,我要先回去了……”云琬輕聲開口對老夫人說道,那聲音顫顫,讓老夫人覺得心中一片難受。
這孩子,應是被嚇壞了。
她沒有再說些什么,只是忍著上涌的淚水,微微點了點頭道:“回去吧,我的好孩子。”
云琬點了點頭,也不管眾人的反應,便混亂著腳步,急匆匆地離開了這個令人窒息的空間。她怕。她真的很怕。這是她重生以來頭一次覺得這么害怕,頭一次覺得死亡離自己如此之近。
如果閻羅婆沒有擅自服下她的午膳,如果她沒有多留一個心眼。她現在應該就要死了,她會死的一想到這兒,云琬就緊緊地攥著自己的胸口,遏制住那里劇烈的疼痛和替滋暗漲的懼意。
坐上軟轎回到了琬院,云琬沉默著不發一言地回到了臥房。墨月和秋碧兩人都擔憂地緊跟其后,生怕云琬會出什么事。
現在已經是未時。云琬連早膳都沒有吃,墨月擔心云琬這樣下去身子會受不住,于是開口對想要上床歇息的云琬說道:“秀,奴婢去小廚房給您燉碗小米粥,你吃一些暖暖胃再上床歇息。”
云琬坐在床頭,聽見墨月的話,也覺得胃里難受的厲害,她今日滴水未沾,一是因為沒有時間,二也是為了讓自己看上去更加憔悴。
可是現在。她不能讓自己有事,她不能再別人沒有害成她之后反而自己搞垮了自己的身體她要活著。她要好好的活下去,活的風風光光地讓那些想要害她的人看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云琬清楚地知道這一點。
雖然實在沒有胃口,甚至因為胸口梗著氣,還有種惡心想吐的感覺。但云琬還是點點頭,對墨月道:“你去吧,多做一些。你們也一上午沒有吃東西了。”
墨月立刻喜逐顏開,她本以為云琬會拒絕,還在腦子里想好了很多勸慰的話。沒想到秀居然答應了。看來秀的心情應該稍稍平復些了。
墨月和秋碧很快邊去小廚房準備午膳,兩人的手都很巧,很快便熬了精致可口的雞絲粥來。
云琬忍住惡心的感覺,梗著脖子努力咽下了大半碗粥,才對墨月說道:“我吃完了,要先上床歇息了。你待會兒去二姨娘那兒看看她怎么樣了,讓她不要過分傷心,就說我一定會沒事的。”然后又對秋碧說道:“秋碧你去四秀那兒,也照著剛剛我跟墨月說的話同她說,再讓她去老夫人那兒走動走動。這件事我沒有請示過老夫人,不知道能不能告訴她,只能讓她從老夫人那兒得到答案了。”
墨月和秋碧都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隨后服侍著她上了床,替她掖好被角,又將墨綠色的床幔放下后,才輕聲退了出去。
云琬躺在床上,望著頭頂上層層疊疊的幔帳發呆,幔帳搖曳間,云琬微闔眼,迷迷糊糊地進入了睡夢。
她在朦朧之際,隱約聽到了兩位通房的聲音,帶著喜悅帶著甜蜜帶著滿足,讓聽的人也不由的心情愉悅。
“三秀,我同若溪都猜測肚子里的是個秀,她們乖得厲害,從未讓我們感覺到不適……”
云琬順著話音,猛力地朝前方看去,面前的正是若蘭和若溪紅潤得發光的嬌美容顏,她心頭一喜,踉踉蹌蹌地沖了過去,拉過她們的手就道:“太好了,你們沒事”
“什么沒事三秀是在說奴婢嗎”轉瞬間,云琬拉著手的人就變成了冬芝,冬芝還是那副嬌俏柔美的臉蛋,雪白的額頭上并沒有任何疤痕,只是看向云琬的眼神陰狠又毒辣。
云琬的心猛烈一跳,當即就想甩開冬芝的手。可是無奈自己的手就像是和冬芝纏在了一起,無論她如何掙扎都無濟于事。
“三秀,是你害死了兩位通房的孩子,是你,是你所以你也是死有余辜,我是來找你給我陪葬的哈哈哈……”冬芝的臉瞬間變得滿臉血污,笑容陰森又恐怖。
“啊”云琬一個激靈,猛然驚醒。
眼前一片昏暗,墨綠色的幔帳阻隔了外面的光亮,讓云琬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只覺得頭腦一陣陣地發昏。云琬拍了拍胸口,后背已然沁出一層冷汗,她伸手摸了摸額頭,觸手全是粘稠的汗水。
喉嚨里灼燒的厲害,不知道墨月離開前是不是怕她著涼在屋子里燃了暖爐,云琬覺得虛熱難耐,胸口浮躁得厲害。
云琬掀開床幔,屋子里此時并沒有人,她隔著雕花菱格的窗戶朝外面看過去,外面已是一片漆黑。
都已經這么晚了,她明明記得自己才剛剛躺下。云琬甩了甩腦袋,穩下自己睡夢中被驚嚇了的心神,朝門外喊了聲。一般她在歇息的時候,墨月或者秋碧都會在門外守著的。
果然,不一會墨月就掀開垂簾從外面走了進來。
“秀,您醒了”墨月見云琬只穿著中衣,連被子都沒有蓋,連忙快步走過去,拾起床上散落的銀白色繡折枝海棠的褙子給云琬披上。
云琬揮開墨月要給她穿戴衣服的手,皺眉道:“熱的厲害。”
“剛睡醒總會有些熱,歇一會兒便會好了。秀還是把衣服穿起來,不然一冷一熱的最容易著涼了。”說完,便不容分說地幫云琬把衣服穿了起來。
云琬無法,只能任由墨月幫她穿衣。
“現在是什么時辰了我好像睡了很久。”云琬按了按發脹的腦袋,輕聲問道。
墨月見云琬一腦門子的汗,掏出絲帕替她擦了擦,又替她邊扇風邊答道:“酉時初刻了,秀睡了差不多兩個時辰,我跟秋碧回來的時候來看過您一次,見您睡得正香便沒有打擾您。秀,晚膳我已經準備好了,秀要是餓了,奴婢這就去熱一熱給秀端來。”
云琬搖搖頭,道:“還不餓,就是有洶渴,你去幫我倒杯水來。”
墨月應聲,動作麻利地走到床頭的圓木桌上給云琬倒了一杯溫水,隨后又走到床邊服侍著云琬喝了下去。
溫熱的水從喉頭直流到心里,熨帖了云琬的五臟六腑,云琬的浮躁的心情也逐漸地平復下來。
她喝完水,接過墨月遞來的帕子擦了擦嘴角,才問道:“讓你們去辦的事辦的怎么樣了二姨娘還好嗎”想到二姨娘,云琬心中就有些愧疚。
墨月點點頭,道:“奴婢去的時候,二姨娘已經醒了過來,她看上去不是很好,一直流著眼淚,直說老天爺對她不公平,奪走了她的晟哥兒又要來奪走您。奴婢見著心里很不好受,于是便安慰她說了您并沒有什么事,起初二姨娘還是不肯接受,但后來似乎是想通了什么,只說會幫辦法救您,便不再鬧了。隨后奴婢便叫她院子里的丫鬟喂她吃了些小米粥,二姨娘吃完便睡了下去。”
云琬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氣,又問道:“秋碧那邊怎么說”
“四秀也相當難受,聽說她回去之后哭了很久,秋碧去跟她說了那邪,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懂,總之秋碧說四秀沒再哭了,反而還讓秋碧回去好好照顧您。奴婢也不知道四秀到底是什么意思”
云琬沉默片刻,才輕聲說道:“云柔是個聰明人,她應該會明白的。”說完,又想起了剛剛那個讓她驚醒的夢,于是問道:“那個……事情后來是怎么處理的你去打聽了嗎”
墨月聞言,神色一黯,隨后才點點頭道:“打聽了,只說兩位通房被接回了回春閣,她們的狀態都不是很好,老夫人怕她們會做什么傻事,便讓老爺陪著她們,直到現在老爺也還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