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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璃見老夫人的臉色有些奇怪,說不出來的感覺,像是在生氣又不像是在生氣,總之挺奇怪的。...]
“老夫人,三小姐都在信里說什么了?”青璃也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老夫人……”墨月的眼淚噙在了眼眶,都快要哭出來。三小姐難道發生了什么大事嗎?為什么老夫人的臉色看上去這么奇怪,好像很不好的樣子。
秋碧也緊張擔心都不得了,她跪在地上,手緊緊揪著衣擺,一顆心跳得飛快。就連一旁的青綠也屏住呼吸,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響。
房間里靜默了幾秒鐘,安靜地有些沉悶和詭異。最終還是老夫人哀聲嘆了口氣,對青璃說道:“去跟徐嬤嬤說一聲,叫她在九月初二那行寫上云琬的名字。”
老夫人此言一出,大家紛紛瞪大了眼睛,表情上除了不可思議還是不可思議!
徐嬤嬤是專管內閣姨娘小姐信期的嬤嬤,每到姨娘小姐的信期,就會通報給主母,這個時候也好讓眾人知道這段期間哪個姨娘小姐是不能做哪些事的。也會在姨娘小姐的信期發放相應的物品,在飲食上也會有所改變,方便小姐們更好的調理身子。而且有的姨娘小姐會拿葵水這件事當做借口不去請安或者做自己不想做的事,這樣一來也是一種保障,才至于會亂了規矩。
現在老夫人要徐嬤嬤在信期冊上加上云琬的名字,這也就是表明……三小姐!她!已經來了葵水?
天吶!三小姐怎么會在這種情況下來了葵水,女人第一次這種事要相當的注意,千萬要調養好。否則將來落下病根子,是怎么治也治不好的。
而且九月初二……那不就是陸老夫人壽宴的那天?!那天。三小姐可是為了救瑞哥兒跳下水的!
難怪老夫人的臉色這樣難看,顯然是知道三小姐在初潮時受了涼,現在又被軟禁在偏遠陰寒的冷香閣,長期下去對三小姐的身體是不好的。
一時間眾人的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愁容滿面的。特別是墨月,臉色更是瞬間變得慘白。
“老夫人!您一定要幫幫三小姐!冷香閣那邊地處偏僻!咱們小姐又是冷骨頭,根本耐不住寒,現在她又來了葵水,這樣下去可怎么得了?!要是到了冬天,小姐的身子會受不住的!”
青璃也揪心不已。[].]她眉頭緊緊皺著。沖老夫人道:“老夫人,我看我們還是跟老爺說說,求求情解除三小姐的軟禁吧,縱使解除不了,那就將三小姐軟禁在琬院。琬院那兒朝南,很溫暖,總比冷香閣要強多了。咱們三小姐是個身子骨弱的,到了大冬天的,可受不了那樣的折騰。”
老夫人豈會不明白這樣的道理,只是她跟云琬的目的還沒有達成,再加上云琬信里面的意思也是不想要她幫忙把軟禁解除的。她的意思只是要送些銀子過去,這樣也可以掌控院子里的那幾個吸血鬼,對她就是好的。
而且。方氏不是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嗎?既然這樣,那云琬應當不必熬到冬天,就可以得償所愿了。
不過,云琬是她最寶貝的孫女,要是因為那些計劃傷了身子,她是無論如何都舍不得的。所以最好的辦法。莫過于找個可靠的人去照顧云琬。
思及此,老夫人心中已經有了打算。她收斂心神,對著眾人說道:“你們幾個不要再說話了,這件事我心中有數。青璃,你先把云琬的信期上報給徐嬤嬤,她是府里的老人,應該知道該怎么做。青綠,你去幫我籌一百兩的散碎銀子和銅板,不要被人發現。”
青璃點點頭,見老夫人神色鎮定,她也不由穩下了心神,跟老夫人行了禮后便退了下去。青綠也點點頭,隨著青璃走了出去。
“至于你們兩個……”老夫人將目光轉移到跪著的墨月和青璃身上,眼眸微瞇道:“你們給我留下來,我有事要跟你們說。”
云琬拿著一塊帕子,看似是在繡花,實則卻是在望著窗外發呆。都已經過去三天了,怎么瓔珞那兒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她真是信錯了人?
“小姐,該吃午膳了。”門外突然響起了春花恭敬的聲音,打斷了云琬的沉思。
云琬回首望去,春花正立在房門口,安靜地看著她,只是神色看上去頗有些奇怪。
“你這是什么表情?”云琬下意識地問出了聲。她放下手中的針線,站起身朝春花面前走去。
春花見狀,趕緊垂下頭,略帶了些慌張道:“沒,沒什么,三小姐還是趕緊去吃午膳吧!到……到了那時,您就清楚了。”說完,也不敢看云琬的臉色,慌忙地朝東次間走去。
云琬的臉色帶著些疑惑,春花這是怎么了?到了那時她就清楚了?什么時候?
邊思考著邊走朝東次間走去,結果剛一進去,看到了臺上擺著的午膳,她就大致清楚了春花那句話的意思。
臺上擺著的午膳,說是午膳,不如說是剩菜剩飯,因為每一道菜都有被人動過的痕跡。就連平時滿滿的一大碗白飯,如今只有半碗多。
云琬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這是怎么回事?故伎重演了?稍稍安穩了十幾日就又在吃食這方面動手腳了?
云琬想了想,眼神幽暗深邃,眸中暗光流轉。她徑自走到飯桌旁坐下,冷笑一聲道:“這一次倒是做的極好,至少沒有給我喝稀粥和冷饅頭。”說完,就拿起桌上的筷子要去動那些飯菜。
春花見狀,連忙叫出聲來阻止:“小姐,這不能吃!”
云琬聞言,微挑了挑眉梢,轉頭目光沉重地去看春花,微啟唇問道:“為什么?”
春花被云琬的樣子看的一愣,瞬間就有些不知所措。她局促地站在原地,不斷用雙手絞著衣擺,臉色都微微泛白。
她是在害怕,沒錯,她的確是在害怕。
云琬看著春花的反應,更加肯定今日的午膳絕對不會是大廚房那邊的所為。她剛剛仔細想了想,方氏已經用這招對付過她,雖然她不知道為什么上次方氏要采用那種幼稚的方法對付她,但是她卻清楚,方氏不會再一次故意給她下馬威的,方氏那樣一個精明的人,看到她被軟禁起來,不會再落井下石,讓府里的人覺得她心腸狠毒。所以這一次的飯菜問題,絕無可能是方氏教唆大廚房所為。
而現在的莫府,祖母已經接掌大權,她肯定暗自提點過那些人不能克扣她的吃食,所以這一次的飯菜問題一定出在自己身邊的這幾個人身上。
她剛剛故意裝出要吃飯的樣子,惹得春花出面勸阻,就說明春花是知道這件事的起因的。而春花現在對她很忠心耿耿,如果真是大廚房所為,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甚至是義憤填膺地說出來。可是現在,她卻支支吾吾,猶豫不定的,那就證明她被人威脅過,不準將這件事說給她聽。而會威脅春花的人,冷香閣內,她認為秋月沒有這么膽子去做這件事,那么……此人非閻羅婆莫屬。
云琬想到這里,握著筷子的手不斷用力,差點就要將筷子握斷。
閻羅婆!你這老賊婆竟也敢!
“小姐……奴婢,奴婢不敢說。”春花沉默了半響,終于咬著嘴唇吶吶地說出了口。
云琬的臉色不由更加陰暗了,春花這丫頭雖然看上去唯唯諾諾,但是這十多天的相處下來,云琬發現她還是很有自己的主見的,幫她打探消息的時候也可以做的不漏馬腳,妥妥當當。這其中勢必有她家生子的優勢,但是也脫離不了她骨子里的聰明大膽。
可是現在她表現的這般害怕,那就說明她勢必被閻羅婆威脅的不輕,甚至還可能威脅到了她的生命。
“為什么不敢說?你剛剛讓我不要碰這飯菜,為什么?這飯菜怎么了么?不就是少了點,反正我也吃不掉那么多,為什么不能吃?還是說這飯菜是被別人吃剩下的?所以你不準我吃?那我問你,是誰先動了這些飯菜?”云琬因為心中氣憤,噼里啪啦地倒豆子一樣把所有的問題都拋給春花,表情看上去嚴肅又可怕。
春花被云琬的表情嚇到,她往后退了兩步后,臉色更加的難看,似乎是要哭出來。其實她心里清楚,三小姐那樣聰明的一個人其實已經猜到了大概,她會這么問她,純粹只是想要得到驗證而已。
可是她又怎么敢?閻羅婆威脅她的那些話還清晰在耳,讓她現在想到都會忍不住打幾個寒顫,心里怕的發抖。
“小姐,您就不要再問了,奴婢真的不敢說,還望小姐恕罪!”春花突然朝云琬跪了下來,她雙手握的緊緊的,指關節都微微泛白。
云琬的眼睛瞇了瞇,唇邊那抹譏諷的笑容越變越大,她望著跪下身的春花,沉沉說道:“春花,我一直以來都是真心待你,想要好好地栽培你,沒想到現如今我問你一個問題你都不愿意回答,你簡直太讓我失望了!罷了罷了,以后咱們還是各過各的吧,就像我和秋月、閻羅婆一樣相處,你要是不想服侍我,沒關系,我一個人照樣可以照顧我自己。”(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