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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來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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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琬一口氣被噎到,她憤怒地看著嚴默,沒好氣地嘀咕道:“讓你繡你還繡不出呢!”說完將那塊帕子扔給嚴默,“既然是你撿到的,那就給你好了。”只是因為她剛剛聞到絲帕上隱約有一股清香味,那好像是嚴默身上的味道。
嚴默聞言,也不跟云琬客氣,伸手拿過帕子,戲謔道:“一個女子隨意送絲帕給男子,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云琬簡直要被嚴默搞瘋了,她明明好好地在這里喝茶聽戲,聊以自慰。這人擅自闖進來不說,還說這些不中聽的話,她又不是欠了他的!
云琬憤恨地坐下來,再一次問道:“你怎么進來的?這不是我的包廂么?”
“你的包廂?這里可是我的店。”嚴默輕笑一聲,輕巧答道。
“你,你的店?”云琬有些不信,“你只是股東吧?”
嚴默雖然聽不懂云琬說什么,但大致能猜出云琬的意思,他回道:“不是,我是這家店真正的幕后老板。”
云琬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這家,這家如此之大的茶館居然是他的?聽雪軒可是京都最大的茶館,聽說它的幕后老板相當有錢有勢力,身份一直不為人所知,沒想到居然是他!他到底是什么人?
剛開始遇見他,云琬以為她是個窮途末路的刺客,第二次,又以為他是個不近人情的富家子弟,可現在看來,他……的身份好像又有了新的變化。
“別這么看著我,看戲吧!我剛剛點了一出《貴妃省親》。你認真聽,說不定對你有用。”嚴默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里透露出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情緒。
神經!云琬被嚴默的莫名其妙的話語嚇到,回神之后就在心里默默罵了他一句。她朝臺下看去,果然已經換了戲碼,剛剛還令人愁腸百結,淚如雨下的《瀟湘怨》,已經換成了熱鬧活潑的《貴妃省親》。臺上的花旦也已經換了人,演貴妃的那個花旦長了一張富貴喜氣的圓臉。一看就是很好命的那種。
“這花旦名喚婉君,是京都演大戲最出名的伶人,宮里的壽宴也多次請她前去。”嚴默見云琬看的認真,便輕輕開口替她講解。修長的手指提起桌子上的茶壺,又拿起一個茶杯,替自己倒了一杯茶。
云琬想開口提醒他,這是她點了茶,是上等好茶,要花很多銀子!現在不光錢被他這個幕后老板賺去了。他還要剝削她的茶,委實不妥了些吧!
可是看在他知道這么多的份上,云琬于是忍住沒說,只是看看下面唱的熱鬧非凡的大戲,皺眉道:“我看前面一位花旦叫婉君更妥些。長得多水靈多好看,而且。唱戲唱的更好,皇宮里的人難道都如此沒有眼光么?”說完,將目光轉向了嚴默,正好捕捉到他目光中一閃而逝的痛楚和憤恨。
云琬心跳快了一下。還以為自己眼花了的時候,聽見嚴默平靜地說:“剛剛那個花旦名喚舞衣,唱戲唱的的確很好,不過唱的都是些小女兒的恩怨情仇,實在登不上大雅之堂。”
真的是眼花了!云琬舒了口氣,點點頭道:“可是我很喜歡她。”
嚴默搖頭輕笑,隨口道:“改天有機會介紹你們認識。”
云琬心中一喜,但隨即一想,自己以后應該沒有什么機會再和嚴默見面了,于是搖搖頭道:“不了,見了面反倒失了朦朧感。”
嚴默于是不再說話,他將頭轉向看臺,認真地聽起了戲,云琬也只好去看戲,因此忽略了嚴默抓緊杯子,微微泛白的指關節。
一場大戲聽完,云琬的心情好了許多。好像從嚴默出現在這里,她的心情就沒有那么糟糕了。
“既然心情不好,就應該多聽些熱鬧的曲子,至于《瀟湘怨》那類的曲子,不適合你聽。”嚴默喝完杯子里的最后一滴茶,沉聲說道。
云琬撇撇嘴,深覺嚴默真是管得太多了!不過她也不可否認,聽傷感的戲,的確只會讓她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她忍不住偷偷看了眼嚴默,縱使氣勢凌人,還是掩蓋不了他完美的五官和迷人的氣質,像他這樣的男人,應該被很多女人喜歡吧?說不定,已經有了結發妻子。
“這樣看著我干什么?”他抿唇,淺笑地看著云琬,使他原本剛毅的臉柔和了幾分,不由地讓人多了份親近。
云琬的臉“刷”地一下紅了,她故作鎮定地咳了咳嗽,掩飾自己的尷尬,隨后站起身道:“我想我應該回去了。”
“回去?就這樣?”嚴默看著她,一臉的認真。
云琬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這樣還要哪樣?
嚴默淡淡地瞥了云琬一眼,見她一臉的不解,只好無奈的指指茶杯,道:“想喝霸王茶?”
云琬差點被嗆住,她皺眉看著嚴默,雖說她剛剛的確是忘記要付錢了,但那壺茶基本上全是這家伙喝掉的,他怎么好意思問她要茶錢?
“多少銀子?”沉默片刻,云琬還是厚不下臉皮與嚴默爭抗。
“不多,五十錢。”
五十錢還叫不多?!坑誰呢!視銀子如生命的云琬在內心鄙視了嚴默片刻,還是無奈地伸出手去掏衣袋里的錢袋,然而……
“我的錢袋沒了!”云琬左右摸摸,還是沒有找到,不覺有些慌亂無措。這錢袋里可不是只有銀子,還有陸子謹的那塊家傳玉佩呢!
嚴默卻像是早就料到有這么一出,他不僅一點也不吃驚,還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笑道:“沒帶錢?要不我請客?”
云琬看見嚴默那類似幸災樂禍的笑容,氣就不打一處來。她毫不畏懼地朝他開炮道:“你能不能別這么缺德!”說完,又急急忙忙將身上摸了個遍,還是沒有錢袋的絲毫蹤影。
“肯定是剛剛跑的時候弄丟的!不行,我得回去找找!”云琬邊自言自語,邊朝包廂外沖去,沒想到卻被嚴默一把扣住了手腕。
她沒好氣地轉身,怒道:“你又想干什么?!你……”話音卻在看到嚴默手指上掛著的月白織錦繡金絲的錢袋時戛然而止。
愣了數秒,云琬立刻從嚴默手中將錢袋搶了過來,趕緊打開錢袋看了看,玉佩猶在,這不禁讓她松了一口氣,一下子癱軟在了椅子上,后背都有些汗濕。
這次她卻不是圖玉佩的錢,而是因為跟陸子謹講明之后,勢必要把這家傳的玉佩還給陸子謹,她若是把玉佩弄丟了,上哪兒陪給人家,這可是件相當嚴重的事情!
“這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玉,而且還刻了形狀,顯然是有特殊的意義,是嗎?”嚴默也坐到了云琬身邊,挑眉問道。
“有,但卻不關我的事。”云琬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決絕,還帶著絲傷感,這不禁讓嚴默更加的好奇。莫云琬如此重視這塊玉佩,可想而知這塊玉佩的意義,可這玉佩又到底有什么意義呢?
“對了,我的錢袋怎么會在你這里?”云琬冷靜過后,才想起來這件重要的事,她質疑的目光朝嚴默投去,將嚴默弄得哭笑不得。
“你懷疑是我偷了你的錢袋?”得到一個不信任的目光后,嚴默無可奈何道:“你來到聽雪軒之前是否撞到了一個人?”
云琬回憶片刻,點了點頭,道:“的確在拐角處撞到了一個男子。”
“是他偷了你的錢袋,我看見了,就幫你拿了回來。”
他雖說的輕巧,但云琬知道惡徒手中的錢袋哪里是那么容易拿的。不過左右看看他沒有受傷的樣子,云琬也就放了心。
“謝謝你。”云琬真誠的感謝過后就是疑問,“不過,你是在跟蹤我么?”
嚴默揚眉,沉吟片刻后,緩緩道:“這個問題……倒是值得思考。”感覺到云琬投來的想要殺人的目光時,他才忍不住輕笑道:“我哪有那么無聊去跟蹤你?只是恰好遇到罷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云琬嘀咕一聲,暗自松了口氣。不過心里卻還是仍然覺得納悶,為什么她每次出事的時候都會遇到嚴默呢?真是巧合嗎?
嚴默發現平時不茍言笑,不喜與人打交道的他,每次遇見云琬,總是忍不住想去捉弄她,或許是知道以后的結局不盡如人意,想要先開心一段時間。或許是因為許多年未曾敞開心扉,單純地想要找個人活出自我罷了。
“給,這是五十錢。”云琬從錢袋里翻出五十錢碎銀子,伸手遞給了嚴默。
嚴默并沒有伸手去接,只是問云琬,“你要回去了?”
云琬將碎銀子隨手放在了桌上,道:“嗯,天色不早了。”
“我送你。”嚴默沉默片刻,突然冷不丁地開口。
云琬被嚇了一跳,連忙擺著手,極力拒絕,“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真不要?”嚴默完全不懂云琬的尷尬,說的坦然極了,只是暗藏笑意的眸子,可以看出他的刻意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