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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正沖是個辦事效率高的,第二日一大早就已經將莫云兮從莊子上接了回來。因為老夫人身體也大好的原因,莫正沖便準備在晚上為方御安重新辦一次家宴。
這次云琬并未推辭,第一是因為她現在存著拉攏方御安的心思,第二是因為她想看一看莫云兮在莊子上呆了這么久到底有沒有學乖?
晚上,云琬穿了一件秋香色繡花羅衫,下著珍珠白的湖縐裙,鵝蛋臉,大眼睛,淡抹胭脂使兩腮潤色得象剛開放的一朵瓊花,白中透紅,煞是好看。
她攜著莫云柔的手,娉娉裊裊地朝穆威堂走去。莫云柔今日顯然也精心的打扮過。一襲煙粉色的對襟連衣裙,外罩粉色翠煙紗,額前薄而長的劉海整齊嚴謹,唇上是嬌嫩的粉色,更襯出皮膚白皙細膩,嫵媚迷人的丹鳳眼在眼波流轉之間光華顯盡。
“怎么不見四姨娘?”云琬朝莫云兮身后望了望,除了沉香,并未見著其他的人影。
莫云兮臉色一暗,心疼地嘆了口氣道:“姨娘她身體不適,所以不能出席,已經跟父親說過了。”可是父親卻什么反應都沒有。
怎么又病了?云琬的神色有些復雜。這個四姨娘,自從自己來到莫府之后,幾乎三天兩頭見到她生病,而且經過幾次接觸,發現四姨娘也的確有內虛之癥,她年紀沒有方氏大,看上去卻比方氏老了十歲不止。
“可曾請過大夫?我瞧著四姨娘經常生病可不大好,到底是什么毛病?”
莫云兮無奈道:“老毛病了,聽說姨娘自生了我之后就得了這病,當初父親寵愛她,便為她尋了好多名醫,還親自照料了她幾個月,這才慢慢好了起來。只是后來,父親他……唉,不說也罷,反正就是這個病變成了心病了,是治不好的,只能慢慢調養,但憑姨娘現在的光景,哪有那個資本去調養?祖母之前用梯己銀子替姨娘找了幾次大夫,但大夫都說只能慢慢來,祖母又怎么可能一直供養姨娘?我們又沒有銀子,只能隨她去了……”莫云柔的聲音里有著對現實的絕望和無奈。
“你放心。”云琬不忍看莫云柔如此難受的樣子,輕輕握著她的手,承諾道:“日后我會為四姨娘請最好的大夫,一定會把她治好的,你也不用太難過。”
“云琬……”莫云柔不可思議地抬頭看向云琬,眸中含著熱淚。“你不需要對我這么好!”雖說她對四姨娘的病情不抱太大的希望,但云琬有這份心,已經足夠讓她感動。
云琬抿唇,頗有些不好意思。其實她想這么做的原因除了幫助四姨娘,更多的則是為了解決自己心中的疑惑,她總覺得四姨娘生病的事沒有這么簡單。就像二姨娘的兒子死了,三姨娘和其他通房生不出孩子,這些都是問題。
至于到底是因為什么,是不是方氏在背后搗鬼,她目前還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只要這些事查出來與方氏有關,方氏不要說登不了正室之位,連這條命能不能保住都很困難。
“只是不知道父親會不會聽你的?雖說你現在很得父親寵愛,但畢竟……”莫云柔很擔心莫正沖并不能被云琬說服去幫四姨娘找大夫。
“誰說我要找父親幫忙?”云琬還沒等莫云柔說完,便打斷了她的話,“云柔,你雖聰慧,但畢竟還是太小女兒心態。其實我們生活遠不需要靠男人,在家看父親臉色,嫁人看夫君臉色,聰明智慧全用在了算計別的女人身上,這樣有何意思?難道女人的一生偏要圍著男人轉么?”
莫云柔顯然被云琬這樣先進的論調嚇了一跳,她睜大眼睛看著云琬,不可思議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云琬不知道怎么跟莫云柔說一些女兒當自強的話,這個時代的女性,腦海中根深蒂固的觀念就是男人至上,在家從父,出嫁從夫的觀念是怎么也抹殺不掉的。不管是莫云柔莫云姍這樣為人聰慧的,還是莫云兮那樣為人愚笨的,大概所有努力的終極目標都是為了嫁個好男人吧!
雖說她也想嫁個好男人,但絕對不會把一切都押在男人身上,她一定要有屬于自己的東西,一定要有能夠被自己完完全全把握的東西!
“云柔,現在我也不方便跟你說什么,只是以后你就會明白,女人還是要有屬于自己的東西。你要知道,縱使你以后找了個好夫君,你也不能保證他完全屬于你,難道真要一輩子都附庸著他,為他勾心斗角,捏酸吃醋么?”
這樣的下場只有死,譬如寧氏,譬如……莫晚晚。而至于那些暫時得意的女人,誰又能保證她們能笑到最后?她不知道那個時空的某人會如何,但她可以保證,這個時空,方氏,絕不會如愿以償的。
莫云柔看著云琬倔強嚴肅的側臉,像是經歷了巨大的痛苦,有了透徹的感悟,才會出現如此看透世事,大徹大悟的神情。
她忽然有些明白云琬的意思,其實女人何其悲哀,終其一生,做任何的努力大概都是為了博君一笑。
“若是有本事,我也想活出自我,但目前為止,我們都只能靠父親。總歸要把自己從這個家脫離出去,到一個好的去處,才能施展自己的抱負不是么?”
“你說得對。”云琬笑笑,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她已經明顯感受到身后三個人的愕然和探究,雖說都是自己人,但解釋起來未免太過麻煩,所以云琬轉移話題道:“也不知云兮這半個多月在莊子上過的怎么樣?”云琬邊走,邊側頭仔細看莫云柔的打扮,睫毛輕顫,唇角微揚。
莫云柔輕笑,也避開不談之前的話題,“總歸比在莫府差的多,我聽說莊子上的嬤嬤厲害的很,學不好規矩甚至連飯都不給吃。”
莫云兮那樣囂張跋扈的性子,也的確是要有狠心的人才能制服她。只是她這份囂張是骨子里帶出來的,這半個多月的管教到底有沒有成效還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