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面星紫
沈文暄剛從里間出來,就聽見丫鬟來報說大太太請他,沈文暄眉毛一挑,這一早的有事?他細細想了一回,覺得應該沒事發生,理了理衣服,昂首挺胸的去了。
徐氏一看見沈文暄就笑了,“快來,快來,暄兒,還沒用早飯吧,在娘這里用一點,,快把一直熱著的滑雞粥端。”
沈文暄從善如流的坐在徐氏身邊,“還是娘最疼我,我喜歡滑雞粥,特意備著。”然后也不顧及形象,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徐氏慈愛的看著他,還不是的叮囑他吃慢點,別噎著。
“哎,我的孩子,娘真是對不住你啊。”徐氏突然面露悲傷的感慨,惹得一直埋頭的沈文暄側目,放下手中的湯匙。
“娘,您這么說,孩子這不是好好的嗎?”無錯不跳字。
徐氏摸了摸沈文暄的額頭,“你也不小了,娘原本尋摸這給你尋一門好妻房的,等你真正的成家立業了,娘也算是真正的放心了。”
沈文暄笑得更開心,“這事娘做主就好,娘認定的女子,必定是家教極好的女子,也一定會喜歡的。”
對了,以前也是差不多這個時候,再過不久就要相看了吧,要不要成親呢?
“可是你爹?哎,也不你爹是想的,居然說要你娶龐將軍家的獨女,這自古文武不結親,可是既然你爹都開了口,娘也只能請人去打聽一下這龐家的,打聽的人說那龐家自小跟著父兄練武,生得五大三粗,女孩子家的活計一點也不會,整日的就騎馬打獵,娘一想到你要娶這樣的女子為妻,娘就止不住的為你委屈啊,我的暄兒。”
沈文暄驚訝的張大嘴,龐秀英他見過,那個玲瓏矯健的女子,時候變成了五大三粗了?徐氏這謊話編的也太假了。
“娘,孩兒不要那樣的女子,不懂得半點小意溫柔,娘,你去跟爹說,我不要娶那龐家。”說著竟像個孩子般的鬧騰了起來。
徐氏趕緊安撫他,不過卻沒有立刻答應他,“這事兒娘已經跟你爹說過了,可是你爹就是不改口,要不暄兒你親自去跟你爹說說?”
提起沈大爺,徐氏懷中的身子縮了一下,停止了鬧騰,徐氏滿意的勾了勾嘴角,馬上又變成一幅憂心的樣子。
“如今之計,只有一個辦法,”
沈文暄立刻抬起頭,抓著徐氏的胳膊,一雙眼睛充滿希望,“娘,是法子,快教教我,快教教我。”
“這樣,龐家和你爹那里,我先應付著,你不如先出去避避風頭,這找不到新郎官,這親還接,等過了風頭你再,到時候去你爹面前磕頭認,讓你爹罰你一頓也就了,你是他親生,他還能殺了你不成?”
沈文暄越聽這話越妙,破綻越多,沒有新郎官這親不也可以照樣接嗎?不過他沒有揭穿徐氏,徐氏這么處心積慮的為他著想,他又能辜負徐氏的一片苦心呢。
“好,孩兒就聽娘的,不過娘,孩兒要去哪里呢?舅舅家早就不跟孩兒來往了,孩兒可沒地方去了。”
徐氏早想好了對策,道你上次不是跟著你三嬸去了登州嗎?你三嬸和登州的知府林家有親,你可以先去林家住段。”
原來徐氏是想陷害三嬸啊,沈文暄不期然的想到登州那個瞪著大眼睛看他的小姑娘,還有去年的賭約,有意思,沈文暄滿意的點頭。
“好,就去登州,不過娘,這出門在外,你可得多給我備些銀兩,何況又是登州那種窮鄉僻壤的地方,可真住不慣。”
徐氏了解養的這么個,從小大把大把的銀子供他花銷,已經把手給養散了,不過這是她樂意看見的,寵溺的說這個娘,出門在外走不容易,銀子娘會準備,只要暄哥兒你別委屈了就是。”
這好一位慈母啊,有了銀子的承諾,沈文暄又道這一路上沒人照顧我的起居,小壇子又是個男子,娘,我想帶如意一起去,也好有人照顧我。”
如意是徐氏給沈文暄選的通房丫頭,徐氏嗤笑,敢情這傻子還以為是出去游山玩水呢,軟玉溫香。
“好,如意心細,你帶著她出門娘也放心些。”
徐氏又好好叮囑了一遍沈文暄,這才打發他等信,沈文暄懵懵懂懂的走了,徐氏滿意的靠在美人榻上,小丫鬟進來收拾,等人都退出去后,才近身來服侍徐氏。
“大太太,大少爺出門的銀子,您也,銀子少了,大少爺可是不依的,但是咱有那么多銀子啊。”
徐氏優哉游哉的看著被染得通紅的指甲,心情頗好,覺得一切都是那么明朗,她頭上沒有婆婆,是個粗性子,半點不理事,三個妯娌只有老四的家的潘氏能跟她抗衡一二,不過她居長,潘氏居幼,自然不敢頂撞她,整個上京都聞名的沈家,被她一個拽在手心兒里。
“你著急,咱們沒有,前頭的那個死鬼有啊,銀子又不是我用了,是她的親生用了,誰會說我半句不好的?”
前頭太太嫁進沈家的時候,據說是十里紅妝,這些年太太全都拿給大少爺揮霍,但就是這樣,那些嫁妝也不過是缺了一小塊。
沈文暄回到屋子,恢復了一向吊兒郎當的樣子,喊來小壇子,道去,把咱們的收拾收拾,爺帶你出趟門,多的也不用帶,就帶些貼身用的就好,缺了就在外面買。”
小壇子云里霧里的,這剛出正月,大少爺就要離家啊,也沒聽老爺吩咐過啊,大少爺這是要去哪兒?
沈文暄想了想,補充道最要緊是去何太醫那里開些驅寒的藥,嗯,或是驅邪的方子也成,最好是藥丸,你看咱們的小命值多少就拿多少吧。”
小壇子清醒,張口想問,被沈文暄一個瞪眼,吼道還不快去?”
上京的事對于遠在千里之外登州的雅容太遠了,她連只是連想都沒去想過,偶爾那么一琢磨,看著面前如小山般的藥包,心里跟流血似地疼,這藥啊,也忒貴了吧,一包幾乎五兩銀子呢,她的小金庫就少了一大半。
“薛嬤嬤,你拿起熬了,我們院子的姨娘院子里的丫鬟,每人都要喝一碗,要是有別人要喝,也別小氣,給他們一碗就是了,別到時候真病了傳染,這藥也算白喝了。”
薛嬤嬤有些心疼,這也沒生病啊,喝藥啊,不過已經跟她說過厲害關系了,這藥不喝也得喝。薛嬤嬤捧著藥下去了,剩下的秋紋也找了地方裝起來。
“找個干燥的地方放,仔細生了霉,糟蹋了。”雅容叮囑她,然后專心的寫的打字,因為陰雨連綿,陸暫時不來府里教他們認字了,千字文的第一遍已經教完,等教過了第二遍,他們就可以開始讀女戒和列女傳了。
“三,老太太請你。”門口傳話的是高氏身邊的丫鬟,雅容以前在高氏那里的時候見過。
“祖母叫我有事?”雅容慢慢的放下筆,秋紋給她外面穿了件草綠色的斗篷,然后又拿了木屐來給她穿上。
“這個奴婢不知。”丫鬟確實不,只不過吳媽叫她傳話的時候,臉色卻不好,既然三沒問,她也懶得說了。
來到高氏的屋外雅容脫了木屐,這穿著走路像是在踩高蹺一般,還不如高跟鞋呢。
“祖母,您叫我?”雅容恭敬的給高氏行禮,這一點是高氏最喜歡的,她生來最看得上的就是知禮的人,不過想到前兩次,心里又懷疑雅容是裝的。
“沒想到你倒是個有錢的,隨便大把的銀子也不經過家里長輩的同意,隨便就指使了,看來你是長大了,翅膀硬了。”高氏很不高興,這是想都不用想的。
“雅容不敢,萬事都會請祖母做主,萬不敢自說自話。”雅容低著腦袋裝老實。
高氏哼了一聲,將桌上的茶碗扔得當啷一響,“,難道還是我冤枉了你不成?前日里,你叫了你身邊的嬤嬤拖他去藥堂拿藥,可有此事?”
雅容傻傻的點頭,“是啊,因為櫻草那丫頭做事圖方便,出門也不打傘,晚上就開始發熱起來,我擔心會傳染給別人,我自從去年以來身子慢慢的養好了些,可不敢再病了讓祖母操心,所以就讓薛嬤嬤去開了藥來給她吃。”
高氏瞪眼,“還不老實,你只單單給了她藥吃?據說連你姨娘屋子的里丫鬟也都吃了,說,是不是你姨娘教唆你的,這般妖言惑縱,渾說府里的人染上了風寒?”
雅容詫異,抬起頭看高氏,驚呼祖母這是從哪里聽來的,我讓丫鬟們吃藥,也是怕丫鬟們被櫻草連累了,到時候傳給祖父,祖母還有家里的長輩,,叫雅容有顏面面對家里人啊。”(。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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