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林晴的見人就問,所有進到迷霧森林的人,也覺不對,當雪季再來,迷霧森林卻跟以往一樣,沒有絲毫改變的時候,清善等幾位真君,也終于把迷霧森林轉得差不多,得到的結果,讓所有人,即覺興奮,又覺恐怖。本書請訪問。
“林道友,這里確是迷霧森林,只是這迷霧森林,已被前人所改,現在我們也不知,這位大能,有沒有記恨當日被東至所有修士追殺之事,若她記較,只怕我們還真走不出這小千世界。”太天門的青玉真君面露憂色。
“阿彌陀佛,”大梵天的清善大師宣了聲佛號,“有關這點,青玉道友不必太過憂慮,那位金鈴圣女,如真的要對我們不利,以她的手段,只怕我們一進這迷霧森林,就已是一堆尸骨了,更何況,其間也確有人走了出去護花天尊在校園。”
“大師,難道以為那位羅前輩是金鈴圣女放出去的不成?”青玉大驚。
“呵,如果不是金鈴圣女放他出去,難道青玉道友以為,在當時的修真界,有人能是她的對手不成,呵呵,那位羅前輩出去時只是運氣不好,遇到火毒蜘蛛,才死于非命,要不然,肯定會把小千世界里的一切都說出來的,當時救他的正是我大梵天的覺遠大師,所以我派的玉簡,還比你們的多了三個字。”
“哪三字?”
“金,金,金。覺遠大師始終不明羅前輩臨死之跡想說什么,現在看來,分明就是想說金鈴圣女就在這小千世界里。”
“敢問前輩,這金鈴圣女是什么人?”林晴被他們的話,弄得不明所以。
所有人一齊看向正在一邊,面色陰晴不定的星松真君,半晌。星松真君苦笑一下,“金鈴圣女,嚴格說來,是我星羅七宗的創派祖師,我星羅七宗,是由她的七位弟子所創。”
林晴一下子有些激動,“那前輩,可有破除這里陣法的方法?”她們在這里這么長時間,也終于明白,整個迷霧森林。現在就籠在一處復合大陣之下,藍云在這里消失,也許破了大陣。她們就可以找到她。
星松真君再次苦笑,“雖然我們門派的傳承有金鈴圣女的影子,只是當時,她的陣道,卻沒傳給任一弟子。”頓了一下。看向這里的所有修士,目中帶了絲沉痛,“星羅七宗起式微末,直到星羅七子都成就元后大能,才向世間宣布,他們是金鈴圣女的徒弟。”
清善一嘆。“當日的事事非非,不是今天的你我,能理得清的。”
林晴見他們個個在清善說了這話后。都搖頭走開,更是著急,拉住有些呆愣的陸絕音,問她有關金鈴圣女之事。
陸絕音沒法,只得帶她們幾個到僻靜之所。“我們星羅七宗的老祖,沒到元后。從來沒敢跟人說,他們是金鈴圣女的徒弟,不過是因為,一萬三千年前,東至跟西極一樣,魔門占有了大半,當日的魔宮,就有三十多位元嬰修士,魔宮之主,卻是金鈴圣女的母親,她一生下來,就被立為圣女,要接掌權傾天下的魔宮。”
陸絕音的神情中,帶了絲說不清的意味,“呵,你們不知道吧,魔宮之主為了能生下一個,傳承魔宮的人,做了什么,她當時斂了一身魔功,迷暈了太天門的天靈根大長老元封真君,與他春風一度,才生下的金鈴圣女,據說圣女一生下,就是天賦火靈,百分百的純火靈根,光教她的元嬰修士,就有十幾位之多,直到她結丹后期,從魔宮出來歷練,找她父親,元封真君沒有認她,她卻遇到了一生的死劫,當時第七世家的嫡孫澹臺勝,兩人一見如故,一起在修真界隱姓埋名,闖蕩二十多年,這二十多年,感情日升,結果等他們準備結為道侶的時候,卻因為道魔的不兩立,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對。”
“……兩人被逼無奈,一起私奔,魔宮之主,大怒之下,連根拔了澹臺家,一日一夜后,除了躲在外面的澹臺勝,澹臺家無一人存活,澹臺勝也因為家人的死,恨上她,覺得她是紅顏禍水,禁住她的靈力,毀了她的絕世容顏,只是在最后要與她同歸于盡的時候,回復清明,自己自裁了事。”
“那,那金鈴圣女呢?”水靈兒倒是覺得他們可憐,不由自主地便問了出來。
“哼,金鈴圣女被魔宮的人救回,從此再沒踏足修真界,直到魔宮之主沖擊化神失敗身隕,她已是元嬰中期,魔宮為她舉行了升任魔主的大典,所有的魔門中人,只要稍有頭臉的,全都去了,聽說宴全舉行了三天三夜,只是第四天的時候,魔宮大亂,魔門八成結丹以上的修士,全都死在宴席上,而金鈴圣女,親手一把火燒了魔宮后,又搶了各個魔門的傳承閣與大庫。”
“啊……”這下,不僅水靈兒捂嘴了,就是林晴也覺得不能置信。
“她這樣一來,魔門的人,再也容不下她,可是道門同樣容不下她,被人四處追殺,無奈之下,就隱居在北邙山里,我們星羅七宗的祖師,也就是在那時候,在北邙山尋寶,被她幾次相救,拜她為師的,只是沒等七位祖師元嬰大成,她就被一個黑色龍卷卷走,從此再無所蹤,直到七位祖師元后大成,這時的魔門式微,已被正道絞得差不多,才在北邙山的外圍,建了星羅七宗,想等她歸來,只可惜,直到他們飛升,也沒等來那一天,他們一起留下宗訊,無論如何,后輩弟子也不能忘了尋找金鈴圣女的下落,這萬多年來,誰也沒想到,她居然被困在此地蒼天霸業。”
“她的陣道很厲害嗎?”林晴念念不忘,怎么就無知無覺地,藍云會失蹤。
“厲害,一直到現在,我們七宗的護山大陣,還是她當年制的陣盤。”看到林晴她們變色,有些奇怪,又見她們少了那個初音道友,以為她們在這里遇到什么殺陣,那位道友隕落了,“我們這里沒有陣法大師,如果,如果那位初音道友被困,只怕我們真沒辦法。”
林晴點頭,那金鈴圣女被卷進來時,只怕都是元后修為了吧,藍云也是被黑色龍卷卷進來的,或許兩者之前,有什么說頭,也不定。
當藍云拔下最后一顆藥草的時候,就感覺空間一陣震動,靈光忽閃不停,然后除了木屋,所有藥田上,起了密密麻麻的陣法禁制,一道道肉眼可見的陣圖全都環繞在一起,一環扣一環,越到中間,越是密集。
藍云呆呆看了半晌,哀嘆數聲,有必要弄得如此厲害嗎?她身上的一百零八陣,這小小的藥田,居然全都布上了,而且還把所有大陣,疊加的疊加,連索的連索,最簡單的,也是相生相克。
如此大陣,只怕就是那位布陣的前輩,自己想解,也不是一兩個月內就能完成的吧,或許,她根本自己也沒弄通,直接一股腦的全都布上了。
揉揉額頭,看向那個小小的無字碑,心里除了無力,還是無力,天下哪有這樣布陣的,手珠和半沙里的陣圖不少,她可是從沒看到過,就是林晴她們也沒曾說過,還能有一百多大陣,一起布下的。
因為感覺自己可能不行,藍云直接無視藥田的大陣,跑到半沙里,把所有藥草弄好,現在這么多好藥,全是自己的了,雖然用不著,可是看著,實在喜人不是。
在半沙里連晃了好幾天,除了水里的小小銀魚,一絲人氣沒有,以前還能有青寶過來,要求摸摸,現在就她一個,修為漲不了,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
無奈之下,只好重新出來,對著藥田里的陣法禁制,咬牙切齒,那位前輩可是說了,只有她能理通這里的大陣,拿到五行本源,才能出去的。
用玉簡,把所有能分離的陣圖記下來,然后沿著大陣的浮出的靈線,一點點的研究,從擺向,到條紋,再把它們屬哪個陣圖記下來,一點點剝離。
四十多天后,藍云終于眼露震奮,把最上面的一個陣圖破解,這時她才算稍為松點氣,有了第一個,第二個就好辦多了,這說明自己的方法雖然笨了點,可是卻是正確的。
山中無歲月,時日若光陰,藍云已不記得,自己在這里困了多長時間,因為不耐煩弄吃的,那樣可能會把她好容易理好的思路打斷,所以一直以來,她都是用辟谷丹的,只有實在用腦過度時,頭疼的時候,才給自己弄顆靈果。
要說收獲,最大的只怕就是不間斷的算計用腦,神識一點點增強著,就是元神好像也跟好的一樣,一點都沒疼了。
她的目光,更加的銳利,整個人的氣質,也與之前,大不相同,如果之前,除了使用血煞時,其他時間都是溫潤的話,那現在,哪怕平平常常地站在那里,也給人一種深不可測之感。
這種感覺源于她的雙目,其眼內,好像包羅萬像,隱有星辰閃過。這雙眼睛,是生生練出來的,一百零八陣結合一起,絕不是幾十幾那么簡單了,其間紆生的大陣,她就破了差不多上萬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