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噘嘴蓮子本章:239
星期五下午第三節課,騎射班再次開課。第一次開課是在室內,教官基本上講得都是理論,這節課教官說要讓同學們接觸馬匹,同學們都激動起來,各自幻想著騎在馬上的風姿。安心隨著五十多個興趣班成員一起來到校園東北角的騎射訓練場。訓練場很大,有六個三千米的圓形跑馬道。教官帶著同學們來到場地中間。
“看,那邊的馬,好漂亮!”有女生驚喜地說道。少年軍校的女生本來就少,而騎射班的女生就更少,一共56名成員中只有7名女生。安心的左邊站著華金金,她兩眼盯著馬匹,閃著躍躍欲試的光彩,一轉頭他似乎發現了什么更為有趣的事情,興奮地小聲說道:
“喂,安心,我發現那個木呆呆的滅絕師太不太正常,竟然和冉花少有共同話題。”安心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廖靜茹和冉未央果然在低聲交談著,不過看兩人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并不是什么愉快的話題。而不遠處的凌源則一直默默看著兩人,眼中的神情閃爍不定。想起在飛機上的巧遇,安心勾起嘴角,更加覺得廖冉二位關系難測,呵呵,不會是二女爭一男的狗血劇情吧?
“安心,你說滅絕師太是不是因為看上冉花少才來騎射班的?”安心斜睨她一眼,“小心禍從口出,滅絕師太要是聽見你這么說她,不和你拼命才怪。”
“切,你以為我怕她?就她那副弱不禁風半死不活的樣子,我一根指頭都能把她戳趴下。”華金金不屑地說道。
也不怪華金金懷疑,特長班的學生與正常班級的學生是不同的,將來都是軍中的文藝兵。所以不需要太強的軍事技能,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不熱衷軍事訓練,56名騎射班的成員中只有廖靜茹一人來自特長班,這樣看來,她確實是一朵令人費解的奇葩。
“同學們!”教官突然喊了一嗓子,安心目光立刻轉向前方,只見隊伍前面,十幾匹馬不停地原地踏著步,打著響鼻。教官一臉嚴肅地看了一遍整齊的隊伍。
“我很高興大家對騎射課感興趣,騎射是我們華夏民族幾千年的軍技精華。早在很多年前,我們的老祖宗就學會馴化馬匹,用在軍事作戰上。如今各國的軍事技術突飛猛進。層出不窮,但是騎軍仍然是戰場上不可或缺的軍事力量。
它既體現出人和馬之間精誠合作的團隊精神,也凸顯出其他兵種無法替代的神速精銳的作戰作風。要練好騎射,首先要和馬搞好關系,把它當成自己的伙伴和戰友。其次就是要練好馬上功夫,真正發揮自己的技能特色。今天這堂課,我首先來教大家如何與馬成為朋友。”教官眼光掃過身邊十幾匹駿馬,接著說道:
“下面,我想對大家做一個小測試。這里的十幾匹馬都是經過馴化的,一般不會傷人。你們誰有勇氣主動上前親近它,并能牽到馬韁?”五十多名學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等待觀望。突然五六個男生上前一步說道:
“教官,我們想試一試。”安心抬眼看去,冉未央也在其中。凌源目光灼灼地看著他,神情激動,而廖靜茹則冷漠地掃了一眼。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教官眼神示意他們上前去,三個男生一臉必勝神情。直直走向其中的三匹馬,另外一個男生,有些畏縮地接近馬匹,快到前時,小心翼翼把手伸到馬嘴跟前,當同學們看清他手里的東西時,“哄”的一聲笑開了,原來他手里捧著一塊披薩餅,教官的眉頭皺了起來。
只有冉未央一臉淡定地走向一匹黑馬,那匹馬,身形剽悍,四蹄健壯,毛色油亮,一看就是一匹駿馬。
接近馬匹的五個人,一個被馬頭拱到一邊直愣神,一個被馬尾掃了臉頰直抽氣,還有兩位拉住馬韁繩,被馬梗著脖子帶著踉蹌幾步,狼狽不堪。
只有冉未央氣定神閑地牽著那匹黑馬,眼神柔和地盯著它,喃喃和黑馬說著悄悄話,顯然他是極喜歡馬匹的。教官滿意地點點頭,發出口令:
“前方五名學員,歸隊!”繼而轉向同學們,“剛剛五位同學上來,只有一位真正讓馬接受了他。有誰能說清楚為什么嗎?”隊伍里一片寂靜,教官的眼神透出失望,正想說話,安心舉起手。
“你來說說。”教官指著她說道。安心徐徐道來:“剛剛那四位同學,對馬或者懷著居高臨下的馴服之心,或者懷著畏懼討好之心,動物是最敏感的生物,對情感的直覺很準確,剛剛這兩種態度都不是它們樂于接受的。只有冉未央同學是一種友好溫和的態度,我觀察他在走近馬匹之前,先和那匹黑馬進行眼神交流,走到它跟前時輕聲和它說話交流。大家可能心存疑問,馬匹聽不懂人言,做這些不是無用功嗎?但我以為馬能感應到人的善意,它們在某些方面的直覺比我們人類更靈敏,所以那匹黑馬接受了冉未央同學。這是我的觀察和理解,有不對的地方請教官指正。”教官再次滿意地點點頭,
“安心同學說得很好,很全面,她觀察事物的細致入微值得我們每一位學員學習。”緊接著,教官開始教授和馬匹接近的方法和訣竅,并安排學員按照他的方法接近馬匹。很快,所有的同學都被馬接受了,同學們雀躍起來,學習的熱情更加高漲。一堂課,在大家歡快的笑聲和興奮的嘗試中不知不覺過去了。通過這堂課,安心對馬匹更加了解和喜愛了。隊伍解散后,冉未央湊到安心身邊,
“你以前接觸過馬嗎?聽你分析得頭頭是道。”安心轉臉看向他,不答反問道:“你以前騎過馬吧?不然不會對馬這么熟稔。”冉未央呵呵一笑,一臉臭屁地說道:
“看出來了?我騎馬已經有些年頭了,想不想我給你開個小灶,提前教教你?”安心正想問他怎么會這么好心。眼光無意中瞟見凌源看向她的嫉妒眼神。
“我可不敢要你教我,你還是用這招去討好你女朋友吧,你瞧她盯著我的眼神,快要噴出火了。”安心調侃地說道。冉未央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果然看見凌源正心有不甘地盯著他們倆,而離她不遠的廖靜茹則一臉嘲諷地看著他,眼中的不屑和鄙夷把他的好心情破壞殆盡。
這些女生真是讓他既無奈又頭疼,不是清高虛偽,就是狹隘好妒。唯一一個例外,卻把他看成花心大少敬而遠之。這兩年為了讓父親添堵。他游戲人生放浪形骸的言行像是在作繭自縛,身邊真心的朋友越來越少,而狐朋狗友酒肉之交卻如附骨之蛆讓他煩不勝煩。他的人生難道真的要沿著這條灰色的道路走下去嗎?
星期六安驚天回到安家,神情很沉重,明顯有心事。父女倆沒說上兩句話,安驚天就和老爺子一起到書房里去了。書房中的父子倆,神情都很嚴肅。
“……這么說上面又要有大動作了?”老爺子聲音緊繃。眉頭緊皺。“外面傳得很厲害,說是要對他實行雙規。”安驚天同樣皺著眉頭。
“據我所知,白敬晨人品一直不錯,到底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
“聽說是包養情人,拉幫結派,收取賄賂。”
“有證據嗎?”
“有相關照片。”安驚天眼神迷茫。聲音沉悶地說道,“奇怪的是,當年我和立為。嶺北在酒店宴請恩師的照片也被人挖掘出來,說成是他拉幫結派最有力的證明。”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老爺子憤慨道,轉而又疑惑地問道:“當年你們宴請的事不是特別私密嗎?怎么會被人抓住把柄?”
“我也在疑惑這件事,按說根本不可能有外人知道。如果真是這樣,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我們三人之中有人背叛了恩師,把當年我們秘密拍下來留作紀念的照片交上去了。”安驚天說到這里。又立刻否定道:
“不可能,我們三人對恩師感恩戴德,不會做出這樣的事。”老爺子眼中精光一閃,“話不能說得那么死,你自己心知肚明沒有背叛恩師,卻保不住別人怎么想怎么做。這年頭為了利益,什么事都有可能。”
“但是恩師如果倒臺了,對我們三人都沒有好處啊。”
“上面既然要動人,肯定要扳倒或打擊一批。而這批人怎么被打擊扳倒?只有從他們內部開始,挖掘內幕,利益誘惑、分化核心成員,如果有人背叛,說明他已經重新選擇了陣營,你們恩師的倒臺正是他要達到的目的。”
“太卑鄙了。”安驚天氣憤地說道。老爺子沒有太激憤,幾十年的風風雨雨,他早就見慣官場中的黑暗傾軋。“包養情人是怎么回事?我覺得白敬晨在生活作風上沒有這么腐敗吧?”
“恩師有個青梅竹馬的同鄉,兩人真心相愛,但是最終因為前途,恩師辜負了她,娶了現在的夫人。那個青梅竹馬對他一直念念不忘,一輩子沒有嫁人,情愿做他的秘密情人,他們之間是很真摯的感情。”安驚天的聲音充滿同情。
“什么狗屁真摯感情,既然娶妻就要對家庭負責,家里一個外面一個就是作風腐敗。”老爺子的語氣有些憤慨,“想不到老白一輩子耿直,竟然栽倒在這種事上,真替他不值。”
“我現在最擔心的是,恩師能不能撥開迷霧,找出真相,不要被陷害他的人利用,最終搞得眾叛親離。”安驚天憂心忡忡地說道。老爺子拍了拍兒子的肩頭,語重心長地說道:
“你太小看白敬晨了,沒有一定的頭腦和手段,他怎么可能有今天的地位和榮譽。你不要輕舉妄動,一切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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