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噘嘴蓮子
安心抿緊嘴巴,心里想著,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吧?“你真是高抬我了,對不起,恕我無能為力。”對于那種是非不分毫無正義感的黑道組織她一點都不感興趣。
“你這是堅決拒絕了?”巴格達身上透出一股殺氣,“你就不怕再落到我手里?”
“這天下勝者為王,紅狼并不能一手遮天,不是嗎?”安心輕描淡寫地說道。巴格達勾起嘴角,這是在提醒他敗者為寇了?面前的少女竟然對他身上釋放的殺氣絲毫不懼,這讓他對她更有興趣。
“你知道因為你,我損失多少嗎?”巴格達伸出一個巴掌,“整整五百多萬,相當于綁架你的五倍雇傭金。”
“愿賭服輸,這個道理我相信巴格達先生應該明白吧?”安心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不讓你掉層皮,你不知道惹了不該惹的人。
“不應該是這種算法吧?黑鷹組織的老大是我的拜把兄弟,兩個月前被你利用政府滅得一個不剩,現在你又讓我不僅人財兩空,還要貼進老本,僅僅一句愿賭服輸就能解決問題了嗎?”巴格達壓下心里不斷涌出的念頭,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中了邪,面對眼前干巴巴的小丫頭,竟然有一種想要擁她入懷的強烈欲念。難道是金發碧眼的熟女吃多了,想要改改口味?
“巴格達先生想怎么解決呢?”安心云淡風輕地問道,絲毫不畏懼他的強勢威壓。
“如果你答應與我合作,不僅以往的舊賬一筆勾銷。你還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巴格達的聲音充滿誘惑。
“我想要的一切恐怕你給不起。”安心替兩個弟弟擦了擦嘴角,頭也不抬地說道。
“你知道紅狼是國際最大最強的雇傭軍組織嗎?它擔負著許多國家級的軍事訓練,保安和反恐工作。”看見安心滿臉諷刺的意味,巴格達微微一笑。
“當然這些都是明面上的買賣。私下里我們也不拒絕軍火走私,販毒綁架殺人越貨等生財之道。最為關鍵的是,許多國家的高層都有我們的保護傘。”
“所以呢?”安心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所以我說給你想要的一切絕不是在開空頭支票。”
“巴格達先生知道我想要的一切是什么嗎?”安心喝完最后一口豆漿,優雅地擦了擦嘴。并沒有給對方回答的機會,接著說道:“那就是和家人平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如果有一天你保護不了你的家人,還會有所謂的平靜和幸福嗎?”巴格達的話音未落,安心的目光就像兩把利劍直直地刺向他,“誰有這個膽量就讓他試試看,敢動我家人一根汗毛,我定讓他生不如死。”看見突然動怒的哥哥,安祥突然撲到巴格達手臂上,猛地咬了一口。
“大壞蛋。不許欺負我哥哥!”安和也不示弱。上前對著巴格達的小腿踢了一腳,“欺負我哥哥的都不是好人。”被咬到踢到,這在巴格達二十五年的生涯中還是唯一一次。安心緊張地盯著他。做好一切迎戰的準備,沒想到他只是掏出手絹優雅地擦了擦手臂上的口水。撣了撣褲腿上的腳印。
“看來你的家人的確值得你守護,這兩個小家伙已經成功引起我的興趣,你以后可要注意了。”
“你敢動他們一根手指頭,我一定會讓你后悔來這世上走一遭。”安心怒視著他,對家人強烈的保護欲,讓她看起來想一只兇猛的小獸,巴格達呵呵一笑,這就是她的軟肋吧?有了這個還怕拿不下她?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巴格達走近安心身邊,邪魅地對著她的耳朵吹了一口氣,“總有一天你會落入我的手中,乖乖聽話的。”
“巴格達,你在干什么?”一聲怒吼之后,維果出現在他們身邊,他飛快地把安心擋在身后,一副保護者的姿態。
“當然是對她感興趣,找她聊聊天。”巴格達挑釁地看他一眼,笑瞇瞇地說道。
“你敢動她,我一定會讓紅狼保安公司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巴格達那雙笑得邪魅的眼睛里,笑意一點點消失,換上冰冷和戾氣,
“我今天好像受到兩個人的威脅了呢,難道我紅狼真的弱到只能聽別人的叫囂了?”聲音剛剛落下,巴格達突然一個移位,快得維果和安心都沒有發現他是怎么動的,就已經來到安心的身后,長臂一伸,把她一把摟進懷里,邪魅的笑容再次掛在臉上,
“從今天起,我鄭重向你宣布,這個人我要定了,咱們走著瞧!”在維果抬手攻向他,安心揮拳向他打去的瞬間,他再次突然移位,倏忽間人已經離他們十幾米處,再想追上去已經不可能,只聽到他囂張的笑聲一點點遠去,
“安心,我都有些等不及我們再相見的那一刻,哈哈哈,你逃不掉的。”
“簡直就是個瘋子!”安心抱起雙臂,不停搓著肩膀,好像要搓去他留在她身上的氣息。
“這個人你以后要提防點,他的勢力遍布世界各地。不過也不用太擔心,有我在,一定會保護好你和家人的。”安心笑了笑,未置可否。她不會把保護自己和家人的重任輕易交給任何人。
一直等到安心他們過了安檢,維果才戀戀不舍地走了。一個小時后,安心帶著兩個弟弟開始登機。安驚天夫婦跟在他們身后,看著姐弟三人喜笑顏開的身影,夫妻倆感慨萬千,經歷這場磨難之后,他們之間的親情更加濃厚,三個孩子,特別是兩個小家伙成熟了很多,這大概是這場不幸之中的萬幸吧。
安心正帶著兩個弟弟在通向飛機的甬道中行走著,突然看見前方不遠處的人群中有一個熟悉的人影,她急忙緊走幾步,呵呵,這下看見的竟然不是一個,而是兩個熟悉的人影,冉未央和廖靜茹!真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兩人之間雖然隔著幾個人,但是憑直覺安心覺得他們是一起來的美國。這兩人是什么關系?她突然想起第一次騎射課上兩人一齊出現的情景,看來不是巧合。她饒有興味地在兩人身后走著,觀察著。不會是冉未央把凌源甩了,又找上廖靜茹了?
但是依冉未央的性格,對廖靜茹感興趣,好像不大可能吧?到了機艙,旅客各自拿著機票對號入座。安心看著兩人向著同一排座位走去,這時候安祥突然興奮地叫了一聲:
“哥哥,我看見我的座位號了,在那里,在那里!”稚嫩清脆的童聲吸引許多人回頭觀看,好巧不巧地冉未央和廖靜茹同時回頭看過來,當兩人看見安心時,都齊齊吃了一驚,然后是尷尬和慌亂。更為巧合的是,安心和連個弟弟的位置竟然和他們倆僅隔了一排,安心想躲都躲不過去。
兩個小家伙歡叫著爬上自己的座位,安心的眼角余光看見冉未央正和他后排的一個旅客交談,當安心入座的時候,冉未央和后排的旅客交換了位置。安心笑了笑,有必要嗎,看都看見了,還要這樣矯情地避嫌?
“安心,你也到美國來了?”冉未央轉過身打著招呼,安心微微一笑,“是,我和家人來美國參加一個朋友的婚禮,你這是……”安心故意用眼神看了看廖靜茹的方向。冉未央神情立刻尷尬起來,知道瞞不過,只好找個借口說道:
“我和廖靜茹是在機場買票時遇見的,我是來美國觀光的,她說她是來參加美國舉辦的國際少兒繪畫比賽的,呵呵,真巧。”
“確實很巧,我們三人竟然碰到一起。”安心裝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無辜的神情讓冉未央幾乎信以為真。“比賽結束了嗎?廖靜茹獲沒獲獎?”安心看似隨意地問道。
“聽說獲得鼓勵獎。”冉未央漫不經心地說道,安心看得出他好像并不想談論廖靜茹的事。
“能在國際比賽中獲得鼓勵獎,已經很不錯了。”安心誠心贊嘆道。冉未央幾不可見地撇了撇嘴,“我要是像她那樣,從幾歲起就開始學繪畫,一定不會只拿個鼓勵獎。”這句話一出口,冉未央就后悔了。果然安心一臉調侃的神情,
“你對她很了解?”冉未央再也裝不下去了,訕訕地說道:“我們兩家是世交,我們倆從小就認識。”“喔。”安心意味深長地拖了個長音,“兩小無猜呀。”
“切,什么兩小無猜,一般的認識罷了。”冉未央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談她了,這兩個小家伙是你的弟弟?”
隔著一排座位的距離,冉未央和安心的談話一字不漏地傳進廖靜茹的耳中。她眼中的嫉恨越來越濃烈,獲獎后的那一點興奮之情也消失地無影無蹤。六年前她一次書法展示,讓自己大受打擊,心灰意冷,六年后她仍然處處壓著她,讓她抬不了頭,甚至于所有能看入眼的男生也都圍著她轉,冷落自己。她憑什么?六年前是聰明,六年后是美麗?她不相信上天會永遠垂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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