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路第六十二章 招認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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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招認


更新時間:2013年04月29日  作者:Loeva  分類: 古代言情 | 種田經商 | Loeva | 青云路 

事關重大,鐘淮最終還是讓家人把馬車停靠在路邊,帶著青云一行人走向附近的小樹林,那里要清靜些,方便談話。鐘六不放心,命管家看好行李和馬車,也跟著去了。

青云見他們只是兩同來,身上沒有帶武器,心中也暗暗松了口氣。她方才有些冒險了,但如果到了這種時候,還要裝模作樣地客氣一番,就怕鐘淮找著理由脫身,回到清河就帶著家人跑了,叫她上哪兒找人去?現在他要是愿意合作,那當然最好,只要能把劉謝救出來,一切好說,但如果他還要滿口胡話騙人,那就別怪她不顧情面了!

周楠陰沉著臉跟在她身后,盯著鐘淮的目光銳利中帶著審視,她原本只是有些怨恨鐘淮供出了自家哥哥,但現在聽青云所言,竟然還有內情?!

曹玦明請丘大留下看馬車,跟在兩個女孩子身后,連針包也取出來放在容易取的地方,以防鐘家忽然發難。但他心里滿不是滋味的,青云一向與他親近,也對他很是信任,怎的從沒告訴過他,鐘淮有問題?

來到小樹林邊的空地上,青云停下了腳步就在這里吧,如果有人靠近,一眼就能看見,再往里頭去,怕是光線太暗了,我還怕會有蟲子和蛇的呢。”

鐘淮也停下了腳步,面露苦笑青姐兒是在防備我吧?無不少字你放心,這里是人來人往的官道,我若真要對你不利,也不會在這里動手。”

“我當然鐘大人不會在這里對我動手。”青云皮笑肉不笑地說,“倒不是說您就不想滅口,但首飾圖紙我沒帶在身上,還是事先給人看過了的,就算您殺了我,秘密也保不住,反而還會嚇得我的將圖紙交給欽差大人呢,這種蠢事您會干呢?”

鐘淮臉色變了變你把圖紙交給誰了?可靠么?!”

青云當然不會告訴他,圖紙不在手上,還在文房店老爺爺那兒收著呢,便笑道我能把交給他,自然是信得過的。您放心,只要您不做多余的事,他自然不會多嘴。”

鐘淮沉下臉,閉著嘴不,一旁的鐘六看看他,又看看青云,目光閃爍地說其實圖紙之類的又能說明?誰能斷定你的就是真的,我們的就是假的呢?如今欽差大人都審過了,你難道還能推翻欽差大人的話不成?”

青云好笑地看著他誰真誰假不是很容易斷定嗎?你們如果真是照圖紙造出首飾來的,就拿首飾對比圖紙,看看是不是完全一樣,不就了嗎?我那兒的圖紙不但有淮王府的印記,還有許多細節大圖,連首飾上部位鑲嵌樣的珠寶,又有樣的講究和禁忌,都說得清清楚楚呢。欽差大人手上就有實物,你敢不敢去叫他仔細對上一對?順便說一聲,這套首飾是給淮王側妃造的,要判斷它到底是原裝貨還是后來照著圖紙打的,拿給原主人看一眼,不就了嗎?你們是沒辦法做到,可欽差大人卻是京城國公府出來的呀,他應該有門路吧?無不少字”

鐘淮鐘六的臉色齊齊又白了。青云還嫌不足,又再添了一把火鐘大人,你是買了淮紙假造的圖紙吧?無不少字當時手邊是否還有實物?恐怕已經送出去了吧?無不少字如果只是憑記憶畫出圖紙的話,你就這么有信心,沒有記了地方嗎?”無錯不跳字。

鐘淮有些立足不穩,身體晃了一晃,怔怔地看向青云,忽然間,他又好象想通了事,臉色瞬間由白轉青,一手緊緊抓住的衣襟,似乎有些呼吸困難,連手都在微微發抖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他喃喃低語著,聲音就象是哭了似的,卻只是重復著這四個字,沒有說出是“原來如此”。

周楠已經聽出了幾分內情,睜大了眼看著他你送給前任淮城知府賄賂用的珠寶首飾……不是照著圖紙打的?圖紙反而是后來才假造的,那……你送的是真?是淮王府的那套真首飾么?你怎會有那個?!”

鐘淮只是低下頭,表情似哭似笑。周楠恨得咬咬唇,上前兩步逼問你快說呀!你怎會有淮王側妃的首飾?莫非……莫非……你才是那個最早淮王藏寶的人?!”

鐘淮沒有回答,鐘六急了,搶上前道沒有的事!我二哥怎會是先藏寶的人呢?明明是那個盧孟義干的!”

青云沒理他,只是盯著鐘淮鐘大人,您還是說老實話吧。如果你沒有淮王別院的藏寶,卻又擁有淮王府的珠寶,你難道就不怕別人說你是淮王余黨嗎?那就更糟糕了!”

“你這丫頭胡說些?!”鐘六大聲斥責青云,“枉我二哥一向待你和氣,我侄女兒視你為友,你卻說這些話來陷害我二哥……”

“別說了,六弟。”鐘淮打斷了他的話,臉上已是面無表情,“我確實了淮王別院的暗室,那里頭丟失的財物……也是我拿走的。”

鐘六猛然扭頭去看他,滿臉的不敢置信二哥,你在胡說些?!這種事怎能承認?!”

“都被人揭穿了,不承認,只會讓變得愚蠢又可笑。”鐘淮淡淡地道,“但我并不是淮王余黨,若我真的是……當年就不會讓的家人受人欺凌了。”

青云微微一笑鐘大人,其實我一向很敬重你的,黃念祖落網后,你出面主持清河事務,一力維持大局。在周大人上任前,就把流寇都順利招安了,雖然因為財政匱乏,沒能讓流民們過得好一點,但你的功績,百姓們都牢記在心。如果不是我干爹受了牽連,被關在府衙大牢里,還有可能被當成是謀反罪人判刑,這件事我可能會當作不,一輩子埋在心底。”

鐘淮苦笑我原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我只是……只是氣不過周大人夫妻所為,想要給他們來點教訓。我原以為周太太娘家顯赫,這點小麻煩應該不會傷及他們的根基的……”

周楠氣憤地道小麻煩?你管這個叫小麻煩?這可是謀逆大罪!我父親幾時招惹你了,你能害他?!”

鐘淮冷冷地看著她道幾時招惹我?敢情周覺得你父母待我很好不成?!我自問為人行事并無可挑剔之處,在公務上也很用心,更不是罪無可恕的大貪官,好處或許是收過些,但人人都收,獨我不收,必會受人排擠,那要我如何辦事?可周大人到了清河后,卻看不到我的辛苦,從一開始就在猜疑排擠我,甚至想給我安上個貪腐的罪名,一腳踢開。周太太更是將我妻子視如敝屣,害得我妻子病倒,卻連句對不住的話都沒有……”他目光中滿含憤恨我被他們這樣對待,難道還不能給他們添點小麻煩么?!若我果真有心害他們,在欽差大人那里,我就不會只說實話,而是添油加醋讓你一家人再也無法翻身了!”

“你胡說!我父親才不是這樣的人!”周楠氣得直跺腳,但想起自家母親,又有些心虛地頓了一頓,“我母親原也沒想害你太太生病的,我們哪里你太太身子這么弱……”

鐘六在旁恨恨地道我嫂子原本身子就不好,但還不至于體弱到風吹吹就倒的地步,是那年黃念祖在任時強取豪奪,刮走了我二哥一家的財物,連我嫂子的嫁妝也沒放過,嫂子被氣病了,黃念祖的還要上門冷嘲熱諷,嫂子這才病情加重,至今還未養的!我二哥被黃念祖害得這樣,你老子還要說他是黃念祖的同黨,真是顛倒黑白!”

周楠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倒是無話可說了。鐘六又對鐘淮道二哥也是,為何要對他們說出實情?我才不信這姜丫頭真能拿出真圖紙來!她是看過我們家的圖紙的,即便真到了欽差大人面前,我也可以說,那是她照著我們家的圖紙假造的!只不過造得更象罷了。至于那些細節,她這表兄聽說也認得幾個府衙的小吏,興許是托了門路,問過前任知府家服侍太太的下人呢!”

青云對他怒目而視,鐘淮卻只有苦笑六弟,算了,青姐兒雖然了我們的圖紙有問題,但你怎知別人就沒呢?僅憑幾張圖紙和一份嫁妝單子,欽差大人居然就放我了,你不覺得事情太簡單了么?我如今回想,就忍不住冒冷汗,恐怕欽差大人早已發覺我是知情人,放我,不過是為了讓我麻痹大意,打算放長線釣大魚呢……”

鐘六臉色也變了,他忽然轉向自家馬車方向,盯著那幾個隨從來來回回地看了又看,苦笑道二哥,是我害了你……來的時候我坐的是流民林三的車,可林三跟他們是一伙的……”他看了看青云與曹玦明,“我怕離開時會驚動他們,因此就另外雇了車,是在府里雇的。我只在街頭略站了一站,剛問一個車夫價錢,那兩個車夫就主動找上了我,我見他們的價錢合算,車又有八成新,里頭收拾得挺干凈,就……”

鐘淮也朝馬車的方向望去,雇的車夫少了一個人,不知去了何處。他低下頭嘆了口氣。

青云心中震驚無比,她沒想到那個欽差喬致和原來也了鐘淮的破綻!這么說他是故意放走鐘淮的?那他是不是也鐘淮跟淮王別院的藏寶有關系了?既然如此,他還為難周康與劉謝做?

她問鐘淮淮王別院藏寶的暗室里面,到底有秘密?周姑娘的外祖父家跟這件事又有關系呢?”

鐘淮看向周楠,周楠咬咬唇,道詳情我也不清楚,我只眼下在京城里頭,已經有人拿這件事在皇上面前說我外祖父和舅舅的壞話,皇上把我外祖父與舅舅都關起來了。若有證據證明他們當年曾參與過淮王謀逆,那便是滔天的大罪過!”

“周大人跟這件事沒關系吧?無不少字”青云問。

周楠搖搖頭,紅了眼圈我父親壓根兒就不這件事!我母親……我母親和哥哥都是瞞著他的,不過蔣盧二位……應該是早就瞞著父親想進入淮王別院了。”

她與青云齊齊看向鐘淮,前者道無論是我母親和哥哥,還是蔣盧二人,都沒有淮王別院里找到他們想要的,鐘縣丞,是你拿走了么?”

鐘淮苦笑著問我當初只是拿走了一些金銀珠寶,你們要找的是呢?無論是,這回我家人為了救我,已經將拿走的珠寶幾乎全數用掉了,你們想,就去問欽差大人吧。”

說曹操,曹操到。曹玦明忽然轉頭望向來路有人了,那是……是欽差喬大人嗎?”無錯不跳字。

眾人都吃了一驚,扭頭望去,果然看見喬致和騎著馬,帶著幾個人急馳而來,其中一人的衣著有些眼熟,似乎就是鐘家雇的其中一位車夫。

鐘六腳一軟,坐倒在地,忍不住哭了起來二哥,都是我害了你!”

“別說了,這都是天意!”鐘淮喃喃地道,“我既存了害人之心,遲早會有報應的,也許如今還不算晚……”

喬致和飛馬來到跟前,跳下地便直接朝他們走來,看見青云與周楠二人時,眼神頗有些不善,尤其是青云小姑娘,你既然有重要物證,為何不報給官府?”

青云縮了縮脖子不在我身上,我……我原來也沒想到事情會這么嚴重。”她瞥見姜七爺也在不遠處下了馬,心下很是不自在。

喬致和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冷哼一聲你差點兒壞了我的大事!”便丟下她不管,直接朝鐘淮走去。

鐘淮慢慢跪倒在地,低頭不語。喬致和淡淡地道看來你似乎已經有所覺悟了,既然事情已經說開,你就老實交待吧。若你不說,我就派人去把你家眷拿來。聽說,你太太還在生病,是不是?”

鐘淮低聲道大人不必如此……卑職認罪,您想,卑職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很好。”喬致和嘴角一翹,“你識時務,我自不會虧待你。”

欽差大人要問案,自然不會留在野外,于是一行人又重新返回淮城府衙。喬致和也不正式升堂,直接將眾人帶到平日辦公所用的房間內,摒退左右,只留下帶來的親信隨從,便命鐘淮說吧。”

鐘淮跪倒在地,老老實實將事情從頭說起。

原來當初淮王就擒,黃念祖下獄,朝廷派了官員來審案子時,鐘淮因為熟悉本地事務,又與黃念祖有隙,便被那名官員點了去做助手。那名官員自然是要搜索淮王別院的,他身為向導也跟著去了,但只是負責帶官差搜索外圍,中間重要區域,是那名官員帶著親信手下去搜的。

中途有府衙的差役送公文給那位官員,鐘淮擔心會誤事,便立刻拿著公文進去找人,誰知路過院子時,無意中瞥見那名官員帶著一個人站在淮王臥室中,不知為何身體一點一點變矮,然后就完全消失了。他當即出了一身冷汗,又見有人把守著門口,也不敢問是回事,一直在樹叢后躲藏,不久就看見那名官員重新出現在房間里,身體一點一點變高。他開始猜想,莫非是房中有密室?

“你說?”喬致和打斷了他的話,“當初審訊黃念祖的官員,早就了淮王別院里的暗室?!”他心中震驚無比,那么早就暗室,卻又隱瞞不報的人,極有可能是淮王余黨!怪不得當初查了那么久,小人物被判刑的無數,真正能指證淮王的證據卻一項都沒有,原來查案的人根本就是淮王的同黨!

那名官員他認識,因審案有功,在朝中已經高升了,連楚王與定國公也說是個有才華的后起之秀,有意提拔,還將原本為他準備的一個位子給了那人,沒想到對方原來深藏不露!喬致和咬了咬牙說下去!”

后來的事鐘淮也不清楚,只那官員離開了暗室后,對此守口如瓶,仿佛事都沒發生過。待將整個淮王別院搜索一空之后,他便帶著搜到的一些“可疑”物品與文書帶走了,不久之后又判了黃念祖的刑,是流放,只是還未來得及出發,后者就死在牢里。

喬致和冷笑原來如此!黃念祖雖是淮王的人,但其人粗鄙貪婪,又貪生怕死,主動供出了淮王,淮王一黨的人只怕都恨他入骨呢!可能讓他繼續活在世上?!”

那名官員結案離開后,鐘淮一度代掌縣令之職,淮王別院自然也歸他管,他就偷偷去了淮王別院去找那個暗室,在連續尋找了三天后,終于讓他了機關所在。暗室中有許多金銀財寶,都是淮王手下為他搜刮來的不義之財,恐怕是為了起事做準備的。鐘淮想起黃念祖為淮王辦事,把自家的財產都一掃而空,連亡母與妻子的嫁妝也不例外,心中不忿,便將一部分財寶拿走了。

他擔心會被人認出來,所以拿的都是沒有印記的金銀錠或是珍珠玉石,也有成套的不違禁的首飾,原是打算給妻子女兒的。后來周康上任后,對他的態度不大友好,他妻子擔心他前途,就想給知府太太送禮,為鐘淮換一個地方。因為擔心禮物不夠貴重,無法打動知府太太的心,他們就將暗室中拿出來的珠寶送了出去。誰知才送出不久,盧蔣二人就意圖闖入淮王別院。鐘淮是那時候才開始害怕,萬一被人拿走了一部分財物……

鐘淮重重磕了個響頭,含淚道卑職一時糊涂,犯下大,又為自保嫁禍他人,卑職知罪。只是病妻弱女無辜,求大人垂憐,莫怪罪她們!”

屋里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等待著喬致和的回應。(。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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