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影的衣角已被他的劍削掉一塊,肩膀也被他刺了一劍,寂影不在意地看了看傷口,鐵了心要撐下去,決心揭開他的面罩解答心中疑問。
寂影揉了揉眉角,腦袋紛紛亂亂,她急著想要穩心定神,用過強的意識驅掃心中的紛繁,卻得不償失,悶聲一聲,嘴角流出了鮮血。
果然,出招太猛和受傷硬撐的下場是,身體完全吃不消。
眼看男子已奔向了宋之錫,寂影怎么能讓他把人帶走,她不在意地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縱身躍下,揮劍擋在男子的面前。
寂影冷冷一笑,依然堅定地看著男子,“我寧死不讓。”
他也看著她,冷漠的眼瞬息萬變,有些震驚于她的堅毅。
“好。”他不帶感情地說,冷眼看著她肩上汩汩流血的傷口,有幾分訝異地看向她額頭上若隱若現的詭異紅色花紋。
這應該是走火入魔的前兆。
寂影清冷地笑著,又抬劍刺向自己的肩膀,“我這血的用處可多了,它跟我這把劍配合起來,可是最萬能的毒藥呢。”
寂影這次抬劍割向傷口時,銀色軟劍整個劍體突然爆發出詭異的紅光,像是忽然有了靈魂般狂肆叫囂。
男子眼神一冷,似乎有幾分忌憚,他沒有馬上出手,
寂影手里的劍支飛舞,如同烈焰飛舞般又瞬間攻了過來。
其實寂影的話并不是真的,這種劍與血的配合并不是什么毒藥,只能引起劍的最大力量而已。
男子不急不慌地快速提劍擋來,對于手臂傳來的震感,有些訝異。這時寂影的腳步滑開,順便移步轉身,她趁著兩人錯身的剎那,一把拉開了他的面罩。
玄澈?!
不,不,他不是!他的面貌是,但眼睛不是。
這是張人皮面具!
玄澈的眼睛是冷淡的,卻不是這種幽深的冷漠。
玄澈的冷淡源自他唯慕容梵鳳的是從,長此對其它的事物的漠不關心的結果,更使他冷淡到目空一切。
唯有她見慣了冷漠的那人,總是目光清冷,帶著此種冰冷的寒意對他人,也對她。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總有著眩暈的深邃和看透世事的嘲諷。
寂影驚訝于自己可以認出他,也訝異于自己觀察的仔細。
事實上,他們接觸的機會并不多,在王府里,他們每次的交鋒都是冷淡收場,他越來越厭惡她。
她怎么能準確地認出他呢,難道是自己對他太上心了?!她又不愛他!
寂影復雜地看了男子一眼,她真的沒想過是他。
一切都是假假真真,是非難分。果然他夜宿醉月樓是借口,他今夜是悄無聲息來救人的。
他為何要救宋之錫,他不是不管政事的嗎?為何不利用自己王爺的身份逼迫曹順放人呢,反而悄悄行動?又為何要假扮玄澈呢,玄澈這會又在那里?
真的如青彌所說他是在制造假象,內心卻勃勃野心嗎?
寂影一肚子的困惑和疑問,可是她不能問,只能猜。
她慶幸他還沒有沒有認出自己,她現在也不能輸給他,宋之錫要是被他帶走了,自己任務失手,后果不敢想。
慕容梵鳳確定這個女子認得自己,或者更確定地說,她認得玄澈!因為她這樣的目光非常復雜和古怪。
不過,他是必定要救出宋之錫的,而認出自己的她,更不能留。
他們彼此望著的瞬間誰也沒有說一句話,寂影的心中是滔天的駭浪,慕容梵鳳的心中是冷漠和迷惑。
他異常鎮定地戴上了面罩,白皙的手指從劍身拂過,眉眼冷漠,這是再次要狠辣出手的前兆。
寂影顧不得擦嘴角直淌的血,她的鬢角疼的厲害。她冷眼看著男子的劍勢如破竹地向她劈來,激蕩的劍氣震得她的的耳朵嗡嗡空鳴。
突然從天而降的黃色身影一把挽過寂影打了個旋,輕巧躲開男子的劍,另一只手中的劍和慕容梵鳳手里的劍過了一招。
女子面帶黃紗,靈動的美目擔憂看著寂影額頭上的花紋,嚴厲地說:“你怎么不出手,你都快走火入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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