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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羅拉蘇醒過來的時候,客廳里的尸體已經收拾的干干凈凈,好像什么的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如果不是額頭上的傷痕,她會以為這一切都是做夢,她真的很想這一切都是夢境,可是瓦西里惡狠狠地眼神如同狼一樣看著她,讓她情不自禁的打起了冷戰。
“老板,都處理掉了!”米希科夫走了進來匯報道。
瓦西里頭也不抬的道:“連家人一起處理了?”
“是的老板,統統都處理掉了!”米希科夫額頭上有著冷汗,即使是殺人如麻,可是一下子除掉這么多人,他也有些不忍心。
瓦西里擺擺手道:“好了,你出去吧!”
等到米希科夫退了出去,瓦西里當著阿芙羅拉的面開始打電話。阿芙羅拉越聽越恐怖,到了后來,她不僅全身顫抖,甚至控制不住嚇得尿了起來。
瓦西里找的不僅是獨眼龍一個雇傭兵組織,在俄羅斯收錢殺人的雇傭兵組織實在是太多了,這些有些是俄羅斯退役的士兵,有些是其他國家的亡命徒,只要有錢就沒有他們不敢做的事情。
今天晚上凡是出入那棟城堡的人,全部成了瓦西里報復的對象。那個獨眼龍不是想勒索嗎?我看你怎么勒索,我怕他們全都殺了,你在打電話過去,那就是送上門的靶子。
至于自己的安全,瓦西里已經不在乎了。要么是這些人死,要么是自己死,已經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擇了。到了這個時候什么人際關系網都沒有用,拼的是真刀真槍的歷練。
“你瘋了,你瘋了!”阿芙羅拉突然大喊一聲,連滾帶爬的往外跑。
只聽砰地一聲,阿芙羅拉慘叫著倒在地上。
瓦西里將手槍仍在茶幾上,冷笑著道:“想跑,你想往哪里跑,找你的那些情人?”
說完瓦西里狂笑了起來,聲音當中有著痛苦不甘,仿佛一個受傷的野獸一樣。
阿芙羅拉捂著腿疼的滿地打滾,她一直屬于那種千金大小姐,不要說現在,就是當初嫁給瓦西里日子最苦的時候,也沒有遭過罪,何況是挨槍子了。
“我錯了,瓦西里,我錯了,你饒了我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阿芙羅拉看到瓦西里兇狠的眼神,拖著流血的傷腿爬了過來抱住瓦西里的大腿央求著道:“求其你放過我吧,你看在安娜的面子上饒了我!”
不提安娜還好,提起安娜瓦西里的怒火猛然涌了上來,一腳將阿芙羅拉踢到,一邊踢一邊罵道:“你還有臉跟我提女兒,你個混蛋玩意,自己被人玩還不夠,還想拖著我女兒下水,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狠狠的毆打了阿芙羅拉一番,瓦西里一把拽起阿芙羅拉問道:“說,當年克日琴娜是不是死在你的手里,我的外孫子呢。”
阿芙羅拉被打的是慘不忍睹,她根本不是那種剛強的女人,否則也不會被那些家伙那么控制,口齒不清的道:“死了,都死了。”
本來還抱有一線希望的瓦西里,手一松阿芙羅拉摔倒在地上,其實瓦西里早就猜到會是這個結果了,阿芙羅拉一定會斬草除根的。
“為什么,你這個賤人為什么?”瓦西里一腳踩在阿芙羅拉腿上的槍口上,將本來有些意識迷糊的阿芙羅拉一下疼醒了。
看著阿芙羅拉在地上慘嚎的樣子,瓦西里不僅沒有一點不舍心,還有著一肚子的怨恨。
“瓦西里我也不想的,都是那些家伙逼我的,真的是他們逼我的!”阿芙羅拉出了求饒就是推卸責任,將她知道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一樣,全都說了一個干干凈凈。
當瓦西里聞聽阿芙羅拉之所以被控制,就是因為自己大女兒被殺的事情,是她找茨維特科夫一手幫忙的時候,瓦西里再也忍不住,狠狠的掐著阿芙羅拉的脖子,朝地上撞去。
“你這個賤人,怎么不去死,你給我去死,去死啊!”瓦西里一邊撞一邊怒吼著,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的時間,瓦西里才發現手里的阿芙羅拉已經沒有了呼吸。
“死了,這個賤人就這么死了!”瓦西里松開后之后,有些無法相信的看著阿芙羅拉。這個陪伴了自己二十多年,給自己生了一個女兒,戴了無數個綠帽子的妻子,就這么死了。
瓦西里先是愣神,然后就開始傻笑,笑到終點就是哭,哭的那是一個泣不成聲啊!沒有人告訴你,你都不會相信,這個又哭又笑的男人,是一個世界都有名的富豪,控制著俄羅斯最大的冶金公司,是名副其實的冶金之王。
在瓦西里動手殺阿芙羅拉的同時,莫斯科多個地方爆發了暗殺事件。死的人并不是什么官員,也不是黑社會,而是漸漸被社會遺忘的一些貴族后裔。這些人往上追三代都是這個國家的統治者,可是現在他們早就被民眾遺忘了。
但是這一晚上的暗殺,也將這些人從幕后逼到了幕前。就在這些人被暗殺的同時,往上有大量有關于這些人的信息在網上瘋傳。
在這份資歷里,這些人被譽為前蘇聯解體的禍首。就是這些人在暗中投靠了美國人,策劃了政變,也在蘇聯解體的時候,占有了這個國家大量的財富。這篇言論一出,這些被殺害的人,再也沒有人同情。
網上充斥著對這些人的各種斥責的聲音,而那些負責下手的雇傭兵,在這里面被形容成了正義使者。
只有一少部分,對于自己安全特別在意,保衛力量而又強大的人,才躲過一劫。不過也被這場暗殺嚇得瑟瑟發抖,一個個躲在家里,連大門都不敢出了。
這些消息第一時間就傳到了普京的面前,聽完秘書的匯報后,他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知道了!”就將這件事放過了。對于特務出身的普京來說,死點人實在是太正常的事情了。
何況這些家伙還都是什么貴族,對于這些古老的陋習,普京早就看不慣了,死了反而清凈了。他只覺得死的有些少,如果這個國家的富豪都死個差不多才好呢。
張揚摟著安娜躺在床上,看著電視里的新聞,沒有說話。
雖然聽不懂俄羅斯話,可是外面不時傳來的槍聲,電視里出現的畫面,都在提醒著他們,瓦西里真的動手了。
“這些人都是跟我媽有關系的人?”安娜喃喃的道。
張揚安慰的將安娜摟在懷里道:“安娜,這些家伙都是死有余辜,他們要是不死,死的就是你爸爸了,而你的下場更會慘不忍睹。不知道有多少個家庭都毀在這些人的手里了。凱特琳娜和你都是如此!”
安娜咬著嘴唇道:“我們就這么看著,不去幫爸爸嗎?”
張揚搖搖頭道:“沒辦法,我對這里不熟悉,你回來的時間又太短,出了看著我們能做什么?而這不過是一個開始,一定有很多人逃脫,那才是最危險的時候。”
凱特琳娜這時敲門走了進來道:“老板,我們需要轉移,看這個情況,明天莫斯科就會戒嚴,到時候你外國人的身份,很容易引來警察的盤問。我已經提前準備好了一套住宅,那里條件會苦一些,但是絕對的安全!您看是明天轉移還是現在連夜轉移?”
張揚聽完后坐了起來,將躺在床上的安娜拽了起來:“走,咱們現在就走!現在正是趁亂離開的時候。”
安娜沒有反對,她早就沒有了注意,任由張揚的安排。
住進了凱特琳娜另外一處據點后,張揚緊繃著的神經才放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