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辦公室，劉鑫鑫將辦公室的門關上，給張揚沏了一杯茶，看到孫雨有些緊張，拉著孫雨的手道：“過來坐，不用這么緊張，都不是外人。”
孫雨聽到劉鑫鑫這么說偷偷看了張揚一眼，看來這個女人也是張揚的女人了，哎，他現在的變化好大。
“馨馨，公司的情況怎么樣？”張揚沒在意兩人的交流問道。
劉鑫鑫嘆了口氣道：“不怎么好！你看外面的模特那么多，接到的生意卻沒有多少，還都是袁夢薇原來的老關系。”
“怎么會這么差？袁夢薇不是說的很好嗎？”張揚道。
劉鑫鑫哼了一聲道：“她想的很好，現實很殘酷。模特這個行業我也了解到了，哪個人不被潛規則過？模特的現狀要比娛樂圈還要殘酷。原來這些事情都是公司的老板安排的，袁夢薇拒絕，還會有別人同意，她只看到了模特公司的生意不錯，卻不知道就算是她的工作，也是別人陪睡換來的。如今她開了公司，這些事情就找到她頭上了，她拒絕就沒有生意，答應就要跟她的信念違背。現在她是進退兩難。”
孫雨啊了一聲，捂著嘴不敢相信的驚呼起來。
劉鑫鑫轉頭看著孫雨道：“小妹妹你想進娛樂圈發展？”
孫雨咬著下嘴唇，沒有開口。
劉鑫鑫搖搖頭道：“沒有從事這行的時候，根本不知道這個行業有這么黑暗。按部就班的進入這個行業，為了一個角色要付出多少你知道嗎？”
孫雨茫然的搖搖頭，她雖然聽說過很多這樣的事情，但不是完全的相信，就跟很多人一樣，只有死到臨頭的時候，才會相信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此時的孫雨就是如此。
劉鑫鑫走到窗前，掀開百葉窗，指著外面的一個女模特道：“她曾經為了在一個時尚劇里露一個臉，陪副導演，導演，制片睡了半個月。最后獲得的報酬還不夠她買一個手機的。這些人你看她們穿的性感，打扮的光鮮亮麗，實際上一個月掙得也就夠維持她們在京城的生活。知道她們為什么蜂擁而至這家新公司嗎？就因為袁夢薇承諾在這里不用陪睡，也有她們的工作，也會有出人頭地的一天。就因為這個很正常的承諾，她們都離開原來的公司，跑來這里工作，現在你知道娛樂圈有多么復雜了吧！”
孫雨臉色變得無比的蒼白，心中仿佛有一根弦崩斷了，踉踉蹌蹌的坐在椅子上，眼神茫然，精神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以為所謂的潛規則是為了上女一號，或者女二號，原來現實的情況是，只要想演戲，就要做好被潛規則的準備。可笑的是這樣的娛樂圈，自己還一頭扎進來。
看到孫雨失魂落魄的樣子，劉鑫鑫抿著嘴笑笑，坐到張揚的旁邊。
張揚偷偷的沖劉鑫鑫豎起一根大拇指。
“馨馨，你覺得這個公司有前途嗎？”張揚問道。
劉鑫鑫搖搖頭道：“我不看好，袁夢薇做的太另類了，如果真像她承諾的一樣，嫩模不用陪睡就能有工作，就能出頭，其他的公司還怎么活？不要說其他模特公司，就是那些廣告商，投資商，都不會同意。本來一個走秀，就可以讓嫩模陪他們一個星期或者更長的時間，現在都公事公辦，他們豈不是沒有了原來的權利。就跟醫院的醫生，剝奪了他們開藥的權利，他們舒服嗎？不舒服，所以醫生都跟外面的藥店聯系，給患者開外面的藥。那還是有著大環境，有著政府的主導，都做得如此艱難，何況袁夢薇想依靠自己的力量，實在有些天人說夢。”
看到張揚若有所思的表情，劉鑫鑫道：“老板，不是我說的夸張，實際上模特的生存環境就是這樣，這就跟上學要交學費，上醫院要交住院費一樣，都成了一種行規了，雖然這個行規是錯誤的，那也不是一兩個人可以改變的。公司為什么現在舉步維艱，就是因為不僅同行業的競爭對手在針對我們，就是經紀公司，投資商，都在針對我們。用那些人的話說，我們公司就是害群之馬。”
張揚好笑的道：“按照你這個說法，我這幾百萬不是打了水漂了。”
劉鑫鑫嘆了口氣道：“現在看情況就是這樣，除非袁夢薇改變經營思路，否則話，就會走入死胡同。而她要是肯改變的話，外面的模特又有幾個肯留下的？”
孫雨這時回過神來了，小心翼翼的問道：“劉總，你的意思是娛樂圈也是這樣嗎？”
劉鑫鑫道：“叫我馨馨或者馨馨姐就行，不用這么客氣，我說過了咱們都不是外人。孫雨不瞞你，沒來這里之前，我也是追星一族，現在才知道自己有多傻，你還沒有扎進來，回頭還來得及。等你真的進了這個圈子，你就會明白，這個圈子只比我說的黑，不會比我說的白。就說我吧，一個無欲無求的副總經理，前兩天還有一個廣告公司的經理，暗示我，陪他兩晚的話，會將平面廣告交給我們公司。”
孫雨沉默了，再也問不出口了。
張揚臉色陰了下來道：“那個廣告公司這么大的膽子？”
劉鑫鑫笑笑道：“一個小廣告公司，不知道走誰的門路，接了公交公司的站臺廣告，牛的不知道怎么的好了！那個經理，被我啪啪甩了兩個巴掌，趕了出去。”
張揚這才點點頭。
兩人正說著話，辦公室門被敲響了，一個十歲的女孩推開門道：“劉總，你趕緊多多吧，那個天良廣告公司的經理又來了，還帶了好幾個人，估計是找你算賬來了。”
張揚臉色陰沉的道：“這個天良廣告就是你說的那個廣告公司？”
劉鑫鑫點點頭道：“就是那個公司。”
“走，跟我出去看看。”張揚站了起來道。
兩人還沒往外走，就聽見外面吵了起來，推開門才看到袁夢薇帶著幾個女模特擋在辦公室的門口，唧唧哇哇的吵了起來，可以清楚的聽到一個男人猖狂的怒罵聲。
張揚陰沉著臉走到近前，看到那個男人指著袁夢薇的鼻子罵道：“姓袁的，這件事跟你沒關，你給我滾到一邊去，要不然今天把你一起帶回去輪了。”
袁夢薇低聲下氣的道：“林經理對不起，你看我在京城飯店擺桌酒想你賠禮道歉可以嗎？”
那個林經理牛氣哄哄的道：“少整沒用的，將那天打我的女人交出來，老子玩夠了，自然給你送回來。袁夢薇，我告訴你，你要是敢不教人，我就教人封了你們公司，連你在內，一個個的全他媽賣到洗頭房去。”
本來張揚還打算看個熱鬧，聽到他這么說，張揚冷笑著道：“你他媽的是誰！敢這么狂封我的公司？”
說完分開人群走了上來，俯視著這個林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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