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白蘭東惡狠狠的看著張揚,低聲道:“不要以為有人撐腰,你就得意了。無論怎么樣我都贏定你了,翡翠都解不出來,還想解出高翡,你不要做夢了。”
張揚冷笑的看著他道:“你馬上就會知道惹我是你這輩子犯得最大的錯誤。”
說完不在看著白蘭東,大聲喊道:“這里哪位師傅解石的手藝好,幫我一個忙。”
眾人互相看了起來,要知道今天解石可是有風險的,無論是張揚還是白蘭東看現在這個架勢,他們都得罪不起,一個個都猶豫起來。
王利暗罵了一聲,公司里的這些廢物,自己都站出來了,還看不清火候嗎?
白蘭東得意的笑了起來,他一早上就跟公司里的師傅打過招呼了,今天誰也不能幫張揚解石。他就想看看張揚找不到解石的人,最后親自動手的窘樣,可是他的笑聲剛響起,下面就有人開口了。
“小兄弟不介意的話,我來幫你解。我們公司比我手藝好的人不多,就是很多年沒做,手生了。”王利站出來道。
白蘭東的臉色變得無比的難看,他怎么也沒有想到,王利會這么打他的臉,這是擺明了向著為人了。他哪里知道,王利剛才看了張揚拿出來的視頻,對他不僅沒有好感,還有著深深的厭惡感。
如果僅僅是口角之爭,王利還可以接受,對一塊毛料有不同看法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在已經約定了情況下,顛倒黑白,置張揚于不利的局面下,就說明他的人品惡劣了。他能容忍白蘭東的水平不行,可以容忍白蘭東的高傲,自負,他唯獨不能容忍手下有這樣一個小人。
等看到解石的時候,公司里竟然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他哪里還不明白,這都是受到他的逼迫了。白蘭東可以丟這個人,利多公司丟不起這個人,要是傳出去,利多公司為難客人,連解石都沒有人,他王利以后還做不做生意了。
張揚笑著道:“王老板,那就麻煩您了。”
王利滿意的點點頭,人和人是不能做比較的,拿張揚和白蘭東這么一比,可以說滿身都是優點。到了他們這個身份,實際上是很看重對方禮節的,張揚一口一個敬語,既不獻媚,又不倨傲,可以說恰到好處。
“怎么解?”王利謹慎的道。
這不是一塊普通的毛料,按照現在的約定,起碼是五百萬的價值,對誰來說都不是一個小數字,因此他也十分的謹慎,而且他心里還隱隱的有某種期盼,這也是他主動上臺來的原因。
“王老板,從這里切下去!”張揚拿起筆在毛料上畫了一條線。
白蘭東在一旁看了,忍不住嘲笑道:“這么一大塊毛料,就直奔中心,有翡翠都切壞了。”
張揚理都沒理他對著王利解釋道:“王老板,這塊毛料給我的感覺是在它最中心的位置有著一股神奇的力量,它迫不及待的想要出來。”
白蘭東撲哧一下笑道:“越說越懸了,你怎么不說里面有一個睡美人!”
張揚直起腰來看著他道:“等一會,希望你還能笑得出來。”
王利沒有笑,謹慎的將毛料放到解石機里,對準了位置,然后按動了機器。
齒輪飛速的旋轉了起來,刀片切割在毛料的聲音在庭院里響了起來,所有人都聚精會神的看著臺上,就連一直冷嘲熱諷的白蘭東此時也安靜了下來,緊張的看著解石機。
很快刀片切了進去,結果馬上就出現了,人群不經意的上前了很多步。
終于刀片轉動的聲音再次響起,結束了。
落在地面上的那塊毛料,是那么的扎眼,白花花的,什么也沒有。
臺下一片嘩然,一點翡翠都沒有。
還沒等他們議論,他們就發現了不對,因為臺上的人全都愣在了那里,緊緊的看著解石機上剩下的一半毛料,一點聲音的都沒有,安靜的嚇人。
突然王利大聲的喊了起來:“來人,去買鞭炮,有多少給我買多少,玻璃種啊玻璃種啊!”
王利的聲音都已經走形了,聲嘶力竭的,就像發生了天大的事情一樣。
確實是天大的事情,對于賭石來說,玻璃種出現那就是天下最大的事情,要知道一年甚至幾年都不一定有一塊玻璃種翡翠解出來,聽說都很少,更何況親身經歷呢。
不要看王利是一個大老板,可是親手解出玻璃種的事情,他也是第一次經歷,他都要激動的發瘋了,揮舞著雙手,唯恐人不知道似的。
如果說他是激動的發瘋,那么白蘭東則是傻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抹綠色露出來的時候,他就愣住了。他認出來那是什么東西,所以他更加無法接受。玻璃種,怎么能是玻璃種?這是不可能的!這不合邏輯。
看到院子里幾乎所有人都癲狂起來,洪雅琴傻眼的問道:“千惠,玻璃種是什么?他們怎么激動成這樣!”
黎千惠此時也蒙了,玻璃種真的是玻璃種,傳說在自己眼前出現了。
洪雅琴看到她不說話,拽著黎千惠的胳膊又一次問道:“千惠,玻璃種到底是什么?”
“玻璃種是翡翠中的極品,翡翠中的王者,是最頂級的翡翠。屬于傳說中的東西,手指甲大一片玻璃種,就可以賣到幾百萬,你明白了吧。最關鍵的這是花錢買不到的東西,你明白嗎?無論誰有玻璃種的翡翠,都會好好珍藏著,作為珠寶店的鎮店之寶,這幾乎是沒有買賣的東西!琴琴,你這個朋友到底是什么人,他太神了。”黎千惠到現在還有些接受不了。
聽完黎千惠的形容,洪雅琴,季雨彤,就連何琳琳都傻眼了。
這時臺上王利又發出了喊聲道:“帝王綠玻璃種,最頂級的玻璃種。快去人,貼喜字,拉橫幅,放鞭炮,保安,保安,都他媽給我滾過來,傻愣著干什么!”
此時的王利,已經沒有心思搭理一旁的白蘭東了,他的眼里此時全是這塊翡翠。
也許玻璃種的價值沒有這么高,可正如黎千惠所說,這是錢難以買得到東西。作為一個從事賭石行業的人來說,親手解出一塊玻璃種翡翠,那是一生的夢。驟然看到自己實現了幾乎不可能的愿望,王利有此表現就不意外了。
如果說聽到玻璃種下面的人已經激動的不行了的話,當王利喊出帝王綠玻璃種的時候,所有的人都發瘋了,一個個朝臺上涌了過來,幸虧保安就在近前,攬住了蜂擁的人群,要不然還不一定發生什么意外。
白蘭東傻傻的道:“瘋了,都他媽瘋了,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張揚也有些傻眼,他不明白就是一塊翡翠而已,怎么能讓王利這樣億萬富翁發生這樣的變化?他隱隱約約的覺得,自己好像真的要出名了,而且是出大名了。
當雞蛋大小的帝王綠玻璃種翡翠被解出來后,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靜靜的看著王利將翡翠舉起,在陽光的照耀下,展現在所有人的眼前,它仿佛成了世界上最美麗的寶石,所有人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