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哥,終于搞定了啊!”
急速返回酒店的路上,林海濤興奮地說道。
“嗯,兩邊的事情都擺平了。”賀青松口氣道。
林海濤說道:“那我們是不是馬上準備回江州?我覺得越早離開越好。”
賀青回答道:“明天吧,反正東西已經到手,孫先生他們也不知道我們的去向,所以就算他們查出問題來,一時半會也找不到我們。”
之前他答應過蘇寧,等事情完成后要給她打一個電話的,總不能就這么離開,也不打聲招呼。
“嗯,那也是了。”林海濤答應道,“那看你的意思,反正所有的事情都完成了,也該回去了。”
沒過多久,兩人開車回到了酒店。
“賀先生!”
走下車來,剛走到大門口的時候,突然只聽到右前方傳來一個叫喊聲。
賀青不由得吃了一驚,當即循聲望去。
映入眼簾的是兩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一個個牛高馬大。
賀青一眼便認出了那兩人,沒想到突然出現在他眼前的竟然是黎先生身邊的兩名助手。
“這是怎么一回事?!他們怎么找來了?!”賀青暗自大驚。
林海濤自然也認得出那兩人,當下他一臉驚詫地與賀青互相看了一眼。
“難道黎先生意識到了什么?”賀青暗自思忖起來,想到這點時。他眉頭微微跳動,有股不祥之感。
“賀先生,終于等到你了。”賀青和林海濤還沒反應過來,那兩男子就快步走到了他們面前,其中一人面帶笑容地說道。
“兩位這是?”賀青疑惑道,“你們有什么事嗎?”
那男子說道:“賀先生,你應該還認識我們吧?我們是黎先生的助手,之前我們見過幾次面的,不過可能你貴人多忘事,不記得我們了。但我們不會忘了你。你眼光那么好,太讓人佩服了啊!”
“你過獎了。”賀青淡淡一笑道,“我當然還記得你們了。不過不知道你們找我有何貴干?”
見對方兩人都是笑容滿面的,語氣既熱情又懇切。賀青和林海濤感到意外之余下意識地放松了幾分警惕。只道事情可能沒想的那么嚴重。對方兩人并不是黎先生派來找麻煩的。
只聽為首的那男子說道:“賀先生,事情是這樣的,眼下黎先生遇到了一點困難。他需要你幫一下忙。”
“黎先生遇到了困難?什么困難?我恐怕幫不上吧?”賀青反問道。
那男子回答道:“你肯定幫得上!如果你都幫不上那還有誰能幫上呢?其實對于你來說不是什么大事,他就是希望你再出面幫他鑒定一批古董。”
“鑒定古董啊?”賀青說道,“原來是這個事情,那為什么黎先生不直接給我打個電話,而要勞駕兩位親自跑一趟?”
他覺得很奇怪,都攤上那么大的事了,黎先生怎么還有心情請人鑒定什么古董,他總覺得這中間有什么貓膩,但一時片刻又想不出來具體有何不對勁。
那男子鄭重其事地說道:“這樣才顯得更有誠意,因為眼下這批古董非同一般,務必請你過去幫忙掌眼。賀先生,有勞了!”
“哦,是嗎?”賀青將信將疑。
“是的。”那男子用力點頭道,“賀先生,如果你沒什么事情,那請隨我們過去一趟吧。黎先生正設宴等候您的大駕。”
迫不及待地想把賀青請過去。
賀青看了林海濤一眼,然后說道:“不好意思,請你回去告訴黎先生,我們現在沒時間。”
他直言拒絕了那男子懇切的邀請,那男子卻不依不饒地說道:“賀先生,請務必幫個忙,您要是不去,那我們不好向黎先生答復。”
“你們怎么那么多廢話呢?”站在一旁的林海濤聽得很不耐煩了,大聲說道,“你沒聽我朋友說嗎?他現在沒時間,不能去給黎先生鑒定古董。青哥,我們上去吧。”
說著,他叫了賀青一聲。
兩人邁步向前走去。
“賀先生,請留步!”
可還沒走出幾步,那兩男子又追了上來。
“賀先生,黎先生的電話。”另外那名男子一邊說一邊遞上來一部手機。
賀青耐著性子接過,黎先生都親自打電話過來了,他怎么“好意思”不接一下。
“喂,黎先生嗎?”賀青問道。
“是的。”只聽電話那端傳來黎先生笑盈盈的聲音,“呵呵,賀老弟,真是不好意思,又來叨擾你了。不過我實在是沒辦法了啊,手頭上有一批古董,急需鑒定。不過你請放心,這次肯定不會讓你吃虧的,而且這是我最后一次向你求助了,因為做完這筆交易我就要回日本了,到時候只怕無緣再見賀老弟你一面了。”
“到底是什么好東西呢?”賀青隨口問道。
黎先生回答道:“是一批瓷器,很好的瓷器,全部是官窯啊,宋代,明代,清代,還有元朝,幾乎各個朝代的都有!賀老弟,拜托你了,你就過來一下嘛,幫我做完了這件事,我就再也不會勞煩你了。”
語氣甚是迫切。
賀青沉吟片刻道:“好吧,黎先生,我先準備一下。”
“那就謝謝了!”黎先生高高興興地感謝道。
“不客氣。”說完,賀青就把電話遞回給了那男子。
隨后,他帶著林海濤快步走進了酒店,而那兩男子守在那門口邊。
“青哥,你真要去黎先生那里,給他看東西?”
回到客房后,林海濤問道。
賀青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嗯,過去看看吧,反正很快我們就回來了。如果不去,就那么拒絕掉,那只怕更加引起黎先生的懷疑,這態度前后變化也太大了一點。”
林海濤卻道:“可我總覺得這件事不大對勁。首先,黎先生他們是怎么知道我們住在這酒店的?其次是,像黎先生那么小氣的人,丟了鉆石他竟然還好好的,還有興致玩什么古董?所以,我有理由相信,黎先生已經很懷疑我們了,沒準這是個鴻門宴,把我們騙去好興師問罪!”
賀青沉聲道:“我也這么想過,但應該不是那樣的,黎先生不可能查到我們身上來。海濤,你沒看出來嗎?黎先生現在都派出了人來請我們,說明他很重視眼前的這件事,即使我們不答應,他也不會罷休的。我是不想太刺激他才答應過去給他看東西的。海濤,沒事,就算他有什么陰謀陽謀也不用怕。”
以他的身手,對付黎先生以及其一群保鏢,那還是綽綽有余的,所以他不怕黎先生翻臉不認人。
“那倒也是了,這是在我們的地盤。”林海濤點頭贊同道,“那過去看看吧,看完走人就是。”
“嗯,過去看一下吧,看他到底看的是什么樣的一批古瓷,聽他說得那么好,應該不會太差吧。”賀青說道。
對于黎先生所說的那批官窯瓷器,他多少來了點興趣,這是他職業慣性的驅使。
兩人商量好之后便走出了客房,來到門口時,那兩個年輕男子仍然等在那里。
“賀先生,你們弄好了吧?”見賀青兩人走了出來,那兩男子連忙迎上來,其中一人恭恭敬敬地向賀青打招呼道。
“嗯,弄好了。”賀青點點頭道。
那男子歡喜道:“那我們可以出發了。兩位請開車隨我們走。”
“好。”賀青淡然應道。
爾后,他和林海濤開車跟隨在那兩男子開來的車子后。
路上,林海濤通過對講機說道:“青哥,有個事情還不好解釋呢?”
“什么事?”賀青問道。
林海濤說道:“就是黎先生對于我們所住的地方,他是怎么知道?我想是不是他派人監視我們來著?”
“可能是他們后面問到的。”賀青很淡定地說道,“就算他派人監視我們,那也是之前的事情,不可能事情發生后才來監視我們的行動。”
“有一定道理,可我總感覺怪怪的,渾身不舒服似的。”林海濤說道。
賀青安慰他道:“我說過了,不用擔心,黎先生不能拿我們怎么樣。”
“我知道。”林海濤答應道。
有了賀青胸有成竹的話,他也放下了心來,沒再多問什么了,而是認真地開著車,緊緊跟隨前面那輛奧迪而去。
但很快他們發覺情況不對勁了,因為這條路他們沒有來過,不是從酒店趕往黎先生他們所下榻的飯店的那條路,而是奔往西北方向的。
見路不對,賀青和林海濤便把車停了下來。
那輛奧迪也立馬停靠了下來,一男子走下車來詢問情況。
賀青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里?黎先生不是住在那個飯店么?”
那男子笑盈盈地回答道:“他是住在那個飯店,但那批瓷器現在還在賣家手里,黎先生正在和他談,所以需要你這樣的高手過去鑒定一下。”
“是么?”賀青半信半疑,但都已經上路了,總不能半途而返。
于是他們只有跟著那兩男子繼續向前開去。
約莫再過了四十多分鐘,車子駛到了京南城西北郊區的一套大別墅門前。
車子還沒停下,易陽就似乎感覺到了一股怪異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