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眼)
第22章億萬也請不動我（下）
“小賀，你來啦？！”
一見賀青走進“憶古軒”，盧館長就高高興興地向他打招呼。
“盧館長，你們……你們怎么有空來我小店？”賀青迎上前去，吃驚道。
他確實很吃驚，盧館長“興師動眾”地帶人來自己店里，一個個還喜氣洋洋的樣子，不知道有什么好事。
不過賀青很快想到了，只道很有可能是那件國寶已經追回來了。
“小賀，謝謝你啦，那件青花瓷我們已經追回來了！”盧館長大笑著握住賀青的手道。
“瓷器追回來了？！那就好啊！”聽到那個消息，賀青一陣振奮，他當然也希望博物館能夠追回那件國寶級別的古瓷。
“這件事多虧你了，你的功勞最大！”盧館長十分激動地說道，“要不是發現我們準備展出的那件瓷器有問題，那我們現在恐怕都還不知道東西被人掉包了，到最后也很難追回來了！”
賀青搖頭笑道：“沒有呢，追回瓷器是你們的功勞，我其實什么也沒幫上。”
盧館長卻鄭重地搖了搖頭，說道：“很多建議都是你提出來的，當時我們可算是亂了手腳了，都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幸虧你給予很多指點，才讓我們迅速地破案，并拿回東西。”
賀青說道：“東西追回來了就好了，我也就放心了。”
他呼了口氣。一臉欣喜之色。
“小賀，真是服了你了。好像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一樣！”這時，與盧館長一道而來的潘老也走了過來，并一把握住了賀青的手，語氣激動地表示感激，說道，“你懷疑那件瓷器的失盜跟‘唐明園’的蕭老板有關，果不其然，當我們對他們店進行排查的時候。他自動交代了，并把東西拿了出來，退還給我們。”
“原來是這樣啊？”賀青恍然大悟一般地點點頭，而實際上，他早就往這方面想過了，現在可是驚動了最上級的文物管理部門，事態非常嚴重。齊三爺自然不會甘冒大險地跟國家文物部門做對，于是只有找個替死鬼，將那件瓷器交出來，這是沒辦法的辦法了。
“是啊。”潘老點了點頭道，“小賀，現在東西追回來了。不過我們還不能確定那件瓷器是否就是我們丟失的那件文物。”
一旁的盧館長也忙道：“所以我們想請你再幫我們掌掌眼，東西有沒有問題。”
賀青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道：“這沒問題。東西在哪里呢？”
盧館長回答道：“東西剛拿回來沒多久，我們帶過來了。小賀，請你好好吧，只要有你的肯定。那我們就放十二個心了。”
隨即，盧館長兩人引著賀青朝里面走去。跟隨他們而來的那些人都向賀青投來了敬佩的目光。
當走過去時，賀青這才注意到，那有一團混沌的紅光，而紅光籠罩住的是一件擺放在桌上的瓷器，那瓷器上去古色古香，顯得渾厚大氣。
賀青一眼便出來了，那件精美絕倫的瓷器正是盧館長他們要找的那只青花梅瓶。
“小賀，來，先給你介紹一下。”盧館長突然指著旁邊的兩個中年男子說道，“這位是國家文物局的劉局長，還有這位，文物局的鑒定專家，丁師傅。”
“您們好。”賀青當即端正神色，彬彬有禮地向劉局長和丁師傅點頭問好。
盡管他對國家文物部門的情況沒什么了解，但是也隱約分辯得出，知道國家文物局應該是最上層的文物管理部門，也就相當于是中央派下來辦事的，可想而知眼前這兩人的職位有多高了，不是部級，就是廳級。
“你就是小賀啊？”劉局長與賀青握了握手，笑盈盈地說道，“太讓人意外了，原來你還這么地年輕！小伙子，你真是個人才啊，年紀輕輕的，卻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這一次你幫我們文物部門做了一件大好事，挽回了巨大的損失，我們得好好感謝你啊！”
他用力搖了搖賀青的手，言語間充滿感激之情。
賀青微笑道：“劉局長，你們太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
劉局長鄭重其事地說道：“你是應該得到表彰的。在你的大力協助下，我們終于成功地破獲了這起文物盜竊案，文物現在也順利地拿回來了，但我們還需要你做最后的確定，不知道東西還有沒有什么問題。”
賀青說道：“應該沒問題了。”
“呵呵，還請檢查一下吧，我們都相信你。”劉局長笑呵呵地說道。
賀青點頭道：“嗯，我一下。”
事已至此，就算他什么都不懂也得硬起頭皮對那件瓷器做一番檢查了，于是他走到桌前，認真地察起來了那只青花大瓶。
一轉眼的工夫，賀青就通過那團靈光觀到了那件瓷器的來歷，東西確實是明代官窯精品，是皇室御用之物。
“和那件‘明仿’幾乎沒有任何差別啊！”細致入微地完之后，賀青暗自感嘆道。
“小賀，怎么樣？東西沒問題吧？”
等賀青回過頭來的時候，盧館長急切地問道。
賀青重重地搖了搖頭，說道：“沒問題！盧館長，這件瓷器才是真品，是一件瑰寶啊！”
“哈”
他這話一出，周圍不少人發出了笑聲，大家頓時釋然。
潘老長長地松口氣道：“有你這話，我們就不用擔心了。國寶失而復得，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小賀，你功不可沒！”
他們再一次感謝了賀青，并說等這件事情辦妥后。他們博物館會特意為他舉辦一場表彰大會的。
幾乎與此同時，就在古玩街不遠處的一家高檔酒店里。有兩個人正坐在某包廂中秘密談事。
那兩人不是別人，正是賀青認識的齊三爺和“唐明園”的大老板唐老板。
“……又是賀青那小子搞的鬼，他怎么每次都跟我作對呢？！”齊三爺陰沉著臉，氣狠狠地說道，“這件事情我們策劃了那么久，布置得如此精巧都被他識破了，眼到手的一件天價寶物就這么飛了！”
唐老板卻分析道：“三爺，我倒覺得賀青并不是刻意要和我們作對。他每次都是在很偶然的情況下到我們的東西，然后認出來了，要怪只能怪他眼力太強，什么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齊三爺沉聲道：“你說他不是故意與我為難的？”
“嗯，是的。”唐老板點了點頭，鄭重其辭地說道，“三爺。他和你無冤無仇，為什么非得和你作對呢？”
齊三爺說道：“我和他確實沒有過節，至少沒有過直接的利益沖突，只不過我和鄧英昌那兩個老家伙有仇，說不定賀青那小子幫著他們在和我作對。”
唐老板搖頭說道：“不像是這樣的，他沒必要。現在事情都發生了。我們也沒辦法挽回了，以后做事可要步步小心啊！”
“知道了。”齊三爺皺緊眉頭道，“那你說該怎么對付賀青那小子？不管怎么樣，是他指出來的，要不是因為他認出了那件高仿。那我們的事情也不會敗露了，現在老蕭被抓。我們又損失了一件可能拍出天價的高仿，實在是虧大了！所以，萬萬不能放過賀青那小子！”
唐老板一臉愁容地說道：“三爺，冤家宜解不宜結，像賀青眼力那么厲害的人，不宜得罪啊，要不是他更是處處和我們做對了，那我們以后豈不是要時時刻刻防著他？再說了，他現在有鄧英昌那兩個老頭罩著，想要與他為難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難道就這么輕易地放過他？！這樣太便宜他了！”齊三爺怒氣沖沖地說道。
唐老板說道：“三爺，何不這樣呢？我們派人去試探一下他。之前你不是也這么考慮過呢？這年頭人才難得啊，如果我們能將賀老弟爭取到身邊來，那我們就如虎添翼了！”
“可是……他現在在‘鑒寶齋’做事，而我們跟鄧英昌有仇，他根本不會搭理我們的！”齊三爺用力一搖頭道。
唐老板卻道：“不試又怎么知道？如果我們開出一個很高的價錢來，他未必不會心動。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有錢能使鬼推磨！”
“……”聽到唐老板那么一說，齊三爺沉吟了一會兒，之后點下頭來答應道，“那就這么辦吧！識時務者為俊杰，希望他能清勢頭，要不然別怪我心狠手辣！”
“三爺，那我們馬上就去準備。”唐老板興致勃勃地說道，“我先派人去‘憶古軒’摸一下他的底。”
這邊廂，賀青和谷清在搬東西，要將谷家搬去剛租的那套豪華新房。
谷清家的東西并不多，所以一個上午就差不多運完了。
東西搬來之后，賀青幫著谷清收拾，兩個人就像是新婚的小兩口一樣，精心地布置著住房。
“青哥，那間房子暫時就給你留著吧。”谷清很溫柔地說道，“不過要買一些新的被褥來，下午我去買。”
賀青欣喜道：“好啊，就當是我們合租，這樣大家也好有個照應。”
他和谷清現在雖然已是男女朋友的關系，處于熱戀當中，但是還不能發生那個關系，畢竟谷清是那種比較傳統的女孩子，又考慮到她妹妹谷潔也住在這里面，可不要給對方帶來壞影響。
整理好新房之后，賀青和谷清一起吃了中飯，下午的時候，賀青回“憶古軒”清理一些古董，而谷清去市場上置備些家用。
賀青剛來到古玩店里，他就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京城的龍老板打過來的，說飛機票已經訂好了，明天上午十點多鐘的飛機。早上的時候他會來接他們。
賀青自然好生答應下來了，龍老板懇切地邀請他去京城那邊鑒定一批古董。其實他一開始就比較向往的，這一去肯定又能見識到很多新奇的東西了。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方面，那就是他很想趕去京城那邊的古玩市場走走，“潘家園”等古玩市場可是在國際生都很出名的，偌大的一個市場，他不相信自己憑借神奇的眼力淘不到幾件好東西。
“賀老弟——”
掛上龍老板的電話后沒多久，就只見門口不慌不忙地走進來了一個人，那個人笑意盈盈地沖著賀青打招呼。就像是很熟的樣子。
然而賀青根本不認識，以前從未見過。
“您好，歡迎光臨。”賀青很有禮貌地朝那人點頭致意，他還以為是有顧客來了。
那人六十多歲的樣子，個頭比較矮小，但滿臉笑容，給人一種和藹親切的感覺。
“這位老先生。您想玩點什么？不知道小店有沒有你需要的東西。”等那老者走近身來時，賀青笑吟吟地問道。
瞬間，他注意到了，那老者雙手上捧著一個精美的小木盒，那盒子顯得很古樸，明顯有一定年頭了。
隱隱可見。那盒子上面散發著一團淡淡的紅色“寶光”，說明里面裝著什么古寶。
賀青不知道對方拿著件古董上門有何貴干，只道對方有可能是來賣東西的。
如果是件好東西，賀青當然也會考慮了，他現在可不是單純的文物商人。也是一個收藏家，開始收藏一些精美的器物。為以后開拍賣公司以及開辦私人博物館做準備。
“賀老弟，我們能不能聊聊？”那老者笑容可掬地問道。
“當然可以了，老先生請坐。”賀青連忙請那老者上座，并奉上茶水。
“老先生，您想玩點什么，還是有其他的事？”稍后，賀青直截了當地問道。
那老者呵呵一笑，說道：“賀老弟，你才華橫溢，果真是一表人才啊！”
“老先生，您過獎了。”賀青忙搖頭道。
沒想到對方一開口就是稱贊自己，想必是慕名而來的，估計是想請自己幫忙掌眼，一件東西，而那件東西就放在那個錦盒內。
“賀老弟，我聽說過你的不少事，非常欣賞你！”那老者直言道，“我們‘恒豐鑒定所’很需要像你這樣的專業人士，你年輕，有活力，前途不可限量！所以，我們竭誠地邀請你加入我們鑒定所，不知道你能不能考慮一下？這是一串佛珠，據說是慈禧太后曾經佩戴過的。”
他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手邊那個錦盒的盒蓋，豁然之間，賀青眼前大亮。
原來那是一串珠子，珠子的徑寸雖然比較細小，但起碼上百顆，數量極為可觀，而且那些金黃色的珠子細膩瑩潤，質地優良。
“這是上等的蜜蠟吧？！”一見之下，賀青暗中不由大吃一驚。
因為他心知肚明，上好的古蜜蠟價值不菲的，又是那么一大串，價值不可估量。
他沒想到眼前這個素昧平生的老者出手竟如此闊綽，比龍老板都要舍得。
“賀老弟，只要你答應加入我們‘恒豐鑒定所’，那這串宮廷佛珠就是見面禮。”那老者說著將那個錦盒輕輕推向賀青，并道，“待遇更豐富，絕對不少于百萬年薪。”
賀青還沒有所反應，那個錦盒就已經推到他手邊了。
“‘恒豐鑒定所’？”賀青暗想道，“這個名字怎么這么耳熟呢？在哪里聽過？”
盡管對此有點印象，但是一時之間他記不起來。
“老先生，你……你太客氣了。我不能收你的東西。”面對如此貴重的饋贈，賀青卻想也沒想，伸手就把東西推了回去，他現在又不缺錢和寶物，自然不會一見到金錢和寶物就兩眼大開了。
原來此人是想挖他這個人才，把他從“鑒寶齋”挖走，開出來的薪酬還挺高的。
年薪百萬，這對于一般的人來說絕對是一個極大的誘惑了，誰不想自己擁有這么好的收入，可在他賀青的眼里，不過爾爾，他現在可不會為了幾個錢而去為別人效勞，他自己運氣好的話說不定一次就能賺到上百萬的利潤了，甚至遠遠不止，就比如那件真身舍利做出的玉脂瓶，杭、州的黃老板出兩個億他都不心動。
比起一件巨寶來，百萬年薪就啥都不是了。
“賀老弟，難道你不能考慮一下嗎？”
見賀青渾然無動于衷似的，那老者臉色微微起了點變化，似乎有些不悅了。
賀青毫不猶豫地回答道：“不好意思，我現在不能出去做事了，我挺忙的，抽不出什么時間來。”
“哦，是嗎？”那老者反問道，“賀老弟，聽說你現在在‘鑒寶齋’做事，是吧？不知道‘鑒寶齋’給你開多高的工資。要不這樣吧，他開多高的酬勞，我們鑒定所開兩倍以上行不行？”
他滿以為“鑒寶齋”是花高薪把賀青請過去的，所以想要挖走他必須出更高的薪酬。
聞言，賀青不由一陣苦笑，搖搖頭道：“不瞞你說，我在‘鑒寶齋’做事一個月才一萬多點，一年下來也就十來萬吧。但我在為我朋友做事，情義重于泰山，可不是金錢能夠衡量的！老先生，多謝你的好意，謝謝你這么得起我，但是我現在真的不能答應你什么，如果有什么需要效勞的地方，我倒可以竭盡全力。”
盡管他不認可對方的做法，但是他并沒有多想什么，只道對方之所以這么重自己，是因為欣賞自己，這是出于一片好意，并沒其他用心，對于尊重自己的人當然也要尊重對方了。
“青哥——”
那老者正張大口驚訝之際，門口匆匆忙忙地走進來了一個人，好像有什么急事找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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