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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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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店里正有兩個人站在大廳中央竊竊私語地討論著什么,賀青目光很隨意地掃了他們一眼,只見那是兩個男子,其中一人四十多歲的樣子,肥頭大耳,又矮又胖,身上穿著一件老紅色的唐裝,可能是身材和衣裝極不搭配的緣故,看上去頗有幾分滑稽之態,如果走在大街上別人會以為是古裝戲里的小丑。
而另外那個男子則很年輕,二十歲出頭,人長得比較高,但枯瘦如柴,臉上又疙疙瘩瘩的,再配上黝黑的肌膚,簡直像一具干尸。
兩人均是其貌不揚,可稱得上是奇葩的組合了。
“就是他!”
盡管才瞟了那中年男子一眼,但是賀青一下子便認出來了,那身著唐裝的矮冬瓜正是暗地里派人把肉身甕送去“憶古軒”的那個不明男子,也就是“恒寶閣”的老板劉恒,只是不見那年輕男子的身影,想必是另外雇了人馬。
當與始作俑者的陰險之徒近距離相對時,賀青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但他竭力控制住,并沒有爆發出來。
賀青哪里知道劉恒為什么那么痛恨他們,彼此之間素不相識無冤無仇卻要下黑手陷害對方,難道僅僅因為街對面開了一家新店,害怕對方阻斷自己的財路,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低級了,一點氣度都沒有,像這種競爭對手沒有絲毫挑戰性可言。
可賀青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喲,是賀老弟吧?!今天是什么風把你吹到我們這里來了?!真是蓬蓽生輝啊!”很快,劉恒他們發現了賀青的到來,隨即劉恒笑盈盈地迎了上來,他表現得十分熱情,賀青卻只是沖著他淡淡一笑,說道:“你認識我?”
他明知故問,雖然他以前沒見過劉恒,但劉恒他們肯定在背地里注意過他的,要不然也不會對他們“憶古軒”一而再地做出那么過分的事情了。
“賀老弟,我當然認識你了啊!”劉恒大笑道,“你不知道嗎?你現在都是我們這條街上的大名人了!開了一家那么大的古玩店,店里有一件價值上千萬的珍寶,這樣的店可不是一般人開得起的!所以我特別佩服你!聽說你們店是昨天開張的是不是?真不好意思,你看我這幾天忙得都快找不著北了,要不然我肯定要去祝賀一下啊!”
“哦,沒事。”賀青語氣仍然淡淡地搖了搖頭道。
他看得出來,劉恒又是個笑面虎,笑里藏刀,嘴上說得那么好,而心里面卻是另外一番的想法,典型的表里不一。
“賀老弟,那以后還請多多指教啊!”劉恒裝作高高興興地向賀青伸出手來道。
賀青強忍著那股厭惡感與他握了握手,并沒有多說什么。
“小果,你愣著做什么?!還不趕快去給賀老板準備茶水,泡一壺上好的龍井茶!”劉恒向愣愣站在一邊注視著賀青的那個年輕男子大聲招呼道。
“哦,知道了,老板!”那男子趕忙點頭答應道,然后轉過身去快步跑進了內室。
“賀老弟,你大駕光臨,有什么指教嗎?”劉恒問道。
賀青搖搖頭說道:“不敢說指教,我只是來看看,隨便逛一逛。我喜歡在這條街上到處逛,如果看到自己喜歡的東西了就拿下來。”
“哦,是這樣啊?”劉恒恍然大悟一般地說道,“那真是太榮幸了!賀老弟,你想玩點什么?我們店小本經營,上不得檔次,只怕沒什么東西能入你法眼了。”
賀青說道:“你謙虛了,藏品挺豐富的。我先看一看。”
他來自然不是淘東西的,僅僅為了打探一下情況而已,要不是陰差陽錯地發現店里有一股強盛的“寶光”,那他立馬就會掉頭走開的,而現在他想走也走不開了,那件神秘之物緊緊地吸引住了他,對此他充滿興趣,只想一探究竟,沒準又能淘到什么好東西。
說完之后他就掉過頭去沒再搭理劉恒了,只是漫不經心地打量著貨架上的古董。
“恒寶閣”規模不是很大,和“鑒寶齋”自然沒法比,不過貨架上各種各樣的藏品整齊有序地陳列著,還是顯得琳瑯滿目,但那些東西并不吸引賀青的目光,能抓住他眼球的自然是“寶光”了。
現如今賀青的鑒定水平還極為有限,對于基礎鑒定知識他懂得的不是很多,想要憑靠真實鑒定水平來撿漏他確實還沒那個資格,不過他正在加緊學習中,有朝一日自然也能達到鄭老那種水平。
眼前貨架上的藏品沒有哪件藏品散發出明顯的靈光,賀青便一掃而過,一步步地挨近那團紫色紅光散發出來的地方。
能散發出紫紅色“寶光”的東西應該來歷不簡單,根據之前的幾次經歷,紅光越濃,上面凝聚的藝術靈感就越強烈,說不定這次又有機會吸收傾注在上面的超強技藝。
可賀青立馬注意到了,那團紅光是從一個偌大的木箱中散發出來的,而木箱是蓋好的,看不到里面放著什么東西。
不過這難不住“火眼金睛”的賀青,只要能看到紅光他就能洞曉那件隱秘的藏品的廬山真面目。
賀青目光凝聚時,面前的紅光便逐漸匯聚成團,開始“放映”。
此時此刻,跟在他身邊的劉恒絲毫沒有察覺到什么異常,對方那么認真地察看他們店里的東西,可能他心里面正感到怪異。
瞬間,賀青觀看到了那件古董的影像,通過仔細觀看,他發現那東西竟是一件文房用品,是中國古代書寫和繪畫用到的那種“墨錠”。
當看完時,他暗中不由得吃了一驚,那塊墨居然有近千年的歷史了,被無數人珍藏使用過,最后陰差陽錯地落入到了“恒寶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賀青從跨越千年的思緒中回過了神來,而與此同時,他腦中涌入了無數陌生的記憶,都是關于磨墨的,如何研磨,如何磨制出最好的墨水,他無所不知。
他還以為能學到書寫和繪畫的高超技巧,誰知道吸取到的只是研磨墨水的技術,派不上多大的用場,但有總好過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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