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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向成東一頓毒打,陳華老實了許多,嘴巴也不敢在毒舌,不住的求饒。
向成東在姚澤的示意下,停了手,然后搬了個凳子在姚澤身邊,姚澤面對面與陳華坐著,扭頭對向成東道:“沒必要蒙著他的眼睛,把膠帶撕了,我就是要讓他知道我是誰,是誰綁了他,陳家也是時候該接受我們林家的報復了……”
向成東答應一聲,走上前去,扯掉陳華眼睛上貼著的膠帶,而后嘖嘖有聲的望著膠帶,調侃道:“眉毛扯下來不少呀。”
陳華疼的一陣齜牙咧嘴,瞇著的眼睛微微睜開,視線清晰后見是姚澤,他瞇著眼睛望著姚澤,一臉疼恨的咬牙切齒道:“是你!”
姚澤毫無怒色,表情平和的笑了笑,點頭道:“是我!”
“姚澤,你敢這么對我?”陳華怒不可遏的喝道。
姚澤挑眉道:“為什么不能?我只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
“你是國家干部,你這樣做違紀違法。”
“呵呵。”姚澤聽了陳華的話不由得冷笑出聲,然后陰沉的望著陳華道:“那么你的三叔和你父親呢?他們也是國家高級干部,可是做了多少令人不恥的事情?你真是有臉了,敢和我提違紀違法,在你們陳家眼里,還有法紀法規嗎?”
姚澤的話讓陳華一陣無言,陳華也深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就語氣緩和了些,說:“你到底想怎么樣,綁我的目的是什么?”
姚澤道:“我的目的很明顯,只要你們陳家放了林蓓蕾,你自然會沒事兒,如果陳家把林蓓蕾怎么樣了,那么……”說道這里,姚澤眼神中露出兇光。
“什么林蓓蕾?我根本不知道有什么林蓓蕾。”陳華硬著脖子說道。
姚澤笑了起來,瞇著眼睛說:“你不知道沒關系,你父親總該知道的,現在已經通知他們放人了,如果不放,你的下場會很慘,到時候你們陳家可得斷子絕孫,所以……”姚澤自信滿滿的望著陳華,道:“所以我敢保證他們不敢耍花招,乖乖的把人給我送過來。”
陳華咬牙望著姚澤,道:“姚澤,你會為你今天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的。”
姚澤攤攤手,一臉無所謂的道:“難道林、陳兩家有緩和的余地么?不用和我說這些沒用的,咱們早就是不死不休的關系,在你威脅我之前先搞清楚自己此時的處境。”
“把人給我看好了,千萬別讓他跑了。”姚澤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吩咐陳鋒一句然后朝著工廠外面走去。
等姚澤和向成東離開后,陳華陰沉的望著陳華,怒聲道:“陳鋒,你這狗東西是不是人,我二叔白養了你這個白眼狼二十年了,吃里扒外的東西。”
陳鋒面無表情的望著陳華道:“你以為陳軍翔是真的收養我?他只不過是利用我來解決他不可告人的事情罷了,而我,只是他的工具,用完了,沒用了就扔掉、摧毀,你覺得我有必要向這種人報恩嗎?”
“算起來,你是我二叔的干兒子,也就是我弟弟,你這么對兄長合適嗎?”陳華誘導的說道。
陳鋒冷笑道:“你們陳家有把我當一個人來看嗎?”
陳華也不和陳鋒廢話,誘惑的說:“陳鋒,只要你肯放了我,我可以給你錢,給你這輩子都花不完的錢。你可以去外國隱姓埋名,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陳鋒搖頭道:“沒有林蓓蕾在身邊,我什么樣的生活都過不下去,即便是死我也得把她救出來,所以,你不用在白費口舌。”
“不識抬舉的東西,等我出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陳華氣急怒聲罵道。
陳華的怒罵惹的陳鋒臉色陰沉下來,瞇著眼睛望著陳華道:“看來你真是不知道怎么此時是什么處境……”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慢慢朝著陳華靠近。
陳華驚恐的望著陳鋒,聲音有些顫抖的道:“你想干嘛……你別胡來……陳鋒有話好好說,別……啊……”
破舊的工廠內再次發出鬼吼的慘叫聲……
一日后。
燕京外,郊區。
向成東、陳鋒押著陳華來與陳家交換人質。
陳家那幾位沒有親自過來,倒是派了一名他們比較信任的保鏢前來和向成東贖人。
兩方人馬在郊區一個交匯處相遇,車子停穩后,向成東走下車子,見對面一名穿著黑色西服帶著墨鏡的男人朝這邊走來,就問道:“我要的人呢?”
黑衣男子拍了拍手,在兩名光頭男子的押解下,林蓓蕾被從一輛商務車上拖了出來,到了西服男子身邊。
西服男子挑眉問向成東:“我要的人呢?”
向成東朝著身后的車中看了一眼,陳鋒便押著陳華走了出來。
“果然是陳家所謂。”陳鋒走出車子后,瞧見那名西服男子,瞇著眼睛道:“張泰,告訴陳軍翔,這件事情沒完,我會向他報復的。”
叫張泰的男子取下墨鏡,陰沉的望著陳鋒道:“吃里扒外的東西,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張泰,你這看門狗沒資格和我說話,趕緊把人給我放了……”他看著精神有些不濟的林蓓蕾,關切的道:“蓓蕾,你沒事兒吧?他們有沒有對你怎么樣?”
林蓓蕾精神萎靡的望著陳鋒,搖搖頭,道:“我沒事兒,陳鋒,你還好吧?”
陳鋒眼眶紅了紅,點頭道:“我沒事兒。”
林蓓蕾環繞一周,有些失望的對陳鋒問道:“我爸和我哥呢?他們沒來?”
陳鋒剛要開口,向成東趕緊道:“林小姐,是姚主任派我來救你的,你別怕,咱們馬上就走。”
“我哥他人呢?他沒有來嗎?”林蓓蕾問道。
向成東搖搖頭道:“這種事情他們不便于露面……”
林蓓蕾理解的哦了一聲。
向成東就對張泰沉聲道:“放人!”
張泰望著一臉鼻青臉腫的陳華,陰沉的道:“你先放人。”
向成東冷笑道:“你有和我討價還價的資格嗎?陳家就這么一個獨苗,不怕出了什么閃失斷了香火?”
張泰沉聲道:“如果我放了人你們不放怎么辦?”
向成東罵了句孬種,而后道:“我喊一二三咱們一起放人。”
氣氛一下子沉重下來。
當向成東數到三是,張泰和向成東一起撒手。
陳華朝著張泰走去,而林蓓蕾朝著向成東這邊走來。
張泰等陳華走近時,趕緊使了個眼色,道:“陳少,趕緊走。”說著話,上前一步抓住陳華的胳膊就朝商務車那邊跑。
向成東突然覺得狀況有些不對,頓時提高警惕,拉著林蓓蕾朝著車子那邊快步走去。
張泰走到商務車邊后,大聲喝道:“給我打死他們!”
話音一落,嘩啦一下子出來四五個拿著槍的黑衣男子,向成東瞧見了趕緊拉著林蓓蕾上車,陳鋒跟在兩人身后掏出了別在腰間的搶對準了率先跑過來的一個男人,對著他胸口便是一槍,男人應聲倒地。
“陳鋒趕緊走!”林蓓蕾上車后,見陳鋒和對面幾名殺手抵抗著,就趕緊喊道。
陳鋒扭頭答應一聲,剛拉開車門,身子還沒鉆進去,只聽見砰的一聲悶響,接著陳鋒身子一斜,下一秒一下子栽倒在地,眉心處被子彈洞穿。
他雙目睜大,有些不甘的望著天空,伸出手去想要拉住林蓓蕾,可惜意識一點點的消散、模糊……
“陳鋒!!!”林蓓蕾望著陳鋒在自己眼前倒下,額頭被子彈打穿然后栽倒在地的過程,頓時眼淚嘩嘩的流了出來,在陳鋒身子摔倒在地的瞬間,她扯著嗓子尖叫出了聲。
“是狙擊。”向成東見陳鋒被狙擊槍所殺,臉色一變,也顧不上陳鋒的尸體,一踩油門朝著遠處駛去。
又是一聲狙擊槍聲,子彈打破玻璃,穿入車廂一下子打在了向成東的胳膊上,若是在斜一點角度便貫穿了向成東的心臟。
見胳膊涔涔的往外流血,向成東顧不得那么多,咬牙再次加大油門,車子一下子駛出幾百米開外……
林蓓蕾望著陳鋒的尸體離自己越來越遠,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她哭訴的多向成東道:“你停車,我叫你停車,陳鋒還沒上車呢。”
向成東滿是大汗,忍著痛,咬牙道:“他已經死了。”
“不,他還沒死,他怎么能這么容易就死了。”林蓓蕾有些情緒失控的去抓方向盤。
向成東就喝道:“你瘋了,這會兒回去咱們只有死路一條,還有,陳鋒這么死了是他唯一的解脫,他做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他死有余辜,不值得同情!”
“我不,我要回去找陳鋒……”
林蓓蕾發瘋的扭動方向盤,換來向成東一記側掌,將林蓓蕾打暈過去,向成東嘆了口氣,道:“林小姐,對不住了。”
就在向成東車子離開沒多久,那邊的場地再次發生槍戰,只不過幾聲槍響之后便沒了動靜,一名身姿卓越表情冷漠的軍裝女子立于道路正中央宛如一尊神佛一般,她目光冷峻的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陳鋒又看了一眼遠處的山頭,冷聲道:“冷雪,你這殺人女魔頭敢到我們國家來作案,我饒不了你,剛才讓你僥幸逃脫了,下次就沒那么容易了。”此時這名身穿迷彩裝的女軍人手中正拿著一把沉甸甸的狙擊槍喃喃自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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