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冰旋失去記憶了!
姚澤心里有些發懵,同時似乎又是一種解脫,如果納蘭冰旋失去了記憶,那么也就不再記得姚澤亦或者林繼揚這么一號人物,那么她等了二十年的幻想感情也就隨著她失去記憶而一起覆滅,也就是說,姚澤也許不再會被納蘭冰旋放在眼里,那么姚澤也不用因為背負心里對她的愧疚而做出讓唐敏傷心的事情,當下姚澤坐下決定,如果納蘭冰旋徹底把以前的事情都給忘記了,那么他也就不打算和納蘭冰旋有什么糾纏,納蘭冰旋忘掉一切對她自己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解脫呢?
而姚澤也不會同時傷了幾個女孩子的心,眼下也許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從納蘭冰旋眼前消失,然后回淮源娶唐敏。
“進去看看冰旋吧,也許她還記得你呢?”正當姚澤出聲的思考問題時,納蘭初陽聲音在姚澤耳邊響了起來。
姚澤回過神,點點頭,心里下定決心,待會兒進去,如果納蘭冰旋不認識自己,那么就徹底從納蘭冰旋面前消失。
“那我進去看看冰旋,看她還記不記得我。”姚澤從四合院石亭里的石凳上站了起來,然后朝著東屋的臥房走去,納蘭初陽和納蘭兩兄弟跟著后面。
紅漆木門被姚澤輕輕推開,一股淡淡的花香從屋里傳了出來,鉆進姚澤的鼻孔里,他邁開一步走進屋內,然后輕聲對坐在床邊正發呆的納蘭冰旋輕聲問道:“冰旋,你還記得我嗎?”
納蘭冰旋穿了一身淺色的牛仔裝,經過兩天的調養,氣色稍微好看了一些,只是絕美的俏臉依然有些蒼白的氣息,她聽見姚澤問她話,從木訥狀態醒悟過來,“你……你是誰?”她疑惑的望著姚澤,輕聲問道。
“我是姚澤啊,你真不記得我了?”姚澤朝著納蘭冰旋床邊走去。
納蘭冰旋迷茫的望著姚澤輕輕搖頭,接著有些痛苦的捂著腦袋,似乎一思考問題腦袋就如同炸裂開來一般疼痛,“你……你別過來……”納蘭冰旋突然嬌聲喝道。
姚澤忙止住腳步,詫異的扭頭望著身后的納蘭初陽等人,輕聲問道:“冰旋這是怎么回事?”
納蘭初陽輕輕嘆了口氣,解釋的說:“她不但失去了記憶,而且不讓任何人靠近她,可能是出車禍后那種潛在的危機感在她心里留下了陰影,導致她不愿意和任何人接觸。”納蘭初陽喘了口氣,才又繼續說:“小澤,看來冰旋連你也不認識了。”
姚澤扭頭看了一眼神色有些痛苦的納蘭冰旋,心里輕輕嘆息一聲,心想,也許不認得自己對她來說是件幸運的事情,對自己來說也是一種解脫,只不過,此時姚澤心里卻產生了一些失落感,當得知一個等了自己二十年的女人突然把自己忘了,尤其對方還是如此優秀的女人,恐怕任何人遇到這種事情都會失落,失落并不是心里有納蘭冰旋,只是男人的一種潛在的占有欲使然。
“既然她連你也不認識那就真沒辦法了。”納蘭德嘆息一聲,然后輕聲說:“我們別再刺激冰旋了,讓她一個人帶著反而對她更好,我們出去說話。”
站在屋外門口,納蘭德掏出老醫生留下來的信封,遞給姚澤道:“這是那名救冰旋的老先生留下來的信,說是給你的。”
“給我?”姚澤滿臉詫異的接過信,問道:“他認識我嗎?”
“這也是我要問你的問題,你認識他嗎?”納蘭德問道:“如果認識請他再回來一趟,看能不能把冰旋的失憶癥也給治好。”
姚澤聽了納蘭德的話,苦笑的說:“納蘭叔叔,我連那人長什么樣都不知道又怎么會……等等。”姚澤心里一突,猛的想起一人來,難道是那名給自己《帝王心術》和《黃帝內經》的老醫生。
既然是認識自己的神秘醫生,那么肯定是他了,姚澤急不可耐的當著三人的面將信封打開,迅速將內容看了一遍,其實也沒說什么重要內容,只是叮囑姚澤要把那兩本書牢記于心,《黃帝內經》有著強身健體以及其他一些神秘的作用,而《帝王心術》則是記載了治理國家的方法,對于用人的手段、以及收斂的運用各種計謀,信里,老醫生舉了很多關于兩本書益處的例子,最終的目的就是叮囑姚澤要好好研習。
被這位神秘老者如此看重的兩本書,姚澤知道一定不會簡單,準備回江平后,第一時間內將所以的內容都閱覽一般,尤其是《帝王心術》,自己人在仕途中,更加需要一顆有城府的心以及高明的手腕,這些現在姚澤都還未具備,所以他急需要真正成長起來,懂得御人之道。
“信中中什么?”納蘭德忍不住出聲問道。
姚澤將信看完后,笑了笑,然后將信裝進信封,歉意的對疑惑的三人解釋道:“抱歉,這位先生需要我幫他做些事情,但是事情不便公開,所以……納蘭叔叔,真對不起了。”姚澤隨便編了個謊言。
納蘭德笑了笑,說:“既然不方便就算了,你真不認識這位老者?”
姚澤道:“剛才看了信才想起來,其實我和這名老先生有過一面之緣,只不過還是在兩年前,我在湯山縣任副縣長的時候,他在湯山縣開過診所。”
“哦?”納蘭德詫異的道:“既然他在湯山開診所,那他怎么會突然來了這里?而且似乎專門為了冰旋的病來的,這也太詭異了吧。”
一旁的納蘭初陽輕聲道:“不要考慮這些庸人自擾的問題,世間萬物有太多說不盡道不明的事情,就當那名神秘的老者是上天派來拯救冰旋的人吧,接下來我們要考慮的問題是怎么讓冰旋恢復記憶。還有……”納蘭初陽望著納蘭錦,也不避諱姚澤,直接問道:“讓你查的兇手你查的怎么樣了?”
“雖然有那名兇手的模糊畫像,只是……這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一直沒有找到,我想到過一種可能……”
“什么可能?”納蘭德問道。
納蘭錦回答說:“這個兇手很有可能再害了冰旋之后就偷偷出國了。否則如果在燕京,我一定能夠查出他來。”
“會不會有可能躲到了別的省份呢?”姚澤說出心中的想法。
納蘭錦點頭說:“也有這種可能性,只不過以我推斷,那兇手出國的可能性更大,因為他知道他迫害的對象是什么身份,以我們納蘭家的勢力,如果他繼續待在國內,查出他只是時間問題,國內他肯定是待不住的。”
“如果他逃到國外去了,那不是抓不住他了?”姚澤有些氣悶的問道。
不等納蘭錦開口,納蘭德卻怒哼一聲,沉聲說:“即便是他跑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抓住他,然后把他碎尸萬段。”
納蘭初陽聽了納蘭德的話,不由得皺眉斥責道:“胡鬧,你現在還是三歲嗎?做事情說話不經過大腦嗎?你現在是國防部高級領導,說話和做事都要三思而后行,不要被一些事情沖昏了頭腦,否則很容易被奸人利用。”
納蘭德慚愧的低下頭,道:“父親說的對,我會改。”
燕京,某處別墅的密室,劉羽菲的干爹坐在一張老板椅上閉目聽著屬下的匯報,聽到納蘭冰旋醒來和姚澤趕到燕京的消息,他猛的睜開眼睛,凝視著那名下屬,瞇著眼睛陰沉道:“你說納蘭冰旋醒了?”
“是。”那人恭敬的回答。
“更有意思的是姚澤那小子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劉羽菲干爹冷冽的笑了笑,“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個姚澤身份卻是不想表面那么簡單,一個小小地級市的市長,和燕京林家、納蘭家關系密切,那么他是什么身份呢。”他暗自思忖一會兒,抬頭見下屬正盯著自己,等著自己吩咐事情,他就說道:“你這樣,聯系陳鋒,讓他占時不要回國了,納蘭冰旋既然醒了,那么他一定能夠認出陳鋒來,讓他繼續待在國外。”
“是,我馬上聯系陳鋒。”
“干事都干不利索,他回來也沒什么用了,竟然讓納蘭冰旋醒過來了,這女人命還真夠大的,呵呵……”
四合院的東屋內,只身下姚澤和納蘭冰旋,姚澤心底仍然有些不甘,望著目光迷茫的納蘭冰旋,姚澤輕聲問道:“冰旋,你真的不認識我了?”
納蘭冰旋眼神沒什么波動,只是比以前那種冷漠的眼神多了些怯意,似乎車禍醒來之后,納蘭冰旋變的如同一只受驚的小白兔,看到任何人都會有一些膽怯,包括姚澤。
“我……我不認識你,我什么都不記得了,你認識我嗎?”納蘭冰旋清澈的眼神望著姚澤,聲音清脆而軟糯。
姚澤苦澀的笑了笑,有些心疼納蘭冰旋,但是心里又告訴自己,不能對納蘭冰旋有什么感情,既然忘了,就讓她徹底忘掉吧,不要再想起以前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她從今以后應該活的無憂無慮,沒有困擾和憂愁。
“我們……”姚澤頓了頓,心里有些不舍,只不過還是咬咬牙說:“我們不認識。納蘭冰旋,今后要好好生活,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女人,從今以后再也沒有讓你羈絆的人,放空自己,重新開始吧,愛一個你該愛的男人。”他從座椅上站了起來,深深看了納蘭冰旋一眼,然后低沉的說:“再見了!”然后轉身朝著屋外走去。
望著這個陌生男人消失在自己眼前,納蘭冰旋眼眶有些濕意,這個男人說的話好奇怪,明明不認識,為什么會說那些話,而自己心里又怎么會莫名難受……
只是,在某人心底深處有著一聲輕輕的嘆息,請勿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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