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中旬,姚澤被燕京中組部召喚,因為zhōngyāng關于農改計劃方案的通過將在全國范圍內的鄉村進行農業改革,農業部部長許莊嚴再次提出邀請,希望姚澤能夠調到農業部來工作。
坐在飛往燕京的飛機上,姚澤想起白燕妮不由得笑了起來。
那天,姚澤給白燕妮出了主意之后,白燕妮嘴上雖然不同意姚澤的意見,實際卻付之了行動,第二天就從別的渠道將消息透露給了何萬宗。
何萬宗原本就心思不定,怕李文靜給jǐng方提供了什么不利的消息,聽了下面人傳來的消息,說李文靜躲在某家賓館,何萬宗急切的想抓住李文靜,也沒考慮那么多,直接帶著人就去賓館抓李文靜,剛抓住李文靜,卻遭到了埋伏在附近的jǐng察給他抓了個現形。
這些原本也不能夠證明何萬宗過李文靜,但是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何萬宗被抓的第二天,他家的小女傭就去jǐng局指證了何萬宗的所謂所謂。
原來,小女傭也有著李文靜一樣的遭遇,只是之前一直迫于何萬宗的吟威,不敢去指證罷了,聽說何萬宗被抓,小女傭這才到jǐng局哭訴的將自己的悲慘遭遇給講了出來,當然也包括何萬宗綁架李文靜,并對她進行虐待的事情一一講述給白燕妮聽。
提審何萬宗的時候,何萬宗原本不想把工商局局長賀滔給供出來,還想著他能在外面幫著自己跑跑關系,爭取提前放出來,但是李文靜給白燕妮提供的口供中提到還有一名江平的某局局長也對她進行過侵犯,在白燕妮的威逼利誘下,何萬宗迫于形勢的無奈,這才將工商局局長賀滔給供了出來。
案子到此算是告一段落,李文靜在江平jǐng方的護送下重新回到了淮源藝校上學,只是她還能否靜下心來學習就不得而知了。
人一旦墮入了邪道,想要在改邪歸正就很難了,社會這個大染缸中有著形形色色的人,時刻保持一顆jǐng惕的心,不被社會的歪風邪氣所迷惑才能安穩的立足于社會。
姚澤去燕京之前還收到了來自淮源的好消息,向成東終于成功的拍到了姚澤想要的東西,秦大禹與情婦黃姍姍在床上的大戲被向成東完完整整的給錄制了下來,只要時機一成熟,姚澤就可以利用這盤錄像帶置秦大禹于死地。
飛機平穩的降落在燕京機場,剛走出機場,便看見農業部派來的車子,讓姚澤沒想到的是,農業部部長許莊嚴會派辦公室副主任黃文璇來接機。
農業部部長辦公室副主任黃文璇大約在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婦人,整體感覺看上去倒是有一些貴婦氣質,一身職業套裙加上一副金絲眼鏡,臉上含笑,讓這位女強人多了一些文靜的感覺。
“姚市長,歡迎你來燕京,我是農辦副主任黃文璇。”黃文璇見姚澤走出機場,含笑的迎了上去。
姚澤提著皮包,親切的和黃文璇握手,笑道:“黃主任怎么會認識我?”
黃文璇主動去幫姚澤提包,然后笑瞇瞇的說:“以前你去許部長辦公室時我見過你一次,就記下來了。”
姚澤跟著黃文璇上了農業部的車子,坐進車后排,姚澤笑道:“黃主任記性真好,這么久還記得我。”
黃文璇抿嘴一笑,溫聲說:“不是我記性好,只是像姚市長這種年輕的大人物,我想不記住都難啊。”
姚澤卻是苦笑的搖頭說:“我又是什么大人物,到了燕京,我什么都不是。”姚澤說這話到也不夸張,到了燕京這種皇城下面,到處都是皇親國戚、高級官員,姚澤這種地級市市長來了燕京還真算不了什么。
姚澤倒是沒想到黃文璇挺健談,一路上不停的給姚澤講一些燕京發生的趣事,那模樣到真沒什么辦公室副主任的氣勢,不過姚澤聽喜歡黃文璇這種性子,不做作,做人夠真,雖然這在官場未必是好事,但是姚澤覺得和這種人接觸至少沒什么壓力,不用帶著假面具和她交談。
一陣閑聊后黃文璇稍微正色了些,望著姚澤說道:“姚市長,你的農業改革計劃我有幸看到過,對于三農問題的解決很切實際,考慮的也很到位,只是讓我詫異的是,這種農改計劃出自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真是感覺匪夷所思。”怕姚澤誤會在懷疑他的能力,黃文璇解釋說:“姚市長,千萬不要誤會,我可不是質疑你的能力,只是知道這種農改計劃書出自你手,對我的驚訝程度太大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姚澤苦笑的說:“黃主任相不相信,大學那會兒,我把所有與農業技術有關的書籍全部都翻看過,包括國外的相關書籍。”
黃文璇詫異的道:“你喜歡與農業有關的東西?現在的年輕人一般都不愿意接觸這些東西呀。”
姚澤就笑道:“其實也不是感興趣,只是我國是一個農業大國,一切與農業有關的事情都是大事情,以前沒有想過走仕途這條路,只是想著我國農業技術還沒有到達國家頂尖水平,需要我們這代人來做國家作出貢獻,我愿意為國家奉獻一生,所以我就學了這個專業的知識。”說到這里,姚澤不由得為自己的話而感到臉紅,這種惡心的話自己竟然順口說了出來。
黃文璇確實會做人,聽了姚澤如此虛偽的話,臉上卻不表現出來,一副很認同姚澤話的模樣點頭,道:“姚市長如此年紀竟有如此胸襟正是讓我這個做大姐的慚愧啊。”黃文璇在姚澤面前自認大姐,雖然有些唐突了,但是這并未讓姚澤反感,黃文璇這種女人是那種處事極為周到的女人,任何人和她接觸恐怕都生不了反感的心思,這種性子的女人往往是兩個極端,要么是極會偽裝,明著是樂呵呵的知性女人,骨子里卻是口蜜腹劍陰險狡詐的女人,還有一種情況就是極為善解人意與人為善的溫柔寬厚的知性女人。
姚澤才和黃文璇接觸,倒是不清楚她是屬于前者還是后者。
“黃主任可不用慚愧,其實該慚愧的是我。”姚澤接著剛才的話說道:“其實我也是因為虛榮心才學的這個專業,畢竟能為國家出力是件非常光榮以及引以為傲的事情。”
黃文璇笑著點頭,然后輕聲道:“姚市長,如果你這種農業人才能加入到咱們農業部來,那真是廣大勞苦農民的福氣啊。”
姚澤苦笑的擺手道:“黃主任扣這么大的帽子給我,我可承受不起,如今我只希望能在江平,把江平給發展好了就滿足了,至于影響全國人民,至少到現在,我還想都不敢想。”
“姚市長這是對自己沒信心嗎?”。黃文璇優雅的笑了笑,雖然四十歲了,但是歲月卻絲毫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什么痕跡,她笑起來的時候這種感覺讓人根本聯想不到她會是個四十歲的中年女人。
“不是沒信心,只是做人要腳踏實地,我一直都能夠認清自己有幾斤幾兩,有多大的能力做多大的事情,而且,我的性子還不夠沉穩,我怕我在燕京惹了什么不該惹的人,連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那可就太慘了。”姚澤這是含蓄的想要拒絕農業部的邀請。
黃文璇聽出姚澤話里的意思,有些失望,只是也沒怎么表現出來,笑了笑,道:“人各有志,不過我相信,如姚市長這種人才,到哪里都能大放光彩。”
兩人正交談著,車子突然一個急剎車,姚澤和黃文璇身子不由得猛的向前撞去,幸好姚澤反應快,馬上穩住了身子,將腦袋撞在靠椅上的黃文璇扶正了身子坐在了座椅上。
挨著黃文璇坐下,她身上散發出一股特有的蘭花清香,很好聞,但是姚澤沒多少心思去聞這種香味,見黃文璇捂著額頭,趕緊問道:“黃主任沒事兒?”
黃文璇揉了揉額頭,無奈的笑了笑,搖頭說:“沒事兒,就是剛才腦袋撞了一下椅子,有些暈。”她又將目光看向前面的司機,輕聲責怪道:“小李,怎么這么不注意。”
司機小李苦著臉解釋說:“黃主任,這不能怪我啊,那輛車子突然從道子里沖了出來,橫沖直撞。”
砰砰砰……
一名身穿西服的中年人在外面使勁的拍著車窗,嘴里罵罵咧咧的。
黃文璇微微蹙眉,然后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一會兒就來了幾名jǐng察,見到黃文璇jǐng察先是對著黃文璇敬禮,然后詢問事故原因,因為許莊嚴還在農業部等著姚澤,黃文璇沒多少時間去浪費在這里,就讓司機小李留下來處理。
那個中年男人屬于酒駕行駛,理應承擔所有的責任,如果他大腦是清醒的,發現自己撞的是zhèngfǔ部門的車子,恐怕就不會如此囂張的來找事。
黃文璇又從農業部調了一輛車子過來,重新坐上車子,黃文璇苦笑道:“姚市長,真是抱歉,讓你受驚了。”
姚澤擺手道:“我倒沒事兒,黃主任要不要緊,要不咱們先去醫院看看?”
黃文璇揉了揉額頭,笑道:“我才沒那么尊貴,沒事兒,剛才有些頭暈腦脹,不過現在倒是好了不少,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去讀讀www.qududu.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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