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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倫布一家醫院的產房門口,胡靜、劉曉嵐靜靜的坐在走道的椅子上,兩人望著來回踱著步子,一臉焦急之色的姚澤,劉曉嵐開口安慰的說道:“你過來坐一會兒,沒事兒的這邊醫療發達著呢。”
姚澤摸了摸額頭的汗珠,苦笑的道:“我怎么能不著急,第一次當爸爸的心情你們不能理解。”
說著話的時候秦海心的母親也匆忙從家里趕到了醫院,瞧見姚澤,秦月娥趕緊緊張的問道:“小澤,海心怎么樣了?”
姚澤輕聲道:“阿姨,海心已經進去快半個小時了,估摸著差不多快做完手術了。”
秦月娥點了點頭,然后自語道:“海心這是順從,沒問題的。”
突然,產房傳出一陣清脆而已細膩的嬰兒哇哇大哭的聲音,姚澤臉色一喜,激動的差點沒掉出眼淚來,“我當爸爸了,我竟然當爸爸了。”姚澤愣愣的站在產房門口,心中充斥著難以言語的溫柔。
產房的房門被打開,一面帶著口罩的中醫醫生取下口罩,然后對姚澤問道:“你是孩子的父親?”
“是是,我是。我妻子和孩子還好嗎?”姚澤趕緊問道。
“母子平安,生了個兒子,他們都沒事兒,寶寶也很健康,你們可以進去看看,不過時間不能太久,按照規定我們還得將孩子帶到嬰兒隔離區進行觀察幾天,確保孩子沒什么問題你們就可以帶回家了。”醫生囑咐完之后便帶著護士離開了。
姚澤趕緊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瞧見躺在床上的秦海心已經在她旁邊嬰兒搖籃里面的小孩子,姚澤眼眶變的濕潤起來,見秦海心對著自己抿嘴露出笑意,姚澤走上前去握住秦海心的手,溫柔的道:“老婆,辛苦你了。”他輕輕親了一下秦海心的額頭。
瞧見母親、胡靜以及劉曉嵐站在姚澤后面,秦海心泛白的俏臉露出一絲羞意,睨了姚澤一眼,低聲道:“這么多人在,也不害臊。”
姚澤呵呵傻笑了起來,然后望著被包裹起來的小生命,問道:“我可以抱抱孩子嗎?”
秦月娥滿臉慈祥的抱起自己的外孫,笑瞇瞇的道:“你是孩子的父親,當然可以抱,不過你得小心著點,學著我的姿勢把就行了。”她動作小心的將孩子遞給姚澤。
姚澤接過孩子后,望著五官小巧玲瓏的兒子閉著眼睛睡覺的模樣只覺得打心眼里喜歡的很,一種與生俱來的父愛頓時全部溢了出來。
他湊過頭去小心的朝著兒子小臉上親了一下,惹得秦海心一陣嗔怪道:“你胡子都沒刮,小心傷了孩子。”
姚澤哈哈笑道:“我小心著呢,上不到咱兒子。”
姚澤說咱兒子的時候秦海心心中甜膩膩的,充斥著無盡的喜悅以及幸福感。
劉曉嵐和胡靜在一旁看了半天,這會兒就忍不住從姚澤手里奪過姚澤的兒子,兩人換著‘玩’了起來。
劉曉嵐將孩子遞給胡靜之后,情不自禁的輕嘆一聲,無不羨慕的道:“有個孩子真好。”說完她就有些后悔了,這種場合說這種話確實有些不恰當,她偷偷朝著幾人看了看,俏臉有些發燙。
秦永林在哥倫布被槍殺的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被傳回了國去,秦大禹聽到自己兒子在哥倫布被擊斃一個沒忍住打擊,當初就暈死過去,秦永林的弟弟秦永昌一直都知道他哥哥的計劃,包括秦海心住在什么地方什么醫院都是秦永昌告訴的秦永林。
姚澤還在農業廳當辦公室主任時,秦永昌便偷偷的將監聽器偷偷的安置在了姚澤的房間,所以姚澤在辦公室和秦海心打的電話的事情都落在了秦永昌耳朵里,等秦永昌將這些告訴秦永林時,一個報仇的計劃便慢慢在心中產生。
秦永昌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哥哥會死在異國他鄉,他眼中充滿了仇恨,恨不得將姚澤碎尸萬段。
由于國內干部出國時間受到限制,姚澤在哥倫布待了五天之后便返程回國,走之前依依不舍的抱了半天自己兒子,劉曉嵐見姚澤這么喜歡,就打趣的道:“要不你干脆先抱回去得了。”
秦海心聽了立馬不敢:“那可不行,這樣對他影響多惡劣,還沒結婚就有了孩子。”說到這里,秦海心俏臉不由得一紅,自己何嘗不是未婚便為姚澤生了孩子。
姚澤輕輕捏了捏自己兒子粉嫩的小臉蛋吩咐道:“過年之前都回國去,今年到我家去過年。”
“離過年還有一個多月,足夠海心姐靜養恢復了。”胡靜笑瞇瞇的道。
姚澤特意囑咐胡靜道:“今年你也別孤零零一個人在這里過年了,到時候和你海心姐一起回去。”
胡靜笑了笑,輕輕點頭。
劉曉嵐逗著姚澤的兒子,然后對姚澤笑道:“你先回去,我太喜歡這孩子了,我得在這里陪著他,到時候和海心一起回國。”劉曉嵐自從和秦永林離婚以后就將家族的產業給交了出去,自己一個閑來也無事,都不如在這里逗孩子玩。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飛機平穩的降落在了江平機場,由江平zhèngfǔ辦公室主任帶著兩輛車子過來接機。
向成東和笑傲天則偷偷的在機場和姚澤分開了。
帶著考察團的領導干部走出機場,姚澤大老遠的就瞧見辦公室主任李大偉笑瞇瞇的在那邊揮手。
走在姚澤身邊的納蘭離瞧見了李大偉的表情和動作,不由得笑了起來:“這家伙真夠假的,笑的讓人惡心。”
姚澤沒好氣的白了納蘭離一眼,道:“人家那是會做官,官場中的學問深著了,會討好上司就是一門很高深的官場學問,你慢慢學。”兩人這說著話,突然從一側沖出一個人來,大喊了一聲姚澤。
姚澤扭頭望去,只見秦永昌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了江平機場,他朝著姚澤飛奔了過來,手里拿著一只鐵棍朝著姚澤揮了過去。
前方的辦公室主任李大偉見了頓時嚇的剛進對身邊兩個辦公室科員小青年道:“還愣住干嘛,趕緊去攔住那家伙。”
兩名小科員被突如其來的情況給搞懵了,聽見主任發話,兩人回過神,趕緊朝著秦永昌奔了過去,在秦永昌將鐵桿落到姚澤身上前攔住了秦永昌。
一人從后面攔腰抱住秦永昌的腰身,一人則在秦永昌前面堵著秦永昌的路。
眼見著姚澤從自己身邊走過,秦永昌如同發了瘋一般的喝道:“姚澤,我要你的命!”
他猛的將鐵棒朝著姚澤擲了過去,一旁的納蘭離一直注意著秦永昌,見秦永昌抬手的時候,納蘭離猛的推了姚澤一把,將姚澤推開,如果再晚上幾秒鐘,恐怕姚澤腦袋就把那鐵棍砸開花了。
姚澤能夠感覺到鐵棒從他臉龐飛逝而過所帶的風勁。
“造反了,造反了。”辦公室主任火急繚繞的沖了過來,對著秦永昌就是兩個大嘴巴子,然后趕緊對一臉陰沉的姚澤問道:“姚市長,您沒事兒?”
姚澤沉著臉搖頭,然后吩咐道:“這邊的事情交給你去處理,不要把事情鬧大了。”姚澤怕影響不好就帶著考察團先行回了zhèngfǔ。
剛回到辦公室,張愛民書記便找了過來,見姚澤就笑道:“在機場沒什么事情?”
姚澤笑著道:“張書記的消息好靈通啊,我沒事兒,不過差點腦袋就開花了。”
張愛民道:“現在的社會治安實在是差,什么人都有。”他對姚澤問道:“那個人你認識嗎?”
姚澤點了點頭道:“那人是省農業廳辦公室主任,秦永昌。”
張愛民聽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不由得微微蹙眉沉吟片刻,問道:“是副省長的公子?”
姚澤點了點頭,“就是他。”
“你們怎么會產生過節呢?”張愛民表情有些嚴肅起來,副省長的公子當眾襲擊地級市市長,這個消息如果傳了出去,對秦大禹以及姚澤打不是什么好事,如果在以前,市長和書記對立的情況下,張愛民會樂意見到這種事情發生,說不定還會偷偷暗中吹一陣風,不過此時江平的情況特殊,張愛民明面上和姚澤不和其實暗地里兩人達成了一種默契的共識。
“當初我在省里任職的時候確實和秦永昌有些不和,這人做事太過偏激了。”姚澤輕描淡寫的將自己和秦永昌的過節省略過去,張愛民知道姚澤不怎么想提起此事,也就不再追問,說道:“這個事情恐怕得同志秦副省長一聲,看看他的意見。”
姚澤點頭,道:“是該通知他一聲,看秦副省長是選擇護犢子還是大義滅親!”
張愛民似笑非笑的望著姚澤,問道:“你不打算賣秦副省長一個人情?”
姚澤搖頭道:“沒那個必要,梁子已經結下了,再怎么賣人情也是挽回不了的,索性骨頭硬一些的對面對。”
張愛民不知道姚澤和秦家之間的過節,否則也就不會提議讓姚澤賣秦大禹一個人情。
張愛民知道姚澤在省里有唐順義這個后臺,倒是可以和秦大禹一斗,也就不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