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初陽拒見唐順義后,姚澤自然也就沒有再留下的必要,于是就和納蘭初陽告別,納蘭冰旋將姚澤送到四合院門口,然后頓了頓,表情有些尷尬的道:“不好意思啊,沒幫上什么忙。”
姚澤趕緊擺手道:“千萬別這么說,你愿意帶我過來我已經很感激了,那啥,領導還等著我回話了,咱們有時間再聯系。”
納蘭冰旋點了點頭,望著姚澤離開后,轉身折返了回過,回到納蘭初陽身邊,然后輕聲對坐在竹椅上品著茶的納蘭初陽問道:“爺爺,你為什么不愿意見唐副省長?”
納蘭初陽放下杯子,笑瞇瞇的解釋道:“政治上的事情很復雜的,我退休去的時候就宣布不再見外人,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自然不能收回來,我如果見了他,不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老臉嗎?”
“見見面一起聊聊天有什么關系呢?”納蘭冰旋有些不解納蘭初陽的意思。
納蘭初陽就笑道:“你以為他見我只是單純的為了和我聊聊天?別傻了,他只是想得到政治上的盟友罷了,他在尋求幫助,華北省那邊要換屆了,省長馬上就得退下去,那邊的副書記和他成了最有力的競爭對手,淮源市的省委副書記是老孫家的人,孫家如今實力如日中天,唐順義自然會著急。”
“所以他想得到爺爺的支持?”
“對,他此行來的目的就是這個。”納蘭初陽點頭道。
納蘭冰旋就疑惑的望著納蘭初陽道:“你怎么知道他一定是來尋求您的幫助,也許是其他事情呢?”
“你這傻丫頭。人家堂堂一個副省長能隨便來看我這個退了休的老頭子,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事情,他萬萬不會來找我,政治的事情你不懂,里面有很多門道的。”納蘭初陽說著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后活動了一下腰身,笑瞇瞇的對納蘭冰旋問道:“去你林爺爺那里了吧?”
納蘭冰旋輕輕恩了一聲。
納蘭初陽問道:“有沒有什么收獲?”
納蘭冰旋道:“林爺爺一直不知道林繼揚還活著,他以為在十八年前林繼揚就已經……”
納蘭初陽嘲笑的搖頭道:“死老頭子越老越糊涂,連自己孫子的死活都不知道,活了快百歲真是白活了。”
納蘭冰旋就解釋道:“不能怪林爺爺的,他怎么會知道他的親兒子會騙他呢。”
“爺爺,你說林萬山出于什么目的,為什么要害林繼揚?”這個問題困擾納蘭冰旋快二十年,他一直不明白唐萬山是林繼揚的親二叔,對自己親侄子下手是出于什么心態。
納蘭初陽微微瞇眼,搖了搖頭后,嘆了口氣,道:“這段時間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也許在林家發生了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說不定有隱情也沒個準,不管怎么說,真想總會有大白的那一天。”納蘭初陽笑了笑,道:“我們就別去瞎猜別人家的事情了,晚上留下來陪爺爺吃飯吧!”
“好。”納蘭冰旋抿嘴一笑,露出一個漂亮的酒窩來。
坐在唐順義的奧迪車里,姚澤有些歉意的對坐在一旁閉著眼睛的唐順義道歉道:“唐省長,對不起了,沒能完全任務。”
唐順義睜開眼睛,對著姚澤笑了笑,道:“不怪你,此行的這個結果在意料之中。”
“既然猜到結果了,為什么還有來?”姚澤疑惑的問道。
唐順義臉上倒是沒有多少失望之色,他笑著對姚澤解釋道:“只是碰碰運氣而已,試一次,既然不見那就死心了……”
姚澤望著唐順義,嘴唇觸動一些,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唐順義瞧在眼里,就笑了起來:“你是想問我為什么非得要去見納蘭老首長吧?”
姚澤悻悻的點頭,然后道:“我知道這些事情不是我該問的,只是好奇,唐省長不要介意,您不用說的。”
唐順義擺了擺手,然后對姚澤道:“給我一支煙。”
姚澤趕忙從荷包里掏出煙來,遞給唐順義一支順便幫他點上,唐順義輕輕吸了口煙,然后瞇著眼睛說道:“明年就該換屆了,這是我最后一次的爭取機會,如果失敗了我的政途就到此結束,如果能夠順應而上那么我就能給自己爭取到不少時間,到時候進入中央候補委員……”說道這里他感覺自己說的有些多了,就止住了話語,笑道:“這些你都不用知道,現在對你而已認認真真做好當前的事情才是最關鍵的,等時機成熟了,我放你到下面去,農業廳待上一段時間當做過度可以,但是萬一呆久了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姚澤露出喜色,趕忙謝道:“多謝唐省長的栽培。”
唐順義將煙灰彈出窗外,然后扭過頭望著姚澤,道:“我是為了我女兒,否則我才懶得管你這小子。”
姚澤悻悻一笑,道:“唐省長我一定會好好對小敏的。”
“別光嘴上說,我要看到實際行動,今年過完年了你得給我結果,在這么拖下去我可不答應了,我女兒年齡也不小了,她可陪著你耗不起。”
姚澤趕緊點頭,“我一定會盡快和家人把事情商量好然后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
唐順義讓司機把姚澤送到駐京辦門口,讓姚澤先回去,他有些私事要去處理,望著唐順義的車子離開后,姚澤扭身走進駐京辦,在門口瞧見目光有些渙散的阮可人一副失魂落魄模樣的從里面走了出來,姚澤就笑著打招呼道:“阮主任,我不是聽你們周主任說你回淮源去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阮可人望著姚澤擠出一絲笑意道:“回去處理一些私事。駐京辦這邊事情多,所以事情處理好了就急忙趕過來了。”
姚澤點了點頭,回想起那天阮可人收到一條短信后就失魂落魄的回了淮源再聯想到剛才的郁郁寡歡,姚澤心里就猜想,難道是家里出狀況了?
“阮主任這是要出去辦事嗎?”姚澤見沒必要在問那個話題,就笑著將話題轉開。
阮可人搖頭道:“剛下飛機回駐京辦,感覺有些累了,正準備回家休息一下。”
“那你趕緊回去休息吧,阮主任可要注意身體,別太累著。”
阮可人對著姚澤牽強的笑了笑,然后低頭走了出去。
姚澤剛走進駐京辦,主任周大志就笑瞇瞇的迎了上來,對姚澤道:“姚廳長晚上有時間沒?”
姚澤愣了一下,道:“周主任有事?”
周大志笑道:“這不,咱們淮源是建設局局長來這邊辦點事情,他是我多年的老友,晚上約著一起出去助助興,這陳局長知道姚廳長也在這邊,說什么都讓我把你也給請過去,說想和姚廳長交個朋友,不知道姚廳長你……”
姚澤笑著點頭道:“好的,建設局的陳局長我也老早就想認識了。”
“誒,好的,那咱們就這么說定了。”周大志見姚澤答應下來,露出一臉的笑意,一張肥胖的臉因為笑的夸張,五官都快擠到一處了。
因為后天便是全國農業代表大會召開的日子,姚澤回到客房后就將唐順義給他的一些關于會場的一些注意事項和一些有待解決的問題的稿件拿了出來,一下午的時間姚澤都在研究這稿件上面的一些問題,到快臨近傍晚的時候,姚澤的電話響了起來,拿出手機見是宋楚楚打來的,姚澤趕緊接通,笑道:“楚楚姐,有什么事情嗎?”
此時,宋楚楚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身居家套裝打扮,猶豫天氣變冷腿上已經套上了那種黑色的尼龍連體長襪,腳下踏著一雙棉拖鞋,雙腿并攏,成熟美麗的臉龐上帶著一抹淡淡愁容,她輕輕嘆了口氣對電話里面的姚澤道:“姚澤,我感覺你沈叔叔身體越來越差了。”
“怎么回事?”姚澤放下手里的稿件,坐直了身子,臉色帶著凝重的神色問道。
宋楚楚道:“他身體本來就不好,自己那次從省里回來后,經常把自己鎖在書房里面,拼命的抽煙、熬夜,如今咳嗽的越來越厲害,有一次我看他都咳出血來了,我好害怕,可是我不敢問他……”
姚澤聽了宋楚楚的話,就有些擔憂的道:“這病情恐怕真有些嚴重了,要不讓他再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宋楚楚帶著憂愁的道:“我勸過他了,可是他不聽我的啊,說他自己沒事讓我別管。”
姚澤安慰宋楚楚道:“楚楚姐,你先別擔心,要不我打電話勸勸沈叔叔吧,他年紀大了,而且身體一直不好,這么折騰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對啊,我勸他好多次了,他總是說來不及了,如果不多爭取一點時間很多事情就來不及了。我不知道他說的來不及是什么意思,聽起來蠻別扭的,我總覺得他有很多事情瞞著我……”宋楚楚將沙發旁邊的抱枕抱在懷里,然后繼續說道:“姚澤,你說你沈叔叔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啊?否則他為什么要說來不及了?”
姚澤心里也是這么想的,但是他不敢這么對宋楚楚說,怕宋楚楚更加擔憂,就在電話里笑著安慰道:“楚楚姐,你就別瞎猜了,沈叔叔說的來不及也許是怕工作上的事情來不及,這樣把,待會兒我們通完電話了我馬上打給他,然后問問到底什么情況,我想他應該會給我交交底。”
“好的,姚澤啊那就麻煩你了。”宋楚楚輕聲道。
姚澤苦笑道:“楚楚姐,我們都什么關系了,說麻煩太見外了。”
姚澤說的這番話倒是讓宋楚楚俏臉不自然的紅了起來,每次總是在無意間想起和姚澤才認識不久的時候,有一次在宋楚楚的會所,姚澤身子不舒服,宋楚楚幫他按摩,姚澤那時候也許太青澀受不了那種異性按摩的刺激,情緒失控的摟住了宋楚楚,雙手攀上宋楚楚的雙峰,在那豐滿的胸部上揉捏起來,宋楚楚感覺整個身子和靈魂都混亂了,有那么一瞬間,宋楚楚恍惚間差點迷失在姚澤的魔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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