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準備好沒?”羅菲爾一口流利的英語對著后面的四名同伴問道。(八路)
手槍上膛,其中唯一一名黑人女子將一把形狀有些奇怪的寒光匕首放進了腳上的皮靴里后,輕笑一聲,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道:“羅菲爾至于這么謹慎嗎?這些蠢豬比起當年我們的那些死敵對手如何?槍林彈雨中走出來的,還緊張這種小場面。”
羅菲爾微微蹙眉,將手里的沙漠之鷹別在腰間,而后冷著臉道:“黑寡婦,不管對手勢力如何,我們都要全力對待,別忘了,當年你老公是怎么死的,我不希望我們中的任何一個重演當年的悲劇,雖然這些人大多都是廢物,但是不好說里面有沒有隱藏著幾個高手。”
黑寡婦聽了羅菲爾的話,臉比他更冷,瞪著眼睛道:“我說過,別在喊我黑寡婦,也別在提當年的事情,再有下次,我抱住讓我的匕首狠狠捅進你的菊花,絕不食言。”
另外三人聽了皆是憋著笑意。
羅菲爾聽了黑寡婦的話,板著的臉瞬間崩塌,討好的笑道:“我這不是為你擔心嘛,別生氣,我以后不提就是。”
“你擔心我?得了吧,待會兒別讓我救你就成了。”黑寡婦不領情的瞪了羅菲爾一眼,將嘴里的口香糖吐出窗外,望著天空中若隱若現的月亮,淡淡道:“奧斯丁,保佑我吧,別讓我步入了你的后塵。”
五人迅速下了別克車,其中一名黑人壯漢低聲道:“你們送我過去,我干掉守門的,然后開門讓你們進去。”
羅菲爾點頭道:“你注意些,千萬不要驚動了別墅里的人,否則任務就加重了。”
黑人壯漢點頭笑道:“放心,沒問題。”
凌晨兩點是人們睡的最熟的時候,這個時候行動自然有利,五人腳步輕盈的來到別墅的大門口,黑寡婦站在一旁,另外三人擺出一個階梯的姿勢,那名黑人壯漢退了一段距離,等三人準備好,他猛的向前沖來,踏著三人的肩膀,一躍而上,直接躍過別墅的大門,動作輕巧的躬身落地,然后充靴子里抽出一把烏黑的匕首,動作輕盈的來到門衛房,房門沒有從里面反鎖,他輕輕將房門打開,兩名大漢睡正的熟,鼾聲如雷,黑人大漢走上前去,捂住其中一人的嘴鼻,匕首對著脖子輕輕一劃,鮮血一下子從脖子噴了出來,那大漢猛的睜開眼睛,還沒來得及掙扎就斷了氣。
另一人下場自然一樣,兩人的鮮血瞬間將床單全部染紅。
黑人壯漢將門衛的兩人解決后,到大門口將大門打開,露出一人能進的口子,讓四人進去,然后將門合上沒有去鎖。
羅菲爾做出安排后,五人迅速分散去找于乾的房間,別墅極其大,里面有著三撥小弟交替巡夜,五分迅速潛入別墅里,路遇巡夜的小弟都是無聲息的抹脖子。
五人分成三撥分別對三層樓的房間進行尋找,羅菲爾本要和黑寡婦一組,但是被黑寡婦給拒絕了,說要自己單獨一組,羅菲爾知道黑寡婦的性格也就不再磨蹭,羅菲爾帶著一人在一樓搜查,黑人壯漢帶著一人去二樓,而黑寡婦獨自一人悄悄的上了三樓。
三樓正好是阿離和于乾所居住的地方。
黑寡婦拿出那柄奇形怪狀的匕首,緊緊的捏在手里,走到樓梯口時,恰巧碰到一個打著哈欠,撓著襠部準備上廁所的漢子,他張大嘴巴漫不經心的打了個哈欠,突然見一個身材高大的黑人站在自己面前,可能是睡的迷糊吧,他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第一時間沒去出聲,只是揉了揉眼睛,當見到黑人女子舉起匕首的時候,他驚恐的睜大了眼睛,正準備出聲的時候,黑寡婦如同一只獵豹一般沖了上去,反握匕首,右手輕輕一劃,匕首刺穿男子的喉嚨,鮮血一下子噴了出來,男子死死的捏著自己的脖子,想要發出聲音,卻怎么也喊叫不出來,睜大眼睛望著黑寡婦,下一秒,就斜著身子倒地。
黑寡婦眼疾手快,扶著將要倒地的男子,輕輕將他身子撐住,不讓他發出動靜,而后緩緩的將他放倒在地上,這才開始挨個的房間進行搜查。
外面的動作雖然極小,但是還是被直覺敏銳的阿離覺察到,他將手伸進枕頭下面,閉著眼睛沒有動彈,房門被輕輕推開,黑寡婦悄無聲息的走了進去,借著月光看了看阿離的臉,見不是于乾,就舉起匕首準備在阿離身上戳上幾刀。
阿離又怎么會讓她得逞,在她舉起匕首的時候,阿離猛的掀開被子,將被子扔向黑寡婦,然后伸腿就是一腳,踢中黑寡婦的腰身,使得黑寡婦倒退幾步才穩住身形。
“嘖,你這小子有兩下子。”黑寡婦臉上帶著興奮的表情,一臉的嗜血模樣,流利的英語對阿離說道:“希望你能堅持久一點,要不然今晚還真沒什么樂趣。”
阿離聽不懂黑寡婦的因為,只是皺了皺眉,直覺告訴他,這個黑人女子是個高手,“你來這里有什么目的?為了于乾?”阿離沉聲問道。
黑寡婦聽不懂因為,也沒有要和阿離說話的意思,抬腿就是一個回旋踢,阿離身材要比黑寡婦小了一些,而且身手敏捷,輕松的躲過黑寡婦的這一腳,于此同時握著早已捏在手中的匕首,不退反進的勢頭朝著黑寡婦刺了過去。
“有點意思。”黑寡婦咧嘴一笑,露出一嘴潔白的牙齒,匕首朝著她胸口刺來,她身子猛的向下傾斜,左手撐住地面,右腿抬起朝著阿離踢了過去,阿離見狀抬起右臂去當她這一腳。
黑寡婦力道很足,阿離雖然用胳膊擋住她這一腳,但是身子還是往后退出了好幾步,右臂也是疼痛伴隨著有些麻木起來。
房間的打斗聲引起了隔壁于乾的察覺,他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輕手輕腳的走到墻壁旁邊,貼耳去聽,然后猛的倒退幾步,臉色變的難看起來。
阿離的身手他不是不知道的,三更半夜有人闖進了他的房間,即便不是為了自己,假如阿離被殺了,自己恐怕也是必死無疑,想清這些,他迅速將衣服穿好,想要逃離房間,剛走到門口,嘭的一聲槍響想起,于乾下的又躲了回來,關住房門,死死的躲在墻角,瑟瑟的發抖著。
剛才那聲槍響是阿離開的,他和黑寡婦的身手旗鼓相當,但是并沒有什么心情去和她耗時間,便打算驚動別墅里的巡夜小弟。
一聲槍響,整個別墅所以房間幾乎同一時間打開了燈,黑寡婦左臂中了一槍,躥出房間,恰巧羅菲爾等四人檢查完下面的房間沖了上來,瞧見受傷的黑寡婦,羅菲爾關切的道:“你沒事吧?”
黑寡婦冷著臉搖了搖頭,這時,阿離握著槍追了出來,瞧見對方竟然有五名外籍高手,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逃離此處,也不做猶豫就朝著窗外跳去,其中一名外籍雇傭兵拿起沖鋒槍朝著跳出窗戶的阿離就是一陣掃視,幸虧阿離反應快,反則非得被打成篩子不可。
阿離剛才只所以毫不猶豫的就從三樓往下跳是因為他知道他房間對應著一樓大廳的門樓,也就相當于從三樓跳到二樓的距離,門樓大概有三米,阿離剛落在門樓上,又迅速的朝著地面跳去,那名手拿沖鋒槍的雇傭兵將頭伸出窗外時已經看不到阿離的身影。
別墅所有的房間都檢查一遍,只剩下三樓最里面于乾的那個房間沒有被搜,那名黑人壯漢,一腳將房門踹開,將躲在墻角瑟瑟發抖的于乾給一把提了起來,看了于乾,然后朝著羅菲爾笑瞇瞇的點頭。
羅菲爾沉聲道:“我們趕緊走。”
于乾不知來的是什么人,嚇的魂飛魄散,哭喊著道:“別殺我,我爸有錢,可以給你們錢的,千萬不要殺我。”
黑寡婦惡聲道:“再叫我立馬宰了你。”
于乾去外國留學過,自然是懂英語的,聽了黑寡婦的話,他趕緊閉嘴,只是默默的流淚,身子哆嗦的厲害,就差尿褲子了。
五人沖到一樓的時候,外面已經聚集了陳光毅的幾十號小弟,各自躲在角落里,探出頭,手拿槍等著五人出來,而阿離則陰沉的站在眾人之中保護著陳光毅。
羅菲爾進別墅之前就做出了安排,五人架著于乾走到一樓大廳時,其中兩名手拿沖鋒槍的雇傭兵在前面開道,一左一右的對著人堆就是一陣掃射,眾人被著火力嚇的蹲下了身子,不敢抬頭,兩人持續的掃射,將羅菲爾等人護在中間,一直到了大門口,那些陳光毅的小弟都沒敢探出脖子反抗一下。
他們都是些沒有進過專業培訓的黑道混混,遇到這種事情,誰敢冒死去對著那些兇狠的老外拼命。
等羅菲爾等人沖出了大門,槍聲停止下來,陳光毅才陰沉著臉,咬牙切齒的道:“都給我追,一定要給我把于乾追回來,即便追不回來,也不能讓于乾活著離開這里。”
最終,羅菲爾等人還是帶著于乾離開了陳光毅的地盤,在外面又進行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槍戰,幸虧陳光毅住在郊區,否則這種槍林彈雨的激戰立馬就能把警察引來。
五人中除了黑寡婦胳膊中了一槍,其他人皆是完好無損,而于乾在被五人劫持的過程中被后面追上來的阿離打中了肩膀位置,陳光毅吩咐要殺了于乾,原本阿離對準了于乾的胸口,開槍時,羅菲爾速度敏銳的推了于乾一下,將于乾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只是打中了肩膀,要不了性命。饒是這樣,于乾仍是血流不止,臉色蒼白的嚇人。
別克車子趁著夜色,迅速消失在了眾人的追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