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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務司司長蔣天正年齡大概在五十歲左右,頭發卻已經是黑白相間,不過精氣神都是不錯,見張齊輝將姚澤和周大眾等人帶進了會議室,一身西裝打扮的蔣天正笑瞇瞇的站了起來,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周大志、姚澤等人。
張齊輝將人領到蔣天正跟前,一個個的介紹,蔣天正先是熱情的和周大志握手,含蓄幾句,然后介紹姚澤的時候,蔣天正目光變得有些詫異,不過這種表情只是稍縱即逝,很快他就反應過來,含笑的頭,道:“姚主任年輕有為啊,在我們國家如此年輕的處級干部絕對是五個指頭數的出來的,真是沒想到轟動華南全省的農改計劃竟然出自如此年輕的才俊之手,真是佩服啊。”
“蔣司長過獎了。”姚澤謙虛的笑了笑,說道:“與蔣司長比起來我還差的遠呢。”
蔣天正笑道:“太謙虛了,我跟你這么大的時候可比你差了十萬八千里,我記得我二十來歲的時候好像……”蔣天正思索一下,哈哈笑道:“想起來了,那時候還在鐘表鋪里打雜,一直到三十歲后才渾渾噩噩的走過人生的低迷,想起以前不由得唏噓啊。”蔣天正感嘆道。
見蔣天正好似和欣賞姚澤,饒有興致的和姚澤聊起了家常,一旁的張齊輝尷尬的咳嗽一聲,低聲道:“蔣司長,咱們是不是先開會?”
蔣天正風輕云淡的笑了笑,不去和張齊輝說話,只是笑著對姚澤道:“來,你坐我旁邊,好好給我講講你那個農改計劃,我們香港這本和你們那邊的實際情況不同,可能還有地方需要完善或者改動。”他讓姚澤坐他側面第一個位置,也就是讓周大志坐在姚澤的下首,這樣是不符合規矩的,姚澤有些猶豫。
周大志雖然有些郁悶蔣天正的做法,不過入鄉隨俗,既然蔣天正那么要求了,周大志自然不好去爭那口氣,就朝著姚澤了,一副大度模樣的笑道:“沒事,蔣司長讓你坐他旁邊是欣賞你的才華,你別負了他的美意,我被組織派來本來就是協助你搞好農改的,具體的事情還得你去和蔣司長商量。”在這種情況下,話不能多說,多說反而顯得刻意冷嘲熱諷,周大志雖然心里不爽,但是這事也不能怪在姚澤頭上,就僵著臉自覺的坐在了姚澤下首的位置。
姚澤見周大志已經坐下,他也無奈,只好在蔣天正側身第一個位置坐下。
方形桌子的另一邊坐的是張齊輝和一些香港農業方面的專家和政務辦公室的領導。
一名年輕的女秘書,一身米白色制服打扮,輕輕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然后將手里的文件夾遞交給了蔣天正,扭頭好似不經意的瞥了姚澤一眼,臉上帶著嬌柔的笑意,輕輕朝著姚澤頭,然后在姚澤和蔣天正的中間,離桌子稍微遠了的位置坐下,不算長的裙擺到膝蓋三公分以上,露出一雙筆直的長腿,雙腿微微留有縫隙,讓人浮想聯翩的感覺。
蔣天正將女秘書拿來的文件拿在手里,笑著對姚澤和周大志道:“昨天晚上才從國外趕回來,你們這份農改計劃我還沒來得及看,容我一會兒,先把這個計劃書看了之后咱們再開始商量具體的實施措施。”
知道姚澤要到香港公干,遠在西藏離家出走的周楠婷輾轉了好幾天才到香港,拖著粉紅色的行李箱,累的俏臉發紅,氣喘吁吁的走出香港國際機場,望著人潮涌動的人來人往,周楠婷郁悶的輕嘆一聲,將行李箱松開,然后從包包里掏出手機,翻出姚澤的號碼撥了過去。
此時蔣正天正在看計劃書,姚澤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他趕緊按斷,對面一位專家很是看姚澤不爽,朝著姚澤瞥了一眼,笑著報以尷尬的微笑,低頭看了看號碼,見識周楠婷打來的,姚澤只感覺到頭疼,猜測這丫頭片子恐怕真追過來了。
他低聲對著周大志說了一聲,而后輕手輕腳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從那名女秘書身邊走過時,姚澤分明看見那名女秘書在大膽的朝著自己拋媚眼,姚澤以為自己看錯了,也沒在意,就走出了會議室,將電話撥了回去。
周楠婷氣哼哼的接通,問道:“干嘛掛我電話。”
姚澤苦笑道:“正在開會呢,你不會正跑到香港來了吧?”
周楠婷換了個笑臉,呵呵笑道:“你以為我和你開玩笑?我從不開玩笑的。”
姚澤頭疼不已的嘆了口氣,郁悶的說道:“你想害死我,如果讓你老爹知道他寶貝女兒跟我在一起,估摸著以為是我把他寶貝女兒拐跑了,還不拉一車大兵來把我掃射車刺猬,別吭我了,大姐!”
“我不管。”周楠婷撅著嘴道:“我已經來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姚澤苦笑道:“我現在要開會,走不開啊,要不你先去找個地方住下,等忙完了我來看你。”
周楠婷笑道:“好吧,我先去找地方住下,你快過來呀。”
姚澤就納悶了,自己什么時候和周楠婷如此熟悉了?
周楠婷的語氣分明是在等男朋友似的。
姚澤剛要開口,突然聽見電話里面的周楠婷‘啊’的嬌呼一聲,接著電話按斷了。
姚澤愣了一下,趕緊撥了過去,打了好幾遍電話都是無人接聽。
正當姚澤焦急不安,猶豫要不要報警的時候,周楠婷的電話打了回來,氣喘吁吁帶著哭腔的道:“真是要瘋了。”
“咋的了?”姚澤緊張的問道。
周楠婷帶著哭腔的道:“剛才和你打電話的時候行李箱被搶了。”
“啊?”姚澤不解的道:“在機場里面還有人敢明著搶東西?”
周楠婷郁悶的道:“不是在機場里面,我在機場外面呢。”
姚澤沒好氣的責怪道:“你不能給我打完電話在出去嗎?”
“我都這么慘了還怪我。”周楠婷極其郁悶的道:“幸虧手機沒被搶,否則連你都聯系不上,我就慘了。”
姚澤吩咐道:“你先報警吧,我這邊開完會了就去機場接你。”
“好吧,也只能這樣。”周楠婷嬌聲道:“那你快過來,我等著你。”
姚澤走進會議室,就瞧見正對面坐著的女秘書低頭整理文件,本來夾著的那雙筆直長腿在姚澤進會議室的時候微微張了開來,群子里面的風光若隱若現,姚澤心里暗笑,這妞也太開放了吧?
這是想勾搭自己麼?
姚澤不動聲色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在姚澤坐好后,女秘書微微抬頭,朝著姚澤看了一眼,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時,蔣天正看完了計劃書,將文件和上后,笑瞇瞇的道:“很好嘛,雖然我不是很內行,但是里面的條條款款井然有序,尤其是對農業方面的解讀也是別具一格,非常好啊。”蔣天正朝著姚澤看了一眼,笑著道:“不滿你們說,原本沒看農改計劃書之前,還是抱著對姚主任持懷疑的態度,畢竟太年輕嘛,但是看我農改計劃書后,真是沒想到這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青寫出來的。”蔣天正知道旁邊一排所謂的專家一致不服氣,覺得不應該請淮源那邊的人過來,想要農業發展,他們就能搞定。
蔣天正將文件遞給他左側一名老者,笑道:“李院長,等散會之后把這個帶回家看看,看完了在和我說說感想,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這次香港方面請淮源的干部過來,以李志生為首的農業專家最為反對,蔣天正正頭疼怎么應付這些老頭子,看了姚澤的農改之后,蔣天正相信這些專家看了農改計劃書應該不會再有反對的聲音。
“好了,現在言歸正傳進入主題,首先歡迎淮源的同志們來我們香港與我們合作,希望合作愉快,大家鼓掌歡迎。”他率先鼓掌,那些個專家雖然不情愿,但是蔣天正的面子還是必須給的,他可是香港頂尖的巨頭。
“接下來,咱們就談談農改的具體事宜已經接下來了安排……”
周楠婷報完警后從警局里走了出來,身上的全部家當就是一部手機,她郁悶的坐在警局門口的臺階上,雙手撐著下巴,眨巴著眼睛,苦苦的等著姚澤,從下午四一直等到六多,手機掏出來好幾次又放了回去,怕姚澤在開會打擾到了他。
而姚澤也是心急的很,不時的偷偷拿手機出來看時間,蔣天正看見姚澤的小動作,笑了笑,道:“有啰嗦了,這一講就是好幾個小時,今天就到這里吧,明天咱們就具體的開始分工安排,大家如果沒什么事情了就散會吧。”
“哦,對了,晚上安排了晚宴,給淮源的同志們接風……”
眾人開始收拾自己桌前的文件,姚澤笑瞇瞇的對蔣天正道:“蔣司長,晚上我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恐怕不能過去吃飯了。”
蔣天正笑著道:“在這邊還有朋友?”
“對啊,有個朋友需要幫忙。”姚澤笑著答應,蔣天正也不多問,笑著說道:“那好吧,還準備和你喝兩杯呢,既然你有事情就去忙吧,時日還多,咱們來日方長。”
姚澤笑著頭,蔣天正又問道:“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就打我電話。”他把自己的名片遞了一張給姚澤。
姚澤雙手接過名片,說了聲謝謝,然后又和周大志交代一聲,起身率先離開會議室,坐在周大志另一旁的李陸菲見姚澤走了出去,不想和周大志和另外既然待在一起,就跟著姚澤身后攆了出去。
“姚主任……”李陸菲喊了一聲。
姚澤走的急,聽到李陸菲在后面喊,就停下步伐,轉身問道:“陸菲,有什么事情嗎?”
李陸菲臉色有些難看的道:“你去什么地方啊?”
姚澤道:“我有些事情要忙,你晚上跟著周廳長他們去應酬一下吧。”
李陸菲秀氣的臉上露出一絲難過,聲音有些哽咽的道:“我有些累了,想先回酒店。”
姚澤微微蹙眉,聽出了李陸菲好像是有什么難受的事情,就問道:“你沒什么事情吧?我怎么感覺你最近兩天有些怪怪的?”
李陸菲擠出一絲笑意,勉強的笑道:“沒事,就是有些沒休息好而已,你去忙吧,我自己回酒店就成。”
姚澤趕著去接周楠婷也沒多少時間和李陸菲聊天,就頭道:“我趕時間,你如果不想去就先回酒店,這事我會和周廳長解釋的,你有什么事情給我打電話。”
李陸菲了頭,嘴角蠕動了一下,見姚澤已經快步離開,她臉色有些難看的輕輕嘆了口氣。
姚澤在開會的時候,周楠婷已經把所在位置的地址發到了姚澤的手機上,此時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姚澤在路邊攔了半天出租都沒攔到,這是一輛銀色的雷克薩斯穩穩的停在了姚澤身邊,玻璃窗打開,一張妖艷帶著媚笑的臉龐露了出來,“姚主任上車,要去什么地方?我送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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